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杯酒釋兵權
皇帝朱由檢和九千歲大太監魏公公魏忠賢同誌,經過一夜的、“坦誠不公”的、“推心置腹”的深切交談,可以說是碩果磊磊。本著魏公公因先帝駕鶴而心神皆疲,需要節哀順變、細心調養的目的,經過一番推杯換盞、不露聲色的討價還價,最終達成了雙方都比較滿意的結果。
感情交流期間,這位至高無上的皇帝和這位大到九千歲的大太監,就相關緊要問題進行了深切的、“友好坦誠”的意見交換。商談期間,每每談及一個較為關鍵問題的時候,朱由檢大帝都會積極主動的、熱情洋溢的,向魏公公舉杯把盞、先幹為敬。兩壇子酒慢慢見底、緩緩下肚,魏公公畢竟快60的人了,喝到此時已經醉的癱軟著側伏在床踏上,心中卻默念:這他娘的什麽事啊,這酒可不能再喝了,也不能和這個小狐狸談下去了,再折騰一會兒啊,咱這手裏可就剩不下多少東西了。
朱由檢也醉意朦朧,斜靠著倒在床榻上了。他斜看了一眼同樣醉倒側躺在床榻上的魏忠賢,知道他雖說醉了,但還不至於醉的不省人事。故此,借醉倒之際,順勢把穿著龍靴的龍足搭在了魏公公的身上,嘴裏還嘟囔著:“魏公公魏愛卿,你酒量不行啊,醉了吧,朕都……朕都沒醉……!魏愛卿啊,此時此刻讓我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啊,想我那皇帝哥哥那麽信任你、重用你,你老也做很多有價值的大事,貢獻不可謂不小啊。可是啊,您老也有些事做的太……嗝……太不地道了點、太對不住我那皇帝哥哥了……,哎!不說了,不說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咱不會再提了,放在心裏也就是了。不過呢,這以後啊,我……我還得要重用與你,但是……呃……但是,你可別做那對不住……對不住我的事啊。否則……否則……嗝……否……嗯……嗯……呼呼呼呼……。”話沒說完就稍一翻身,直接大睡而去,醉的連“朕”都忘了說了。魏忠賢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酒醒了大半,但他不敢動啊,剛才皇帝的話可是字字誅心呢!有些事,他皇帝可是都放在心裏了啊,被皇帝惦記上的滋味可是不大好受滴!他隻好硬挺著,等到皇帝真的睡沉了,腳不自覺的拿走的時候,才敢翻了翻身慢慢的睡去。值守太監還是小心翼翼的,輪班看護著這片“淨土”。
酒喝的是真的不少,不過成果也是顯而易見滴,這君、閹就具體成果闡述如下:
1:秉筆太監一職由王承恩接管。其實這也是魏公公早就預料到的,畢竟這王承恩王太監常在崇禎身邊,比他魏忠賢要親近的多,可以理解嗎。
2:司禮監一職由徐應元接管。這個魏忠賢還是有點舍不得,畢竟權利還是不小的嗎。但聽崇禎皇帝的意思,這個職能部門不會存續太久,也就無所謂了。
3:東廠提督一職由曹化淳接管。魏忠賢老大的不高興,當時臉都塊黑了。可皇上也表示了,這個部門也要轉化職能,大幅壓縮其權限。你看皇帝都坦誠不公的和咱魏公公交了底,咱魏公公還不如趁著沒被壓縮權利帶來的不爽而幹脆大方的把這差事交出去來的舒服,也有麵兒,也顯得咱魏公公高風亮節不是!
魏公公認為:以上這些談的還算不錯。畢竟還換來了新皇帝一些承諾。
承諾事項總結如下:
1:皇帝力保魏公公榮譽不變,榮華富貴不減。以感謝多年來魏公公對先帝的無微不至的細心侍候和對帝國所做出的“豐功偉績”。
2:繼續給魏公公放權,如加大賦稅改革力度的事宜的執掌權限,有先斬後奏的特權。但崇禎皇帝附加了一條就是改田賦由上交稅銀為仍上交地產之物,並重點強調了魏公公有為民分憂之公心,老魏當時老臉大了不少,敞亮啊。
3:繼續給魏公公放權,加大田地丈量力度。力爭天下無荒廢之田、無閑散不耕作之人。還要鼓勵百姓開墾土地,增加農家收入。這條難度較大,見效也慢,故此無硬性指標,得慢慢籌劃方能繼續實施,皇帝也給了魏公公臨變之權。至於那些對抗不尊者,魏公公亦有先斬後奏之權。就這兩個先斬後奏的權利,把咱魏公公樂得直接幹了兩大碗酒放肯罷休。
4:皇帝再三保證,今後的工作還需要魏公公大力幫襯,絕不追究以往之過失。這點很重要啊,咱魏公公老懷大慰。不過朱由檢還是委婉的指出:魏公公應當告誡一下個別人,手不要神的太長,還要把手盡量洗幹淨些,免得被人再抓住什麽把柄。
