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桃山醫院
成功擊殺妖怪:亞種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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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切+1
在東京警司的傷員運送車上,躺在擔架上挺屍的薑和,忽然看見了這樣的連續三條虛擬提示。
它們在視野裏一連串浮現閃過。
他愕然地努力眨了眨眼睛。
回複+2
“……”
薑和嚐試著用受傷的扭曲右臂把自己的身體撐向左側。
很痛,但果然可以行動。
左側方向是另一幅擔架,上麵躺好了昏迷的風間雪奈。
少女此時的身體已經褪去了厚重冰甲,凹凸有致,他眯著眼,好像在細細地觀摩著一副寫形的山水畫。
車輛駕駛座位置方向,飄來兩位警官的閑談聲:
“山下前輩,這會兒,頭兒應該已經把那條大狗給擊斃了吧?”
“應該是。算算時間,差不多是這個點。你問這個幹什麽?”
“前輩,你說為毛每次頭兒都得把那些妖怪抽幹血殺掉……明明有其他手段也能殺,他不嫌麻煩麽?”
“閉嘴!正男君,請認清楚你的立場,不要在背後妄議上司!!”
“啊——嗨!我知道了,前輩!!”
“……”
薑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又伸出未受傷的左手,從擔架上挪坐起來,輕輕按在身側女孩兒的額頭上。
非常燙。
再摸索向其他地方……
眼皮、鼻翼、櫻桃小嘴、纖秀的脖頸、精致的鎖骨、還有再往下的……
除了額頭之外,任何地方的體表溫度都非常低,全部冰冰涼涼的。
這是燒腦子了麽?
明明是被全身重度擊打,身上卻不見一點淤傷,看樣子,反而像是腦袋裏出了問題……
這完全超出了他作為一個普通人的醫療見解。
薑和接著收回手,抱著自己的膝蓋,在疾行的車輛空間裏靜靜地盯著風間雪奈秀美的臉頰,一言不發。
大概過了幾分鍾,傷員運送車輛在某處地點輕鬆平穩地踩下了刹車,緩慢停下。
薑和好奇地向外觀望。
透過灰黑色的車窗玻璃,他看見了建築物門口那幾個雕刻的漢語大字。
桃山醫院。
大字旁另有鍍金的日文小招牌,是“東京都政府公立桃山療養研究醫院”。
跟別的醫院門頭相比,第一眼看起來就很違和。
這裏就是桃山醫院?
薑和挑眉。
兩個警員從前麵駕駛位下來,從後麵拉開了廂式的車門,將擔架上的風間雪奈給搬下來,熟門熟路地進入桃山醫院內。
薑和則在囑咐下跟著他們自由行走。
醫院內部倒是沒有外麵的門麵招牌那麽氣派,消毒水的味道和空曠破舊的大廳,與其他公立醫院別無二致。
他們被帶到一間單獨的診室。
診室很簡潔,裏麵不過有一張軟床,一套辦公桌椅而已。
但裏麵坐著的“醫生”……
卻不太對勁。
兩個警員進門,放下風間雪奈躺著的擔架就往回走,也沒通知薑和要走,他隻好愣愣地立在原地。
對麵,穿著一件不合身白大褂的嬌小蘿莉美目圓睜,身子凹陷在辦公桌後的真皮沙發椅上,氣呼呼地拍著椅子扶手大呼小叫:
“你!壞蛋男人!!”
“啊?”
“啊什麽啊?還不快把雪奈給我抱到床上去!!”
“哦哦……”
薑和莫名心虛地遵從,依言把風間雪奈一片冰涼的身體給轉移到了診室裏的那張軟床上。
蘿莉從沙發椅上蹦下來,好幾連跳撲到了床邊。
她先是惡狠狠地看了會兒薑和的肩膀位置,然後轉頭撫摸風間雪奈的額頭。
慢慢的,伴隨著一陣粉色的微光,一朵桃花綻放出來,浮現在風間雪奈的額頭,緩緩旋轉著。
昏迷中的風間雪奈發出一陣醉人的呻吟聲。
又是桃花。
薑和好奇地看著那朵桃花在少女的頭部上方輕搖右擺,心裏頓時有了些推測。
自己的那朵桃花紋身,可能就是出於這家“桃山醫院”吧。
不知邀請自己來體檢的那位“桃山太郎”又是誰,但可以預想的是,僅憑這個姓氏,他就一定跟這間醫院有極大的聯係。
說起來……
在原主的記憶裏,繁華的東京都裏可從來沒有一間叫做“桃山”的醫院。
如果是私人醫院,作為平民的薑和從來不曾聽說過,那倒也還正常;
可這是一家東京都政府公立醫院。
那就有些說不通了。
而或許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
這裏,就是傳說中的“政府神秘部門據點”。
作出了這樣的推論,薑和對眼前在桃山醫院裏任職的小蘿莉油然升起一股敬畏之心,老老實實在床邊站立著等待,表情嚴肅。
虛幻的桃花由綻放轉為枯萎,慢慢凋謝掉,小蘿莉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醫生,你沒事吧?”
薑和忍不住關切地問。
如果小蘿莉要真有什麽問題,他準備下麵就再接一句萬能語錄——
醫生,你要不要喝熱水?
然而小蘿莉沒給他這個噓寒問暖的機會。
她反而警惕地掃了薑和一眼,牽起不合身白大褂下麵長長的衣角,啪塔啪塔邁著小短腿,一溜煙兒衝出了診室。
薑和準備獻殷勤的話就這麽卡在了喉嚨管兒裏。
他無奈地把目光從診室門口的方向一看,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感覺到莫名其妙。
我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變態蘿莉控吧?
真不知道這個醫生在怕什麽……
可惡。
用手背貼貼床上風間雪奈光潔的額頭,這丫頭的“高燒”較之先前,已經神奇地退了一大半兒。
不愧是神秘側的力量,親身領會過那朵桃花奧妙的薑和對此並未訝異。
他在診室裏左等右等,也沒見個新的醫生進來……薑和隻好就這麽側坐在床邊,握住少女一隻小手,默默守候著她。
可能過了有一個小時,風間雪奈的手越抓越緊,在枕頭上反複扭頭,呼吸急促,似乎要有醒轉的跡象。
薑和緊張地看著她,自己的右手也被捏得痛極了。
“呼——吸——呼——”
在房間內女孩兒越發急促的呼吸聲中,一隻白皙膚色的大手神不知鬼不覺地伸到了薑和的嘴邊。
那手上抓著兩管兒玻璃試劑,裏麵的藥水泛著微微的青綠色。
“這是理智。”
忽然出現的便服青年滿臉笑眯眯,弓腰低頭,在耳畔輕聲對他說:
“乖。”
“來,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