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李小冰大約三歲的時候，在她一次拉肚子脫水住縣醫院治療之後，哥姐不知怎麽暗下害人藥導致李小冰眼睛遠視、散光，她左眼弱視、斜視，左眼視力0.15，右眼視力0.8。正常視力1.5是她左眼視力的十倍，她右眼視力相當於正常視力1.5的一半。男左女右，李小冰長大成人果然愛情婚姻家庭浮生被哥姐破壞，哥姐暗裏甚至在她育齡期始終下避孕藥，致使她無法懷孕生二胎孩子。


  童年一個六一兒童節，在縣城老街道上，東小學生們身穿白襯衫配粉紅背帶裙。同學們雙手各拿著一束冬青枝上紮著的絹紙彩花揮舞擺動，大家邊遊行邊大聲呼喊著祝賀詞：“熱烈慶祝，歡慶六一兒童節……”


  街上結隊而行的學生走到縣委門口，父母在黃河製藥廠工作的吳寶琴，她突然出現站在遊行隊伍右邊前頭，她對李小冰存心不良地汙蔑道：“你看縣城的人都在看你戴眼鏡。”很多年後，李小冰回想起來當時街上來往行人不多，沒有一個人特意關注她。


  琴瑟和鳴奏佳音，鸞鳳比翼棲桃林。紅塵相伴心相近，高山流水貴知心。吳寶琴諧音就是無寶琴，哥姐人為製造李小冰婚姻和家庭悲劇。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李小冰孤兒寡母孤獨終老，她迫不得已無可奈何。


  那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侵略者闖進她家鄉。遊擊隊呀，快帶她走吧，她實在不能再忍受。如果她在戰鬥中犧牲，你一定把她來埋葬。請把她埋在高高的山崗，再插上一朵美麗的花。每當人們從這裏走過，都說啊多麽美麗的花。


  小時侯那年春節一天上午，李小冰奶媽領著李小冰徒步走到，距離玉召街道幾裏路的紅崖頭，奶媽幹兒韓毛娃家走親戚。那天，在紅崖頭毛娃家裏，當教師的毛娃母親給李小冰母女做飯炒菜，大家彼此都沉默寡言，李小冰母女淡而無味地吃完飯回家。


  多年後，玉琴對李小冰言之鑿鑿訴說，毛娃父母從玉召調到縣農業機械服務站上班。初中時一天上午，在縣七中外班一個教室裏，李小冰看到毛娃，他正坐在那個教室最後一排北邊靠窗口的課桌上寫作業。


  哥姐暗裏指使李小冰奶媽帶李小冰到紅崖頭毛娃家，是因為那時紅色經典電影《紅岩》正在熱映。毛娃父母調進農機站，天資聰穎的毛娃家人似乎跳不出農門。鄉村山高皇帝遠，哥姐畢生妄圖把李小冰家人從縣城威逼驅逐回鄉下，以便哥姐實施偷盜李小冰奶媽父女和李小冰家人身體器官，不法牟利。


  二十多年前一天上午，在生產資料公司裏，李小冰到職工尹亞利宿舍閑玩，尹亞利父母剛從南京雨花台旅遊捎回一些雨花石。追尋最絢麗的“紅”，灑滿烈士鮮血的南京雨花台，相傳雨花台紅紅的雨花石是烈士的鮮血染成的。李小冰向尹亞利索要三顆殷紅的玉花石，她擱置在縣聯社父親宿舍窗台裏欣賞。


  1992年一天上午，李小冰從縣城乘車來到柏陽平安糧食局家屬樓。她忽然發現，她不知什麽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三顆雨花石，正被平安故意擺放在他家臥室桌麵上。她對洋洋直言不諱地說：“這是我的雨花石。”洋洋欺誑她道：“這不是你的，這是我家的雨花石。”


  本來，平安高官厚祿他會在乎三顆雨花石？雨花石是烈士鮮血染成的，哥姐把李小冰殘害得左眼幾乎失明，哥姐暗裏平生陸續偷鑽亂挖殘損她八九顆牙齒。風雨彩虹，鏗鏘玫瑰。李小冰終生時常掛彩謀生，她心底裏的雨花石為她奶媽父女和她父母姹紫嫣紅，她在淚雨裏守望苦楝樹綠葉對根的亙古深情……


  一覺本無夢，何處惹八風。


  拋得我執去，原來他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