魏公公也大為認可,覺得那個把“兒子”是有點過分,是得好好敲打一下。此時,一般人是看不到自己是否幹淨的,都認為我幹什麽都是應該的。君不見後世個別領導,台上講廉潔、台下講×××,還要包×奶+×奶+……×奶。此時的魏老太監也是如此,難免還有些義憤填膺:這些“幹兒”忒不地道了,幹嘛老給我添亂啊。
臨了,皇帝朱由檢又重中之重的強調了兩點:
1:對現在的兵部很不滿意,非常的不滿意。認為兵部管理非常混亂、通兵無方、約束無力,至使地方兵備鬆懈,後金韃擄猖獗而無良策,影響極壞。是得該擇機大力整改的時候了,這也得需要魏公公的大力支持才是。可不是嘛!兵部還不是魏老先生的幹兒子崔呈秀掌管的嗎。可是,魏忠賢是委屈的,兵部是在自己人手裏不假,可實際上啊,崔呈秀早就告訴過他,根本調不動幾個兵。那些個總兵痞子沒幾個是真心和他魏忠賢穿一條褲子的,關鍵時刻還真指揮不動,他們還是聽皇帝的。這也是他魏忠賢所忌憚的,所以,他雖有野心可就是不敢行動。你以為開始他沒有過,要想幹掉朱由檢這個在皇宮大內,除了皇帝名頭其他什麽都沒有的空架子皇帝?還不是忌憚這些個地方的丘八。
2:皇帝再三強調的另一件事,就是:這錦衣衛可是咱皇帝親軍,得由自己掌管才能安心。並表示:夜不能寢啊。事後的魏忠賢心中是鄙視的,明明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並且一覺睡到天亮,還寢食難安?
可就上麵兩條,魏忠賢心痛了半天。拿著根雞大腿狠狠地咬著,等撕咬完了狠狠地咽到肚子裏後方才肯罷休。隨後表示,一定予以皇帝大力支持,裁撤無能之輩,恭請聖上裁決。……
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直到早朝時分,方被王承恩喚醒。醒來的朱由檢剛伸了個懶腰,就聽到耳邊傳請罪聲。朱由檢起身一看,原來是魏忠賢正趴床下,超自己磕頭請罪呢。邊上還躬身站立在著四個大太監,分別是:王承恩、徐應元、曹化淳、王坤。都是朱由檢親近信賴之內臣。
崇禎趕緊起身吧魏忠賢攙起:“哎呀……魏公公……魏愛卿,無須如此……無須如此啊!”
聞著對麵傳來滿嘴的口臭,示意內侍太監給自己和魏忠賢打水洗涑,魏忠賢此時被感動的萬分異常:皇帝真是太好了,他怎麽對咱就這麽好膩!
洗涑完畢,朱由檢親自攙送魏忠賢至乾清宮門口,並吩咐徐應元送魏公公回府休息,且再三囑咐魏公公可以在家中多休息幾日,諸多事宜還需魏公公操勞呢。再說了,徐應元和魏忠賢是老相識了,地位也不低,讓他護送,也顯得魏忠賢有麵兒不是。臨出門,崇禎表情嚴厲的對徐應元叮囑:“徐應元,你今後要多多向魏公公請教,司禮監事務還是很繁雜的,責任重大、不可輕忽。”
徐應元感到頭頂上光環一閃,懷著一顆感恩的心連連謝恩,罷了(liao三聲),才恭恭敬敬的送魏忠賢魏公公回府去了。
經過了上一世的交鋒,現在的朱由檢已經沒有了對魏忠賢上一世的那種惴惴不安的心態。朱由檢深深地知道,上一世的自己之所以能夠在和魏忠賢的鬥智鬥勇中,大獲全勝實現大逆轉的原因所在。
要知道當時朱由檢登基時才17歲,登基也才兩月有餘,屁股還沒在皇位上坐穩呢;而59歲的魏忠賢則是權傾天下,還擁有著多年的政治鬥爭經驗,而且最重要是皇宮大內大都是他的黨羽。這種情況之下,他朱由檢竟然還是在和魏忠賢的pk中ko了對手獲勝,而且贏得如此迅捷、如此的膾炙人口?
原因其實很簡單,太監本是最卑賤的一個群體。魏忠賢之所以權利這麽大,完全是因為他得到了天啟皇帝的寵信。而那些爭相討好、投靠魏忠賢的大臣們,也就是因為看到魏忠賢能替自己在皇上麵前說好話的這一層,才死命巴結得,歸根到底還不是為討皇帝的歡心嗎。但當朱由檢繼皇帝位後,眾大臣一看,新皇不再信任魏忠賢了,沒有皇帝當靠山的太監也就什麽都不是了,那還討好巴結他魏忠賢幹嘛啊。那些以前受魏忠賢壓迫的人這個時候都會站出來對付魏忠賢,而那些巴結魏忠賢的人當然也不會再為這個失勢的太監賣命了。所以啊,就這麽簡單,朱由檢贏得了皇帝生涯中的一個夢幻般絢麗的開端。
綜上所述,這一世的朱由檢更是沒害怕、擔心他魏宗賢必要了,現在的重中之重就是,要首先安撫住魏忠賢;另外還要把自己身邊的人掌控好;還要把那些忠臣幹吏扶持起來才是重中之重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