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聞言色變
柳兒執迷不悟，任誰也不能撬開她的嘴。
辛大人早已經吩咐過，不準許孫智踏入大牢之內，所有事項交由他的屬下來處理。
官大一級壓死人，同在偌大的衙門裏做事，卻要分出個三六九等。
辛大人向著辛黛那邊，他便沒有機會插足於此事，更做不了小動作。
自上一次計劃失敗，辛黛將著那具屍體給特殊處理了。
孫智至今也沒有尋找到那具屍體的下落。
他甚至有些後悔草草安排這一次計劃，哪怕是此前他覺得天衣無縫。
他隻希望孫毅的進展再快一些。
孫智不知，他在計劃設局將著辛黛拉下套的時候，辛黛同時也在籌謀著。
辛黛想要的可不止是孫仲薇的下落，她也並不會放過孫智這等小人。
將著禍害留在這世上，世上的好人就會消失不少。
辛黛太過於清楚這一層利害關係，晉王叛變事件中，孫智能夠全身逃脫，且不費吹灰之力，便是早有預謀會遇見今日的一切。
她的害怕很有可能會給孫智安排可乘之機。
第二日清晨，司馬彥二人便抵達了京都城。
他們幾乎是連夜趕來的，二人的目光各有不同。
司馬漓並不想參與其中，大抵是手腳不能跟著一道並用。
他人還是跟隨著司馬彥出現在了月上紅火。
辛黛得知消息的時候顯然有些激動，她以為她那些小小的計劃恐怕要實現不了了。
她心中還在揣摩著此事，等待著結果。
隻是沒有想到結果來的如此之快，令著她猝不及防。
她臉上的欣喜幾乎是一刹那，呼之欲出般兒。
司馬漓被那一瞬間的歡喜彈射到，目光落在辛黛身上，沉默寡言顯然已經無法代表一切。
“本以為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她這一次的確是需要司馬彥的幫助，她不相信其他人的能耐。
換臉之術隻在傳聞中聽說過，辛黛也是聞所未見。
她想要知道一個真相，一個可能，而這個可能必然是司馬彥能夠給予的答案。
她太過於相信司馬彥的醫術了，而她清楚，正是因為司馬彥是司馬漓的堂弟。因著這一層忽遠忽近的關係，司馬彥才願意幫助她。
她在書信中也刻意表明，這件事情有多麽玄乎。
像是司馬彥那樣的人又怎麽可能不被這樣的事情所吸引。
對方的所作所為就很容易根據她的安排推行著。
司馬彥果然是因著興趣而來，至於司馬漓為何會出現在此處，辛黛無法給予明確的肯定。
不過能夠見到故人，她心底還是有一絲絲欣慰的。
她太過於看中朋友二字，對她而言，朋友是不可多得的存在。
那些友人出現在她生命裏，便是為她的生命線打上一層光彩。
“你說的稀罕事勾起了我的興趣，此次前來也不止是為了你。”
司馬漓知道辛黛字裏行間的用意，對方是故意挑起他的興趣，他的的確確也吃這一套。
“屍體我已經安排人送往了冰窖。”
人是真的死人，時間有些持久，辛黛未避免屍體加快腐爛，早已經將著屍體從衙門裏挪出。
她不知道司馬彥是否能夠看穿那麵具底下的真容，但她知道，司馬彥若是做不到的時候，恐怕難以尋找出第二人。
司馬彥的醫術，她是親身體會過的。
“現在就出發吧。”
“不急。”辛黛同司馬漓同時說出這兩個字，彼時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她二人。
隻見得司馬漓皺著眉頭，而辛黛也是略有吃驚的態度。
她對司馬漓始終是尊重的，對於外人所以為的東西從不會去多聽。
她隻相信自己感受到和看到的，自然，她也會分析一番兒。
方才的巧合，辛黛本沒有當做一回事，隻覺得巧合罷了。
然而當那些奇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不適閃過。
那份尊重迫使她迫不及待想要消除那份奇怪的目光。
“司馬公子，請。”
她不做解釋，卻也不給予眼神。
一瞬間恢複了最初的模樣，帶著笑容迎二人去往地窖的方向。
與此同時，跟蹤辛黛的人在得知消息以後，連忙上報給孫智。
孫智一方麵安排人偷偷跟隨著辛黛，另一方麵，則是親自前往大牢。
“這不是孫大人嗎？”
孫智自以為自己掩飾的極好，已經足夠低調。
但紅娘的目光赤裸裸閃現在他身上的時候，孫智已然不耐煩，本性暴露不少。
“東家不在悅來客棧待著，幾次三番前往衙門，莫不是在籌備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所謂冤家路窄，說的大抵就是此時此刻。
紅娘冷淡的目光飄過孫智的神情，輕笑道：“孫大人莫不是太看得起在下了。”
她說的模棱兩可，自然也沒有承認那件事情。
在她看來，不過就是一些莫須有的東西。
孫智此人狡猾，在京都城內小有名氣。
紅娘早些年間聽過此人一些事情，那時候孫智還不過是從七品官員。
如今可是從五品的小官了，今非昔比。
孫智背後所付出的“汗水”，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紅娘瞧不起孫智，也因著辛黛這一層緣故並不待見孫智。
她本是踩點計劃殺人方案的，卻不曾想巧遇孫智。
有些事情就仿佛是老天爺刻意阻攔一般兒，想要那幾個逮人多活幾天壽命罷了。
紅娘的理智在告訴紅娘，孫智此人，她若是不開口教訓幾句，怕是虧得很。
“有些小文章孫大人這等地位還是少做為妙，以免狐狸尾巴露的太多，再次引火自焚。”
孫智前來，巧合出現在此處，必然不是什麽善事。
紅娘有心離開，想要提點辛黛一二。
不曾想孫智抓住了紅娘話裏的漏洞，他並未因紅娘那句話而有所色變，反而是一副饒有興趣之態。
他在大牢前徘徊的目的恐怕是眾所周知了，他倒是沒有秘密可以隱瞞。
反倒是紅娘……“東家出現在此處莫不是為了尋侯府表小姐？”
“是又如何？”紅娘笑問，已然鎮定了腳步。
大牢此時獄卒四處巡邏，惡霸那裏談話聲四起。
“那個女人是不是斷氣了，幾日沒有動靜。”
“不會吧，那位表小姐可是說讓她好好活著。”
辛黛的目的他們略有了解，至今瞧過去能夠給予辛黛的評價也很客觀。
他們未曾同著這位侯府表小姐有過太多接觸，但聽到的東西可是不少。
那位表小姐接觸下來，的確不似傳聞中那般柔弱。
所謂傳言，終究也隻是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