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3章 笠八旗之 八道旗
說幹就幹,趁著大明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黃台吉命阿濟格盡快解送原朝鮮王李宗及其族人入沈陽,由滿八旗派員分住原朝鮮各道。黃台吉還命令阿濟格,在解決李宗王室掌控各道大權後,抓緊時間武裝起五十萬“笠八旗”兵馬來,以應繞道庫頁島登路扶桑之準備。
得到大汗的命令,阿濟格立馬撤出義州、鐵嶺,揮師大軍十五萬一路南下。
李宗本想硬氣一把,可他哪裏頂得住阿濟格那陰氣逼人,透著吃人的凶光?無奈之下,李宗隻好交出朝鮮王印信,垂頭喪氣的被押解到沈陽。
黃台吉也沒有難為李宗,反倒是很高調的接待了他,除了高規格宴請李宗等一眾王室成員外,還冊封李宗為大金“閑王”,那意思你可以悠閑享福了。除了冊封李宗為閑王,黃台吉還給李宗安置了一處豪華的王府,隻不過就是衛兵多了點,任何人也別想隨便出入,也就是被變相的拘禁了起來。李宗的其他族人,也被分別得到妥善安置,至於下場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們的消息越漸稀少直至信息全無。
領議政崔鳴吉雖然沒有來得及得到阿敏的重用,但他卻是依然得到了阿濟格的重用,誰讓原朝鮮各道衙門都認可他呢。阿濟格肯定是希望能利用崔鳴吉的威望,盡快將各道衙門的權利抓到手中啦。
黃台吉承諾:若權利順利過度至滿八旗手中,我大金將直接冊封崔鳴吉為議政王。
也就是說,隻要是崔鳴吉能全心全力的敦促原朝鮮八道衙門,順利的將權利過度給滿八旗派遣的官員手中,那麽他崔鳴吉就能獲封為“議政王”,專門負責笠八旗轄區的一切政務的協調工作。李宗也才獲得了一個沒有自由的“閑王”,而他可以獲得一個擁有特權的“議政王”,要說他崔鳴吉不心動那是假的。
按著黃台吉大汗令:滿八旗各旗主務必與本旗抽調一個牛錄,前往原朝鮮八道接管軍政大權,組建與各自相同旗幟的笠八旗。
那個阿敏手下的翻譯安培雞,現在依然做了高級別的翻譯,備受“重視”。在安培雞看來:這個所為民族的敗類做得好啊,自己現在可是烏雞變鳳凰,雖說自己是做了阿濟格的奴才,可這也是地位很高奴才啊,奴才豈是那麽好做的嗎?該是什麽人都能做的了得嗎?君不見,以前那些高高在上欺壓自己的老爺們,現在哪個不是見到自己點頭哈腰的?舒服!
安培雞正陷入自我欣賞、自我感歎美妙憧憬的時候,一個不留神,猛地被身後一人狠狠的一腳踹在地上,一聲怒喝隨即傳開:“你這奴才,還不快去招呼領議政崔鳴吉前來,該死的奴才,快去!”
“喳,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馬上去。”一聽聲音便知道這是阿濟格的巴牙喇(精銳衛隊)衛隊長哈勒費延在踹他,嚇得他連忙磕了幾個響頭,抱著腦袋奪門而去。
不多久,領議政崔鳴吉就跟隨著趾高氣昂的安培雞返回王府麵見阿濟格。
一進王府,安培雞立馬低下腦袋,滿臉堆著討好之色對哈勒費延道:“將軍,崔鳴吉那廝來了。”
冷冷的掃了安培雞一眼,哈勒費延鼻子裏哼了一聲,對崔鳴吉道:“貝勒爺有請,進去吧。”
見崔鳴吉這麽快就來了,阿濟格表示很滿意,放開手中蹂躪的一名嬌美的宮女,舒服的表情攥了下手掌,也不知他在體驗回味什麽。
“領議政,大汗的承諾你應該知道了吧,本貝勒希望你這未來的“議政王”盡快去做通各道府伊、府使的工作,盡快移交印信、權利。還有如此……如此……這事。”阿濟格現在還是有求於崔鳴吉,故不敢太過怠慢,站起身讓崔鳴吉落座,方開始詳述黃台吉的部署。
黃台吉對各道的安排是:
八道配置八旗,所使用的旗幟和滿八旗、蒙八旗、漢八旗相一致,即均是正黃旗、鑲黃旗,正白旗、鑲白旗,正紅旗、鑲紅旗,正藍旗、鑲藍旗。
八道改為八旗,由滿八旗各旗的一個牛錄統領,與之對應:
1,京畿道改為正黃道,含漢城府、開城府,衙門設在漢城府,由正黃旗一個牛錄統領組建笠八旗的正黃旗,隸屬滿正黃旗;
2,慶尚道改為正白道,含慶州府、尚州牧、晉州牧;設左兵營、右兵營、左水營、右水營,衙門設在慶州府,由正白旗一個牛錄統領組建笠八旗的正白旗,隸屬滿正白旗;
3,全羅道改為正藍道,含全州牧、羅州牧;設兵營、左水營、右水營,衙門設在全州,由正藍旗一個牛錄統領組建笠八旗的正藍旗,隸屬滿正藍旗;
