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訂親小宴
老太君樂在其中,又極為在意此事,那府上哪裏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
不過反對的聲音也不多,都不敢表現在明麵上,絕大多數都是急切想要促成這樁姻緣的。
觀眾比當事人還要急迫。
徐懷瑾前往別院的路上,那可是有不少雙眼睛都追隨過去,想要看個熱鬧。
而二人訂親之事可以說是十拿九穩。
“表哥,你來了。”她依舊稱呼他為“表哥”,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稱呼,一時間難以更改。
此前徐懷瑾不計較是顧及著二人的身份,現如今他們即將成婚,稱呼上可不能如此生分了。
“你以後稱呼我一聲阿瑾可好?”
“好。”辛黛卡出那個字,雙手微縮,天氣有些寒涼,她未穿風衣便出,必然是冷的。
徐懷瑾握著她的手,將著對方的手揣到他風衣之中,貼著他胸膛的位置。
辛黛如小鹿受驚一般兒想要抽離雙手反而被對方牢牢抓住。
徐懷瑾並不想放開對方的手,他怕他一鬆手,對方轉頭便不見了。
徐懷瑾雖是第一次對待姑娘,卻像是個老手一般兒,總是挑逗的眼前的女子像是個剛剛懷春的姑娘一般兒。
在他眼裏,辛黛還隻是個姑娘,而辛黛那裏,早已經是二十好幾的年紀。
徐懷瑾的目光探向蘇茹,蘇茹立刻去裏麵準備披風。
天上零零散散飄落著幾點雪白,辛黛抽出一隻手去試探。
那雪花飄落在地,瞬間化為烏有。
“阿瑾,下雪了。”
前一秒還是夜色冷風,後一秒便是雪花飄零,毫無征兆。
“景色映人,是個好兆頭。”
蘇茹取來披風,徐懷瑾為其係上。
他們二人之間如此親昵的動作眾人眼裏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也隻有府上人才能夠瞧得見。
在外麵,彼此也都規矩著。
徐懷瑾知曉分寸,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太過於逾越。
畢竟辛黛還是個姑娘家家,寄居在侯府難免有人說閑話。
他男子身份無傷大雅,然辛黛是旁支遠親,如此總會令人引口舌之爭,阻攔不住。
“我今日白日已經同著娘親和祖母商量過日子,娘親已將著你我二人的生辰八字拿到寺廟裏求簽,是上上簽。”
如此好的征兆,便是連著侯夫人那裏也是喜上眉梢。
連忙天挑選著好日子為二人訂下親事。
“喜酒宴就不必了吧,待你我成親之事再舉行。”
辛黛自是歡喜,既是上上簽,那便說明這一世他們的婚事會順利些。
老天爺總不會誆騙她的,既然安排了這一原則,又得了上上簽,辛黛心裏頭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好,一切依你。”
侯夫人定下五日後訂下親事,屆時公之於眾。
隻家中小擺宴席,請一些熟悉的親戚一聚。
徐懷瑾是徐家獨子,一脈單傳,婚事不能夠馬虎。
即便是辛黛這裏不喜鋪張浪費,也不願意大肆宣揚,侯夫人那裏還是希望象征性的擺個小宴,圖個吉利。
辛黛是晚輩,也不能夠多說什麽。
對於侯夫人的提議她是滿意的,起初便按著侯夫人的安排進行了。
五日後,侯府親戚一聚,現身於侯府前院。
孫老太爺將此事給推拒了,借口有事並沒有前去。
實際上也是因著幾個月前孫仲薇那件事情令著孫家在那一幹人中抬不起頭來。
如今又是徐世子與辛黛訂親,孫仲薇同著辛黛那點事情可謂是人盡皆知。
孫老太爺也不會去討那個無趣,自然,孫家小輩中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麵。
老的不去,小的不去,便推拒了此事。
侯夫人因著此事小有不愉快,她好歹也是孫家上一輩嫡女出身,她的孩兒訂親,孫家豈有不出麵的道理。
好說歹說,孫家隻安排了孫老爺的嫡子和孫夫人出麵。
侯府說到底身份上壓著孫家,孫家也不能不給那個麵子。
起先拒絕是有原由的,然而侯夫人再三安排,他們也不能撫了侯夫人的麵子。
侯府張開告示,將辛黛與徐懷瑾訂親一事張貼在府外。
而豆腐鋪子同著月上紅火凡是今日用膳者皆半價付銀。
一時間京都城內,八卦四起。
“我聽說若不是這位表小姐狩獵大賽被孫家那位所傷,二人此時恐怕都已經成親。”
“誰說不是呢,那二人之間也已經是水到渠成,板上釘釘之事。”
“整日住在一個屋簷下,難免生情,要說還是辛姑娘命好,寄居在侯府之下,才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
“那也得有得徐世子心的本事才行,孫家那位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京都城內,才行七嘴八舌,饒有興趣的議論著。
各處有各處的聲音,皆是不同的說辭,褒貶不一。
侯府內也是賓客滿座,鞭炮齊鳴。
顧嚴在入月上紅火之時便已經得知侯府那件大喜事了,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徐世子對那位嬌滴滴的表小姐感興趣也是早有的事情。
若不然也不會大張旗鼓般兒尋了她一整日,甚至為其放棄了狩獵大賽。
可見那位在對方心裏的重要性非同一般兒。
“如今專情的公子,可沒幾個。”
他仿佛在自誇一般兒,人落座於二樓雅間,而今日他隻一人用膳,並未同人約談。
那小祥子安排送菜的人特意留心著,打算事後告知辛黛。
今日畢竟是東家的喜日,不便打擾。
訂親之日,李曉湘也被邀請了過去,作為辛黛的閨中好友。
而辛大人那些熟絡的隻等著大喜之日再做安排。
廊坊那位得知此事已經是午膳過後的事情了,整個人聽之身子有些顫抖。
隨即便得知司馬彥前來探望的消息,對方的消息也真是靈通。
恐怕是特意過來看望他,瞧瞧他是否安好的。
司馬彥心中既然已經咬定了那件事情,便一定會在意他同著辛黛之間的那點動向。
那個男人,他最清楚不過。
“司馬大人身份今非昔比,已經不再是當日的司馬彥了,何故來此自降身份?”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陌生,宮廷畫師的身份同我這個太醫院禦醫相比,都是半斤八兩。”
司馬漓話中有話,他自然明白因何而起。
怕是上一次他二人之間的對談令著司馬漓產生了計較,知曉他這一次前來的緣故,索性直接開門見山。
“你我之間,並沒有那麽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