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胎死腹中
在普拉美斯的威脅之下,梅布爾不敢再去鐵籠察看亞的情況,更不敢再去找普拉美斯求情。
亞發著高燒昏迷在鐵籠中。
再這麽下去,亞也許活不到明太陽升起的時候。
等到第三的時候,維多莉緊咬了咬牙做出決定。
“主人,維多莉求見。”
聽到維多莉的聲音時,半臥在榻上休息的普拉美斯緩緩睜開他劃過一抹驚詫的眼。
維多莉在帳篷外站了良久,這才聽到普拉美斯的聲音。
“進來吧。”
維多莉剛走進帳篷,她還沒來得及話,就聽到普拉美斯風輕雲淡的聲音。
“沒想到就連你也跑來替她求情。”
維多莉緊抿了抿唇:“主人,你如果再不救亞的話,亞真的會死。”
維多莉話音一落,隻見普拉美斯湛藍色的眼目光一凜。
之前以為那女人是故意裝柔弱引得梅布爾前來求情。
但如今就連維多莉都這麽,那明那女人是真的很糟糕。
“維多莉,你知道你在什麽?”
維多莉隻覺仿佛有一塊大石重重壓在她的心中,壓得她快喘不過氣。
維多莉在沉默良久之後:“主人,最開始我以為亞暈倒發燒是因為她正在特殊時期又加上體力不支。但是後來我卻發現……”
到這裏亞頓了頓。
而普拉美斯似乎已經預感到亞接下來要的話。
他的心中陡然生氣一股慌亂。
普拉美斯瞪大眼睛看向站在他跟前欲言又止的維多莉。
“你發現了什麽?!”
僅是眨眼的功夫,普拉美斯就像是一道白色閃電出現在鐵籠前。
“開鎖!”
守在鐵籠旁的侍衛從未見過普拉美斯如此慌亂的模樣。
普拉美斯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下一瞬就快要塌下來。
見侍衛站在鐵籠旁發呆,急躁的普拉美斯直接抽出腰間的長劍砍斷鐵籠上的鐵鎖,進到鐵籠中將蜷縮在裏麵已經奄奄一息的亞抱了出來。
在普拉美斯觸及到亞的這一瞬間,他隻覺自己觸碰到的是一股清泉,異常冰涼浸人。
深陷昏迷之中的亞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可言。
這一瞬間,唯獨隻有站在普拉美斯身後的維多莉注意到普拉美斯抱著亞的手在微微顫抖。
“醒醒!”
“女人醒醒!”
普拉美斯緊抱住亞,但他的聲音卻根本喚不醒亞。
“把軍醫給我找來!”
普拉美斯朝著傻站在鐵籠旁的侍衛吼道。
侍衛被普拉美斯渾身撒發出戾氣嚇得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叫軍醫。
以為是普拉美斯出事。
準備休息的軍醫立即朝著普拉美斯帳篷的方向跑去。
原來不是普拉美斯受傷。
軍醫德安看到普拉美斯完好無損地站在帳篷裏,他長鬆一口氣,卻在下一瞬他剛落回原處的心又提到了喉嚨口。
“安德,如果治不好她,你就跟她一起去陪葬。”
普拉美斯冷森的話滿是戾氣。
安德被嚇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普拉美斯腳前,他立即穩住身型去到床邊給亞診治病情。
“這姑娘……”
檢查出亞之所以高燒不退的原因,安德臉上的表情一僵,口中驚訝的話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這姑娘臉上有著專屬於普拉美斯的奴隸標記。
很明顯,她是普拉美斯的人。
現在普拉美斯又這麽緊張這姑娘,隻能明女奴腹中所懷的孩子是普拉美斯的。
普拉美斯背對床的方向站著,安德看不到普拉美斯眼中的神情,唯獨隻有普拉美斯冷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她怎麽樣?”
“這……”安德望向亞毫無血色的臉猶豫著,“她懷孕已經有兩個月,現在因為胎死腹中而引起發燒。”
安德話音一出,他看到普拉美斯修長偉岸的背影晃了晃。
不應該啊。
安德下意識皺了皺眉,再次將目光移回到亞身上。
這姑娘不過是一個女奴而已,根本就配懷有普拉美斯的子嗣。
她的命不過是草,就算是死在這行軍的路上普拉美斯也不會在乎才對。
但是現在普拉美斯對這姑娘的感情遠遠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治好她。”
普拉美斯丟下話,直接離開了帳篷。
就跟梅布爾的認知一樣,普拉美斯言出必行。
如果他救不回這姑娘的命,他的命也就總結在這裏。
因為胎死腹中,亞又整整發了兩的燒沒有極是醫治。
這晚上安德先是將死在亞腹中的胎兒取出,然後又為亞清理了她的外傷。
“姑娘,你一定要撐過今晚上。否則你我都得死。”
滿頭大汗的安德看向臉色蒼白靜靜躺在床上的亞道。
陷入昏迷中的亞自然是沒有任何反應。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見亞沒有任何起色,安德不由跪在地上向阿蒙神祈禱,希望阿蒙神能夠救他一命,也救這姑娘一命。
安德跪在地上虔誠祈禱,就在邊露出一抹曙光時,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朝著躺在床上的亞走去。
安德顫抖地伸出手放在亞的鼻子前。
在感覺到有微弱的氣從亞的鼻子裏噴出,安德喜極而泣:“沒有死!”
就在這時一宿未眠站在帳篷外的普拉美斯聽到安德的喊聲立即走入帳中。
“大將軍,這姑娘她還活著!”
他也就不用死!
安德激動地拽住普拉美斯的手被普拉美斯揚手甩開。
“出去。”
跌坐在地上的安德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他立即連滾帶爬離開帳篷。
普拉美斯揭開他戴在臉上的金麵具走到床邊。
渾身都好痛……
迷蒙中亞感覺到有一團就像是棉花一樣柔軟的東西印在她的雙唇上。
她試圖想要睜開眼,但雙眼就像是灌入鉛一樣,太重,根本睜不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她終於掙紮著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並不在多塔的鐵籠中,而是在……一個帳篷裏?
“這是哪裏?”
她發出的聲音就像是被沙石磨過一樣沙啞。
帳篷裏隨即響起一聲她再熟悉不過的冷笑聲。
“我的臘梅,你覺得這是哪裏?”
在看到普拉美斯那張戴著金色麵具的臉時,就像是看到魔鬼一樣,一抹恐懼自亞烏黑的眼底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