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起眼的渣渣
曹歡正看的起勁兒,憑空忽然飛出什麽東西照著麵門砸了過來,下意識想躲,奈何多年酒色掏空了身體,身子跟不上腦子,隻稍稍沉了腦袋,那東西就飛了過來,混著兩顆門牙,一起砸進了他的嘴裏,好懸沒把他噎死。
這邊自家少爺著了偷襲,那便家丁自然顧不上揍地上的螻蟻,紛紛聚到曹歡身邊警戒,木玉瑤邁步走進人群,俯身去看那少年。
“你沒事吧?”
少年被打的鼻青臉腫,臉上盡是血跡,身子縮成一團護在懷裏,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眼睛睜開一條縫兒,卻是瞧見一個絕美的女子,不由的愣了愣,咧嘴很難看的笑了笑:“沒……沒事……”
說著卻眼角一閉暈了過去,曹歡哪裏在眾人麵前出過醜?吐出核桃及兩顆帶血的門牙,惡狠狠道:“你是誰?本少爺的事你也敢管!嫌活的太長了?!”
京城四大紈絝,除了以前的木玉瑤,其餘三個中,有兩個都被自家老爹扔在了軍營中,去霍霍軍中同僚了,京中就剩下曹歡一人,遛貓逗鳥、喝酒打獵,整日裏流連煙花之地。
在加之平日裏行事霸道,可謂是很不討聖安城中百姓的喜。
木玉瑤沒理會曹歡,定眼瞧了瞧這孩子,發現竟然是前些日子救下的那“小偷”,現下縮成一團躺在地上,好似又回到了剛見麵的時候,他那一笑,木玉瑤隻覺得太陽穴都跳了跳,起身將他護在身後。
一雙黑眸中逐漸染上了怒火:“怎麽,曹公子這是糊塗了,連我都不認識了?敢問諸位,這孩子做錯了什麽事,要遭此毒打?”
曹歡正氣惱有人跳出來多管閑事,現下看清木玉瑤的臉,微微楞了一下,隨後跟見著什麽可怕的東西般瞪大了眼:“木……木玉瑤!”
周遭的人在認出是木玉瑤後,都忍不住驚呼了聲,畢竟這侯府嫡女自從被皇上賜婚給五皇子後,就鮮少露麵,就跟轉型了似的,一改以往的作風。
這下子可是聖安的兩大紈絝碰上了,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頓時來了精神般,紛紛伸長了脖子,不想錯開一幕。
曹歡現下心裏直打鼓,他是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木玉瑤,臉色有些難看道:“你怎麽在這?”
木玉瑤冷笑了聲:“我不在這,怎麽能正巧撞見你仗勢欺人、毆打平民百姓呢?”
“你血口噴人,分明是那人傷了我家公子。”
家丁頭子模樣的人跳出來吼到,曹歡配合的在後麵點頭,做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來,一雙眼卻忍不住滴溜溜盯著木玉瑤上上下下的看。
不得不說木玉瑤這人是真的好看,比紅、袖招頭牌姑娘都好看,在瞧那身段,若是能欺在身下,定是比那些溫香軟玉都還帶勁……
曹歡的眼神中滿是惡齪的審視,木玉瑤瞥了眼他一眼:“那你就說說,這孩子是怎麽傷到他的,是這孩子會飛天,飛到車上傷了人,還是會遁地,鑽道地裏驚嚇了馬匹?亦或者是他羅國這時帶起的風太大,吹傷了他?”
這連溫飽都還不能解決的孩子,怎麽可能會對這馬車感興趣,更不用說路上碰見馬車還自己撞上去。
周遭看熱鬧的人爆出一陣笑聲,曹歡臉上有些掛不住,瞪了兩眼家丁頭子,家丁頭子腆著臉笑笑,扭過臉來又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來:“這人驚了嗎,我家公子好心不計較,還要送他回去,誰料這崽子狼心狗肺,竟然在車上傷了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可是曹尚書之子,多幾日可是要出席宮宴的。”
“現下受了傷,別的都好說,這宮裏可沒法兒交代,這醫藥費、損失費等等,你說怎麽弄吧。”
木玉瑤正要說話,忽然察覺到衣裳被人拽了兩下,低頭看去,隻見這少年扯著她的衣袍,小聲道:“我沒事……”
話沒說完就又暈了過去,木玉瑤這下子可控製不住心中那股火,扭過臉來冷笑一聲:“剛好我近來學了不少的醫術,既然曹公子受了傷,理應救治,不若讓曹公子讓我瞧瞧,也省得延誤病情,你說可是?”
“你怎麽能碰……”
家丁頭子正叫囂,曹歡猛的踩了一下他的腳,將剩下的話截了下來,自以為溫文爾雅的一躬身:“如此,便勞煩木小姐了,街上人多口雜,不若上馬車,我們慢慢診脈?”
隻可惜缺了牙的豁口漏風,還有絲絲血跡掛在嘴角,看上去怎麽都不像個好人。
木玉瑤似笑非笑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必,我的醫術尚可,人多亦能瞧出病症來。”
話音未落,人就已經到了近前,雙手如鐵箍一般擒住曹歡的手,凝神搭脈。
周遭家丁具是一驚,想要上前卻被自家公子用眼神喝退,曹歡看了眼木玉瑤纖細的手腕,深深吸一口氣,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片刻之後木玉瑤撤了搭脈的手,朗聲道:“曹公子的病其實無甚大礙,隻不過是酒色將身子掏空,腎氣不足而已,隻需精心忍性,少吃些龍虎、鹿鞭,我再給你開個方子,不出四五年,自然可以補回來。”
木玉瑤說道腎氣不足的時候,曹歡就像阻止她,奈何手腕還在人家手中握著,無論怎麽使勁兒都掙脫不開來。
一時間不知是急的還是臊的,臉色通紅,急急叫她閉嘴。自家主子攥在旁人手中,家丁也都不敢動,隻好在一旁跟著嗬斥。
春桃見著立馬揮手,侯府的一幹人上前將這些家丁給隔在身後。
木玉瑤哪裏管他們,瞧瞧曹歡臉色,又道:“曹公子酗酒成性,肝也傷的不輕呐.……嘖嘖嘖,這酒也得禁上五六年,最好日後滴酒不沾才好。至於這孩子弄的傷口.……”
說著瞥了一眼曹歡手上的牙印,手上更用力了些:“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呢。”
曹歡哪裏受過這個苦,一疊聲叫著疼,看熱鬧的人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喊一嗓子“好”,麵上卻大多生出一副解氣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