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無獨有偶
葉柏堯輕蔑的哼了一聲,扭頭,真是不想搭理她。
他的這位親媽,永遠都隻出現他的入學,然後再缺席校內所有的活動。
以前他不懂也不理解,直到知道葉笙歌就是Tina時,對她的不滿與惱怒,才漸漸的消散一星半點。
關於離家出走的事,他隻字未提,也可以說,他根本不敢。
他害怕責罵,更害怕惹得葉笙歌哭。
言易山是他親爹的事實,他雖沒有說出口,但憑借自己靈活的腦袋瓜分析過後,已是百分之百的確認。
畢竟,兩人的麵孔就長在那裏,血緣遺傳這東西,誰也無法改變。
葉柏堯小小的內心裏,有過無數的可能,哪怕是一星半點,他也不敢跟葉笙歌提起。
缺失過,所以,更害怕失去。
直到下車時,他還處於神遊當中。
那個軟軟綿綿的身子衝過來摟著自己時,他還沒回過神來。
葉笙歌和陸西顧走過來,遠遠地就看見一枚粉紅色的小蘿莉摟著自家的小男神,在國際學校的門口,又蹦又跳。
陸西顧在旁邊砸了砸舌,打趣道:“嘖嘖嘖……恭喜你啊,入學第一天,新收兒媳婦一枚。”
葉笙歌很是無奈,笑了笑,生怕自家冷麵男神又嚇哭別人,於是立刻走了上去。
葉柏堯還有些懵,耳邊傳來聒噪的聲音,激動的大聲嚷嚷,“葉柏堯葉柏堯葉柏堯……真的是你唉!”
生怕他認不出自己,鬱連翹刻意湊近了幾分,一手撩起自己的頭發,指著自己粉粉嫩嫩的小臉蛋,不斷的強調道:“我是鬱連翹!鬱連翹啊!能見到你我可真高興!我可真高興!”
葉柏堯瞪著麵前粉粉嫩嫩的一張臉,先是一愣,隨即皺著張臉,不滿的說道:“你真是吵死了!”
他這冷水“嘭”地潑了小蘿莉一臉,隻見她先是有些僵住,隨即,卻仰著臉,笑得沒心沒肺,“我也不想,可是,能再見到你,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噢!”
葉柏堯盯著她那張耀眼的小臉蛋,“唰”地紅到了耳根。
葉笙歌過來時,正好看見自家小男神那副害羞的樣子,心裏沉積已久的陰霾,瞬間消失殆盡、晴空萬裏。
隻是她沒想到,緣分這東西,正是玄妙。
這從國外轉學回來,小男神竟然還能碰到自己的“小初戀”。
葉笙歌簡直感動得恨不能立刻找到鬱連翹的爹媽,提前定親算了。
她上前,揉了揉鬱連翹的腦袋,溫柔的說道:“小蘿莉,好久不見啊!”
鬱連翹看著麵前帶著帽子口罩和墨鏡的怪阿姨,嚇得直往葉柏堯的身後躲。
額.……
旁邊的葉柏堯雙手環抱於胸,抬頭,目光嘲諷的盯著自家親媽,仿佛在說“看吧,就讓你別來了吧,瞧瞧,正常的孩子,誰不把你當成是猥瑣大叔”。
葉笙歌惱怒的瞪了眼自家的小男神,立刻蹲下來,悄悄地取下墨鏡,衝著小蘿莉招手,笑著說道:“小蘿莉,看看我是誰啊?”
鬱連翹看著取下墨鏡,摘下口罩又猛地帶上的葉笙歌,立刻驚喜起來,在原地蹦了蹦,“是柏堯的媽媽,漂亮的笙歌阿姨!”
此時,校門口擁堵的交通裏,一輛車終於駛了出來。
司機開著車,目光不經意的瞥向校門口,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小小姐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鬱景原本在處理手中的行程表,抬頭,正好看見鬱連翹和一個漂亮的小正太站在一起,一個女人正麵向他們蹲著。
鬱景看過去的視線,隻能看到對方的背影。
那司機有些著急,看著蹲在鬱連翹麵前帶帽著帽子的女人,有些著急起來,“那會不會是壞人啊,大白天的,把自己收拾得跟綁架犯似的。鬱小姐,要不要我下去處理。”
鬱景瞄了眼旁邊立著的女人,那張側臉,實在是熟悉。
早已聽聞人間蒸發兩年的陸家二小姐陸西顧回國,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這裏。
鬱景瞄了眼和鬱連翹站在一起的小正太,這才收回眼。
她聽聞陸西顧背著恒盛的顧三爺偷偷替他生了個兒子,一直養在盛世家裏,想必那個孩子,應該就是了。
鬱景也沒多想,繼續盯著手裏的行程表,淡淡的說道:“不用了,那應該是保姆,沒什麽可擔心的。”
老板都已發話,那司機也不再多說什麽,將車滑進了車道,匯入車流當中。
與此同時,十字路口的臨時停車處。
言易山坐在後車座裏,目不轉睛地盯著校門口相擁告別的母子,心裏一陣的難受、又一陣的暖意。
頓了頓,他這才開口說道:“事情安排得怎麽樣?”
