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情緒波動
手緊緊的一握,青筋暴突起來,連著呼吸也粗重了些,每次想起心中便激動不已。
蕭楓放在假山上的時候,正想要放開,一個凸起在平坦假山上石塊,被自己不小心往下一番,蕭楓一下,生怕發出什麽聲音,正想要接住那東西,突然轟隆一聲響,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懸空了一般,頓了頓,如直線一般跌了下去。
蕭楓一驚,沒有想到那個十字竟然是一個開關,自己竟然不小心進入了陷阱裏。蕭楓在黑暗中沒有驚慌,而是提氣慢慢的緩住自己的身子,然後無可奈何的任由自己的身子往下掉。
那沒入黑夜的回廊出,突然出現一個黑影似乎鬼魅一般。
頓了頓,隨即飛身往目前莊主正在接待公孫衍等人的大堂前去。
可到了大堂卻沒看到莊主和客人的蹤影,問及守衛,守衛說客人已經走了,莊主回寢室了,他一愣,怎麽這麽快,才多久的時間,無奈隻能折回莊主的臥寢內。
“莊主。”亮如白晝的寢室裏,案幾上焚了熏香,煙煙嫋嫋的一進屋子裏邊一陣清爽的沉香,柔白的狐氅罩著整張太師椅,椅上一個一男子,眯著眼睛正看著低下的兩個女子婀娜多姿的跳著新編出的不知名的舞藝。瞧其容貌赫然就是月明山莊的莊主南宮睿。
“恩。”南宮睿依舊一副紙醉金迷的摸樣,曖昧的看著低下婀娜多姿的女子,半眯著的眸子將其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
那人在南宮睿耳邊低聲的說了句,原本半眯著眸子隱藏著所有情緒的南宮睿眸子突然閃爍出一抹精光,大袖一揮,將所有的樂天姬舞姬支退,隨即沉聲道:“有人闖進了那女人的地盤?”
“是。”
“難道是來救那女人的?”
“應該不可能,莊主她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那黑影在燈燭下顯得臉色蒼白,低沉的嗓音暗沉而沙啞。
“不會是蕭楓那夥人吧?”南宮睿不善的眯起眸子。
“可他們更不可能知道那個女人的事情啊。”
“哼,管他是何方神聖,走,去看看。”南宮睿冷哼一聲,起身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而那個黑影快步跟上。
潮濕漆黑如墨的洞裏,隱約可以聽到水滴聲,耳際傳來一陣陣的破風聲,蕭楓提起暗中穩住自己的身子,開始慢慢的往下落去,卸去了許多的衝擊之力,最後稍微踉蹌的落到了地上,地上並非暗沉的沒有一絲光線,隱約有燈燭的光線傳來,蕭楓蹙了蹙眉頭,自己似乎不小心闖進了一處地牢,瞧著架勢,分明是關了什麽人,先不管其他,先去看看,反正會被關在這裏的人,定然也是跟月明山莊解了梁子的人,還好,不是敵人,蕭楓心中暗自安慰道。
尋著燈光望去,雖然落入機關但是不曾有絲毫的驚慌的蕭楓突然怔住了,麵上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心中卻倒抽了口冷氣。
並非是遇上什麽妖魔鬼怪,也非遇上什麽血腥場麵,而是眼前的人,分明是一個女子,確切來說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隨意用發帶綰著的青絲,滑到胸前,低垂著頭,全神貫注的搗鼓著什麽東西,周圍彌漫著一股股參合了許多的藥味的奇怪味道。
一雙手瘦如骨爪,一身青色的羅裙,而最然蕭楓在乎的不是那女子又多麽傾國傾城,而是其肩膀上那對穿透了鎖骨的鐵鏈,心中暗自生氣一抹怒氣,這個月明山莊的莊主真是殘忍,瞧著著姑娘似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子,他怎能下的了如此狠手,竟然生生的用鐵鏈將這弱智女子的鎖骨給穿透而過,心中除了憤怒,還有憐憫之意。
蕭楓躬身施施然的施了一禮:“姑娘,冒昧了。”
那女子並不理會著地牢中多出一個男人來,聽到男子給她打招呼也是冷聲一笑,隨即賞了蕭楓一個白眼,便沒有再說話。
蕭楓不覺尷尬起來,這女子雖然不說話,隱約間,卻是對他充滿了敵意,蕭楓知道,她定然是把他當做莊內的人,所以才會如此敵視,正想道明自己的身份,半懸的階梯口,一個憤怒的質問聲響起。
“可有人闖進來?”那女子才一驚,匆忙的瞥了眼眼前一身青色袍子的蕭楓,感覺他身上無形中散發出的氣質說不出的高貴,暗想這人肯定不是莊內人員,當下慌忙拉著蕭楓往一旁的案幾暗閣中藏著,隨即一撂裙擺,施施然的坐在案幾上,手中依舊拿著個藥罐子,搗鼓起來。
“看樣子,你活的倒是挺瀟灑的麽?”低沉的嘲諷聲從階梯上響起,隱在黑暗中,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那女子隻是搗藥的手頓了頓,頭也沒有抬,便有開始搗藥,連話都不想應一句,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手泄露出她激動的情緒。
