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時間緊迫
得到翎羽後,蘇瑾並未在村莊裏停留太久,反而是急匆匆的離開,現在翎羽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相信再不出幾日就會有人找到這裏,介時才是麻煩的開始。
至於肖旭,他們臨走之前,她與淨空還處於僵持的局麵,但以肖旭的性子,想要一朝一夕就能原諒淨空,一個字,難。
當真映了那句: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不過,對於這樣的淨空,蘇瑾不但沒有心生同情,反而感到一絲絲的幸災樂禍,一路上想著淨空那吃癟的表情,哼著小曲好不快活。
隨手抓起一把瓜子扔進嘴裏,嘎嘣嘎嘣的嗑個不停,嗑了半晌,呸了一聲,又吐出一大口瓜子皮來。
一路上,身前身後都有某位閣主大人的照料,某女也樂得清閑,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好不逍遙。
可惜了,這逍遙的日子還沒過多久,楚逸軒就被一道密令召了回去,看著男子那遲疑的眼神,蘇瑾當即拍了拍閣主大人的肩膀,大方一笑,“走吧,我在軒轅等你回來。”
蘇瑾本來想著以防萬一,讓楚逸軒把翎羽帶在身上,卻不知為何,除了她之外,無論誰碰到翎羽都感覺熾熱難耐,就好像翎羽認準她了一般。
她知道翎羽不是尋常之物,也想過與其溝通,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說是認準了她,但她無論如何都感覺不到與翎羽有任何聯係。
為此,蘇瑾糾結了好久,眼看著越來越稀疏的發量,某女終於放棄了,選擇以自己的頭發為重。
翎羽已得,是應該兌現和蕭墨淵承諾的時候了,雖不知道這翎羽他用不用得了,至少她兌現了承諾。
現在,她隻等著毀掉翎羽那一天的到來,待完成老瘋子的遺願後,她就可以樂得逍遙了。
人生,豈不美哉。
蘇瑾準備先把翎羽給蕭墨淵,再在去軒轅查探情況,雖聽說軒轅已經被軒轅星掌控了,但並未傳出大皇子軒轅寒不利的消息,隻聽說他現在閉門不出。
至於是為什麽閉門不出,又是怎麽個不出法,其中的緣由怕也隻有那日在場的幾個人知道。
說不擔心是假的,但看著手中的翎羽,蘇瑾咬了咬牙,還是打算繞路而行,穿過軒轅,先去離淵,翎羽在手,以免夜長夢多。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進行著……
楚逸軒走了之後,懶骨纏身的蘇瑾終於不得不親自上陣,由於時間緊,任務重,某女也幹脆放棄了馬車,而是選擇了一匹快馬。
由於某女走的是小道,一路上未免碰上一些攔路打劫的土匪,有的比較幸運,打劫的時候正巧趕上蘇某人心情好,就隻是反被打劫了一點錢財,當然這個一點,已經讓他們賠進去多年打劫的老底了,而打劫的蘇某人還大言不慚的,美名其約的說,這叫懲惡揚善。
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臉讓一眾土匪懷疑,到底誰才是那個真正的土匪,跟眼前這個女子比起來,他們這些年怕是白幹了。
而有些運氣差的,正趕上蘇某人心情不好,他們的小命也就此搭進去了,當然,他們的錢財也分毫不差的進了蘇瑾的口袋。
大吃一頓之後的蘇瑾摸了摸身上略有些幹癟的荷包,微微皺起了眉頭,無恥的想著,前幾日還一直有人打劫來著,怎麽這幾日不見人來打劫了呢。
尋常人等都避之不及,這竟還有一個主動想要被打劫的,若讓那些土匪聽到了,怕是要氣的血吐三升。
但無論如何,他們是再也不敢把主意打到這個活閻王的頭上了,失了錢財是小,失了性命才是大。
一個蹲在草叢裏的土匪秉著呼吸,注視著從他眼前經過的蘇瑾,隻感覺時間過的無比漫長,還沒等他鬆口氣,頭上突然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你是來打劫的?”
蘇某人看著嚇得呆愣的可憐土匪,眼神如同看到了金子一般,亮晶晶的讓那土匪又是一哆嗦,當即跪地求饒,磕磕巴巴道,“姑奶奶,小的隻是路過,不是來打劫的。”
“真的隻是路過?”蘇某人挑了挑眉梢,似乎有些糾結,人家都說是路過了,還要打劫人家,似乎有些不好吧……
但這糾結僅僅隻維持了一瞬間,蘇無良瞟了一眼荷包,當即手一伸,櫻唇輕啟,笑眯眯的吐出兩個字。
“打劫。”
“打打打打……打劫?”那土匪懵了,反應過來之後當即皺起了一張包子臉,哭喪道,“姑奶奶,您行行好吧,您昨天已經打劫過小的一次了,小的是真沒錢了。”
這話他說的不假,他窮的已經快要揭不開鍋了,唯一剩的那麽一點可憐的銀子,還要留著討媳婦呢。
自蔣寄柔把持朝政後,軒轅女子的地位大大提升,最顯著的一個特點就是難討,差點讓他這個大老爺們流下了心酸的淚水。
但蘇某人又怎麽肯輕易放過他,眯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後,危險的勾起了嘴角,“你確定昨天真的是我打劫的你?”
