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觀音前來
紫金紅葫蘆已經被江天煉化,其內置的法則不論是三昧真火還是陰寒之氣,都無法與混沌道場相提並論。
因為在江天的先天混沌道場之內,他就是絕對的主宰,即便是強如東皇太一那般,進入了江天的混沌道場之內,那也隻有任其宰割的份。
江天這次足足獲得5個百分點的西遊氣運加持,打發了牛魔王一家子之後,江天百無聊賴的掏了掏耳朵。
朝著那南方的一片彩霞低聲叫了一句。
“觀音姐姐,既是來了,何不現身一敘呢?”
江天話音方落,那一片彩霞當即散去,閃爍出了一縷白光,觀音踩蓮的身形顯露而出,聖潔的光輝四散開來,那叫一個法相莊嚴。
“金蟬,沒想到你竟是獨自收服了紅孩兒,本座這一番倒是白來了。”
江天嘴角微勾,這小妮子倒是裝模作樣了起來,回想起當初在自身佛國之內,那羞羞怯怯欲拒還迎的小兒女,再看看這一本正經的在人前顯聖的正裝菩薩。,
倒是兩種別樣不同的風味。
江天原地騰飛而起,落到了觀音的麵前,就踩在了她的蓮台之上。
觀音當即不複方才嚴肅的模樣,頗為局促的向後退了兩步,白色紗衣抬起,遮住了那羞紅的麵龐。
“你,你做什麽,你的徒弟們還在下麵看著呢!”
江天展顏一笑,朗聲道:“八戒!!”
“嘿嘿,師父我們什麽都看不見,看不見!”
豬八戒當即會意,向諸位師弟吩咐了一聲,但他們倒是還好,小龍女卻是萬分不自在了,生怕自己的師父被搶走了一般。
幽怨的躲了躲那嬌嫩小腳,好看的眸子霧氣熏蒸,幾乎就要墮下淚珠兒了。
豬八戒笑道:“嗐,龍女妹妹,咱們師父跟觀音菩薩談戀愛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跟自己賭氣了,嘿嘿,你豬哥哥也是不錯的啦,要不要考慮一下下呐!”
小龍女翻了翻白眼,小手運足了氣力,一拳轟擊在了豬八戒的麵門之上,而後撫了撫胸口,一馬平川未曾起半點波瀾,賭氣一般的不在往空中看。
實際上即便是她抬頭看天,也隻能看見模模糊糊的一片,因為江天已經給這一方小天地打上了一個馬賽克……
“嘿嘿,觀音姐姐,此時此刻他們可是什麽都看不到了呢!”
江天咧嘴笑了笑,他早已不是幾年前那個不解風情的呆頭和尚了,反倒是一臉玩味戲謔的看向觀音,大手一抬,捏住了那嬌俏雪白的下巴。
觀音無比羞赧,作為一個先天生靈,她哪裏經曆過這個,美目之中清波流轉,螓首微微低了下去,決然不敢和江天對視。
江天笑道:“觀音姐姐可是思念小僧了,怎得這般頻繁的前來相聚?”
觀音聞言兩頰之上當即紅潤一片。
“蟬,你怎的變得那麽壞了。”
江天嘿嘿笑了笑,撓了撓光禿禿的後腦勺。
觀音接著道:“我這番前來,是為了助你收服那紅孩兒,卻沒有想到不僅僅是紅孩兒,連帶著牛魔王和鐵扇公主都被你一舉擊敗了。”
江天挑了挑眉,佛門算計佛門算計,自己這裏可有一個現成的內應啊!
觀音身為佛門四大菩薩之一,絕對算是佛門高層了,而且在民間聲明更是要勝過文殊普賢等菩薩,佛門的算計她肯定也是知道不少內情的啊!
“觀音姐姐,你們佛門是不是對這西遊之路做了諸多鋪墊?”
“你們佛門?”
觀音秀眉一挑,美眸之中透著幾分不解,不經意的和江天的目光有所交匯,當即卻是連忙頷首低眉,羞怯的無以複加。
“咳咳,口誤口誤。”
江天連忙解釋,如今觀音還必須得隱瞞一二,不是他信不過觀音,而是佛門那些個大能的手段實在是匪夷所思,難免不會察覺出什麽異樣來。
江天轉了轉眼珠,他知道觀音如今還是把自己當成了轉世的金蟬子,如今時機尚未成熟,江天還不能和她解釋清楚,姑且就將錯就錯,連忙解釋道:“觀音姐姐,小僧經由多次轉世,金蟬子那一世的記憶已然殘缺不全,但一路走來始終覺得似是深深地陷入了某種算計之中。
是不是我所走的路,都是世尊與你們事先鋪墊好的?”
觀音這才輕舒了一口清氣,眉眼一展,笑吟吟的說道:“金蟬,你果然不凡,這都能被你察覺而出。
世尊以推演之法算出了你此番西行要曆經九九八十一難,有時候天道也在人算之下,為了能夠盡可能的掌握西遊之劫,其中半數的劫難都是在世尊的掌控之中的。
此番紅孩兒下山拿你,便是其中之一,本來內定要將紅孩兒封為善財童子,隨我前往南海,以此來掣肘妖族大能牛魔王。
卻沒想到你那麽勇猛,使得世尊的算盤落了空。”
觀音說話間卻也看不出任何的不虞,江天倒是納了悶了,不解開口道:“如此,就沒有任何的不妥嗎?
