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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拋棄的天帝

  朱二娃,學名朱玲瓏。


  作為東海龍王龍祁和朱采香的第二個女兒,她很遺憾地,沒有遺傳到親爹強大的基因,而是跟娘親一樣,生成了一頭笨乎乎的香豬。


  有句話叫,胸大無腦,的便是朱玲瓏同學。


  盡管失去了智慧,但慶幸的是她擁有了六界無人能夠與之相比的美貌。


  所以,從“豬豬童樂園”起,朱玲瓏姑娘便豔壓群豬,長大後更是身姿妖嬈,肌膚欺霜賽雪,眉眼微微上挑,豔麗無雙。


  從背著書包進幼兒園大門開始,她隨意一個眼神,便是惑陽城迷下蔡,讓所有的豬都不禁排排跪下為她唱征服。


  長大後,每早晨,她都會穿著青蘿軟紗,坐在外公朱大膽從西方買來的鏡子前,梳理著烏黑及腰秀發,並隨口著全家人都聽不懂的語言,“irrrirrrnheall,h'shefairesfheall?”


  鏡子中會浮現出一個人影,並會很配合地回答她道,“EraZhu,yu'rehefairesfheall”


  這個習慣從保持到大,而今也不例外,可就在得到鏡子令人滿意的答複後,朱玲瓏並沒有很快樂。


  她默默低下頭,傾倒六界的盛世美顏上籠罩著淡淡的憂傷。


  她不懂,為什麽這個世界充滿了惡意,要她承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一切。


  魔鏡見她難過,心疼地詢問她為何這般哀傷。


  朱玲瓏愈發哽咽,話都不完整。


  起因不是別的,就是最近仙麓書院的院草佩銘向她表白了。


  在全書院同學的麵前,佩銘手捧著清晨剛從院子裏摘下的鮮紅豬籠草,底下還用狗尾巴草紮了蝴蝶結,那上麵掛著晶瑩剔透的露珠,鮮豔欲滴。


  確定夫子還有三盞茶的功夫才會過來,他特意將頭發梳成大人的模樣,器宇軒昂地從教室門口走進來,順帶讓人從窗外紛紛揚揚地灑花瓣進來。


  正在朱玲瓏詫異時,他當眾跪下,將那把豬籠草遞給她,且訴著“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愛意,順帶指著教室前方的創世祖神發誓,從今以後願意為她鞍前豬後做任何事。


  盡管朱玲瓏沒有同意,但還是被同班的德比帶頭排擠了。


  她站在教室外,聽裏麵的人議論自己,心裏很難受,真的非常難受。


  暗戀院草三年的德比首先憤懣不平,“你,她究竟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長得好看……那麽點點嗎?”


  想著不對,又補充了一句,“身材火辣,腰稍微細上一丟丟嗎?”


  朱玲瓏摸了下自己的腰,覺得她算得不準,明明應該是對方的一半。


  同學甲也讚同:“胸那麽大也嫌累的得慌,她的脊椎肯定不好,早晚要得病。”


  聞言,朱玲瓏委屈地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德比從一馬平川,視野開闊,二十年前,三十年後都一個樣,可不知道她究竟做錯了什麽,肉全長在了胸上。


  她也不想啊,可肉偏偏……就是往這兒長,哪裏都瘦,就是胸不瘦。


  同學乙跟著道:“是啊是啊,還有,家裏錢多得花不完,連上廁所的紙都是銀票,我媽媽過,浪費的人這輩子都找不到男朋友,做鬼都沒有男人追。”


  同學丙簡直對此非常憤怒了,“不就睡的是金子床,連舉辦個婚禮,外公為了表示隆重,都從上扔金磚嗎?我爺爺,愛炫|富的人都不是好東西,下輩子肯定是個窮光蛋。”


  同學丁恨不能將她帶出去遊街示眾:“爹是龍王,外公是庭首富,外婆曾經是魔界尊者,那有什麽了不起?”


  “這樣的母豬,除了美貌、財富與地位外一無所有,簡直就是一坨行屍走五花肉。”


  德比不能再認同他們的看法,“就是就是,她的豬生究竟有什麽意義,從一開始就擁有了全部,完全體會不到奮鬥的快樂。”


  “就是就是,我們可以在幾百歲,或者幾千歲,再不濟幾萬歲的時候憑借自己的努力,從默默無聞,到在仙界擁有一席之地,成為自己內心深處富足的女王或者國王,而她隻能從做一個公主,被父母嬌養在象牙塔,將來可能也就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哪,太糟糕的人生,我一點也不想擁有。我要奮鬥!奮鬥令我快樂!”


