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992年夏天，大哥給李小冰介紹的頭婚丈夫陳君亭，婚後毒打辱罵她鬧離婚。她到柏陽找大哥解決離異的事，無情無義的陳君亭是不良青年，她也決定和他分手。


  那天上午，李小冰到柏陽中醫學院找大哥，在中醫學院大哥的辦公室裏，她找到正在上班的大哥。她順便對大哥說，她渴望上柏陽中醫學院成人教育。大哥生怕她花母親的工資上學，掌握一技之長不再愚蠢，自強自立。他怒不可遏地厲聲訓斥她：“你為什麽不考上柏陽中醫學院上學？你為什麽要上成人教育？你學得懂中醫嗎……”


  大哥說著從座椅上起身，他給李小冰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她麵前的辦公桌上。她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她對大哥給她倒的那杯水，看也不看，喝也不喝。她沒上成中醫學院成人教育，她垂頭喪氣地回家繼續開商店經商。


  時光如流水匆匆流逝，幾十年一晃就過去了。許多年來，大哥一年回家不到兩三次，大哥每次回家有意背一個空大黑皮包，他故意每次回家不給父母買任何食品和藥品之類，他還非要背上那個空大黑皮包回家，他惡意惹父母生氣，佯裝吝嗇鬼，守財奴。


  大嫂也不常回家看望婆家父母，她每次回家必定給父母帶幾樣食品聊表心意。大嫂剛到家放下她送給父母的食品，她還沒和父親寒暄幾句家常話，她就指揮獨生子洋洋：“洋洋，和爺爺說再見。”


  父親奢望含飴弄孫，承歡膝下，他多想和孫子洋洋交談玩樂，大嫂每次剛回家一會兒就要走。父親長歎一聲，委婉含蓄地對李小冰表達，他對大嫂匆忙領走他的愛孫洋洋的不滿和氣憤。媳婦和女婿到底是外姓之人，不是血脈相連的骨肉血親。


  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別人家是親兄妹，李小冰家是同父異母兄妹不一樣。兩位嫂子和姐夫都比哥姐善良仁厚些，稍微有點同情心。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大家都是兼具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不是超塵絕世的聖哲賢人。欲壑難填，人心難測。讓人們做人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父母，不負此生，不負韶華。讓那些如煙往事都隨風飄散，無影無蹤……


  秋後梧桐雕落，故園兄弟銜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