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動妳
墨雲霄側身躺卧,單手撐著頭,模樣有些妖孽,英俊絕倫的臉龐簡直顛倒眾生。
「沒事,只是身體力行告訴妳,究竟看上妳什麼了。」
意有所指的話語,加上那神仙般高冷的臉孔,這視覺聽覺的衝擊實在太大,慕榕憋不住差點就噴鼻血。
「你別勾引我。」她拉高被子,只露出一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直白地說道,「你太好看了,這是引人犯罪,有辱佛門清凈啊。」
墨雲霄忍著笑意,認真地給她科普一下地理位置,「嚴格而言,這別院是我建的,不算在白馬寺的範圍。」
原來是這樣。
慕榕點點頭,吁了一口氣,那就不算對不起佛祖了。
等等!這不是重點。
她又眨了眨眼,顫聲道,「我們.……這樣同床共枕,不大好吧?你不怕傳出去有損你墨王的威望?」
雖然主要的惡名會落在她身上,但兩人的名聲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啊!
慕榕是京城小惡霸,以作風大膽著稱。但墨王可是天聖國的守護戰神,身份地位形象都不可同日而語,怎麼說都是他吃虧。
「那倒是。」墨雲霄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好心的寬慰道,「別擔心,沒人會說出去,天知地知妳知我知。」
頂多算上屋外那些暗衛,但他們嘴巴的功用不包含議論主子,基本上可以把他們當成啞巴。
他伸手輕扯,連人帶被擁在懷裡,英挺的眉眼俯低,緩緩靠近,「再說了,這不是第一次吧?」
那次為他治傷時,她就在雍寧院的床榻昏睡過去,兩人在床上待了一夜。
嚴格而言不算是實質意義上的同床共枕,原以為小女人會害羞,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慕榕的臉皮。
兩人糾纏的氣息實在太過曖昧,慕榕根本無暇思考,小腦袋瓜熱血上涌,想也沒想就激烈的辯駁,「誰說的!我又沒交過男朋友,哪來的第一次!」
墨雲霄愣了。
小女人說什麼?
當慕榕驚覺自己禍從口出時,已經來不及了。
完蛋了!
以墨雲霄的精明,肯定瞞不過他,這回在劫難逃。
男人黑眸深沉,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舉起纖細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侵略性十足的動作。
「說清楚,什麼叫沒有過第一次?男朋友又是何意?」
薄唇逡巡著她的唇,呼吸相互糾纏,幾乎融為一體。
慕榕被他難得孟浪的舉動嚇得眼皮子泛紅,聲音都在發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解釋起來實在太複雜,況且……怎麼解釋都不對呀!
墨雲霄眼眸微眯,不說實話是吧?只有一個方法能解開他的疑惑。
男人似乎不打算克制忍耐,
粗礪的大手貼上腰間,隔著一層薄薄的棉布遊走,
「別……」她無助的低喊,陌生的異樣感覺侵襲著感官,在男人的攻勢下,暈暈乎乎的腦袋根本不夠使。
「為什麼別?」
慕榕已經快化成一灘水,無力的想縮起身子,可憐兮兮地求饒,「我……我不知道怎麼辦.……?」
她閉著眼睛都可以迅速拆裝步槍,但一遇上這回事,平時再大膽厚臉皮都不管用啊。
墨雲霄黑眸濃如夜色,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小女人看。
花骨朵般的嬌顏輕顫,水汪汪的大眼睛朦朧無辜,如此惹人憐惜,幾乎快粉碎他引以為傲的定力。
雖然是故意為之,但小女人的嬌美,讓他無法淺嘗輒止,只想拋開一切親近疼惜她。
不過,還不是時候。
墨雲霄深吸了口氣,內心苦笑,竟然得運上內力才能壓抑瘋狂奔竄的躁動。
要是因此走火入魔,那老傢伙肯定會笑話他一輩子。
男人的臉色有點難看,似乎隱忍到了極限,慕榕眨了眨眼,柔若無骨的小手撫上他的俊臉。
「你幹嘛不說話?」她心臟怦怦狂跳,有點期待,又羞澀慌張,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不安地扭動了下。
墨雲霄痛苦悶哼一聲,狼狽的翻身仰躺在大床的邊緣,逼迫自己遠離那個差點惹禍的小女人。
別亂看,別亂想,別輕舉妄動。
良久,他才深深吁了一口氣。
依舊閉著眼睛,沉聲道,「過來。」
他展開手臂,示意她到他懷裡來。
慕榕猶豫再三,語帶遲疑,「你……好了?還繼續嗎?」
不管會發生什麼,她得先做好心理準備呀。
墨雲霄驀地睜開深邃的眼眸,該死的女人果然如同一張白紙,壓根兒不懂這種時候,只要隨便一句話都能擊潰他的理智
「過來,我不會動妳。」兇狠的語氣聽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慕榕得到男人明確的回應,歡快的滾進他懷裡,鬆了好大一口氣。
雖然心裡早認定墨雲霄是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的男人,但這裡是白馬寺,外頭還有不知幾十個暗衛守著,她就算再開放都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
兩人靜靜的相擁,她靠在墨雲霄的胸膛,聽著他劇烈的心跳漸趨平穩,突然意識到對一個男人來說,要忍下這種衝動,得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行得通。
她頓時有點感動,又有點歉疚,嘟噥道,「會不會憋壞呀?」
墨雲霄呼吸一窒,冷聲道,「別擔心,我改日就上門去提親。」
眼前只有這個法子,可以兩全其美,一勞永逸。
既不傷身,也可以斷了某些人不該有的念想,最重要的是可以永遠把榕榕留在身邊,簡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