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死裏逃生
“說吧。”領頭的黑衣男人,吹了吹槍口的煙,似乎殺人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麻醉師看著離自己不遠的領頭人,恐懼一直在心裏,結結巴巴了好久,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蔣醫生,相比較他們還算是冷靜,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就算是他們說了,估計他們也不會留活口,畢竟他們所有的人,都看見過他們的樣子……
“隻要你不殺我,我告訴你!”一個佯裝淡定的聲音回蕩在手術室裏。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往那個聲音望去,一旁的麻醉師對著蔣醫生口語道,“快走!”
蔣醫生看著那個聲音的發源處,二助理。
二助理也對著蔣醫生,偷偷的做了一個手勢,在黯淡的燈光下,蔣醫生還是看見了,平時他們一起合作,其中的默契早就在不經意之間達成。
二助理對著領頭的道,“我告訴你,你放我走。”
黑衣人領頭的直直的看著二助理,眼底說不出的涼意,聲音很平靜的說道,“說!”
蔣醫生借助著微弱的光,看著手術室的情況,又回頭看了一眼在躺在手術床上的希望,他陷入糾結,究竟他是應該走,還是不走?
顯然對方是有目的而來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果他不走,這幫黑衣人問不到他們想要的,一定會將他們所有人給滅口。但是,如果他跑了,那麽他所有的同事一定會死得更快。
如果他的生命,是拿這麽多條命換來的,蔣醫生,怎麽樣也邁不開腳步。
一旁的麻醉師見蔣醫生遲遲不動,有一些著急了,能活一個,總比全部都站在這裏等死吧。
突然蔣醫生想到了什麽,趁著二助理將所有人黑衣人的目光吸引著,不如大家分散的逃跑,至於能活下來幾個,就靠運氣了,總比大家都坐以待斃好。他分別的給還活著的幾個人使了個眼神,待到待會兒的時候,一起往外麵跑,說不定會將一些其他人給吸引出來,看著群黑衣人,應該也是不想動靜太大,想速戰速決。
蔣醫生將希望輕輕的抱起,轉身就往後麵的出口跑去,其餘的幾個人見狀也分別的往其他的出口跑去,在這個手術室,他們的熟悉程度要比黑衣人多很多,領頭的聽見聲響,連忙吩咐其他人,“追!”
“砰——”
“砰——”
一些跑得比較慢的,剛跑出手術室,就被那些黑衣人擊斃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對著領頭的說道,“老大,現在怎麽辦?”
“搜!容墨剛剛動了手術,是跑不遠的,地毯式的搜索,這地方我相信他和我們一樣,不是很熟悉。”
“是!”幾個黑衣人領命後,很快就和黑夜融合在一起。
蔣醫生雖然是第一個人跑,但是他抱著一個孩子,雖然這個孩子不是很重,但是他還是要顧及到他,所以並沒有跑多遠,聽著不遠處的槍聲,他剛剛落下來一點的心,此刻又懸了起來。
他借著外麵微黯的燈光,看清楚了眼前的房間的格局,這是一件辦公室,隻是還不清楚是哪一個科的,望著偌大的辦公室就隻有一張辦公桌,可以勉強藏人,這要是被他們找到,那無疑是必死無疑。
蔣醫生將身上的手術服脫掉,隻穿了最裏麵的黑色打底衣,這件衣服在黑暗中,好方便行走,手上沒有什麽可以用的武器,相反他還要抱著一個孩子,眼前這種情況,真的是雪上加霜。
容墨剛才借著黑暗的隱藏,從手術室的正門,溜了出去。他此時並不知曉手術室裏發生了什麽,以當時的情況,顯然對方就是來找他的,這種事情,他都不知道每年要遇見幾次,這次他出來,還臨時的改變了行程,這無疑是給那些人最好的機會。
容墨感覺自己的雙臂有一些沉重,連扶牆的力氣都沒有,一股眩暈襲上頭,剛才連續輸血輸了快四個小時,再加上剛才劇烈的運動,他感覺自己的腳猶如踩在雲端之上,突然,他看見前麵的建築一片輝煌,剛才那群黑衣人穿著一身黑衣,顯然是不想太引人注目,正好可以借用眼前的一切來隱藏自己。
他一邊扶著能扶住的東西,踉踉蹌蹌的往那邊走去,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容墨死死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疼意襲來,讓他混沌的眼眸清明了幾分。
此時正是淩晨一點,護士坐在值班室裏打瞌睡,很多的房間都是緊閉著房門,容墨扶著走廊一深一淺的走著,突然,有一個房間的門虛掩著,容墨沒有注意,一個踏空往房間裏跌落了進去。門撞擊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音,讓容墨清醒了幾分,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將門關上。
護士原本已經進入淺眠,被一個巨大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她從值班室裏伸出一個腦袋,往走廊張望了張望,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然後又將頭伸回去,迷迷糊糊的,感覺這一切像是在做夢一樣。
容墨感覺那股眩暈感越來越明顯,他靠著門,感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悉的味道,讓他不安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陷入了昏迷。
江舟年扶著夏天從骨科室裏走了出來,剛剛接骨接到一半,骨科醫生就接到一個電話,讓他去一趟,這不,原本隻需要半個小時,就解決的事情,硬生生的花費了他們兩個小時。
“舟年,我心裏有一些發慌,你還是去看一下希望和容墨吧。”夏天走到門口,緊抓著江舟年,有一些緊張的說道。
兩個人看著這棟安靜得有一些詭異的大樓,心裏的不安情愫慢慢的蔓延開來。
骨科醫生拿著手上的包,對著江舟年和夏天說道,“你們快回去了吧,”他看了一眼手表,驚訝道,“這都一點了,你快帶著你老婆回去休息吧,別再做什麽激烈運動了。”說完,揣著自己的手拿包離開了。
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道,“怎麽走廊還熄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