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賜劍
做完這些，朱由檢頓時就感到自己的脖子上，好像少點什麽似得輕鬆了不少，當下心情也變得大好起來：難道是……？嗯，估計是對我近段時間所為的肯定吧！
朱由檢對王承恩招招手：“好了，大伴，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不用太記掛在心。現在你就把朕，特意差人打造的那那幾把寶劍取來兩柄！”
王承恩趕忙到乾清宮西廂房，取來兩柄早準備好的寶劍。
朱由檢先拿起其中一柄寶劍，左手握劍，右手“嗆啷”一聲拔出了寶劍，寶劍寒光逼人，刃如秋霜，寒光閃閃，映射在崇禎帝的臉龐上，更顯龍驤虎視之色，還劍入鞘，扭頭看向孫承宗。
“此劍，乃工匠按著朕的意思，用新法耗時一個月鍛造而成。來孫愛卿與你觀之…。”朱由檢觀過此劍，就順手遞給孫承宗。
孫承宗忙雙手捧過此劍，細細觀之，隻見：此劍以金製甲型作劍格，象牙劍柄，純金柄頭，鍍金鏤空柄環，劍身雕有精美圖案，五爪金龍浮於其上，配上金絲楠木劍鞘，上包雕龍金片。拿著手裏就感到沉甸甸的很是趁手，有一種難以割舍之感。
看著孫承宗愛不釋手的樣子，朱由檢笑吟吟的道：“孫愛卿，拔開來看看。”
一聽這話，孫承宗剛忙躬身施禮，並將寶劍雙手托起遞向朱由檢：“臣不敢！請陛下試劍。”
朱由檢也知道，當臣下的是不能在皇帝麵前拔劍的。當下也沒客氣，單手接劍，右手順勢又是“嗆啷”一聲拔出了寶劍：“承恩，試劍!”
說吧，朱由檢揮劍朝著王承恩已經準備好平舉身前的一柄製式寶劍就劈了下去，華光一閃，先是“鏗鏘”一聲，接著就是“當啷”一聲。大夥定眼一看，隻見王承恩手中的那把製式寶劍已經斷為兩截，劍尖伴著少半的劍身掉在了地上。再看朱由檢手中的寶劍，依然完好。
收回寶劍，朱由檢招呼孫承宗、毛文龍近前細觀，隻見此劍鋒完好無損，僅留下一道淺淺的劃過物體的殘留痕跡，朱由檢用布在那劃痕上輕試而過，再無任何蹤跡可尋。
“好劍！”孫承宗、毛文龍幾乎就是異口同聲的讚道。
“哪個文人不愛劍，“平明拂劍朝天去,薄暮垂鞭醉酒歸；萬裏橫戈探虎穴，三杯拔劍舞龍泉。”何況吾孫大帥更乃儒將也，豈不更愛寶劍乎！孫愛卿，你看這劍身，金龍騰雲，朕賜劍名，曰“龍泉劍”，乃朕特製三柄尚方寶劍之二，第一柄朕將永鎮皇宮，名曰“天命劍”，有龍鳳呈祥、皇權天授之意。這第二柄“龍泉劍”，朕，就賜予孫愛卿你了！朕，特與你便宜行事之權，望愛卿好自為之！”朱由檢正言厲色的口吻對著孫承宗說道。
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孫承宗，也被皇帝的話語給震驚到了，這個小皇帝就為大明特製了三柄尚方寶劍，一柄還不出皇宮，這第二柄就給了自己，這是何等的榮耀。
感慨之餘，聽到皇上的囑托，孫承宗連忙就想跪地接受皇恩：授劍！
還沒跪下，就被皇帝一把拖住，還不忘給孫承宗糾正了一番動作：“你是朕的大帥，兵部尚書，你要以身作則，朕說過了：廢除跪拜之禮！來，站直身體，對就這樣，抬頭挺胸。好就這樣！伸出你的手臂來接劍吧！”
