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老大,你女人惹禍了
外圍已經有人邁步往這邊跑,葉笙歌見狀,忍不住冷笑一聲,用力拽著韁繩,控住馬,不斷的在原地跑跳,從鬼卞的頭頂一次又一次的跨過去,揚起的黃沙裏,逼的鬼卞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很冥想,她這是在赤裸裸的報複,光天化日之下鬼卞。
漠北見狀,被嚇得腿軟,看著遠處已經失了準則的女人,巴不得立刻衝上去崩了她。
這該死的玩意!遲早要被她嚇出心髒病!
黃沙塵塵。
在外圍的人抵達的同時,葉笙歌拽住韁繩,用力一拉,馬兒察覺到她的意圖,立刻揚起前蹄,仰天長嘯。
追過來的人心急,求饒似的大吼道:“住手!住手啊!”
抬手,拍了拍馬肚子,馬兒很是識趣,前蹄往旁邊一落,穩穩地站在旁邊。
葉笙歌坐在馬背上,單手拽著韁繩,整個人威武霸氣。
居高臨下的看著灰頭土臉的鬼卞,她傲慢的揚了揚下巴,淡淡的說道:“鬼主事,你輸了!”
底下的人見狀,立刻上前將鬼卞救出來,輸給女人,還被女人當場羞辱,這就是他人生中的汙點。
越想越氣,他一把甩開下人的手,馬鞭一揮,衝著他們甩去,怒道:“滾!都給我滾!”
那群人各個臉上留著被馬鞭揮打的痕跡,嚇得不敢靠前,隻得弱弱地往後麵挪了幾步。
鬼卞麵色陰沉,扭頭,正好對著那匹馬兒張狂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揚起馬鞭,怒吼道:“你在找死!”
“喂!”
葉笙歌見狀,目光一凜,眼看著那鞭子就要落下來,情急之下,抬手,竟然硬生生地捉住了揮過來的馬鞭。
那根馬鞭落在掌心,就映在馬兒的眼眸裏。
漠北竟然看見那匹烈馬的眼睛,一行熱淚倏地落了下來。
葉笙歌見形勢不對,拽著馬鞭,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略微施力,瞪著惱羞成怒的男人,冷冷地奚落道:“鬼卞,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個道理還要我教你嗎?”
鬼卞臉上的表情已經猙獰起來,咬牙切齒地吼道:“你這該死的女人!我今天非扒了你們倆的皮!”
葉笙歌皺了皺眉,挑釁著吼道:“怎麽,大男人輸不起啊?!”
“瑪的!”鬼卞受不得別人這樣挑釁自己,惱羞成怒的吼了起來,“臭女人!看鞭!”
果真不是什麽坦蕩的君子。
那一副紳士的模樣,不過是假象而已。
葉笙歌的麵色暗沉,邁腿,馬步一跨,身子微低,立刻躲開他揮過來的馬鞭。然後一記掃狼腿,直擊對方的腿部。
鬼卞見狀,立刻跳了起來,躲開她的攻擊,馬鞭一揮,再次往葉笙歌的臉上的揮。
那一鞭子下去,葉笙歌不毀容才怪。
漠北頓時臉色一沉,上前,一把揪住葉笙歌的手臂,閃身,帶著她直往旁邊移。
葉笙歌與他比肩站立,拿出大幹一場的氣勢,揚了揚眉,半開玩笑的說道:“這身手,藏得挺深啊!”
漠北皺了皺眉,麵色有些異樣,突然,拽著葉笙歌的手,著急的說道:“深什麽深,我中鞭了啊喂!痛死我了,你惹這爺幹嘛?”
“別打了!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和氣生財嘛!別逞能啊!”
葉笙歌擰了擰眉,瞄了眼他右手臂上的傷,眸色有些微微的沉。
鬼卞見她又躲過自己的鞭子,當下就怒了,揚起鞭子再次衝了過來。
看來,這是免不了要有一場大戰了。
葉笙歌也不甘示弱,推開漠北,開始進行反擊,兩人拳腳生風,互相牽製。
男人與女人在體力上有懸殊,再加上鬼卞手上有馬鞭,葉笙歌近他的身不得,隻得不斷的躲開他的襲擊,一邊尋找漏洞進行反擊。
她逐漸被逼到死路,眼見著那馬鞭就要揮到自己身上,情急之下,她立刻蹲了下來,抓了把黃土,衝著鬼卞的臉撒了過去。
鬼卞已洞察出她的目的,抬手,猛地擋住撒過來黃土,笑了笑,“你以為我還會中你這些爛招數嗎?!”
他立刻放下手,揮動馬鞭,吼道:“你找死!”
撤開手,卻發現麵前的葉笙歌不見了蹤影。
旁邊突然有人大聲急呼:“主事,小心!”
鬼卞這才驚覺不對勁,抬頭,隻見葉笙歌從半空中衝了下來,拳風四起,貫力直往他的罩門落下去。
鬼卞眸光一凜,開腿躲避,脖子上的項鏈甩開,一隻手猛地揪住,將那塊墜子拽了下來。
葉笙歌在半空中翻身,一隻腳踩中他的肩,雙腿用力夾住他的腦袋,略微施力,兩人在半空中翻滾。
她的力道有些大,如果對方不懂防禦,她是可以直接將她的腦袋擰下來。
鬼卞是有些火候,但還算是運氣好,危急關頭出手,出手攻住了葉笙歌受傷的腳踝,這才得以解決保住小命。
葉笙歌壓著他,抬手,一記螳螂爪鎖喉,鬼卞躺在地上,頓時停手。
葉笙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哼一聲,“鬼主事,承讓了!”
