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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合信府之事(上)

  屋外的事情,趙詩雨一概不知,滿心都在嬴政的身上。


  兩人閑談片語,嬴政又將話題轉到了昨夜的刺殺中。


  “你覺得,昨晚追殺我們的刺客究竟是誰派來的?這批刺客看樣子不是想殺我,是想殺你!”嬴政一臉疑惑。


  趙詩雨思索片刻,回道:“刺客不是想殺我,而是要殺我們所有人!”


  “這……”嬴政有些難以置信,緊接著問道:“合信君為人剛正仁明,又深受王族恩重,怎麽會有人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刺殺合信府之人呢?”


  趙詩雨下意識間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在忠正院遇到的吳平的母親,那一陣讓自己後背發涼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栗。


  雖然此人很有動機,但是沒有任何直觀的證據,趙詩雨無法隨意去指責太子府的人,若是往常倒也罷了,現在的自己可是合信府的掌府,算是朝堂要職,趙詩雨可不想因此而犯了忌諱。


  於是在想了一想之後,趙詩雨一臉平淡地搖了搖頭,說道:“這還真不知道,這邯鄲城中的亡命之徒也是不少,誰又能盡知呢?”


  “好了,別想這些了,好在這一次有驚無險,路遇貴人相助,倒也算是無事相安了。”


  對此,嬴政卻心有不甘,隻見其憤而出聲:“我不甘心,這次你差點就喪命,以後有機會,定要將此幕後之人找出來,看這人被千刀萬剮,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趙詩雨聞言,麵上一冷,有些恨鐵不成鋼,冷聲道:“這般狹隘心胸,仇恨蒙心,這難道就是你的秉性嗎?”


  “我……”嬴政有些懵,不曉得趙詩雨為何突然這般,心下有些委屈。


  見嬴政一臉委屈和倔強,根本沒有體會到自己的失言,趙詩雨繼而說道:“遇事過激,情緒不穩,睚眥必報。這就是你的修養嗎?我要的是一個未來的王,而不是一個市井小民!帝王之心,當能藏汙納垢,包羅萬象!王者之心境,當靜如水,四海五湖入而可納,驚濤巨浪遇而不亂,凜冬炎夏曆而不變,這才是一個王者!而不是像你如今這樣,遇事惶恐不知所措,隻曉得憑借一腔意氣,昏聵行事。這樣的你,即便當上王,那也隻是一個昏庸的王,哪裏會有什麽作為?”


  趙詩雨嚴厲的斥責,字字珠璣,一字一句都刻在了嬴政的心中!讓嬴政心中感覺到了,一個君王該有的渾厚磅礴之氣。


  是以,在被趙詩雨訓斥了一頓之後,嬴政收起了臉上的倔強,一臉堅定,很認真地向趙詩雨一點頭,道:“我以後,一定要做好一個王,讓你看到!”


  “好!”聽到嬴政懂事的回話,趙詩雨立馬就變了臉,輕聲一笑,說道:“那我拭目以待。”


  “嗯!”小嬴政一臉堅定地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像是一個長者在看著自己的後輩,畫麵好不溫馨。


  “既然你都說了要助我成為秦王,要助我秦國統一天下。那我以後是不是該向你多學學帝王之術呢?一些沒什麽用的書就不看了吧,盡是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況且儒學與秦國的製度完全不符合,就不學了吧?”嬴政一雙小眼睛微微發亮,猶如黑暗中的燈塔,很是閃亮。


  嬴政打的什麽算盤,趙詩雨自然是知道的。這小夥子從拿起書本的第一天開始,就特別地討厭看儒學書。甚至為了不看,還偷偷地把書給藏了起來,倒是讓趙詩雨一頓好找。


  如今還敢這樣講,擺明了就是告訴趙詩雨,我秦國盛行法學,跟儒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學了也沒用,後麵就不學了!!這卻是令趙詩雨好氣又好笑,心想把偏科都說得這麽清新脫俗,真不愧是“千古一帝”!