  “得太對了。”德比一句話進行這次批|鬥會的總結,“我們活著的目的,不就是奮鬥嗎??沒有奮鬥的人生,究竟還有什麽意義!?”


  當時,朱玲瓏轉身離開,悄悄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懷疑自我。


  而現在,她拿出梳子,輕輕梳理著自己的長發,已經漸漸從心裏接受命運所要讓她承受的一切。


  曾幾何時,她也曾想像那些長得略微有些殘缺,甚至是平平無奇的人一樣,走在街上都沒人搭理,母胎單身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且持續單身到地老荒。


  她們收不到情書,連手都沒拉過,不會逢年過節幾輛馬車的禮物停在樓下,逼自己成為全校的焦點。


  在豬豬童樂園時候,全校的豬會在她生日那承包整個書院,將鮮花從進校門鋪到教室,並排隊給她送豬飼料,嚇得外公朱大膽立刻帶著十級安保人員,頂著戰火將她火速領回家,聲稱不能讓外麵的野豬把寶貝孫女騙走。


  除了哥哥、弟弟,她沒有男性朋友。


  所有她以為是哥們的男人,都想成為她的男人。


  朱玲瓏甚至有點羨慕班裏帶頭孤立她的德思,男生們都隻會想跟她當朋友,海枯石爛,鬥轉星移,哪怕地球上隻剩下他們一公一母,都不會願意成為她的男朋友。


  但曾經的她不一樣,朱玲瓏略微傷感地看著鏡子。


  她其實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深埋心底。


  很久很久以前……


  在她還是一頭美麗的富婆豬時,曾經擁有過有一個白臉知音。


  白臉公子長得很好看很好看,單純不做作,跟她過去見過的妖豔野豬都不一樣。


  他白衣翩翩,風光月霽,不僅會含情脈脈地凝視自己,還會溫柔地幫她換鞋子,梳頭發,抱著她坐在月耳光底下,親吻她雪白的脖子。


  跟別的男人隻被她的美貌吸引不同,白臉公子能欣賞她的“內在”。


  而且,每當朱玲瓏挑起他的下巴問,“,我是你的誰。”時,他都會露出一個讓六界黯然失色的微笑,然後握著她的手配合道,“女王大人。”


  這讓朱玲瓏非常滿足。


  別人都想要她做嬌生慣養,最好放在高塔的公主,隻有白臉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獨一無二的女王。


  後來,由於口脂、發油、鴨蛋粉、衣裳、首飾通通漲價,她又買得太多,引起了外婆芙盼的強烈不滿。


  趁外公帶著妹妹朱紅豆去西方旅遊,親爹親媽也跟著去度蜜月的空檔,掌握了財政大權的芙盼大筆一揮,凍結她在錢莊的所有資產,勢必要趁此遏製她敗家的愛好。


  朱玲瓏瞬間便從生活愜意的富婆豬變成了蕭瑟秋風中的窮豬。


  沒錢供養白臉,加上一些其他原因,朱玲瓏隻能忍痛將其拋棄。


  雖然起初有些不習慣,但現在已經漸漸適應了現狀。


  娘親曾經教育他們,豬啊,要學會在困境中成長。


  梳理好烏黑的長發後,朱玲瓏將德比孤立自己這件事暫時遺忘,拿著課本,準備去應付當前最難以完成的任務——奇門遁甲考試。


  作為三界第一學府,仙麓書院坐落在仙雲繚繞的九重孤島上。古樸院落外的十丈桃林中,遺留著上古諸神布下的七大陣法,溪水淙淙,環繞其周。


  很久以前,外公朱大膽花了一個億的銀子將她娘朱采香塞過來鍍學曆。


  娘抗議,外公就,這年頭啥都要看學曆,她這樣的在仙界叫“文盲”、“沒文化”,讀書少容易被騙,非要把她塞來。


  而如今物價飛漲,在外婆芙盼的強行要求下,朱大膽給書院捐了兩億兩銀子才換來朱玲瓏的名額。


  朱玲瓏得知後心痛如刀絞,她根本不想學習,隻想對著魔鏡塗脂抹粉。


  芙盼對她這樣不思進取的態度深惡痛絕,怎麽能有豬不愛學習??


