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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怎麽作死怎麽來

  說著,她瞄了眼黑頭強指著自己的手槍,麵色有些凜,冷冷地說道:“雖然我知道賭場多有勢力在,但你這樣公然而然持槍帶械的進來,我倒是很好奇,門口的探測器是放著看的嗎?”


  她這話,其實也不算是在訓斥黑頭強,而是在針對花樓。


  花樓也是個人精,一臉的尷尬,瞪了一眼旁邊的黑頭強,冷冷的訓斥道:“還不快把槍全部收起來,輸不起就夠丟人了,槍口還對著女人,你以後還想不想混了!”


  黑頭強被罵得臉色鐵青,不甘心,卻又不敢在這場子裏鬧,惱羞成怒,對著手下吼道:“聽到沒有,花姐已經發話,還不快給我放下槍!”


  底下的人聞言,立刻將槍放下。


  黑頭強今天用貨交易得來的錢,被全部輸掉,他回去也不好交差。


  他有些麵露難色,看著花樓,有些不甘心,看著她,躊躇著說道:“花姐,我.……”


  有外人在,花樓也不好揍他,隻是冷著臉,說道:“趕緊帶上你的人給我滾蛋,韓睿那裏我幫你解釋。”


  黑頭強麵色有些難看,立刻低下頭,“謝謝花姐。”


  末了,對著身後的人揚了揚手,吼道:“走!”


  黑頭強帶著他的人,灰頭土臉的從賭場現場離開,臨走時,他還惡狠狠地瞪了葉笙歌一眼。


  花樓,是龍八手下的當家一號,專門負責賭場生意。


  倒不得不說,她是個相當有韻味的女人。那一身時尚的短款旗袍,側邊開叉露出白嫩的大腿。手裏握著隻舊式的長煙鬥,舉手投足間,大氣瀟灑。


  她抽了口煙,吐出一團白色的煙霧,抬眼,眸光沉沉地看著葉笙歌,笑著說道:“砸了我的場子,連姓名都不報嗎?”


  葉笙歌不傻,不可能報出她是Tina的身份,“笙歌”的名號她最近用得正得心應手呢。


  她沒有半分的猶豫,笑了笑,說道:“你可以叫我笙歌。”


  說著,她轉身,目光嘲諷的看著花樓,笑著說道:“但砸場子一說,這罪名我可不接受。”


  花樓看著麵前淡定的女人,那副倨傲的態度,倒是讓她來了些興趣。


  真是難得有女人,能在她麵前表現得這麽淡定且不怕死。


  她並沒有將黑頭強在這裏交易的事說破,這女人,腦子相當的聰明。


  花樓眯了眯眼,看著她,笑著說道:“你趕走了我的大客戶,不算砸場子算什麽?”


  葉笙歌笑了笑,“今天我在這裏賭額最大,怎麽,我還不算你的大客戶?”


  “嘴巴倒是挺厲害!”花樓看著她,眉眼裏皆是深意,她瞄了眼葉笙歌身後的漠北,忍不住挑了挑嘴角,笑道:“看來這位先生還是不死心啊!怎麽,這位笙歌小姐也是你請的公關嗎?”


  漠北看著她,笑著說道:“實在沒辦法,我有事需要見龍爺,不得已的。”


  花樓不冷不熱的瞄了他一眼,說道:“比起你那一堆剛上場就嚇得半死的公關小姐,這位笙歌小姐的檔次可是甩她們幾條街。”


  葉笙歌一聽,調侃著說道:“也就是說,花主事是願意讓我去見龍爺了?”


  花樓聞言,冷笑一聲,“剛才誇過你,現在就開始犯蠢!相見龍爺,先把我這關過了再說。”


  果真!就不是一般女人。


  葉笙歌笑了起來,盯著她,“不妨賜教!”


  花樓揚手,大聲說道:“來人,上家夥!”


  話音剛落,底下人立刻抬出來一堆的酒,分別放在花樓與葉笙歌的手邊。


  葉笙歌盯著麵前的骰子,挑了挑眉,“什麽玩法?”


  花樓抽了口煙,笑道:“比點大,輸的人喝酒,誰先倒誰算輸。”


  葉笙歌笑了笑,“請吧!”


  花樓也不客氣,將手裏的煙鬥丟給旁邊的下人,抬腿,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骰子,花式搖骰子。


  骰盅內,骰子的傳來骰子碰撞的聲音。


  隻聽見“啪”地一聲,骰盅落定,花樓的麵色皆是笑意,抬手,猛地打開。


  三枚骰子,六六五。


  比點大,也就是說,葉笙歌需要搖出三個六才能取勝。


  葉笙歌笑了笑,拿起骰盅,輕輕地晃了幾下,打開時,搖出個5、3、2。


  這局,葉笙歌輸。


  花樓身後的人頓時興奮起來,嚷嚷著吼道:“喝酒!喝酒!喝酒!”


  “願賭服輸,我喝!”


  葉笙歌並未猶豫,拿起服務生端過來的三瓶白酒,仰頭,猛地全部抽完。


  她和花樓比的酒,是純度相當高的白酒,葉笙歌也是夠拚的,漠北看著那酒瓶,“咕咚”幾聲,便被她喝了幹淨。


  葉笙歌看著麵前的花雕瓶子,撇了撇嘴,這麽好的酒,這樣喝,夠浪費的!


  花樓翹著二郎腿,笑著問道:“沒事吧?”


