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二十多年前數次,李小冰從二哥家漫無目的遊走到野外。她坐在曠野壟上田間,她手捧《增廣賢文》默背記誦。哥姐平生對李小冰奶媽父女和李小冰家人奉行愚民政策,二哥佯裝他買不到要閱讀《增廣賢文》,他向她借走書後拒不歸還。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來如風雨,去似微塵。《增廣賢文》年輕人讀來嗤之以鼻,中年人讀來曆曆在目,老年人讀來一聲歎息。


  初中時,李小冰讀過孟薑女的傳說,有一戶姓孟的人家和姓薑的人家是鄰居。有一天,姓孟的人家種了一顆葫蘆苗,不料秋後卻在薑家結了一個大葫蘆。兩家都是善良之人,兩家關係又很和睦,於是說切了一人一半,當瓢用。(不知道大家見過沒見過瓢,記得小時候農村家裏還在用。)

  當兩人用刀切開時,從裏麵蹦出一個“葫蘆娃”。哈哈,不是葫蘆七兄弟啊,是一個又可愛又漂亮的小女孩。因為一個姓孟,一個姓薑,所以就給這女孩起名“孟薑女”。


  李小冰和雨菱就是呂翠英和司秀蘭兩位可憐可悲母親的後代,雨菱母女宛若孟薑女的傳奇故事。


  孩提時代,飲食服務公司王淑芳在工農兵飯店上班。必定是李小冰哥姐暗裏給王淑芳丈夫命名刑國輝,隻是為讓李小冰長大到北京宛如楊三姐似的上訪告狀。


  十幾年前一天上午,在生產資料公司周圍街道上,李小冰“邂逅”幾十年未見溫文爾雅,樸實無華的刑國輝,倆人問候寒暄過後各自離去。哥姐暗裏肯定派遣刑國輝來提醒督促李小冰,誘騙欺誑她赴京告狀。


  一介女流李小冰何德何能赴京打官司,哥姐偷挖李小冰奶媽父女和李小冰父母身體器官。她進京沿途路上,哥姐肯定用黑車黑店賊船,毒計毒藥等謀害她,她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哥姐欲壑難填暗裏妄圖偷挖剩餘李小冰家人人體器官,不為此事,哥姐為何畢生給終生言行思維正常的李小冰大治特治精神病呢?


  童年,飲食服務公司雲落玲雇傭的小保姆也叫淑芳,淑芳偶爾給李小冰吃些主人家的薄荷糖。閑暇時光,淑芳時常肩上披著雲落玲家的一條毛巾被,她用秦之聲抑揚頓挫一板一眼、字正腔圓、唱念做打、餘音繞梁。她用秦地秦風的秦聲秦韻悲愴悽涼地演唱《周仁回府》:“見嫂嫂直哭得悲哀傷痛,冷淒淒荒郊外哭妻幾聲。怒衝衝罵嚴年賊太暴橫,偏偏咕噥噥在嚴府賊把計定,眼睜睜我入了賊的牢籠悶……”


  二十多年前,許毅力自稱他幹女兒名字也是淑芳,淑芳師承縣城名旦李愛琴徒弟學習秦腔表演藝術,她成為縣秦腔劇團名角。幾年前一天上午,縣招待所舉辦書畫展覽。在書畫展覽廳裏,李小冰鑒賞書法,咀嚼苦澀生命的滄桑,展示字畫意境幽遠猶如遊龍附鳳,天馬行空驚豔風雲流年。她流連踟躕在任法融道長和淑芳的墨寶風釆前,品味墨韻書香點染卓越人生。


  菩薩未曾染著色,受想行識亦如是;不住一切諸三昧,所有功德悉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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