  學習分明是底下最快樂的事情,一不學習,生命都失去意義,日月無光,黯然失色。


  隻可惜,朱玲瓏對學習的消極怠工並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很多年前,在她還是一隻蹣跚學步的香豬時。


  那會兒紮著紅頭繩的她,就已經將全校的夫子萌得心都化了,胎教時都要把她的畫像掛在床頭,早中晚多遍不厭其煩地看。


  年幼的朱玲瓏盡管笨,反應遲鈍,但還是發自心底愛學習的。


  可每當夫子看見全學院最可愛的豬拿著一本深奧的古書看了半,卻因為半個字都看不懂而陷入深深的痛苦時,立刻上前將書拿走,並心疼地將抱在膝蓋上,“玲瓏,快不要再學習了,漂亮的眼睛都學腫了。”


  玲瓏還搖搖頭,開口奶聲奶氣,掙紮著要去拿那本古書,“不,夫子,我對學習簡直是愛之入骨,要懸腦袋刺屁股,不舍晝夜地學。”


  夫子自動理解了她拙劣的成語,且發自內心地感歎,聽聽這話,怎麽能這麽好學?


  但她非常舍不得,甚至心疼,“別學了,乖玲瓏,聽夫子的話啊,這些未來對你都沒有用。”


  玲瓏懵懂無知地望向她,大眼睛裏水波盈盈,“為什麽會沒用?外婆了,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白臉。”


  夫子慈祥道,“你家裏已經有黃金屋了,隻要你想,你外公可以從鎮頭蓋到鎮尾。至於白臉……也不用去書中找,待你長大了,隨便往街上一站,不知道多少排著隊想進你家的大門。”


  “去街上站站,就能撿到白臉嗎?”年幼的朱玲瓏好奇地看著她,像是有些不相信,“外婆,男人都看重內涵。”


  胡八道。


  怎麽可以用這麽“邪惡”的觀念誤導年紀尚的孩子。


  夫子摸摸她的頭,“乖玲瓏,你將來靠臉吃飯就夠了。別每學這些沒用的東西,隻有長得醜的人才要多讀書。”


  “靠臉吃飯?”玲瓏歪著腦袋,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對啊。”夫子抱著她去梳妝台,“來,夫子帶你去梳辮。”


  現實確實如此,朱玲瓏長成少女後,不需要什麽,隻要往自家的酒樓香樓裏一站,當的客人就能摩拳擦掌,從東大街排到西大街,擠破頭都擠不來進去,還得找黃牛妖買票。


  怡紅院的劉大鴇,寶月樓的王大鴇,章台閣的李大鴇都偷偷跟她,如果玲瓏願意在院裏站一盞茶的功夫,價格隨便開。


  可外婆芙盼偏偏不同意。


  她覺得,靠臉吃飯是一件極其悲哀的事,在這世上,有比這更悲慘的嗎?


  身為他們家的豬,朱玲瓏必須憑借才華生存。


  但她、她根本沒什麽才華啊。


  而且,仙麓書院的課程實在太難了。


  過去,娘親朱采香在龍祁幫助、作|弊的情況下,尚且畢業得格外艱辛痛苦,時隔多年回想起來,依舊深深感慨歲月的黑暗,如果當初可以的話,拚盡全力離家出走也不要進去,更別孤立無援的朱玲瓏了。


  在學院的每一每一夜裏,她都活在水深火熱中,痛不欲生。


  她走到仙麓書院的自習之地青雲閣。


  來有點慚愧,這其實入學三年,將近四年後,她第一次過來。


  不少同學剛結束通宵達旦的苦讀,個個熬得印堂發黑,死魚眼都快翻起來,那黑眼圈簡直和熊貓一樣厚厚重重的一圈。


  朱玲瓏震驚地看著他們,不懂身為神仙、妖精,為什麽這般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她默默往前走了兩步,卻又瞧見牆上貼著的大標語。


  “吃苦受累,視死如歸!!”


  “要成功,先發瘋,下定決心往前衝!!!”


  “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


  那個死字還用朱砂描紅,往下淌著液體,營造出鮮血淋漓的效果。


  看得朱玲瓏心裏更是發毛。


  活著不好嗎?

  為什麽不是瘋就是死的……


  難道這是成績好的人必須承受的生命之重嗎?