  葉笙歌都懶得搭理她,反倒是抬手,抓起旁邊的骰盅,直接搖了起來。


  花樓看著她,倒是覺得越來越有趣。


  葉笙歌也不是省油的燈,很快就用實力證明了自己。


  清空的賭場,兩個女人展開拉鋸戰,場子卻是異常的熱。


  直到最後一場,花樓喝下最後一瓶酒,忍不住吐出來時,葉笙歌才明白,這才惡戰告一段落。


  整個胃裏全部堆滿的酒精,葉笙歌已經開始上臉了,但她克製著站了起來,看著麵前的花樓,笑了笑,說道:“這局,算不算我贏?”


  她這無疑是在挑釁,花樓手底下的人看不過去,立刻拔出槍,對準了葉笙歌,隻等花樓一聲令下,將她和漠北射成篩子。


  葉笙歌冷冷地看了眼周圍黑漆漆的槍管,冷冷地笑了笑,說道:“收起你們愚蠢的行為,拉低了你們花主事的逼格!”


  她這不冷不熱的嘲諷,簡直是在赤裸裸的打花樓的臉。


  花樓頓感麵色無光,站起身,對著身後的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末了,冷冷地罵道:“你們這群蠢貨!”


  她撫著桌麵走上去,將她一枚胸章遞給葉笙歌,說道:“我花樓,說一不二,輸就是輸。”


  葉笙歌也不矯情,接過她遞來的胸章,揚了揚手,整個人站得筆直,抬腳,穩健的往“霧”內走。


  漠北見狀,立刻追了上去。


  兩人才剛轉彎,葉笙歌突然軟腳,抬手,用力的扶住牆。


  漠北見狀,立刻衝上去,扶著她,著急的問道:“祖宗,你沒事吧?”


  葉笙歌捂著胃,罵了一句,“靠!這酒勁好大,花樓這娘們這麽喝怎麽沒有醉死!”


  漠北扶著她,忍不住諷刺道:“花雕當白水喝,我看你們兩個都不是女人。”


  末了,還是從口袋裏摸出一顆藥,遞過去,說道:“喏!把這解酒的藥吃下去,興許會舒服一點。”


  葉笙歌不矯情,接過,猛地往嘴巴裏塞了進去,然後仰頭,直接生硬的咽了下去。


  漠北被她那副彪悍的樣子所折服,搖了搖頭,歎息道:“你就虎吧!遲早有一天把自己作死去!”


  葉笙歌瞪了他一眼,吼道:“你要是能耐一點,我需要這麽辛苦嗎?歸根結底,還不是怪你這經紀人無用!”


  越想越氣,瑪的!

  哪有藝人比她慘的?開個演唱會,場地還要自己賣命!

  葉笙歌惱羞成怒,瞪了一眼漠北,不爽快地推開他,罵了一聲,“滾開!蠢貨!”


  兩人這打打鬧鬧的,很快就來到了“霧”內賽馬場。


  這邊似乎已經收到風生,他們兩人才剛出現就有人迎了上來。


  內裏的侍者全部穿著騎馬裝,倒是帥得有些亮眼。


  來接他們的是一位看起來相當紳士的男人,操著一口純正的中文,恭敬的說道:“請跟我這邊走。”


  不疑有他,在別人的地盤上,葉笙歌也翻不出什麽幺蛾子來。


  點了點頭,便跟著對方對方往裏走了。


  他們去的是私人的馬場,因為沒有看到任何的外人在這裏練習騎馬。


  灰塵揚揚的跑馬場,馴馬師正在馴一頭烈馬,馬鞭扇得呼呼作響,那匹馬被拴在柱子上,圍著柱子不斷的轉圈躲避。


  葉笙歌看得有些皺眉,那匹馬,渾身都是紅色的痕跡,看著要多慘就有多慘。


  連馴馬的手法這麽血腥,看來這第二位主事,肯定不是什麽善類。


  然而,在葉笙歌見到鬼卞時,卻微微的有些不適應起來。


  倒是個眉清目秀、長相俊朗的男子,金發碧眼,身材高挑,模樣立體,放在時尚圈,那絕對是頂級的超模帥哥。


  越是長相妖孽的人,越是變態。


  葉笙歌挑了挑眉,看著麵前的男人,“我的時間有限,說吧,第二句,比什麽?”


  她這開門見山的氣勢讓鬼卞有些詫異,挑了挑眉,“這麽直接?”


  他沒想到,竟然有女人看到他的長相不花癡的,真是難得。


  葉笙歌看著他,冷笑一聲,說道:“不然呢?跟其他女人一樣,花癡一下嗎?”


  沒想到,她竟然能看出自己的心思,鬼卞的臉色一沉,剛準備開口,就聽見葉笙歌冷冷地說道:“不好意思,你的長相太陰柔,不和我的胃口。”


  這女人!是想死嗎?!

  鬼卞的臉色有些黑,指著麵前的賽馬道,說道:“我這裏可不像花樓那裏那麽輕鬆,自己挑馬,賽馬道上見真章。繞一圈,中間會遇到各種障礙,下馬者輸。”


  “除了馬鞭,不允許帶任何的武器。”


  葉笙歌挑了挑眉,笑著說道:“好,我沒問題。”


  放眼,看著太陽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馬,抬手,指著它,笑著說道:“我就選它了。”


  鬼卞來了興趣,“你要選它?”


  那匹馬性子烈得很,已經進他的私人馬場半個月了,天天馴,還是裂得不行。


  她要選這匹馬,簡直就是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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