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商場（2）
“小夥子挺心急啊！怎麽，籌錢買皮膚啊？”老頭保安笑了笑打趣著說道。
“那可不，我十幾個女朋友嗷嗷待哺就等著我賺錢呢！”
“哎喲，大爺看不出你還挺時髦的，還玩lol。”
“嘿嘿，偶爾玩玩，消磨時間，這個職位就這樣，每天沒啥事幹。”
“大爺你什麽段位？”
“最強王者！”
“臥槽，我黑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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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規定，我們每天得巡邏五次，早上一次，中午一次，下午一次，晚上兩次。”
“這個商場總共有六樓。”
“一二樓大多都是購物，三四樓大部分是餐飲，還有幾個兒童遊樂園，五六樓就都是娛樂的。還有一個地下停車場。”
薑生換上保安製服，走了出來。
老頭保安講著這座商場大體的布局，以及上班的規定。
從之前的閑聊中，薑生得知這個老頭叫張權。
畢竟也算是長輩，薑生也不好指名道姓的叫，於是就稱呼他為張叔。
“張叔，這衣服有點大，還有小一碼的嘛？”薑生提了提身上鬆鬆垮垮的保安製服問道。
“沒了，這是最小一碼的了，這還是上一個小夥子留下的，他可比你壯實多了。”
“小何啊，你得多吃點好的，看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張叔說道。
因為薑生之前說過自己叫何其叼。
“張叔你說這衣服是上個保安的，那他呢？也辭職了嗎？他不會之後又回來拿這件衣服吧？”薑生問道。
“哦，這個你放心，他失蹤了回不來的。”張叔擺擺手說道。
聽到張叔的回答，薑生眼神閃過幾分異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裝作一副驚訝的語氣問道：“失蹤了？張叔，這商場失蹤案件發生的如此頻繁，你怎麽沒辭職，還敢在這裏上班呀？難道你不怕自己也遭遇到什麽嘛？”
“嗬嗬，你張叔我都一把年紀了，說好聽點是想趁著還活著多掙點錢，說不好聽就是土都埋到脖子了，就算不遭遇到什麽，你張叔又還能蹦噠幾天呢。”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喪氣話了，六點多了，我們快點開始巡邏吧！”
“以往我都是從第六樓開始，一樓一樓的往下巡邏，最後是地下停車場轉完一圈就算是完事了。”
“商場總閘被關了，電梯沒電動不了，我們隻能爬樓梯了。”
張叔說完遞給薑生一個手電筒，接著說道：“樓裏采光不好，這應該也是你第一次幹這種活吧？”
“嗯嗯。”薑生接過手電筒點了點頭。
“上樓梯的時候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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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啊！說句心裏話，我挺佩服你的，一個人敢呆在這陰森森的地方上班。”在爬樓梯時，薑生走在後麵，張叔走在前麵。
“習慣了就好。”走在前麵的張叔隨口回了一句。
“張叔，你一個人在這裏上班有遇到過什麽奇怪的事情嗎？”薑生問道。
“奇怪的事情？額…這還真有一個，怎麽你想聽聽？”張叔回道。
“張叔你說說吧！”
“好，嗯。……讓我想想，我記起來了，這事就發生在不久前。”
“那時是一個雷雨天氣的夜晚，我和另外一個保安在巡邏到………嗯……對，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那時候，我和他也和我們現在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外麵雷聲很大，豆大的雨點砸落在外麵的地麵上發出劈哩叭啦很大的聲響。”
“我那時也走在前麵，在回他的話，可是我說完後，身後一直沒有動靜，我還以為是外麵雷雨聲太大所以他沒聽到，又叫了他幾遍，可是身後依舊沒半點動靜，我這才感覺有些奇怪回身一看……”
“你猜怎麽著？”
“他居然不見了！”
“對，沒錯，他那時就站在你這個位置上，也是穿著這身製服。”
張叔在說到後麵時，突然一轉身，盯著後麵的薑生一字一頓說著，說完還指著薑生身上的衣服，一臉的嚴肅。
“張叔你要是再年輕個二三十歲，那絕對是撩妹的一把好手，這嚇唬人的功底……可惜我不是妹紙。”薑生扯了扯嘴角，表示你這惡趣味用錯人了。
“小何不錯呀！膽子挺大的，以往我說這個的時候，另外那些新人一個個都嚇的屁股尿流的。”
“可比你有意思多了。”張叔樂嗬嗬的說著，似乎在回憶自己以前的‘光輝戰績’。
“張叔，你之前問我信不信鬼神，那你自己信不信呢？”薑生問道。
“我啊？額……實話說，我並不怎麽相信，但也不絕對，就一半一半吧，一半信一半不信。”張叔回答的模棱兩可。
“不過，這商場的老板可是很信，之前出事，他就請過好幾個大師過來做法，結果沒用，老板還以為是那些大師法力不夠，專門去海外請了一個叫什麽雷電法王的大師，聽說在海外十分有名氣，那價格貴的唬人。”
“可是還不是沒一點用，要不然老板也不會進去喝茶了，不過老板還是沒死心，畢竟這商場幾乎是他的身家性命，現在似乎是委托給其他人代為解決了。”
張叔說了很多。
薑生在後麵摩挲著下巴：“雷電法王？楊永信？”
這家夥名氣挺大呀！在這個世界都有他的傳說。
“如果不是鬧鬼，那失蹤的人又做何解釋呢？畢竟商場就那麽大，怎麽可能一直找不到，難道還飛天上去了？”
“這誰知道，不過小何啊，這事不是咱們該管的，咱們也沒這個能力，雖然聽說老板曾經對外界宣布，隻有有誰能替他解決商場的麻煩就給一百萬，可這錢也不是咱們能掙的。咱們還是好好巡邏，每月拿一萬還是很不錯的了。”張叔語重心長說道。
“一百萬？我擦！那丫的怎麽隻給我五十萬？”
“早就該想到那丫的絕不是這商場的老板，他要是有這麽大個商場，也不至於自己孩子挨打，都不敢出頭，雖然不排除私生子的可能。”
此時薑生已經明白，和自己聯係的那個‘成功的男人’不是這個商場的老板，應該是類似中介的存在。
可是，這丫的中介費也抽的太狠了，一下就抽走了一半！
“嗯？”
這時薑生鼻子忽然抽動幾下，停下了腳步。
“小何怎麽了？”
前麵的張叔發現了薑生的異常，回身問道。
“張叔，這車好帥，你說我要是卸一個車軲轆出去能賣多少錢？”薑生指著一輛停在附近的跑車，一臉的財奴相。
張叔看了看薑生，最後搖了搖頭說道：“別犯傻了，這是老板小三的車，一個車軲轆你也賣不了幾塊錢。”
薑生撓著頭，屁顛顛跟了上去。
此時他們已經巡邏到了地下停車場，這是最後需要巡邏的地方。
在就在走出地下停車場時，薑生又回頭用手電筒照了照身後的巨大停車場。
目光中有些疑惑，與思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