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你是在和她比嗎?
“可不可以……”連舟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啞的不成樣子,他舔了舔嘴唇,近乎卑微地懇求:“可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一次,一次就好!”
童幼南定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竟生出了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皮膚瑩白,五官立體,俊臉棱角分明,一雙標誌性的桃花眼,眼尾如同打了小鉤子,撓的人心癢癢。
他是極美的。
她從來都知道。
“即使是監獄裏的犯人,都有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不能對我這麽絕情!”連舟求她,像個無助的小孩子。
機會?
童幼南想,她給他的機會,還不夠多嗎?
一次兩次三次,為什麽一定要等到她身心俱疲的時候,說出這種話呢?
如果,如果再早一些,別說一次機會了,她甚至連命都願意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過去的都過去了。”童幼南平平靜靜地看著他,“我會忘了連先生,也請連先生不要再打擾我。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童幼南曾經是個很有勇氣的人,尤其在麵對連舟的問題是,她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
可現在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她的心千瘡百孔,再也不能承受任何傷害了。
“各自安好?”連舟苦笑著後退了兩步。
這就是他們的結局了嗎?
再也不見。
這段時間裏,連舟做了他二十多年都沒做過的事,笨拙卻小心翼翼。
他從來沒有對誰這麽上心過,甚至把自己的臉,自己的尊嚴,親自送到童幼南的腳底。
可即使他做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願意原諒他,甚至連分給他一個眼神都吝嗇。
“話已至此,請連先生好自為之。”童幼南起身,看了眼連舟手背上的血,但很快就移開視線,走了出去。
她不關心,也不在乎。
這個認知在連舟的腦海中忽然變的無比清晰。
“先生……您的手……”一個女服務員拿著紗布和藥酒,大著膽子走過來,眼眸盈盈地看著他。
她衣領拉的幾低,隻要稍稍凝住視線,就能看到那對飽滿的渾|圓。
連舟喉結動了動。
是常見到不能在常見的把戲。
可他卻不想拒絕了。
他慢慢抬起手,放在了女孩的臉上。
女孩瞬間露出甜膩的笑容。
窗外的一棵古樹下,童幼南站在寒風中,望著這一切。
你還抱著什麽希望呢?
她自嘲地勾唇一笑。
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
而她剛離開沒多久,餐廳內就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
藥酒灑了一地,女人的額頭直直撞在桌角上,差點死過去。
連舟緩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像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
他踢了女人一腳,唇邊扯出一個類似變|態的笑容,“勾搭我之前,建議你先找個鏡子照照自己。”
女人捂著頭,疼的吸涼氣,但還是不願意放過這位長得又帥,看起來又很有錢的男人。
她忍著痛,跪坐在連舟腳邊,楚楚可憐,“先生,我很聽話,不會惹您生氣的!”
她在影射童幼南。
男人是喜歡征服,但他們並不喜歡又苦又澀,又難啃的骨頭。
她久經風月場所,對這些再清楚不過。
“你是在和她比嗎?”連舟忽然笑了,他抓著女人的衣領,把她從地上提起來,放到自己眼前。
這個動作有些曖.昧。
可女人卻感受不到任何喜悅,反而嚇得牙關打顫。
這一刻,她忽然後悔了。
這個男人,與她以前見過的都不一樣。
她惹不起,也絕對攀不上。
然,連舟卻叫了保鏢,把她塞到一輛破車裏,朝著這座城市最大的風月場所駛去。
女人當然認識這個地方,她沒少在這裏‘做生意’。
他帶她來這個地方幹什麽?
女人藍汪汪的眼睛閃了閃。
難道剛才可怕的表象都是裝出來的?
這位其實也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想到這裏,女人有些愉悅。
看,這世上,就沒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
女人誌得意滿和保鏢去了包間。
可當兩隻大狼狗也被腳前腳後的帶進去時。
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升起,女人臉色驀然變了。
她趴在連舟腳下,“先生,您……您這是……”
嚇得半死,她連嘴唇都哆嗦了。
“不是喜歡伺候嗎?”連舟笑得可怕,“那就來吧。”
他抬腳把女人踹了老遠,對保鏢吩咐,:“扒了她,一直做到明天這個時候再放人。”
“是。”
黑衣保鏢麵無表情地頷首。
沒有露出一點類似可憐的情緒。
一直,做到,明天,這個,時候。
女人望著那兩隻張著血盆大口的狼狗,吞了吞口水,第一次覺得自己和死亡裏的這麽近。
“對不起!我不該動歪心思,也不該招惹您!”女人崩潰地大叫,“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連舟站在房門外,離開的腳步又一絲絲停頓。
我也後悔了。
他想,悔的不能更悔。
可,有什麽用呢?
童幼南那個死女人,都要和小白臉結婚了!
另一邊。
柯黎帶著一種醫學泰鬥,為司徒美做完了會診。
為首的、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布魯克,也終於明白了L叫他們過來的原因。
醫學界人人皆知,Dr.L救命的本事一絕,但對於複檢和理療,倒是不如他們這些專攻這方麵的人。
“你是華國人?”布魯克用有些蹩腳的華國語問。
柯黎愣了愣。
“真沒想到L竟然是個華國人,您把自己藏的可真深,如果不是知道那個郵箱是L的,做不得假,我簡直不敢相信!”布魯克感慨,見柯黎疑惑的看著他,他立刻笑著解釋,“我早年時,曾唔華國遊曆,我對華國的重要很感興趣,所以在哪兒待了不少時間,也學了些你們的語言。”
柯黎點點頭。
也好,這樣交流起來更方便了一些。
“你有什麽治療方案?”柯黎把司徒美剛拍的片子放在燈前。
他看著那些錯位的骨頭,心髒像是被誰挖去了一大塊,疼的要命。
“這個……確實有些難辦……”布魯克的注意力又重新放回到眼前的片子上,“您的判斷沒有錯,不會危及到病人生命。但神經受損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