  嬴政的算盤打得很響亮,但是沒用!儒學在趙詩雨之後的謀劃中可是占了很大的比重,甚至會成為製衡士族的重大決策,可不能讓這小夥子給攪黃了,於是乎隻聽趙大小姐大喝一聲“不行!”,然後……


  趙詩雨看著嬴政越來越亮的眼睛,心中不免有些惱怒,伸手一個腦瓜崩子就賜給了嬴政。


  之後也不理會麵前喊疼的嬴政,恨恨出聲:“剛剛才給你說過要寬大心胸、包容萬象,你有沒有給我聽進去?你是豬啊,一轉頭你就忘了嗎?”說完似乎有些氣不過,又在嬴政的腦門上補了一記彈指。


  嬴政抬起雙手捂著腦袋,兩眼濕潤,滿臉無辜之色,諾諾地道:“可是秦國法度一向是懲奸除惡、嚴刑酷法的啊!儒學之仁腐在秦國是最上不了台麵的,難不成你以後要改興德治?”法家倡導法治,儒家支持德治、人治。


  “那倒也不是!”趙詩雨利落地反駁,而後緊接著說道:“我是要讓兩者共存,既要法治,也要儒教,缺一不可!”


  “兩者共存?”嬴政奇道:“這儒法兩家本就是水火不容,如何能共存?”


  趙詩雨聽聞,笑道:“誰說水火不能共用?萬物生成,必有其用!天地間任何的事物皆存於世,便是因為天地有天地的浩瀚寬容,所以才會有世間的淩羅萬象、浮世煙華!故天地即為道!而水與火,便是最好的例子,人們用火來燒水做飯,水也可用來撲滅火勢,防止災禍,這些不都是水與火的共用嗎?”


  轟隆~!嬴政心神一震,感覺似乎抓住了什麽,卻又好像沒有理會到其中要義,這份感受讓嬴政既高興又苦惱,心中很是沮喪。


  趙詩雨見此,輕聲一笑,為其加了一把火進去:“為王者,當上體會天道變換,中順應社稷運籌,下憐憫百姓安生,得此三者,體悟天道人倫更替,胸藏海納百川之格局,心有吞吐天下之雄誌,即為帝王之道!帝王之道的精要在於:察道而體悟,心力共用。有心無力則徒有遠誌,無法全美;有力無心則政法錯持,至社稷崩潰。是以無論何時,都需心存敬畏,遇事三思而後行。這便是我希望你能做到的!”


  嬴政現在還無法全然理解趙詩雨的所言蘊意,但是卻將其一字不差地記在了心裏,隨即一臉的堅定,點了點頭,應聲道:“嗯,我知道了!”


  “另外這一次的刺殺,我會安排人去查明,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趙詩雨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吳孫的夫人跟昨晚的刺殺有著一定的聯係,所以想著明天去找一下福伯。


  “小姐,粥來啦~~~!”這時,屋外遠遠地傳來了小綠奴輕快的聲音。


  趙詩雨聞聲輕輕一笑,今日又一個大事落定,這讓趙詩雨的心中特別歡喜,當真是福兮禍所至,禍兮福所倚啊!受情緒影響,趙詩雨隻覺得肚裏空落,胃口大好,一連幹掉了好幾碗粥食,倒是令小綠奴和嬴政很是驚訝。


  …………


  此時,合信府大門外,與清荷院的歡聲笑語相比,吳孫的心情就沒有那麽好了~~~

  “你記得啊!一會兒我沒知會你你就別隨便亂說話,你現在是我的侍衛,別跟之前一樣散漫!”站在合信府大門外,吳孫剛想上前拜叩,又想起了什麽,連忙擰眉回頭,朝著劍南又念叨了一嘴。


  “哎呦我的吳掌府啊!小人是真的記下了。您老人家的教誨小的已經完完全全地刻在了心裏啦!你說你這一路上,你都把這話說了八遍了,都不嫌煩~~!”緊跟在吳孫身後的,自然就是劍南。