世尊算盤落空,難道就那麽落空了嗎?沒有任何需要補救的?”
觀音見江天一臉迷惑的模樣,當即輕笑出聲。
“那還能怎得,你一路走來,超脫世尊計劃之事不知道做了多少件,單單那次我與文殊普賢以及黎山老母出來試探的時候,你卻用法術,使得那豬八戒將【愛愛】和【憐憐】……”
觀音說著話忍不住的掩嘴輕笑起來,“金蟬,你可知道後來文殊和普賢他們害了一種怪病。”
“什麽怪病?”
“就是見了豬頭就會吐的怪病!”
觀音笑嘻嘻的說道,笑的花枝亂顫宛如一個人間的二八少女,全然無拘無束,也不必保持菩薩的莊嚴姿態。
看著如此爛漫的觀音,江天不禁微微動容,也許這才是真正的觀音菩薩吧,一個可愛爛漫的小女孩。
“那他們兩個還是挺慘的。”
觀音收斂了笑容,俏臉上浮現了一抹憂愁的神色。
“蟬,這世間的算計實在是太過紛雜,你西行路上須處處當心,文殊似是對你芥蒂頗深,當初與他帶著普賢與瘟癀大帝呂嶽等人相爭,普賢折損了菩薩金身之後,他就向世尊進言,想要更換取經之人!
總之對你是處處針對,我與文殊師兄相識已有數個元會,知道他心胸狹窄乃是睚眥必報之人,你可要千萬當心啊!”
江天聞言淡淡一笑,撫了撫觀音的螓首。
“他想針對我,隻管來便是了,我一巴掌就能教他做人的!”
觀音回想起當初江天施展大威天龍的瀟灑身形,不禁芳心亂顫,。
“我知道你厲害的,不過你也不能大意呐,他近些日子一直在梵淨山轉悠,我看彌勒和文殊兩個家夥都有些不對頭的。”
江天聞言眉頭微微挑了挑,當初那個神秘聖人一招擊敗了彌勒佛,而後江天便感覺彌勒有些不對頭,他們兩個湊到一起。
“嗯,你姑且放心,我會留意的!你回去之後可以旁敲側擊的對如來提醒一番,讓他留意一下彌勒以及文殊兩個家夥的動向。”
江天如是提醒道。
兩人相交倒是清淡如水,不過是捏捏下巴撫撫頭發罷了,甚至是連摟摟抱抱也不曾做過。
觀音折返之後沒有直接回南海,而是朝著靈山飛掠而去。
她前些日子見過一次彌勒佛還有文殊,雖然攀談如舊,但觀音總覺得這兩個人身上的氣息發生了什麽奇怪的變化,饒是以她元神道準聖之能卻也無法準確的說出究竟哪裏不一樣。
如今江天也這麽說,觀音心中更是篤定這兩個家夥不對勁,所以她想再去向如來稟告一次,希望他能夠親自去梵淨山看一眼。
靈山,大雷音寺。
如來正不知疲倦的講經念佛,但此一時已經非彼一時。
以往,他如來一人獨大,在靈山可以隨意講經注解,但如今靈山卻是有了一個輩分在他之上的燃燈。
是的,自從東皇太一以及陸壓道君鬧了一次靈鷲山,這燃燈便是嚇得再也不敢回自己道場了,而是在靈山紮了根。
如來對這個家夥恨意切切,卻也不好明言趕走,他這般坐著礙眼不說,偏偏還總是出言反駁自己。
哪裏講經講的稍稍偏頗一些,其他佛陀菩薩礙於情麵不會多說什麽,但燃燈卻是不同,他會當即冷笑著說出來,有時候還會以長者身份對如來批判一番。
如來每每都是笑著應承下來,但佛也有火,就在十日之前,如來就曾與燃燈展開了一場激烈辯論,兩個佛陀爭的麵紅耳赤。
燃燈率先不講武德,將如來先天生靈“多寶鼠”的跟腳說了出來,還奉勸如來“耗子尾汁”。
如來佛祖,堂堂的佛門世尊,哪裏受得了這氣,當場就想一個如來神掌教燃燈做人,但最終還是被諸佛勸解開來。
現如今,如來鼓動唇舌講經念佛,燃燈則是坐在一側,支棱著耳朵挑錯。
如來不想搭理燃燈,但燃燈卻是死咬不放,所以如來沒講一句都是謹小慎微,不想給燃燈任何開口的機會。
燃燈見如來講經處處符合經書,讓他無從挑剔,隻得大笑一聲,打斷了如來。
“燃燈師叔緣何發笑,可是本座哪裏講錯了?”
“嗬嗬~”
燃燈又是冷冷一笑,枯瘦的麵龐如鷹隼一般盯著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