林摩點了點頭,立刻說道:“您放心,這附近,我們已經加派了人手戒備,校方那裏,我們也是用顧三爺的名義替小少爺辦理的入學。”
言易山看著校門,語氣沉著堅定,“告訴他們,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否則,提頭來見。”
林摩正襟危坐,“是!”
能遇到鬱連翹,對葉笙歌來說簡直是福音,至少這環境不再是想象中的絕對陌生,她想,葉柏堯應該能適應得快一些。
告別葉柏堯後,她二話不說,直接約了漠北。
官驍那天衝著她發了一通的火,她越想越氣,越想越不願理他。
官影帝不靠譜,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求更加不靠譜的漠北了。
漠北跳上車,看著她那全副武裝的樣子,從頭到腳,包得徹徹底底。
他忍不住在副駕駛上笑翻了,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指著葉笙歌的,大笑著說道:“你好歹也是走在時尚尖端的國際妖精好嗎?你現在這副移動的粽子打扮是怎麽回事啊?你不怕被你的粉絲一棒子打死,恨不能拉你進精神病醫院急救嗎?”
葉笙歌心裏一氣,猛地一踩油門,再猛地一踩刹車。
原本笑得岔氣的漠北被這前前後後的仰倒,“嘭”地一聲,高挺的鼻子直接撞上了擋風玻璃,“噗”一聲,鮮血直流。
漠北疼眼淚直飆,立刻拿出鏡子,第一時間檢查是否毀了容,然後扔掉鏡子,掛著兩條鼻血,大吼道:“你是要搞謀殺啊!?”
葉笙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活!該!”
“嘶嘶嘶……”漠北捂著自己的鼻子,裝委屈裝可憐,“祖宗,我是真疼啊!”
葉笙歌睨了眼,抬手,相當給力的戳了戳漠北的傷處,打趣道:“你這鼻子,哪裏做的,撞得這麽響還沒歪,技術很到位嘛。”
“疼疼疼!輕點啊!”漠北被她戳得直飆淚,這女人,簡直是變本加厲的折騰人,他心裏氣悶得不行,嚷嚷了起來,“做什麽做,我真是天生的,天生的!”
葉笙歌冷哼一聲,抬腳,猛地踹了過去,冷嘲熱諷的說道:“你這兩天死哪裏去了?這一出事,就夾著尾巴躲得遠遠的,漠大經紀人,你挺有能耐啊!?”
漠北立刻炸毛起來,“你說的什麽話?想我陪你出生入死到現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你還質疑我?.……”
葉笙歌就看見他嘴皮子上下balabala的動,耐心已全數耗完,抬手,直接揪住他手上的鼻梁,冷冷地說道:“再給我多說一句廢話,我就真的讓你去做整形。”
漠北被威脅得滿眼的淚,哭喪著臉,委屈不已,“你惹那麽大一攤子事,不需要公關辟謠嗎?”
葉笙歌用一種“涼透心”的眼神盯著他,隨即,點開微博,將最近關於她的新聞扔給他,說道:“這就是你的公關能力?漠北,我真的很好奇,你來蓮城是沒帶腦子還是水土不服,辟謠?你不去給我逼著蓮城警方抓凶手,在這裏辟鬼的謠,梁璐的遺書擺得那麽清楚,你辟謠在別人看來都是在狡辯!”
漠北一聽,立刻笑著連聲稱讚,“嘖嘖嘖……不愧是葉笙歌啊,被逼到窮途末路,腦袋瓜子還是挺靈活的。”
葉笙歌再次踹了他一腳,威脅道:“少給我在這裏拍馬屁,你再不給我幹點實事,不用等冷西爵,我現在就一刀結果了你。廢物留著,浪費糧食!”
漠北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湊過去,笑著說道:“唉!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鬧得越大,你現在越委屈,到時候真相大白時,你越占優勢嗎?”
“再說了,如果不是這件事推波助瀾,你怎麽能知道言易山的轉變呢?”
漠北笑得有些壞,“我可是清楚的記得,昨天他可是發了個人聲明,明確的在維護你啊!”
說到這裏,他突然揚了揚眉,不怕死的挑釁道:“怎麽樣,吃自己的醋的滋味如何?”
葉笙歌的臉色大變,抬手,立刻掐準他的脖子,狠狠地用力。
她要掐死這嘴欠的家夥!
漠北被葉笙歌如狼似虎的眼神嚇得小心肝懼跳,滿臉的醬紫,哪裏敢再惹這隻母老虎,立刻大聲說道:“我查到一點事情,和秦氏有關。”
葉笙歌一聽,立刻揪著他的衣領,滿臉嚴肅的說道:“快說!”
漠北揉著被掐痛的脖子,喘了喘氣。
他有些機警的瞄了眼周圍的情況,這才小聲地說道:“我調查到,梁璐的死亡現場,曾今有秦氏的人出現過。”
葉笙歌擰著眉,“誰?”
漠北小心謹慎的摸出手機,點開相冊給她,沉聲說道:“就是這個人,他是秦慕天的特助,叫高加文。”
他頓了頓,說道:“當時我和你前後分開,當我到達另外一個出口巷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個男人從梁璐的家出來。”
葉笙歌瞪著他,不滿的說道:“你為什麽當時不說?”
漠北立刻解釋道:“我當時急著去追他了,再說,我的身份,不方便被警方調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