孫承宗表情表現得也是很是莊重嗎，伸出右手，穩穩的抓住皇帝同樣伸手遞過來的劍，是的，就是抓住！心情激動啊。收回，捧在胸前，後退一步，立定站好：“臣，孫承宗恭謝聖恩！”
沒有跪倒，聲音響亮！孫承宗內心澎湃、毛文龍看的熱血沸騰、朱由檢感到非常滿意！
朱由檢又回身拎起另一柄寶劍，轉身看向毛文龍：“哪個武將不愛劍！鎮南！“長驅蹈匈奴，左顧淩鮮卑。”此劍乃朕特製三柄寶劍之三，朕賜名為“虎嘯劍”，你來看這劍身：橘紅色與白色相間的毛皮上有黑色垂直的條紋，虎躍山澗、嘯聲震天。”
說吧，朱由檢抬手又是一番-拔劍還劍，而後看向毛文龍：“鎮南，朕，賜你這把“虎嘯劍”，望你替朕，在韃虜大後方，替朕，練出一隻能征善戰的雄兵來，替朕在後金的背後把這柄寶劍給朕，狠狠刺下去！”
毛文龍也趕忙施禮伸出雙手把劍接了過來：“臣，絕不辜負萬歲囑托！”
“朕，將這兩柄“尚方寶劍”賜予兩位愛卿，就是要愛卿記住：朕，與你們便宜行事之權，就是要你們謹記：隻要有益於大明百姓的、有益於大明朝廷的、有益於維護朕之榮耀的，所有事項，你們都可以自決，無須報與朝廷、報與朕知，也無須擔心授人把柄！劍在就猶“如朕親臨”！但是，切記，凡損害朕之利益、損害大明百姓利益、損害大明朝廷利益的事情，萬萬不可妄為！”朱由檢還是正言厲色的告誡道。
孫承宗、毛文龍學乖了，立正站好，雙手垂身兩側，高聲回道：“臣，孫承宗、毛文龍，謹記皇上聖諭！”
“好，毛文龍！接劍！”朱由檢神情變得異常的嚴謹。
“臣，毛文龍，接劍！”毛文龍也學著孫承宗的樣子，立正站好，挺胸昂首，伸出右手接過皇帝陛下遞過來的尚方寶劍。
天色漸暗，王承恩依然掌燈。
朱由檢挽起兩個人的手臂：“毛愛卿，你也不能離開東江鎮太久，還是盡早回去，以防不測。最後呢，朕，再叮囑你一句，你要和關寧鐵軍，多多保持聯絡、多加溝通、以便協同作戰、相互配合、相互聲援，但互不統屬。至於怎麽能打，怎麽打的的後金韃虜不舒服，你們怎麽打的順手就怎麽打。望鎮南，切記！切記！祖大壽那裏，朕，也會把話帶到，你無須擔心。今兒個呢，就到這裏吧，這天也不早了，朕，也就不再留兩位愛卿用晚膳了。就有勞孫愛卿款待一番毛愛卿了。嘿嘿，這銀兩，朕，當然還是要出的。還有，鎮南往返路上也多有辛苦，朕，讓王承恩給你帶上3000兩白銀，以作慰勞與你同來的軍卒。好了不要推辭！赴遼東的政宣員還有其他人員（間諜），會與你鎮南匯合一同赴任，兩位愛卿就此退下吧。”
朱由檢說完，又轉頭對王承恩吩咐：“赴任隨員就和毛帥一道出宮去吧，所需細軟一同備足，不得輕視！”
王承恩領命而去，孫承宗、毛文龍趕忙行了個剛學會的軍禮：“臣等告退！望陛下寬心，等臣的捷報傳來！”
朱由檢也是親自遠送至宮外，孫承宗、毛文龍又和皇上寒暄幾句方才不舍“就此別過”間離去。待到身影漸淡，朱由檢方回轉宮中。
一天的忙碌，朱由檢的確有些倦了。
本來是想讓王承恩安排人去通知周皇後，一會到他那裏歇息去的。這也是每當朱由檢身心疲憊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心靈的港灣”。還是皇後那裏，是可以讓人踏實休息的地方。
可是，細問之下，方知道周皇後今天正好不舒服，而讓朱由檢寵愛有加的田貴妃正是“受孕”的當口（這事宮中自有管這事的，也有備案），聽到此，朱由檢就打了退堂鼓。
