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多年前一個上午，李小冰到西安廣仁寺出家，西安一位出租車司機分文未收拉她到廣仁寺。他們坐在出租車裏，司機大哥途中邊開車邊勸導她：“你可以在家做生意，你不要出家……”她到廣仁寺遁跡空門未成，她回縣城繼續開商店經商。仁愛慈善的司機大哥，善因結善果，好心有好報。感恩生命，感謝有你。


  河南舅爺曾給李小冰母親揮毫書寫“萬事紅因，聲氣相連。”的條幅。舅爺殷切叮囑她家人血濃於水的至愛親情，綠葉則對根血脈相連深情厚意一片愛的回報。李小冰對千年古刹少林寺深深地向往，她肉眼凡胎整天忙於養家糊口，她一直未能和家人成行，遊覽心中仰慕已久的禪宗祖庭少林寺。


  人到中年，李小冰浮生偷閑偶爾到寺廟修習佛道，修心養性。出家人清心寡欲，簡約質樸的寺廟生活，超然世外，物我兩忘的人生境界，使她塵世疲憊的身心猶如漫步山水田園似的寧靜祥和。好像夜鶯歌唱的小夜曲，舒緩地流淌在落英繽紛，清澈見底的泉流小溪裏……


  事物是一分為二的，都包含著互相矛盾對立的兩個方麵。許多年前一天上午，李小冰和一位摯友在街頭擦肩而過。她暮氣沉沉，灰心喪氣，他直言不諱地對她說：“寺廟有時暗藏歹人，你半生魂牽夢繞廟宇生涯，你看平常有幾人出入道觀佛寺？你知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含義嗎？”


  確實如此，單位和家庭堅決不收留不明身份的閑雜人，寺廟卻是隨便什麽人，幾乎隨時隨地都可以吃住在寺廟。李小冰省悟後每天在家提升自我認知，自修文學和醫學。她遠離幽深寂靜的宗教場所，她沒時間盲目追隨燒香祈福。她理性居家參禪悟道，靜觀天道人心。


  一位名人如雷貫耳，擲地有聲：“我把每分鍾都當作六十秒衝刺。”撞擊心靈的晨鍾暮鼓日夜為李小冰敲響：學向勤中得，螢窗萬卷書。三冬今足用，誰笑腹空虛。


  哥姐終生到處暗裏指使少數人，肆意踐踏，惡意欺辱李小冰母女。哥姐一直用歪門邪道，旁門左道不擇手段掌控和鉗製李小冰的工作、婚姻和家庭。她像灰姑娘一樣灰頭土臉，她多年從事小農經濟和經商，哥姐趁機奴役利用，剝削壓榨她。


  生產資料公司國家撤銷後，李小冰就開商店經商，維持生計。一個下午，陽光流淌在李小冰眼裏心間。一位陌生叔叔在李小冰商店門前閑坐，他開誠布公地對她忠言相告：“家財萬貫，不如薄技在身。你爸不教導你上大學，他卻支持你經商，你將來靠什麽生活……“


  李小冰聽他一番高談闊論深有感觸，一切靠自己，無堅不摧，百毒不侵。她高一輟學全怪自己積習難改，學習意識和觀念淡漠。她不應抱怨父母懦弱無能，淳樸厚道。一味責怪父母沒本事，依靠父母不自強自立的孩子，必定不稂不莠，難成大器。


  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