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你的夢想還在麽?
眼前都是荒涼,狂風席卷黑色的砂礫狠狠的拍打在車窗上,總是那麽的荒涼,任由砂礫拍打在身上,司凡迎接這狂風暴雨。
眼睛眯著看著前方,那是一片沃土平原,在身後,狂風依舊,吹著身後的衣服烈烈作響,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受到了砂礫的蹂躪。
這都沒關係,眼前的平原才是他要的地方。
“全世界的有誌老年人們,你們的夢想還在麽。”司凡對著狂風怒吼。
這裏就是烏拉諾斯學校建設的地方,也是司凡選擇的地方,在這裏建設一所專門針對這次戰爭使用的學校,這是司凡的終極目的。
風沙吹過,有那麽七分的淒涼,三分的惆悵,斑駁的大地早就被狂風蹂躪的不像樣子,現在司凡站在上麵,都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意思。
和大地都非常的可憐,被狂風蹂躪。
隻是歇斯底裏的大吼,沒有任何的回應,他看著這片土地,心中湧現出來的是對這裏的悲鳴,從來都是追求夢想的少年,現在不知不覺的已經老了,他們還有夢想麽?
司凡想的是,應該還有吧。
他們現在可能有了各自的崗位,擁有自己的生活,偶爾品嚐生活的苦澀,偶爾回憶當時的年少輕狂。
他們的夢都放下了,年輕人在肆無忌憚的追逐夢想,但是年紀大一點的身上背負上房子和車子還有家庭之後,就像是背負著山嶽的老鱉,再也無法追尋夢想,隻能帶著負擔負重前行。
那些曾經向往過的,觸手可及的,全都被放棄了,他們知道,那隻是夢想,夢想和生活,看似很近,其實很遠。
現在,司凡真的想要讓人們開始接觸夢想了,隻要不死,追尋夢想的火炬永遠不會熄滅。
就在烏拉諾斯,一個看似有些瘦弱的少年正在給自己的槍械擦拭槍油。
做事沉默寡言,好像是不容易相處的家夥,隻是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把槍械,這是他最愛的是步槍,絕對的殺傷力驚人。
他是持有這把槍的持槍證的,畢竟這是一把善良的槍,他永遠也無法射出子彈,所以在這把槍的持槍證上標注這他的身份,一把巴雷特公司的珍藏版模型槍。
他的一切都和原版的槍械差不多,但是隻是無法開槍,他的零件每一個都很好,隻是差了一點點,造成的結果就是無法使用。
這是專門定製的,巴雷特特別珍藏紀念版,可以用作正常的珍藏。
這一套的設備是他最喜歡的,整個房間當中都是各種槍械。
在他的身後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兒,大概也就比他大一兩歲,看著自己有些精神不正常的弟弟還是說道:“麥,你要學會長大了,我們的爸爸已經去世了,我不希望再少了你這個唯一的親人,這些爸爸的收藏就不要再擦了,你不是一直喜歡那些科幻武器麽?為什麽不去研究了。”
看著自己弟弟又在擦拭自己父親最喜歡那把巴雷特的時候,她是非常的難受的,這是自己的弟弟啊,唯一的弟弟,現在沉醉在以前的無法自拔。
好像心理都有問題了。
但是少年麥卻轉過頭來:“姐姐,我沒事的,隻是想要把爸爸的東西收藏起來了,我想要離開烏拉諾斯,不管在哪,我想要找到一個可以研究戰爭兵器的地方。”
他是難得的非常認真。
對麵的女生有些為難。
“你想的那些東西根本無法實現的,就算給你研發,那要多少的錢啊。”她是根本不希望自己弟弟的想法被研究出來的,那根本就不是可能研究出來的東西。
少年麥笑了:“放心吧,我喜歡的東西從來沒有放棄,隻是在懷念一下咱們的爸爸。”
“現在,懷念完了,我還是要追求夢想的,我會離開這個家,去尋找真正能夠讓夢想開花的地方。”
他是相信夢想的。
但是終究有人不相信夢想了。
就好像是那個老男人。那個已經五十多歲躺在米國紐約街頭的老男人。
他的身上全都是傷疤,有戰爭的時候被敵人留下的,也有露宿街頭被野狗咬得,各式各樣的傷疤遍布全身,臉上有凍傷,也有被煙頭燙過的傷疤,就幾乎沒有完整的皮膚,現在他披著破舊的衣服躺在公園裏,一動不動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
看著天空的眼睛都那麽的空洞。
在旁邊的人看著他都繞開走。
一個流浪漢而已,在米國很多的流浪漢的,他們並非沒法工作,隻是因為不想工作而已。
墮落,也就這麽墮落了,他們還是有一口飯吃的,主要還是他長得太凶悍了,沒人想要靠近他。
“你的夢想還在麽?”忽然,他他的身邊的一個破舊的收音機中傳出來這個聲音,非常的空洞,非常的簡單。
他的眼睛好像這一秒稍微有些回過來精神,但是很快就再次沉眠。
夢想還在麽?
“我的夢想好像早就沒了吧?早沒了,隨著戰場的結束,已經沒了,我就是個廢人了。”他說話的時候有幾分的意興闌珊,有一些苦澀。
似乎,隻有戰場才是他最後的歸宿,才是他應該去的地方。
但是下一秒,他又聽到廣播說道:“你的夢想如果是踏上戰場,你的夢想如果是保家衛國,你的夢想如果是想要成為軍械專家。”
“請你到烏拉諾斯來,這裏有你們的夢想,這裏有你們夢的終點。”
話語非常的簡單,卻有無窮的誘惑力,吸引著他們想要立刻動身。
老男人稍有些猶豫,有些彷徨,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老狗。
那是一隻有年頭的老惡霸了,現在皮膚都有些鬆弛了。
他牽著自己的老狗站起來,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東西,從懷中有些躊躇的拿出來一張銀行卡。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奔向前方。
那裏是火車站。
還有夢想,卻已經破碎了夢想的家夥很多,他們希望的是戰爭,他們有一腔的熱血和渾身的怒火等待燃燒。等待發光發熱。
和平的年代他們是瘋子,戰爭的年代,他們就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