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攔我的路,都該死
她臉上透著笑意,嘲諷的意味更是明顯,“陸西顧,其實你這是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他從小那麽維護你。”
陸西顧聞言,手中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
馮娜從他的力道裏感受到對方的興趣變化,仰頭,目光偏側的看著她,眉眼裏全是滲人的譏誚笑意,涼涼地挑釁道:“或許顧律川也沒有想象中那麽愛你,不然陸西曼的死也不至於這些年還揪著你不放手。”
馮娜冷哼一聲,竭盡全力的嘲諷,“說起來,陸西顧你也不過是可悲的人。”
陸西顧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陸西曼的事,是真的?”
不管怎麽說,在名義上,那時的她們還是堂姐妹的關係。
即便彼此厭惡,相互鬥毆,斷然到不了要害人性命的程度。
可是,現在馮娜卻告訴她,當時的事不過是烏龍一場,該被害的人,是她才對。
她咬了咬牙,渾身的氣息都透著冷厲。
馮娜當然是看出了她的情緒,笑得很是無害,語調透著薄冷,“真或真,假或假,你自己心裏能掂量。”
她仰著脖子,言語裏全是由說不盡的諷意,“你這一再的詢問,答案也是一樣,事實無可改變。”
陸西顧擰著眉,麵露嚴肅的看著他,“如果隻是單純的烏龍一場,為什麽當時警方調查時,你要讓烏鴉將你出沒的痕跡抹去,並且隻字不提你曾出現在現場?你在怕什麽?”
馮娜冷笑出聲,不懷好意的說道:“不是有陸懷先插手不步,買通那服務員替你頂罪嗎?我又何必多此一舉,浪費他折損你在顧家就是殺人犯的真相呢!”
她看著陸西顧,眼底全是道不盡的笑意,“再說,你跟我非親非故,我為什麽要幫你?”
陸西顧卻是冷著臉,揚聲斥問道:“是不想幫,還是心裏揣著太多的壞主意?”
馮娜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陸西顧抬手,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冷笑道:“英國的四年,改頭換麵倒是可以,你說你整容成哪種妖豔賤貨不可以,非得整成陸西曼那種美得毫無特色的小公主,是個人審美的紕漏,還是另有所圖呢?”
馮娜咬緊牙關,扭頭,眼神濃烈的瞪著他。
陸西顧目光冰涼地盯著她的臉,冷嘲熱諷起來,“頂著這張臉靠近陸正雲與楊雪,他們痛失愛女多年,在見到你想必是方寸大亂,心神不寧,你從陸家騙錢轉而投入菁華製藥讓其資金回流項目壯大自家公司。”
馮娜瞬間愣住,沒想到在她自以為的運籌帷幄裏,竟然早已被陸西顧抓到了尾巴。
這個女人,讓人覺得後怕。
陸西顧臉上的表情更是嚴肅,冷沉沉地盯著她,嚴肅地說道:“你跟在陸西曼身邊多年,知道她胸膛裏的心髒來自於顧靖寒,你頂著這張臉去靠近徐含煙,讓她在感懷亡人的份上,湊齊你和顧律川的婚事。”
陸西顧掐著馮娜的下巴,指關節用力地收緊,迫使對方仰起頭,目光驚愕地盯著自己。
她抬手,清脆地拍了拍對方的臉,冷沉地諷刺道:“馮娜,人要臉,樹要皮,而你夠是活著沒臉沒皮。”
“活在別人的影子裏,就那麽讓你覺得自豪嗎?”
馮娜的眸子透著幾絲猩紅,惱怒的瞪著她,低吼道:“如果不是你在這裏礙事,我早就已經嫁進顧家了。所以我做的那一切,都是你逼的。”
果然,是承認了嗎?
陸西顧眯了眯眼,表情透著些許微恙,“就因為我抖出當年的事,迫使顧陸兩家決裂,壞了你的好事,然後你報複我?”
馮娜瞪著她,臉上全是狠戾,“你太礙眼,不除掉你,我心神難安。”
陸西顧看著她,眸底的光夾著森涼,“看我不順眼你衝著我來就行,犯得著對自己的肚子下狠手?還牽扯進賀飛與杜婧依兩個。”
馮娜的瞳孔猛地收緊,盯著陸西顧,瞬間愣住。
能提到賀飛與杜婧依兩個人的名字,那爆炸的事,陸西顧是知道了?