為啥啊？原來是這事，一者，朱由檢不想這麽早的麵對自己那幾個苦命的孩兒，他想等帝國穩定一下，隱患消除一些的時候，再和自己的孩兒相見，心理作怪；再加上自己年齡也不大，自己的幾位後妃年齡也不大，過早的生育會影響她們的健康，等再大上幾歲再考慮吧！
不過這事兒，他朱由檢還真不好和別人說，就連王承恩也不行。至於天下早婚早育的現象多了去了，可朱由檢現在還真沒有心思去加以阻止，這種事隻能慢慢來。再說了，帝國現在還需要大量的兵源不是！也是沒辦法的事。
現在也隻有袁貴妃那裏“安全了”，袁貴妃本身也頗得明思宗朱由檢之寵。
袁貴妃原是朱由檢為信王那會兒的小妾，朱由檢即位後，她在紫禁城中，居於東六宮之一的翊坤宮，是明思宗妃嬪中僅次於田貴妃受寵者。袁貴妃對周皇後向來溫恭謙讓，因此後妃之間關係很是融洽。
“擺駕翊坤宮……。”好久沒有去袁貴妃那裏去了，朱由檢也是心下難耐。
吃完點心，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朱由檢享受起了袁貴妃的按摩，小手輕揉，朱由檢感到太陽穴、頭頂、額頭不時的傳來酥麻微痛之感，卻是非常舒服。
可是袁貴妃卻是滿臉的心疼之色，嘴裏還咕嚕著：“這麽不愛惜自己，看把你累的，都頭痛了吧。”
還邊說邊在手上加了把力氣，這不加力氣還好，這一用力按摩到時把崇禎按摩的舒服了些：“嗯，不錯，這個力道正好。”
“還就這力道，好了，來，妾給你泡泡腳，解解乏。”袁貴妃吩咐婢女端來調好的一盆熱水。
一雙龍足還散發著臭氣，袁貴妃皺著小鼻子給朱由檢脫掉襪子，不滿的嘟囔著：“看把你忙的，腳都顧不上洗了！”
說話間，袁貴妃還不忘轉頭凶巴巴的看了王承恩一眼：“真不知道你怎麽侍候的皇上，真該罰。”
王承恩給弄的很尷尬：“娘娘說的是，微臣，該罰該罰。”
“好了，管大伴什麽事兒啊，不要說了……。哎呦，湯了點……，不過還真舒服，哎呦……。”朱由檢的龍足被袁貴妃一下子按到了微燙的，放著一層花瓣的水了，舒服的朱由檢直哼哼。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袁貴妃吩咐著。
王承恩、一群婢女聽到娘娘的吩咐都退了出去。當然臨走，那雙散發著龍氣的襪子，也沒有忘記拿到外麵接受沐浴去了。
“皇上，妾可是聽禦醫說了，這藥水浴足好處可多啦。”袁貴妃好久不見皇上了，也是親切無比，話自然就多了起來。
“哦，說來聽聽……。”舒服的不想動的朱由檢應承著。
“嗯，說是，可以起到疏通奉理，散風降溫，透達筋骨，理氣和血。和…和有什麽來?哦，叫做改善睡眠、消除疲勞之功效呢。”
婉轉悠揚、呢喃軟語、聲音甜美，袁貴妃的話語飄蕩於翊坤宮內外……。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靜的出奇。一縷月光輕柔地打在窗台上，伴著窗外那沒了樹葉的枝條，倒映在窗欞之上，猶如一隻白色的小精靈，時不時地扭動著她嫵媚的小腰兒，賣弄著她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