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差點小產
鄭姨娘坐於榻上,蒼白的臉上不掩魅力,添了幾分病態的柔美。
不過此刻的她正滿是怨氣的瞪著卿安在,恨不得將其給生吞了。
她沒有說話,而卿安在跟個沒事人似得,坐在了鄭姨娘的身邊,琉璃將食盒拿了過來。
“鄭表兄的事情我也是為了鄭姨娘好,畢竟我同二姐都是宰相府的小姐。若是名譽受損了,就是連二姐都會牽連進去。”卿安在說著,將裏頭的補湯給端了出來,“這女人就沒有辦法為自己做主,誰不想嫁個好人家。鄭姨娘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府內小姐名譽出了事情,二姐的終身大事也要耽擱。”
突然,卿安在頓了頓,補充道:“當然還有重要的一點,鄭姨娘再怎麽說也隻是姨娘。府中小姐的婚姻大事到底是母親抉擇,要是此事處理不好,往後二姐還不知該怎樣呢。”
卿安在雲淡風輕的說著,不得不說她所說的每一句都句句在理,沒有問題。
趙姨娘聽得明白,甚至心裏也認同卿安在所言。可是在她看來,卿安在根本就沒有那麽好心,再者出事被關的人還是她的侄子。單憑這一口氣,她就咽不下去。
趙姨娘的手緊了緊,瞪著卿安在道:“少在這裏給我假慈悲,別人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可我卻一清二楚。這次鄭源倘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這話,卿安在的嘴角漫上了一絲笑意。
她過來就沒有打算讓趙姨娘原諒自己,驀地眸光冷寒了下來,笑意也帶著寒意。
卿安在看向了趙姨娘,將手中的補湯給放下,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放過我?我看趙姨娘是弄錯了,我過來可不是跟你談和的。說了這麽多,我隻是提醒趙姨娘還是清醒一點。不然你要是一不小心沒了,之後我找誰去。”
隨著卿安在這句話,趙姨娘的神情逐漸變得僵硬了。她意識到卿安在所說的話,遠遠不止鄭源那麽簡單。
“人出來混得總是要付出代價,當年的事情不會那麽容易掀開篇章。至於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卿安在冷聲說著。
丟下這話,她緩緩站起身來,瞥了趙姨娘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趙姨娘卻呆愣的坐在那裏,關於卿安在所說的話,此刻在她的心中百轉千回,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
一時間危機感迎麵而來,趙姨娘的手緊了緊,看來自己要盡快將卿安在這個賤人給除掉。不然如此下去,必成大患。
出了紫竹院,卿安在停住了步伐,回頭看了一眼,眸光中劃過一道寒意。
“盯仔細了。”卿安在吩咐了一聲。
喜樂點頭:“小姐放心,人都已經安排好了。”
回去後,卿安在將準備好的艾爐送給了老夫人和慕容施。恰好去老夫人那裏的時候,母親也在,這樣正好,不必兩頭跑。
老夫人喝了口茶,冷哼了一聲:“不過才五十大板,真是便宜了這個狗東西。要不是看在他是鄭姨娘的娘家人,早就打斷了她的狗腿子!”這裏所說之人便是鄭源。
鄭源被送去了衙門,開堂審理後,被重打了五十大板,送回鄭家。
推算時間的話,自己離開不久,鄭姨娘也該知道了。
五十大板下去,隻怕鄭源也要被打成了一個殘疾人。
想到這一層,卿安在眼眸中的寒意加深了幾分。
慕容施輕拍了下老夫人的後背,寬慰著:“老夫人何必為此動氣,隻是妾身無用,這麽多年來也不能夠幫襯著老爺。”她說著就露出了一絲愧疚。
慕容施的娘家曾經輝煌一時,其祖父本來是朝中的鎮遠大將軍,其姨母更是皇上身邊的德妃。不過在多年前,慕容施的祖父病倒,不久就去世了。至於德妃也身染惡疾,不過半個月就消香玉隕。之後的慕容家就一落千丈,至今也全靠著祖上的蒙陰以及如今的在宰相府支撐著。
說起來,慕容家始終都未有子嗣,而她唯一同胞弟弟也正因如此,才被過過繼到了鎮遠將軍府。多年過去,自己還未曾見過這個弟弟。
想到這一層,卿安在的眼眸上蒙上了一層複雜的情緒。
老夫人長歎了一聲,對於慕容家的衰敗,她也不好多說。不管怎麽樣,當年慕容家對他們卿家的確是大有幫助,否則卿炎也不會坐上如今宰相的位置。
眾人正說著話,突然丫鬟急忙忙的衝了進來。
“老夫人,夫人,大事不妙了!鄭姨娘不知怎麽地說是肚子疼,甚至還落了紅!”丫鬟跪在地上,說話的時候還喘著氣籲。
老夫人和慕容施一聽,各個麵色俱變。一旦落紅,那豈不是小產的跡象。
顧不得那麽多,一幹人連忙就向著紫竹院奔去。
大夫已經到了,此刻正在裏頭醫治。至於老夫人則時不時的看向了屋內,目光焦急。倒是卿安在氣定神閑的站在一邊,就像是個沒事人似得。
“祖母安心,不會有事的。”卿安在柔聲安慰著。
老夫人捏著佛珠,不斷的轉動著,口中念叨著佛經。
大約半個時辰後,鄭姨娘的情況穩定了下來,而卿炎也聞訊趕來。
一入屋,卿炎連忙就跑到了鄭姨娘的身邊,擔憂的慰問著:“珠兒,你怎麽樣了?”
慕容施看到這一幕,翻了個白眼。
卿安在摸了摸鼻子,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看戲。
“老爺,妾身無用,居然連孩子都差點保不住了。”鄭姨娘梨花帶雨的哭著,一頭埋進了卿炎的懷裏。
卿炎也不忍心,連忙就哄了起來。
卿安在就不明白,男人怎麽都喜歡這種動不動就哭得白蓮花。
老夫人走上前,質問了起來:“好了,你也別哭了,快說說著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