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開始發燒
馬夫立即擺手。
他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聽到梅布爾的話,轉瞬想到地上的黃沙滾燙,馬夫立即拿著水囊跳下馬車。
清涼的水潑在亞臉上,亞並沒有立即醒來。
從梅布爾的講述中,馬夫得知亞的名字。
“亞,醒醒。”
馬夫拍了拍亞的臉。
但亞卻並沒有醒過來。
“醒醒。”
馬夫又拍了拍亞已經被曬脫皮的臉。
下一瞬,坐在馬車車頭前的梅布爾突然聽到馬夫驚恐的聲音。
“梅布爾!”
梅布爾心一緊。
該不會是他剛才烏鴉嘴。
亞會死在這裏,所以……
梅布爾直接跳下馬車衝到亞暈倒的位置。
梅布爾看到馬夫就像是被雷劈到一樣,拿著水囊僵硬地蹲在亞跟前。
看到依舊陷入昏迷卻支吾著話的亞,梅布爾長鬆一口氣,一拳重重敲在馬夫的腦袋上。
“喂,你是不是傻!亞還沒死,你咋咋呼呼地做什麽!”
換做平時,馬夫被他狠狠揍了一拳之後,都會用委屈的目光看著他。
但是今,馬夫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下一瞬。
他聽到馬夫緩緩抬起他另一隻沒有拿水囊的手,指著亞身下支支吾吾地:“血……好多血!”
看到有血從亞身下流出來,梅布爾又是一拳揍在馬夫的腦袋上。
梅布爾惡狠狠地:“你這傻馬夫是不是沒見過女人?”
女人他倒是見過。
他也曾聽過女人在成年之後每個月都會流血。
馬夫看向臉上毫無血色的亞支支吾吾地:“我……我這還是第一次見。”
“你!”
見馬夫傻呆呆地盯著亞身下的位置看,梅布爾隻覺自己心口的位置有些發悶。
他緊皺了皺眉。
一定是氣太熱的關係。
就在馬夫委屈地眨巴眼抬起頭來看自己時,梅布爾第三次掄起的拳頭沒舍得砸在馬夫的腦袋上。
這樣的情況,必須先為亞止血再。
“你讓開。”
在馬夫讓開之後,梅布爾打橫將亞抱緊馬車中。
“維多莉,你替她把血止住。”
坐在馬車內的維多莉已經聽到剛才梅布爾和馬夫之間的對話。
在梅布爾離開馬車車廂放下布簾之後,維多莉立即用放在馬車內的清水為亞清理身體。
“跑……”
在昏迷期間,亞口中不斷重複著這一個字。
維多莉以為亞很快就會醒過來,沒想到快要黑的時候亞卻開始發高燒。
就像之前一樣,身形高大的奴隸前來準備將亞扔進鐵籠中。
看到拴著鐵鏈的亞沒有在馬車旁大口喘氣而是躺在馬車內,奴隸沒有任何猶豫,他解開拴住亞的鐵鏈,然後在維多莉擔憂的目光下打算抗走亞。
“慢著!”
馬夫搶在梅布爾之前開口。
馬夫:“她都已經昏迷。就讓她今晚在馬車上過夜?”
然而奴隸就像是沒有聽到馬夫的話,抗著亞就走。
“喂你!”
馬夫準備上前將抗走亞的奴隸給攔下來。
誰知他卻被梅布爾給攔了下來。
“他不過是聽從普拉美斯的命令行事。別難為他。”
梅布爾完丟下馬夫朝著普拉美斯休息的帳篷走去。
“普拉美斯。”
梅布爾想要闖入普拉美斯的帳篷,卻被守在外麵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知道普拉美斯揭下麵具在裏麵吃東西,梅布爾沒有立即闖進去,而是站在外麵大聲:“亞現在發高燒,一直昏迷不醒。我求你,把亞還給我。如果你喜歡像亞這樣的女人,我再去找一個來送你……”
梅布爾話還沒完,他就看到普拉美斯戴著金麵具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大概是因為他為了一個女奴而破壞了普拉美斯吃飯的心情,普拉美斯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很冷。
那種感覺就像是要砍下他脖子一樣。
梅布爾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很在乎她?”
普拉美斯冷森的聲音就像是從牙縫中發出來的。
梅布爾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
梅布爾:“普拉美斯,亞好歹也曾經是我的人。我怎麽忍心……”
梅布爾的聲音被普拉美斯冷森的聲音打斷。
“你的人?”普拉美斯微眯著眼頓了頓,“梅布爾,你記住了,現在她已經不是你女奴。我要怎麽折磨她是我的事。你回去吧。”
“可是……”
就在普拉美斯轉身回帳篷之前,梅布爾繼續:“普拉美斯,你就當送我一個人情?”
他已經將話到這個份上,卻不想回應他的卻是普拉美斯的一聲冷笑聲。
“梅布爾,你想要什麽就會因此而付出代價。”
普拉美斯扔下話,不再看梅布爾,直接走進帳篷。
這是他為找他回皇宮該付出的代價?
那也是他該付出代價才對,何必難為一個姑娘。
有血腥味。
籠子裏,多塔走到亞的身邊嗅了嗅。
就在這時侍衛將一塊生肉扔進了籠子裏。
看到血淋淋的生肉,多塔沒有再管亞,而是蹦躂地跑到生肉跟前,開始歡快地進食。
這普拉美斯進入帳篷之後,直到第二亮的時候才從帳中出來。
“繼續出發。”
普拉美斯一聲令下騎上他的白色駿馬。
“主人。”
身型高大的奴隸走到普拉美斯跟前,將亞的情況告訴了普拉美斯。
普拉美斯微眯著眼看向放置鐵籠的方向。
他默了默:“那就繼續讓她呆在鐵籠裏。”
如果換做是之前亞清醒的時候,她會覺得白將她與多塔關在鐵籠中簡直是普拉美斯現在對她的有待。
但是現在躺在鐵籠中亞卻並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梅布爾拿著水囊去到鐵籠喂亞喝水的舉動傳進普拉美斯耳朵裏再次惹怒普拉美斯。
普拉美斯渾身散發出寒氣。
“去告訴梅布爾,如果他再敢擅自接觸亞的話,我會讓他親手殺了亞。”
當奴隸將這樣的話轉述梅布爾之後,梅布爾被氣得臉色鐵青,但他卻無可奈何。
在普拉美斯去到埃赤塔頓神廟之前,他也算是看著普拉美斯長大的。
更何況當年是他將還在繈褓中的普拉美斯帶回皇宮。
對於普拉美斯的秉性,梅布爾太清楚不過。
普拉美斯言出必行。
既然他敢這麽,就代表他敢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