006 人心難測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
陳牧上午去方老頭那裏，練練武，順便挑釁一下關鵬和劉兆他們，收集一點惡感值。
院子裏，氣氛越來越緊張，明天，周氏武館就會上門挑戰。
他事不關己，也沒怎麽放在心上。讓他比較遺憾的是，關鵬和劉兆給的惡感值越來越少。
逮著兩隻羊猛薅，結果把羊給薅禿了。
到現在，他的惡感值才積累了四十三點。
主要是他不敢隨便得罪人，這裏是一國的都城，藏龍臥虎，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踢到鐵板。現在馬二不在家，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到了下午，陳牧就在京城裏到處逛，做一些扶老奶奶過馬路，送迷路的小朋友回家，幫受欺負的弱小出頭，施舍乞丐等等之類，總而言之，就是好人好事。
又是一天下午，陽光正好。
陳牧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身材挺拔，行走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引得路上不少大姑娘小媳婦的注目。
“好感值+1。”
一條提示在他眼前飄過，他心中頗為滿意。
之前怎麽沒有早點發現呢，明明可以靠顏值，輕鬆獲得好感值。幹嘛要費勁扒拉地做好人好事，吃力又不討好。
這個身體，賣相還是不錯的，常年練武，身材挺拔，長相也很英武。如果是在現代，也是大帥逼一枚。
隻是，之前他不太注意儀表，穿的衣服也是那種耐穿的粗布。這年代，女人是很現實的，長得再帥，穿得破破爛爛，也不會多看一眼。
直到他看到一個衣服華貴的公子哥招搖過市，引得路邊不少女人的注目。才想到這一點，自己長得也不賴啊，換身好點的衣服，說不定能得到不少好感值。
於是，他回到家，到馬二的房間，從箱子裏翻出這身黑色的勁裝。這是侯府給馬二做的，料子上乘。
兩人的身材相仿，他就拿來穿上，還有鞋子，也是高檔貨。
果然是人靠衣裝，穿上這身衣服後，當天就得到了十幾點好感值，他什麽都沒做，就是到處轉轉，全都是街上碰到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貢獻的。
他都驚呆了，原來好感值可以來得這麽輕鬆。
之前，是他眼界窄了。
這幾天，他的好感值已經積累到了八十八點，今天努力一些，應該能破百。
“公子，行行好吧。”
陳牧正想著，眼前出現一名乞丐，手裏端著一個破碗，放到他麵前。
他沒理對方，直接繞了過去。
這些天，他施舍過很多乞丐，已經總結出了經驗。年紀小的，還有可能給點好感值，年紀大一些的，就算給了錢，基本上也不會心存感激。
眼前這名乞丐，看起來年紀就不小。
他的錢不多，當然要花在刀刃上。
“惡感值+1。”
陳牧看到這條提示，有些意外，他碰到過那麽多乞丐，就算不給錢，也從來沒有人心生怨懟。說到底，這些乞討為生的人，很多都已經麻木了。
“行行好吧。”
這時，又有兩名乞丐擋在他麵前，渾濁的眼中，透出不懷好意的光芒。
陳牧看了一下四周，不知何時，自己走到了一條無人的小巷中。後麵還有兩名乞丐。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被這幾個乞丐給盯上了。
“公子肯施舍別人，為什麽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們呢？”一個領頭模樣的乞丐有些怨恨地說道。
“別跟他廢話了，小子，把你的錢都交出來。”另外一名明顯高大一些的乞丐舉起了手中的棍子，惡狠狠地說道。
陳牧神情一冷，一腳踹了過去，將那名乞丐踢翻在地。一句廢話都不說，就動手了。
頓時，小巷裏，傳出各種慘叫聲還有求饒聲。
片刻後，陳牧冷冷地看著倒了一地的五名乞丐，說，“我是把你們送官呢，還是把你們的腿都打斷？”
“大爺，饒命啊……”
幾名乞丐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他砰砰磕頭，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拚命求饒。