4,忠清道改為鑲白道,含忠州牧、清州牧、公州牧;設水營,衙門設在清州,由鑲白旗一個牛錄統領組建笠八旗的鑲白旗,隸屬滿鑲白旗;
5,黃海道改為正紅道,含黃州牧、海州牧,衙門設在黃州,由正紅旗一個牛錄統領組建笠八旗的正紅旗,隸屬滿正紅旗;
6,平安道改為鑲黃道,含平壤府、寧邊大都護府、義州牧,衙門設在平壤府,由鑲黃旗一個牛錄統領組建笠八旗的鑲黃旗,隸屬滿鑲黃旗;
7,江原道改為鑲紅道,含江陵大都護府、原州牧,衙門設在江陵,由鑲紅旗一個牛錄統領組建笠八旗的鑲紅旗,隸屬滿鑲紅旗;
8,寧安道(鹹鏡道)改為鑲藍道,含鹹興府、鏡城都護府、北清都護府,衙門設在鹹興府,由鑲藍旗一個牛錄統領組建笠八旗的鑲藍旗,隸屬滿鑲藍旗;
對黃台吉的這個安排,崔鳴吉毫無辦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減少金兵對族人的殺戮,沒辦法對抗,那就隻好順降吧,大王都當了閑王了,他還能怎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派出親信,拿著用了朝鮮王印信大印的通牒,引領個旗牛錄前往各道衙門進行權利交接。
五十萬笠八旗兵丁可不是一會半會就能征集訓練好的,好在他們都是來做刀盾、長槍兵的。火槍手也召集不到多少,上次征集的一萬火槍手,還沒怎麽使上勁,就被毛文龍一把火給燒了個精光,這會兒集全國之力能招募個三四萬火槍手就不錯了,慢慢來吧。
就在我大金新組建的八旗道忙活著時候,崇禎這邊卻也沒有閑著,這會他正坐在景山新建的涼亭裏賞風秀景呢。
一個月的時間眼看就到了,崇禎內心變得極不平靜,那些對稅改采取對抗態度的大商賈,難道就不怕自己真的下狠手抄了他們的家?看來是這些年朝廷對他們太過懷柔了,一有對抗就退讓,還來什麽法不責眾?現在好了,自己推行的新政竟然遭到如此巨大的阻力。
為了緩解壓力,崇禎特地尋了個好天氣,一大早的就攜帶自己的愛妃田貴妃,來到後山-——景山那座新修建的涼亭散散心。這涼亭正好建在那顆被雷打斷的“歪脖子樹”上,還有不少木料就取自這顆雷擊木上。
想到煩心事,崇禎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眉頭,剛給崇禎遞過一片西瓜的田貴妃見狀,則心痛的湊過臉來嬌聲問道:“哎吆,皇上,你看你,又揉眉頭了,怎麽了?頭痛還是什麽?”
說來這田貴妃也是冰雪聰明的緊,見崇禎揉眉頭,就知道他又想起什麽煩心事來,可她就是刻意的繞開這個話題不提,隻是表現的自己隻是個關心皇上的身子骨的小女子,絕不表露出一絲有幹政的嫌疑。
“哎,也沒什麽…這…。”崇禎伸手接過田貴妃手中的西瓜片吃了一口。
“甜不甜,還是用冰塊涼了一會兒的呢,怎麽樣……?”田貴妃不待崇禎說下去,隻是眨巴著一雙神魂的大眼睛看著崇禎,好像無限的期待著心上人的誇讚。
“嗯!不錯!甜!真甜,真解渴。”隨著一股甜甜的涼意入口,崇禎頓時感覺胸膛一陣清涼,靈台一陣清爽,不由開口誇讚。
得了皇上的誇讚,田貴妃“咯咯”地一陣輕笑,清脆悅耳的笑聲,加上她那眯著勾人心魂的一雙秀目,直瞧得崇禎一陣燥熱,亭外耀眼灼熱的陽光這會都顯得猶若不存一般。
見此景,心性通透的王承恩趕緊退下,來到亭外正待揮退左右,忽見一名值守太監跑近稟報:“老祖宗,禦林軍守備又要事奏報,是這麽這麽……這麽回事。”
“啊!”王承恩先是一聲驚呼,繼而知道自己失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可已經晚了,皇上那邊已經聽到。
“大伴,何事驚呼?報來!”崇禎可不會因兒女之情耽擱了軍國大事。
無奈,王承恩隻好手捧一份邸報走進涼亭:“皇爺,南直隸有要事發生,這是邸報。”這會兒王承恩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額頭大汗流個不停,或許是天熱的緣故,又或者是邸報的內容驚到了他的緣故。
接過邸報,崇禎將邸報內容從頭到尾快速瀏覽的一遍。內容看完,崇禎一時間也沒有發表任何言論,隻是默不作聲吭聲站起身來抬眼遙望南方,那份邸報卻是被崇禎緊緊攥成皺巴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