說完,她立刻撤手,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
鬼卞躺在地上,氣得臉色鐵青。
周圍的人見葉笙歌牽著馬要走,立刻上前攔住她。
葉笙歌也不說話,隻是背對著鬼卞,傲慢的站著。
鬼卞震怒,大吼一聲,“給我滾!”
底下的人不敢造次,立刻向兩邊撤退,挪出一條寬闊的路。
葉笙歌牽著馬,背對著他,撫了撫手裏的墜子,笑意有些深,淡淡的說道:“看來龍八的人,還是硬氣的輸得起!”
說完,牽著馬就往外走。
底下的人見狀,立刻衝上去想要扶鬼卞,卻被他惱羞成怒的揍了一頓。
漠北抽了口冷氣,揉著受傷的右肩,立刻跟了上去。
直到走遠,漠北這才長籲了口氣,怒道:“喂!祖宗,我真的要叫你祖宗了啊喂!能不能別這樣玩?”
葉笙歌站住腳,冷冷地看著他,問道:“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漠北的臉色有些惱,想了想,嚐試著說道:“就不能有點什麽比較中和的,不用傷筋動骨非要這麽玩命的嗎?”
葉笙歌將手裏的韁繩扔給他,笑著說道:“遛馬去吧,最不傷和氣。”
漠北被韁繩砸得有些懵,牽著馬追了上去,吼道:“喂!你什麽意思!”
葉笙歌懶得搭理他,直接將從鬼卞脖子上搶下來的墜子扔給突然出現的男人。
那人看了看手裏的墜子,看了她一眼,隨即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漠北牽著馬想要追過去,卻不想,被人突然湧上來的人給攔住。
他皺了皺眉,指著葉笙歌的背影,著急的說道:“我跟她一起的,我們是一起的。”
對方擋在他麵前,冷言冷語的說道:“不好意思,岩主事沒有通知你進去。”
漠北皺了皺眉,盯著葉笙歌的背影,更是擔心了起來。
與此同時,“暮色”內,幾位爺開完會抽空過來休息。
“胡了!”霍琰猛地一拍桌子,撿回言易山打出來的牌放在自己麵前,拍手,興奮起來,“大哥!給錢給錢給錢!”
言易山抬手,從錢盒子裏拿出籌碼,看也不看,直接扔了過去。
盛世坐在旁邊,看著今晚頻頻臭章的男人,眉眼裏皆是嘲諷。
顧律川單手置於桌麵,輕輕地敲了敲,抬眼,看著言易山,打趣道:“唉!大哥,您老今晚是怎麽回事?錢多了放水玩嗎?”
霍琰一副惋惜的表情,砸了砸嘴,“嘖嘖嘖……早知道就玩大點的!”
進行第二輪的戰局,盛世碼著牌,漫不經心的說道:“今晚有人這魂不守舍的樣子,百年難得一見啊!”
言易山的臉色黑得徹底,側臉的輪廓僵硬,隨便的摸出一張牌給扔了出去。
霍琰看著扔出來的牌,興奮的跳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大吼道:“哎呀!大哥,夠義氣!又胡了!”
盛世和顧律川麵麵相覷,皆冷不丁地看著言易山陰晴不定的臉,笑意更深了。
就在他們等著某位不知死活的人被收拾時,房門突然被推開,沈涼城快步衝了進來。
戚.……好戲被中斷,真是不開心!
沈涼城哪裏知道這兩位哥哥的心思,立刻衝了進來,激動的說道:“唉!各位哥!我剛才收到一個超勁爆的消息,龍八的場子今天被人砸了。”
“龍八的場子被人砸了?”霍琰聞言,哪裏還顧得上牌桌上的事,拉著沈涼城,滿臉興趣的問道:“誰?快說說,現在是不是已經被剁成熱乎乎的肉醬了?”
“這可就厲害了我的哥!”沈涼城笑得沉,拇指在半空中揮了揮,賣關子的說道:“據說,對方今天單挑花樓和鬼卞,贏了滿堂彩,直接拿走黑頭強接近一個億。”
“哇!這麽厲害!”霍琰滿眼的驚異,笑著問道:“這誰啊?這麽生猛?”
沈涼城看著言易山,笑得有些得意,端起旁邊的酒,喝了一口,笑著問道:“唉!大哥,Tina是你的枕邊人吧?你說說看,如果是她的話,能過幾關?”
盛世聞言,立刻挑了挑眉,手肘置於桌麵,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果真,言易山頓時臉色大變,抬眼,目光凶狠的瞪著沈涼城。
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嚇得沈涼城心口一滯,哪裏還敢再耍活寶,調戲言易山,立刻舉起雙手,求饒似的說道:“我的錯!我求饒!我說!今天砸龍八場子的人,就是Tina,但是她今天進“霧”用的是笙歌的名字。”
其他幾位爺一聽,臉色大變,相互對視了一眼,倒是沒想到,這女人的膽子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