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九十年代，父親把縣城庭院房給二哥，李小冰隨父母與二哥二嫂幾十年居住在一起。二嫂形神酷似鞏俐。二哥二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狼狽為奸，臭氣相投。李小冰奶媽一生未育視她為己出，疼愛至極。李小冰初中時一個平淡無奇的上午，二嫂在父親單位宿舍邊給她大女兒喂飯，邊居心叵測地教導青澀稚嫩，對人亳無戒心的李小冰：“慧玲姐實在，你奶媽是虛話。”


  二嫂抓住奶媽心理特征熱情誠摯，十分好客，卓越高明挑撥離間的言語，讓當時以為全世界都是好人的李小冰，許多年信以為真。以致後來，從未防備親友的她和奶媽產生嚴重誤解。她叛逆的青春期，曾有多年未去奶媽家看望她。子欲養而親不在，她現在朝思暮想慈愛善良，超脫大度的奶媽，可陰陽兩隔，她卻再也無法見到奶媽。她隻能把亡母和奶媽的珍貴合影，擺放在她書桌中間以慰哀悼思念之苦。


  由於李小冰從初三沉迷小說和詩詞，她的功課一落千丈。高一時一個靜謐安祥的夜晚，在父親單位宿舍裏，她的一道代數題不會做，她問二嫂怎麽做？二嫂不愧別人誇她學習好，二嫂立刻正確對她講解那道題。她茅塞頓開，迎刃而解做出那道題。


  多年前一天上午，在幸福橋飲食攤點，李小冰不諳世事對眾人怒斥哥姐謀財害命，殘酷迫害她罄竹難書的滔天罪行。肯定是哥姐暗裏跟蹤盯梢她，哥姐指使二嫂闖到她麵前，二嫂一語不發宛如瘟神降臨人間。二嫂抓起附近一個飲食攤點的一把笤帚，衝她劈頭蓋臉一陣胡抽亂打，她用雙手無助地攔護沒有還手。


  旁邊有人阻攔二嫂野蠻凶殘的暴行，她不聽不管繼續用笤帚狂抽猛打李小冰。李小冰右手背被二嫂抽破一點皮，鮮紅的血跡滲了出來。二嫂對她狂抽亂打後，她隱忍不言離開幸福橋飲食攤點。


  哥姐一直威逼李小冰出家、做乞丐……她執意成家立業，哥姐無奈先後明裏暗裏給她找了兩位惡丈夫，導致她家終生夫妻不和，家無寧日。


  大約十年前一天晚上，李小冰從中心街走過，她邊走邊怒罵二哥。突然，二嫂帶著她大女兒李倩來到她麵前，二嫂和李倩猙獰凶狠的臉猶如凶神惡煞，李倩跑著跳著撲向她，李倩披肩發狂飛亂舞胡亂抽打她幾個耳光。李倩小時候，她還照管過李倩幾天。侄女打姑姑，晚輩抽長輩，李小冰怒火中燒忍無可忍，她朝李倩臉上狠抽過去，你抽我打胡打了幾下。


  話越說越長，事越做越短。幾年前一個禍事連連的深夜，在二哥臥室，李小冰和二哥正在說話。突然，二哥虎狼心性，蛇蠍心腸猛然間獸性大發，他無緣無故抓起，他身邊靠牆的一根捅蜂窩煤爐的鋼筋棍，他惡狠狠地向手無寸鐵，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的她雙腿外側狂抽狠打起來……


  二嫂畢竟比二哥敦樸忠誠點，她急忙喝斥阻止二哥：“你幹什麽？你幹什麽？”二哥用那根鋼筋棍凶狠地猛抽李小冰幾下，他的殘暴惡行終於停止。時隔不久，哥姐把她強行送進新周精神病院住院，治精神病。被鋼筋棍狠抽猛打過的她左側腿上部，在精神病院還疼痛了很久。


  女婿是半子，媳婦是外人。二嫂平時每頓總是做豐盛美味的珍饈佳肴，七碟子八碗擺一桌。她平日喜愛梳理風姿綽約的新潮發型，她喜歡穿著流行時尚突出個性的時裝。


  二嫂和她的三個大學生女兒，幸福快樂地歡度美滿人生。二嫂，一個和李小冰半生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泛泛之輩，在可惡的人性裏尚存一點未泯的良知良能和道德品行……


  應是空齋兄妹血，年年春雨不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