不應該啊,知情者,除了烏鴉,其他的人都被自己抹殺了個幹淨。
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陸西顧看出了她臉上的疑惑,笑了笑,突然開口說道:“你和雷朔的事,想必不用我言語太清吧?細胞分裂劑這東西,你也應該不會陌生。”
“沈涼城與蘇念想婚禮當然,你到底謀劃了多久?前後進去五分鍾,你卻對外宣告與顧律川發生過關係。”
馮娜聞言,臉色瞬間煞白。
沒想到,陸西顧真的查到了這麽多。
馮娜微微地挑了挑嘴角,反擊道:“哼!你好像搞錯了,對外媒體宣告的,可是顧律川。”
“他要是對我無意,怎麽會當著那麽多人麵,更是在你眼前,宣告我是他的女人。”
陸西顧看著她,揚了揚眉,不冷不熱的問道:“很得意?”
馮娜仰起頭,目光惱怒的瞪著她,“被自己崇拜的男人肯定,我為什麽不得意?陸西顧,從那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
陸西顧看著已經有些瘋狂的馮娜,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就那麽喜歡,用一個假象來迷惑自己嗎?”
愛一個人,瘋狂到迷失自己。
那不是愛,更像一種強大的變態占有欲。
並未是多愛,隻是覺得那東西自己喜歡,想要收入囊中,不允許任何人覬覦。
陸西顧咬著後槽牙,目光沉涼地看著她,忍不住歎氣道:“馮娜,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覬覦別人的東西,隻會讓人覺得你無恥至極。”
她微微地垂了眼,不知道是在對馮娜說,還是在說與自己聽,聲音透著幾分含糊,懶懶地道:“欺騙換不來愛,你卻偏偏執迷不悟。”
她的話,卻是無形中激怒了馮娜。
她有些激動起來,猛地直起身子,往陸西顧的方向湊近了幾分,語調激動起來,“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我嫁進顧家,那是名正言順。”
這女人,情緒已經兜不住的開始外泄。
她太瘋狂,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格外的不正常。
陸西顧看著麵前跳腳的女人,忍不住開口大罵起來,“要是名正言順,你又何必在醫院作假,靠賀飛研發的細胞分裂劑去欺騙徐含煙?你這是,一步步推自己進死路。”
她的話,輕重緩急,字字誅心,將馮娜逼得無路可退。
馮娜看著她,瞳孔裏滲透著異常的冷光。
她微微地偏了偏頭,看著陸西顧,嘴角挑起一抹殘冷的笑的,陰森森地反問道:“如果把知情者都趕盡殺絕,誰還能推我進死路?”
陸西顧先是一頓,看著馮娜的表情微有凜然。
馮娜笑得異常詭譎,“你是這樣,賀飛與杜婧依也是那樣,你們攔我的路,都該死!”
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說出來的話已經完全不經大腦。
陸西顧眯了眯眼,倒沒想到,馮娜真就已經完全豁了出去。
權衡左右,或許這房間裏沒有第三者,無所顧忌吧。
陸西顧咬了咬牙,目光冰冷地看著她,忽然之間,聲音忍不住拔高了幾分,怒斥道:“那楊雪與陸正雲呢?他們可是對你不薄!”
馮娜聞言,忍不住低下頭,聲音沉涼地“哈哈哈”地狂笑起來。
陸西顧不清楚她為何忽然如此,擰著眉,並沒有說話。
半晌後,她這才突然抬起頭,目光邪魅地看著她,聲音含著強烈的諷刺意味,殘涼地諷刺道:“你被忘了,你那毫無血緣關係的大伯,是因為你的大義滅親扔進去的,而楊雪她也是為女複仇因為你被當場射殺的,關我屁事!”
陸西顧的情緒也躥了上來,整個人氣勢壓人,瞪著馮娜,怒道:“陸正雲是因為誰掏空的陸家,逼死的陸懷先,你以為我不知道是嗎?楊雪呢?你是怎麽利用的她?”
馮娜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更是放肆,“一個喪女的母親,你覺得利用起來能有多難?三言兩語的事而已,更何況,你自己好死不死的要回來,還直截了當的承下陸氏,並且借陸懷先的手將他們二人攆出陸氏。懷恨在心也好,為女複仇也好,隨便哪一個,都可以成為她殺你的理由。”
陸西顧擰了擰眉,語氣透著幾分的責問,“不管他們對我怎樣尖酸刻薄,但對你,他們也算是傾盡所能。”
馮娜聞言,確忍不住地笑了起來,看著她,嘲笑道:“傾盡所能?他們兩個人有多勢力你還不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你以為他們會對我這麽親近?”
馮娜冷哼一聲,語調冷冽又透著激動,“他們以前看不上我,覺得我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不配跟陸西曼在一起。我遭遇了多少的白眼,如果不是看到陸家資金雄厚,又與顧家存有聯姻的事實,你以為我願意將忍著那麽的痛將自己整成陸西曼這張死人臉嗎?”
她越說越激動,整個人處於狂躁的狀態,“我現在,連鏡子都不願意照,看到這張嘴臉,我自己都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