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老龍氣得哇哇大叫，一把抓起白鵪鶉扔了出去。白鵪鶉摔在地上還在骨碌碌地滾，直撞到門檻才停下。


  大毛連忙衝過去，撿起白鵪鶉，捧在手裏。白鵪鶉已經死掉了。


  栗小賢驚詫中大喊一聲：“幹什麽呀你？”


  “幹什麽？打你！”老龍一擺手，招呼兩邊的跟班。兩個跟班摩拳擦掌慢慢走了上去。


  “憑什麽，憑什麽？”栗小賢大喊，他氣急了，卻不敢怎麽樣，隻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後退。


  “哼，憑什麽？就憑我能打你，我想打你就打你。”老龍麵色猙獰。


  “別以為你就了不起，我大哥是二小。”栗小賢邊說邊往後退。老龍的兩個跟班，瘦的那個走向他，疤剌頭走向大毛。


  “那我今天就打你了。我就看看二小為了你，能把我怎的？”老龍道。


  栗小賢知道自己跑不了，他擺出通背拳的起手式。栗小賢當然不會什麽武術，也不知道通背拳，他這是從電影裏學來的，希望能嚇唬對手。


  “哎呦呦，哎呦呦。我們的小寶貝兒還是武術高手呢！”老龍笑道，“你知不知道社會上打架靠的是什麽呀？靠的是你這假招假式？嗯～不對。靠氣勢？嗯～也不對。靠力量？靠速度？嗯～通通不對。我來告訴你吧，靠的是狠，是殘忍。”


  大毛捧著白鵪鶉兀自傷感。栗小賢步步後退。


  “誰更狠，誰就贏。”老龍的聲音突然很大，像是美國元首的就職演講，“我打架敢見血，你不敢，我就贏，你就輸。我敢卸你胳膊腿，你不敢，我就贏，你就輸。我敢拿刀砍你，你不敢，我就贏，你就輸。”


  這時，瘦小男人已經到了栗小賢近前。栗小賢也是害怕，也知退無可退，便隻好進攻。他一拳打上去。瘦小的男人非常敏姐，伸手一撥，就把栗小賢的拳風帶偏了。


  栗小賢突然發出一聲叫喊，縮手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條口子。原來，瘦小男人的指頭縫裏夾了刀片。


  突然，發出“噗呲”的一聲。老龍和瘦小的男人都瞪大了眼睛。栗小賢不明所以，捂著傷了的手回頭一看。


  疤剌頭已經走到了大毛的跟前。之前捧在大毛手裏的白鵪鶉掉在了地上。而大毛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花紋豐富的藏式匕首刀。大毛的手捏著刀，手臂還維持在一個上揚的姿態。從疤剌頭的側頸部汩汩淌出血來。很快，疤剌頭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大毛的眼睛像是半眯著，總之睜得不大，黑眼珠一半露出來，一般藏在上眼皮裏。


  大毛幾步奔過來，栗小賢反應最快，他伸出手，去抓瘦小男人的手。瘦小男人連忙閃躲。大毛一刀紮進瘦小男人的腹部，橫著一抿，緊接著猛地拔了出來。


  藏刀的刀刃非常鋒利。瘦小男人的腹部被剌開了，從翻開的口子可以看到內髒。


  栗小賢和老龍都已經完全嚇傻了。老龍也不知從哪一刻起停止了關於“打架靠什麽”的論述。


  大毛走到老龍身前，提著刀，刀尖上還在往下滴血。大毛道：“我敢弄死你，你不敢。我就贏，你就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