不管是進了大牢，還是腿被打斷，下場都會非常淒慘。
“下次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為非作歹，打斷你們兩條腿。”陳牧還是放過了他們，警告一句後，就離開了。
他心裏歎氣，“唉，我還是太心軟。”
“惡感值+3”“惡感值+3”“惡感值+3”“惡感值+3”“惡感值+3”
“好感值+2”“好感值+2”“好感值+2”“好感值+2”“好感值+2”
眼前突然飄過一大片提示，陳牧都蒙了，這是什麽鬼？
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惡感值和好感值一起出現的情況，忍不住轉頭看去，那幾名乞丐癱坐在地上，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看到他回頭，又緊張起來。
這些天，陳牧大致弄清了，這好感值，其實就是別人對他的正麵情緒，喜歡，感激，愛慕之類的。
惡感值，就是負麵情緒，討厭，憤怒，嫉妒，恐懼等等。
所以，這五名乞丐，一邊感到恐懼，又因為自己放了他們一馬而有些感激。
陳牧想明白後，不由感慨，人心真是複雜啊。
不過，這波確實是大賺，惡感值一下加了二十五點，好感值加了十點，大豐收。
這一下，好感值有九十八點了，就差兩點，就能攢滿。
兩點，很快的。
陳牧從巷子裏走出來，昂首挺胸，突然，眼角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心頭一震。
是他！
陳牧毫不猶豫，立馬跟了上去。
前麵那人在大街上走了一會，突然鑽進一條巷子。
陳牧一個箭步追了進去，見那人正在巷子裏狂奔，顯然已經發現了他。
“想跑？跑得了嗎？”
他再次加速，不到十米的距離，沒幾秒鍾就追上了。一把按住對方的肩膀，將對方拉住了。
那人回頭，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看見他，臉上擠出一個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是陳公子啊，我還以為是什麽賊人呢。”
“惡感值+5。”
砰！
陳牧將他按到牆邊，冷冷地說道，“姓王的，你居然敢賣假藥給我！”
這個男人，叫王大郎，是當初賣培元丹給原主的人。
事實上，原主跟王大郎相識之後，一係列的接觸，在陳牧看來，都像是一個設計好的騙局。
主動結識原主，大方地請原主吃飯，談心，取得信任後，就慫恿原主買培元丹，還說自己有渠道，可以買到打折的丹藥。
然後，原主服下那顆培元丹，就一命嗚呼了。
陳牧這幾天，也一直在找這個家夥。可惜，原主涉世未深，太好騙了，連人家住在哪裏都不知道。
終於，今天被他給逮到了。
王大郎聽到他的話，臉一下子白了，叫屈道，“冤枉啊，我賣給你的藥，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要是敢作假，讓我不得好死……”
“惡感值+3。”
陳牧冷笑，如果他沒騙原主的話，為什麽會這麽害怕？
陳牧從王大郎身上撕下一片布，揉成一團，塞住他的嘴。然後掰住他的左手食指，一用力，喀嚓一聲，直接掰折了。
“唔——”
劇烈的痛楚之下，王大郎瘋狂掙紮起來，臉上漲成了朱紅色。
“惡感值+5。”
陳牧的手就像一隻鐵鉗一樣，將他按住，抓住了他左手的中指，說，“你還不承認嗎？”
王大郎用力搖頭。
喀嚓！
陳牧心一橫，又掰折他一根手指。
十指連心，王大郎痛得眼淚鼻水都出來了，用後腦勺撞牆。
陳牧抓住他的無名指。
這一下，王大郎眼中閃過無比恐懼的神色，用力點起了頭。
“惡感值+5。”
陳牧拿開塞在他嘴裏的布團。
“是，是龐，龐大人指使我做的……”王大郎哭喊著說道。
陳牧心頭一震，他的本意，是想拿回被騙的錢，順便讓這個害死了原主的家夥吃點苦頭。誰知道，背後竟然還有人指使。
他沉聲問，“龐大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