  隻見劍南一身利落的侍衛服飾,兩手各拎一個長包裹,看其樣子似乎與先前裝黑牛屍體的包裹極其相似。


  因為劍南這次是以吳孫侍衛的身份跟隨而來的,所以也沒有再戴上鬥笠,而是露出了臉,鷹目濃眉,闊腮方臉,耳輪分明,一臉的狡猾之氣,麵皮卻很是白淨,顯得文質彬彬,讓人難以相信這是一個劍術高絕的詭秘之人。


  不過這個詭秘之人,現在卻是一臉的無奈,若非兩手都被占著,恐怕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撒腿而跑。


  吳孫這一路的絮絮叨叨,真是讓劍南由心感覺到無語。要不是此行受到了郭大指揮的叮囑,要小心行事探查一番,劍南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裏還能受這罪?被吳孫念叨了一路呢!!

  得到劍南的應聲,吳孫這才放心地點頭。主要也是因為先前劍南給人的印象太過輕浮了,要不然吳孫也不會這般揪心地叮囑一路了。


  劍南要是知道了吳孫心中的想法,定會忍不住掐死眼前的吳孫。


  輕浮?!簡直太特麽氣人了!


  兩人偷偷摸摸地貓到了大門處,吳孫朝著門前站崗的侍衛,小聲道:“小哥,認識我不?”


  “哎呦,這不是吳管事……額不對,吳掌府大人麽,怎麽?吳掌府來此有何貴幹啊!”侍衛顯然是明知吳孫的“大名”,看到兩人,言語輕佻,不屑地說道:“吳掌府怕是來錯府邸了吧,這可不是太子府,還請自重!”


  “嗨呀,我今日就是來見合信君與大小姐的,勞煩小哥通報一下,合信君一定會見我等一麵的!”吳孫一臉幹淨的笑容,看上去正直得很。


  不過門口的侍衛小哥看到這倆人鬼鬼祟祟,佝僂著身形,藏在門口的石墩旁,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人。


  於是乎便問道:“既是來拜見我家主上,怎得一副猥瑣之態?爾等莫不是另有他心!”說完招呼了一聲,旁邊五六個侍衛盡都手按劍鞘,以防不測。


  “我……”吳孫此時當真是欲哭無淚啊,這合信君雖說要和自己多多聯係,但是私下裏卻連個接洽的人都沒安排,這不是擺明了不信任自己嘛!


  現在要見趙嶽一麵都得打正門進去,為此吳孫才挑了晚上夜深人靜之際,進入合信府,為防止被人跟蹤,還特意讓劍南注意下周邊環境。


  本來一路下來還算順利,不想這都到門口了竟然被個侍衛給攔了下來,這讓吳孫感到有些心累。


  還好吳孫在來之前有想過這些事情,雖說很不爽這個侍衛說話的態度,但是不得已,有求於人,吳孫還是耐下心來,解釋道:“小哥別急,吳某這次來是帶來了趙大小姐遇刺之事的真相,所以才連夜趕來,為防止有人跟蹤,這才隱蔽身形,實乃迫不得已啊!”


  “趙大小姐?哪個趙大小姐?”有個憨貨問道。


  “臥槽!”吳孫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先前答話的那個侍衛小哥一巴掌呼到了旁邊一個侍衛的腦袋上,罵道:“碼的還能有哪個趙大小姐,不就是咋們的趙大小姐麽!新來的啊你!”


  額!問話的侍衛諾諾地點頭,摸了摸腦袋,一臉憨樣兒。


  “好了,既然這樣,你們倆就跟我進來吧!”侍衛小哥在教訓完手下之後,便朝著吳孫說了句,隨後就往裏走。


  “額?哦……哦好好好!”吳孫還沒從那個憨貨的言語中反應過來,聽到侍衛小哥的聲音,自個兒還愣了下,隨後連忙應聲,拉了劍南一把,兩人忙上前跟進。


  三人走後,方才門口那個憨貨的眼睛一眯,從中迸射出一道精光,掃了一眼劍南的背影,便繼續站崗,不再多話。


  劍南走動的姿勢不變,隻是心中微微一凜,暗道:“看來這合信府,當真不是一般的地方啊~~!”


