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早已過了下班的時間，但是刑偵隊現在似乎不分上班和下班，隻要不累倒，一直是工作時間。袁景、丁一、許竹軒在佟隊長的辦公室裏，向佟隊長匯報查詢檔案的結果——姚素波是目前查到的唯一與四名死者都有關係的人，這種關係還是一種仇恨，就是這四名死者當年報了警，將姚素波的弟弟送進監獄。


  “都不用證據，光看這圈套圈的關係，凶手就應該是這個姚素波。”佟隊長在辦公室裏一圈一圈踱著步。


  “查了這麽久，總算有點眉目了。”佟隊長又說道。


  “也是我們小看了這個人。怎麽也沒想到一個女人，殺死四個人，並且沒留下證據。”袁景感歎道。


  “她在DL市的酒店裏作案的時候，我就在酒店大堂等著約見相關人員。”丁一道，“當時留意到了一個淺色眼睛，走路外八字的人，可惜轉眼之間就讓她跑了。”


  “淺色眼睛可以用美瞳隱形眼鏡；外八字，完全可以裝出來，女人本就是最擅長偽裝的。”許竹軒附和道。


  “不光是你這一次。”袁景道，“我們在第一次調查房東徐美軍的時候就把她和徐美軍一起堵到屋裏。當時沒想那麽多，以為他是普通的妓女，就把她移交治安隊了，估計也是罰錢了事。”


  “這麽說來她可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跑了兩次呀。”佟隊長道。


  幾個人無奈地點點頭。


  丁一道：“咱們從頭梳理一下。姚素波的弟弟姚廣輝，因為行竊被判入獄。根據當時的筆錄呢，報案人有四個人，是房東徐美軍和三個租客——尚菁菁，管瀟瀟，馮琳。姚廣輝在獄中死亡，他的姐姐姚素波遷怒於這四個把姚廣輝送入監獄的人。於是，姚素波以妓女的身份接近姚廣輝，假意喝酒以造成宿醉的假象實則用乙醚迷倒了徐美軍。期間，馮琳上來交房租，姚素波用乙醚將其迷倒。拿了徐美軍的鑰匙，姚素波打開樓下的門，發現樓下隻有尚菁菁在做直播，而管瀟瀟出差，不在住處。姚素波進入尚菁菁的房間，殺死尚菁菁，然後把被迷暈了的馮琳從樓上背下來，走的是沒有監控視頻的消防通道。姚素波把馮琳安置在她自己的房間，用房間裏的充電線勒死馮琳。然後姚素波回到樓上，假裝沒事人一樣躺在徐美軍身邊睡著。等我們警察去調查的時候，她迷惑了我們，讓我們以為他是賣**，與殺人案無關。之後，姚素波又去到管瀟瀟出差的DL市，混進管瀟瀟住宿的房間，在管瀟瀟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出其不意將其殺死，然後在我麵前逃跑。姚素波在DL市作案之後，又回到本市，再次以妓女的身份來到徐美軍家。徐美軍被殺的現場沒有什麽搏鬥痕跡，那麽姚素波應該是趁其不備，將其殺死。”


  “錯不了，事情應該就是你說的這樣。”袁景道。


  “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許竹軒說道，“姚素波第一次已經將徐美軍迷暈了，既然想殺他，當時為什麽不動手呢？”


  “我想，大概是爭取時間吧。”袁景道。


  “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丁一道。


  許竹軒的臉上現出一絲困惑的表情。


  袁景繼而解釋道：“我猜測啊！姚素波本來應該是想一鍋端，把四個人都殺死。但是來到樓下之後，發現少一個人，管瀟瀟出差不在。姚素波便留下徐美軍不殺，躺在他身邊睡覺，這樣在警方麵前坐實了她與徐美軍是情色交易，對她放鬆了警惕，她好方便實施下一步謀殺。如果直接殺掉徐美軍，那麽警方很容易認定凶手的目標是房東和租客所有人，若是提前有了保護措施，她對管瀟瀟的謀殺便進行不下去了。”


  “對呀對呀。”許竹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姚素波返回來，殺徐美軍的時候也沒留下任何信息。正常來講，那得等十多天以後，屍體發臭了才會被人發現。隻是她沒想到徐美軍常年居住在國外的哥哥臨時回國，提前發現了徐美軍被害。”


  “所以呀！”佟隊長道，“我們得快點對姚素波實施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