那土匪一聽,心裏咯噔一下,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連聲道,“不不不,當然不是您,是小的打劫的您,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姑奶奶。”
總之,不管是不是他的錯都隻管往自己身上攬就對了,沒準這活閻王一高興就能放了他呢。
被稱為活閻王的蘇某人是高興了,但不是被這幾句馬屁話拍高興的。
她極其和藹的對他勾了勾手指,人畜無害的笑道,“你既然知道昨天打劫了我,今天是不是應該給我一些補償呢?”
“補償?”土匪不明所以,瞪眼反問了一句,他的錢全被這活閻王打劫去了,還要什麽補償,就算是要,也應該是他要才對。
“對,補償。”蘇瑾眨了眨眼睛,視線下移,隨手一指,指在他腰間上,“不用太多,隻要那個就行。”
土匪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順著蘇瑾指的方向看去,定睛,張嘴,差點哀嚎出聲,因為蘇瑾指的不是別的,正是他留到最後要討媳婦的錢。
“姑奶奶,您行行好吧,給小的一條活路吧。”土匪捂著荷包,決心誓死也不能把錢袋交出去,頭可斷,血可流,媳婦不能不討。
“我沒給你活路?”蘇瑾摸著光潔的下巴,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如你所願給你一條死路吧。”
“別,姑奶奶,有話好說。”那土匪突然轉變了心意,小命都沒了,還要媳婦做什麽,咬了咬牙,主動遞出了腰間上的錢袋,“這是小的最後一點家產,姑奶奶您拿好。”
“哎,既然是你主動給我,我也不好意思不要,就勉強收下吧。”蘇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擺了擺手,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走吧。”
那土匪一聽可以走了,當即一溜煙跑的飛快。
經此事過後,蘇瑾變得愈發清閑,別說出來打劫的了,就連“路過”的人都再看不到了。
她不知的是,這附近的人都傳開了,說是這路上來了個活閻王,名聲傳開之後,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生怕惹了晦氣。
沒了攔路之人,蘇瑾一路上的速度變得更快了些,不出半日就到達了軒轅的邊境。
在所有土匪盼望的眼神中,眼看著就要脫離蘇瑾的魔爪了,還不待他們歡呼,就聽到了一道女子的嬌喝聲。
“蘇瑾,你想去哪裏!”
眾土匪一陣哀嚎,這聲音一聽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隻希望這女子和那個叫蘇瑾的不是一夥的才好。
蘇瑾身子一僵,回頭看去,果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黛色身影,“笛音兒……”
“沒錯,是我,虧你還記得我,我以為你就此一走,就再也不想回來了呢。”笛音兒勒著韁繩,冷聲道,“我忘了,你本來也是不想回來的,要不然你也不能直接路過軒轅。”
“你聽我說……”蘇瑾跳下馬,向笛音兒走去,“我不是故意要路過軒轅的,而是有事要找蕭墨淵……”
“夠了!”笛音兒捏著拳頭,勒緊韁繩退後了數步,厲聲道,“別和我說那麽多花言巧語,你若真想回來早就回來了,現在說什麽有事要找蕭墨淵,怕不是借個理由與他去廝混吧。”
見蘇瑾默然,笛音兒上下打量了一下蘇瑾,嗤笑出聲,“連女裝都換上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蘇瑾穿女裝,與她想的一樣,美的讓她移不開眼睛,她自知比不上她,有的人生來就是明珠,而有的人終其一生打磨,也未必會打磨成明珠。
“說完了?”聽著笛音兒越來越口無遮攔的話,蘇瑾的臉色霍然沉了下去。
“怎麽,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笛音兒嘴角噙著冷笑,突然從馬上飛身,抬掌向蘇瑾拍去。
這一招讓蘇瑾微微有些詫異,她記得她離開之前,笛音兒的內力遠比現在要差的多。
蘇瑾不願傷她,與她對掌之間,借著力道“噔噔噔”退後了數步,眯眼道,“我說了,我是有事才要去離淵的,待事情解決完之後,我會馬上趕回來。”
笛音兒垂眸,眼裏閃過一抹苦澀,再抬眸時,淚水早已打濕了眼眶。
“我知道你會回來,可是……瑾言等不到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