  …………


  “如今整個邯鄲城中都布滿了我們的眼線,隻是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出。關於幾個重要府邸,也已經安排了好手蹲伏,但是時間倉促,暫時探聽不到什麽消息。另外屬下已將麾下百名精銳納入到了府裏的侍衛當中,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昨晚的事情!”


  中泰院議事堂,趙嶽端坐在案前翻看信息,福伯立於左手幫襯著,台下一名輕衣簡裝,風姿凜凜,麵容俊朗的劍客,就是剛才向趙嶽稟告事務的人。


  “探聽不到就加派人手,務必給我查出這幕後之人!”趙嶽冷哼一聲,顯得很不滿意,隨後冷言出聲,向著台下劍客說道:“另外,此次遇難的侍衛,著令全部以‘國士’之禮厚葬,其父母妻兒,都由合信府贍養,厚待之!”


  “喏!”劍客連忙回道,在趙嶽的威壓震懾之下,額前隱隱有汗水滲出。


  趙嶽抬眼看了劍客一眼,隨即麵容稍緩,問道:“蕭閆,我先前與你說過的事情,做得怎麽樣了?”


  “謹遵主上之命,屬下已安排了各地暗衛,全力輔佐各自地區的合信酒樓開張,謹防意圖不明之人的插手。並已要求各自尋找適當時機,全部歸入當地的合信酒樓,以作合信酒樓的後備力量使用。”


  劍客,也就是趙嶽口中的蕭閆,回道。


  “好!”趙嶽滿意地點頭,隨即感歎道:“以前合信府暗衛每次在外,都會有不小的損耗,畢竟身在暗處,事不由人,很多事情都無法避免。如今合信酒樓一出,以它作為明麵上的掩護,下麵人行事起來也多了分把握,好一個合信商會!好一個天網啊!哈哈!”語罷,趙嶽忍不住笑出了聲,一臉開心。


  “是啊!小姐的想法真是神思之果啊!那樣宏偉的計劃,老奴到現在都如夢如幻一般,難以想象啊!”一旁的福伯聞聲,也是連連讚歎出聲。


  “小姐真乃神人也!合信酒樓一出,先前主上擔心的問題就已經暗中解開,暗探行事也有了一個個的站點可供調息,安全性大大增加!而如今的合信酒樓已經在慢慢推廣至趙國各郡,各地也已均在選址建造,甚至個別區域已經開始正常營業了,下麵傳來的消息稱,已開設的各個城池之中萬人空巷,甚至連合信酒樓周邊的區域,都被許多商人盤了下來,成了一個個客棧,用來接待合信酒樓盈餘的客人,好不熱鬧!小姐的一番巧思,不光引領合信商會新的征程,更是將合信酒樓之大名傳遍了天下,實乃主上之福啊!”蕭閆此刻也借花獻佛,恭維了趙嶽一番,不過這高興之情,卻是由心而發,非是作假。


  “哈哈哈!”這天底下有哪個父親不喜歡聽別人誇讚自己女兒的話?是以此言一出,趙嶽已是暢然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輕鬆和解脫。


  趙嶽背負了亡妻之仇和商會複興的重擔整整十餘年,這十餘年間趙嶽是一絲也不敢放下心神,生怕這身邊的一切猶如夢境一般,隨時就會破滅。


  十餘年的熬煎心神,也讓趙嶽身心俱疲。如今趙詩雨橫空出世,所有的困境都將迎刃而解,合信商會雖沒有以前龐大,但正在朝著一個偉大的目標奮進,前景大好!趙嶽也好不容易放下了心神,稍作放鬆。


  歡笑過後,趙嶽卻也沒得意忘形,明亮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下,隨即朝著蕭閆說道:“如今合信府的暗衛已經獲得了新的重生,剩下的也都可以交由各區域的酒樓掌櫃來接手,這一點我也有暗中給各區域掌櫃說過。而你如今也沒了事務纏身,正好我另有一事要委托於你!”