“怎麽,我來了,你不起身迎接迎接麽?”嘲諷的嗓音再次響起,蕭楓在暗中聽的迷糊這個女人似乎並非和這人有仇?而且一副關係匪淺的口氣。
“……”除了搗鼓藥物的聲音,空氣裏便隻有空寂的回聲,如果不是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甚至都會懷疑這裏有沒有人,自己是不是在對空氣說話。沒由來的一聲怒氣從心底竄起,瞬間竄入四肢百骸,將他的憤怒燃燒的最高點。
南宮睿掠身而過,一把鉗住那女子蒼白的下頜,冷聲道:“你該看著的是我,而不是這該死的藥。”
女子的眸子透著一抹死寂,空洞而無神,抿著嘴,一臉的無力,南宮睿看著她,就好像虛無一般,眼前的女子似乎隻是一陣風,旋起就飄飛了。
捏著的下頜更加的用力,咆哮著:“別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是任何男人都會被你這副惡心的嘴臉給迷惑。”鉗住女子的下頜用力的一甩,女子手中的要哐當一聲響,跌落在地上,這個身子無力的趴在案幾上,眸子閃爍著一抹怒氣,手臂摔下時案幾上的燈燭跌落而下,搖曳了幾下便滅了,一時之間,整個地牢顯得黑暗而空寂。
女子咬著牙,一滴淚滑過臉頰,緊緊的攥住手心,正想要撲上去,一直手卻穩穩的拉住她。
女子心中一驚才想起被自己藏起來的那個男人,隨即忍氣吞聲的沒有在趴在案幾上,心中的委屈就像是一陣高過一陣,恨意一襲一襲的燒灼著她的心,讓其全身都顫抖起來。
“把那個男人藏哪裏去了?”一隻手毫不憐香惜玉的拽起她的衣襟將其拽起,拉扯的衣衫連著那鎖骨的鐵鏈痛的她一陣抽著冷氣,但是依舊是抿著嘴不語。
南宮睿準確無誤的再次鉗住她的下頜,用力的捏著:“你啞巴了麽?”低沉的嗓音飄散著一抹蕭殺之氣:“那你留著舌頭有什麽用。”
一抹藍焰倏地在黑暗而空洞的地牢裏亮起,站在南宮睿身後一臉蒼白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截蠟燭,臉色冷漠的看著眼前殘忍的男子。
南宮睿見其還是不語,所有的憤怒燒灼著他的理智,隨後手中如電撬開女子的嘴巴,雙指成剪想要生生的把她的舌頭給扯下來,這副殘忍的手段,讓躲在後麵的蕭楓倒抽了口冷氣,憤怒的握緊拳頭,這畜生跟比當然更殘忍了。
正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連累別人,準備獻身,一抹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
“莊主,她還有用。”看著眼前的女人,竟然一副任命的閉上眸子,如拈板上的魚肉一般,不由的冷漠低沉的嗓音從口中頭口而出。
“我知道。”低沉而冷漠的嗓音一響起,擾亂了心智的南宮睿陡然一清醒,雙指生生的止住了,將其再次狠狠的摔在地上,鐵鏈撞擊的聲音尖銳的響起,穿透了鎖骨的女子又是一陣冷聲抽氣。臉色再次蒼白起來,更近了半透明。
這女人,竟然還可以引起他的情緒波動,稍微的退後了幾步,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女子,臉色蒼白無助的摸樣,狠厲的眸子裏閃爍著一抹異樣的光芒,不自覺的後腿了幾步,心中大駭,竟然還是沒有擺脫這樣的情緒波動,再也無法帶著這個空寂的像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地牢中,轉身飛快的往外跑去。
那黑影抬起眸子,看了眼地上的女子,再看了眼案幾暗閣蕭楓的那個方向,什麽話也沒有說,轉身如一抹孤魂一般飄然而去,手中的蠟燭,被他屈指一彈,溫溫的插在石壁上,這份深厚的功力,讓躲在暗處的蕭楓心中一驚,好深厚的功力,竟然到了摘葉傷人的地步。
待兩個人都走了出去,蕭楓才飛快的跑了出去,扶起那女子,女子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一副蔫蔫的樣子,氣息也是若有若無的樣子,蕭楓心中一驚,趕忙從其身後輸入內力,過了大概一刻鍾,那女子才幽幽轉醒。兩個鎖骨處的鐵鏈鏽跡斑斑,衣裳上也染上了血跡,蕭楓凝神一看,頓時倒抽了口冷氣,那鐵鏈上的並非是鏽跡,而是鮮血。
心中暗暗發誓,南宮睿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血債血償。
“你沒事吧?”見那女子幽幽醒來,蒼白的臉色稍微染上一抹血色,才暗自輸了口氣,抹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