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好濃一身狐臊味
“少君大人,主後的侍雌花鴉來了!”
守門獸人跌跌撞撞地衝進大殿,大聲稟報。
“怎怎麽又來了?!”
燐其急得手忙腳亂,招呼獸人們將艾冉藏起,“快,快……”
這花鴉可是母親貼身的侍雌,若是讓花鴉瞧見了凰族弱雌,那母親必然也會知道!
可惡,這保衛計劃的初樣都還沒籌劃呢,怎麽接二連三的事!
“不用迎接了,我已經來了~”
花鴉昂首挺胸,大步進門。
“……”
眾獸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怎麽了?”
花鴉一臉疑惑。
雖然身份特殊,但也沒必要這麽誇張吧,難不成少君主真的看上了自己,所以命下等獸人們都對自己恭敬一些?
“花鴉姑娘真是辛苦,總為我們少君大人的事來回奔波,那這次,主後又有何事要吩咐我們少君大人?”
浣熊獸人一邊詢問,一邊朝燐其使眼色,燐其橫掃一眼,這才發現那隻凰族雌性已不見。
燐其大鬆一口氣,道,“你回去吧,轉告母親,最近我忙得很,有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要籌謀,喊母親不必為我費心尋事幹。”
“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花鴉差點當場笑噴。
真是白癡!
這麽說不就是在告訴別人自己又在幹蠢事嗎?!
可誰讓這家夥是自己的主子呢?
浣熊獸人長歎一口氣,上前替主子解釋,“是主後上午交代的事,我們少君大人正在細細琢磨,打算不負主後厚望,這次一定幹出一番讓主君大人刮目相看的成績出來!”
“甚好~”
花鴉露出一臉姨母笑,這家夥終於成熟了,還知道替主後著想了,回去後照著原話稟報,主後定歡喜。
“那就快走吧,本少爺還要忙呢!”
燐其不耐煩道。
“自然不能打擾少君大人忙正事~”
花鴉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張獸皮,遞向燐其,一邊繼續道,“不過少君大人還是得接這個,這是主後最新畫製的桎梏鎖樣圖,主後讓您熟悉構造,交予熔匠庫打造。”
“我不是說了我有正事幹嗎?!”
燐其惱火道。
“要得要得……”
浣熊獸人連忙上前,替燐其接手,並對花鴉賠笑道,“少君大人就是太專注了,所以火氣有些大,不過主後吩咐的事,咱們少君是一件都不會疏忽,尤其是熔匠庫的事,必然辦妥,還望花鴉姑娘回去後,好好跟主後回稟。”
“嗯~”
花鴉並不生氣,轉身告辭。
這可是少城主,誰還能怪他發脾性不成,還不是他愛咋滴就咋滴。
“那凰族弱雌呢?”
這花鴉一走,燐其就開始左顧右盼,四下尋找。
“那,那!”
浣熊獸人指了指拐角處,這殿堂這麽大,一眼看遍,能藏身的地方還能幾處,真是個沒頭腦的主子。
燐其快步上前,果然看到艾冉躲在拐角處,“凰族弱雌,看不出來嘛,你瞧著弱不禁風的,反應倒是挺快!”
那麽濃鬱的狐臊味,在守門獸人通報前,艾冉就已嗅到。
“她是隻狐獸吧?”
艾冉問道。
雖不想多管閑事,但這花鴉是杼勻貼身服侍的雌性,自然得格外留意一些,免得到時候怎麽被人逮住都不知道。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燐其大吃一驚。
那狐獸身上的體味,不就是行走的告示牌嗎?
眾獸努嘴,心知肚明,但又不明說。
除了那隻老被爆頭的浣熊獸人,可沒有獸人敢當著他們少君的麵說大實話。
“怎麽了?”
燐其掃了獸人們一眼,一臉無辜,真不是燐其對艾冉盲目崇拜,是他嗅覺確實有問題。
但這是打小就存在的問題。
管她花鴉是隻什麽獸,她就一隻跑腿的侍雌,還真當她什麽來頭,小浣熊也隻是表麵客套而已。
浣熊獸人提醒道,“少君大人若真想保這凰族雌性,就不要總是自爆信息,再這樣下去,不出三日,保證被主後發現。”
“你哪來那麽多事?!”
燐其嗬斥道。
啊啊啊啊——!!!
小浣熊氣得狂抓棕毛,這小子也太過分了吧,剛剛還是他幫忙解圍的呢,要不然花鴉早就發現破綻了!
“那我不那麽叫你凰族弱雌了,你叫什麽,哦不,也不能叫名字,名字也容易暴露,叫代號吧!”
代號一取,這保衛計劃又增添了十分神秘感!
“本少爺簡直是天才~”
燐其得意的直甩尾巴,這智力的成長速度,從他決定挑戰父親開始,就開始“噌噌”速漲。
“少君大人您的尾巴露出來了。”
浣熊獸人提醒道。
艾冉垂眸望去,果不其然,這小子的身後果真露了一條蛇獸尾巴,不經獸人提醒,他還在歡樂地搖擺呢!
艾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緊接著,隻見“咻”一下,一隻棕色的小浣熊橫空而飛。
全燐殲殿,就他一隻獸敢說實話。
明明是出力和出腦最多的獸人,可每次最倒黴的也都是他,看來操心這種事,真不是一般獸能幹的。
燐其趕忙收起尾巴,並大聲質問,“你們都看到什麽了?!”
“回稟少君大人,我們什麽也沒有看到!”
眾獸異口同聲道。
“我,我也什麽都沒看到。”
這燐殲殿有毒,就連艾冉都下意識地隨波逐浪了,但這氛圍,又有種說不出的小溫馨。
大概是讓艾冉聯想到了昔日的帛樓,故心頭一軟。
兒子們剛破殼的時候,就拖著小尾巴,跑起來的時候,小尾巴還啪嗒啪嗒地打著地板,滑稽又可愛。
沒想到杼勻的兒子,也隨了淅,是蛇獸。
“妡児——”
艾冉聞聲抬頭,見氶旲氣喘籲籲地站在殿堂門口,嵌在後背生了鏽的斷鏈,觸目驚心。
太好了,她平安無事。
那張沾滿汙血的臉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他正愁那隻雄性追她而去,會傷害她,沒想到她平安歸來。
當然,這燐殲殿也不是什麽好地方,但看到她沒事,這懸著的心,便也落下了。
“嗯。”
艾冉輕輕應了一聲,衝氶旲淺淺一笑。
以作回應。
這一天下來,幾乎沒半刻是停息的。
赤裸的腳,早已磨出血泡,但隨著心中的困惑被一件件解開,艾冉內心的想法也逐漸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