  “謹遵主上之令!”蕭閆恭聲道。


  見此,趙嶽點了點頭,說道:“目前合信府所有的人員,除了照看王永王貴的米鋪之外,其餘的除了個別散鋪子,都用在了合信酒樓的推廣之中,以目前的勢頭,整個合信商會的人員暫時是夠用,但是也隻夠用最近的一兩年,再往後人員方麵就有些不足了。所以,我想讓你整合詩雨設立的所有教官,將其所有人整合統一,後續的合信府新進人員培訓就由你來主導,這些事情正是你所擅長的,而且你做事我放心,此事也隻能由你來做。”


  “屬下謝過主上抬愛!主上之命,蕭閆謹遵!”蕭閆滿臉感動,下跪在地,接下號令。


  “先別忙,我還沒說完。”見蕭閆已激動地跪倒在地,趙嶽連忙揮揮手,阻止了蕭閆的叩謝之禮,示意蕭閆先站起來,然後又說道:“這隻是其一,算是明麵上需要你做的事情。另外,我要你動用先前的江湖勢力,秘密組成一隊暗殺者!這件事暫定為機密,除了我之外,你不需要聽任何人的號令,有什麽消息我會直接通知到你,你要做的,隻是暗中操練訓誡,等待我的命令!”


  說著說著,趙嶽的雙眼微眯,臉色變得陰沉可怕。


  “這……”蕭閆有些心驚,不明白主上是何意。一旁的福伯也是滿臉疑惑不解,問道:“主上,如此之舉,可是王室那邊暗中有所動作?”


  “沒有!”趙嶽回答得很是坦蕩。


  這下福伯和蕭閆就更是疑惑了。這如今,能夠威脅到合信府的,除了王族宗室力量之外,就是趙王手中的一些手段了。而宗室的亭侯趙先老祖又如此看重主上,想來定不會是他。


  而趙王這才剛封主上為一等侯,而且主上往日的行為深明大義,與趙王並無衝突,這個時候趙王再敢毫無根據就背後下手的話,那這個趙王的名聲怕是就臭了!所以想來也不會是趙王。


  既然兩方都不是,那又是什麽引得主上這般忌憚?甚至要行暗殺此舉呢?福伯與蕭閆兩人是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的疑惑,趙嶽是看在了眼裏,隨即解釋道:“你們想來是不明白此舉之意,我就簡單說明一下!”聞言,福伯與蕭閆連忙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第一,合信府以‘仁信’立於世,經商多年在商界無任何的仇家,而如今邯鄲城中就有歹人行刺趙國王室宗族之人,行刺我合信君之女!如此膽大包天之人,除了同為王族中人,其他人沒有這個膽子,這是現在聽聞此事的所有人都公認的一個道理!”


  “而且以往的合信商會已是商界的龐然大物,惹人垂涎,就算現在被拆分至此,也比之尋常商行要有價值得多,更何況現如今合信酒樓騰空而起,我怕木秀於林,難免被人惦記。”


  “趙丹雖然現在多方拉攏於我,但是難保此人以後會不會被小人所蒙蔽,做出不利於合信商會的事情,這種事他也不是沒做過!”


  “第二,有些事情,我現在無法說明。但是眼下合信商會以詩雨定下的方向發展的話,最終一定會與各諸侯國對立,若是沒有一定的自保手段,那無疑是一個重大隱患。”


  “如今荊先生暫在合信府歇息,我看詩雨的意思也是想對其進行拉攏,若是事成,那我合信府的對外力量將會更上一層!即便之後沒有成功,我也會安排蕭閆和府中其他好手向荊先生請教,以作壯大自身。”


  “此兩點,便是委托你的意義所在!”趙嶽威嚴出聲,說明了事情的始末,但是其中似乎又有些隱瞞,趙嶽對此也沒有明說。


  “原來如此!主上果真深思熟慮,老奴慚愧!”兩人這才明白了事情之因,連忙告罪。蕭閆見此,也連忙應喏,直言必不會辜負主上之類的雲雲。


  “不過……”一旁的福伯似乎還有些疑慮,正準備出聲詢問,不料從屋外遠遠傳來了通告趙嶽的聲音,打斷了福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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