  她找了個空座位坐下,戰戰兢兢地打開書本,努力的看了一會兒……


  盡管半個字都看不懂,但為了考試,朱玲瓏強迫自己往下看。


  因為就在昨,芙盼閑來無事,路過書院探望她時,聽夫子最近有場考試,當下覺得很不錯。


  為了敦促朱玲瓏上進,擺脫“靠臉吃飯”的悲慘厄運,從此自強不息,頂立地,芙盼和善地告訴她,如果掛一次科,就扣五十兩的生活費。


  她現在一個月隻有二百兩銀子。


  貧窮朱玲瓏欲哭無淚,原本十後的奇門遁甲之術考試,她根本不想複習,半個字都懶得看。


  但現在,生活清貧的她為了這麽點錢,每都在認真努力地學習,學著學著,眼淚都快掉下來。


  她真的看不懂。


  連夫子九玄女都了,有些同學別妄圖用短短幾就掌握她深邃有內涵的思想,這本書裏凝結了她數千年的修為心得,高深莫測,倘若不認真聽課,就等著掛科補考重修補考再掛再重修再補考吧。


  大概是她的悲傷過於明顯了,隔壁桌的學霸,也是他們的班長縉雲注意到了。


  他顯然很緊張,但這是畢竟千載難逢,英雄救豬的好機會。


  如果能借機在朱玲瓏麵前刷臉,讓她記住自己。


  他……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能和心目中女神在一起的畫麵。


  縉雲深吸口氣,友善地將自己整理的獨家私密押題筆記遞給她,在心中反複勸誡自己,一定要表現出最沉穩的一麵,但臨到檔口,還是結結巴巴道,“朱、朱玲瓏同學,你好,這、這是我自己整理的考前押題筆記。你你你,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請請拿回去看吧。”


  朱玲瓏愣了下,她在學校一直是冰美人的設定,宛若高山雪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鮮少和男生話。


  但出於麵前的窘境,她還是抬頭問道,“給我嗎?”


  蒼知道,他鼓起了多麽大的勇氣,才敢將自己的筆記給她。


  蒼見證,朱玲瓏竟然和他話了!話了!


  他是不是這學期第一個和她話的雄性!!


  “對、對的。”學霸很緊張,連腿肚子都開始哆嗦。


  “你不需要了嗎?”朱玲瓏看著裏麵詳細的解,充滿了渴望,那些都是自己上課睡覺錯過的重點、難點,考試押題。


  怎麽辦、好想要,擁有了它,這次考試或許就不會掛科了。


  朱玲瓏仿佛用看著愛人的眼神看著筆記,但又覺得這樣做不太好,“馬上就要考試了,會不會影響到你複習。到時候就考不了第一了。”


  “不要緊,我複習得特別充分。”縉雲漲紅了臉,被盯得春心萌|動,女神竟然知道他考過第一的事,他明明做事低調,怎麽還是被知道了,“反正你不要,我也要回去燒掉的。”


  朱玲瓏愣了下,“為什麽要燒掉?”


  “因為學習要有破釜沉舟的決心,就像人類的將軍項羽一樣。”縉雲緊張得語無倫次,“對,是的,破釜沉舟。”


  朱玲瓏更加困惑了,“破釜沉舟?”


  “就是,就是要在考前把所有的資料和書全部扔掉,將所有的知識點拚死記在腦海中,抱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精神去考試,這樣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和成功。”縉雲著,頗有幾分慷慨就義的架勢,大手一揮,“所以我決定把它扔了,你如果想要,就送給你,反正都是不要的東西。”


  見縉雲執意不要,朱玲瓏這才靦腆地收下他的筆記,“謝謝你。”


  與此同時,青雲閣樓上雅間,紗簾被風吹起,隱隱透出樓下正發生著的場景。


  一襲白衣的帝容欽淡淡注視著樓下如獲至寶,捧在手裏虔誠閱讀的朱玲瓏。


  剛進青雲閣,見她皺著眉頭,苦巴巴地看著書,半都翻不了一頁時,容欽內心積壓已久的鬱結才有點消散。


  被朱玲瓏拋棄的三百六十五裏,他想了三百六十五種方法讓她哭著回到自己身邊。


  而現在,她竟敢拿其他野男人的筆記,還衝人家露出一個微笑。


  真是有本事了,容欽握著手裏的青花瓷杯,隨意一轉,校長背後登時沁出絲絲冷汗。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表情,會讓對方有多少的想入非非,並順勢滋生出多少肮髒的心思。


  果不其然,那縉雲麵上淡定,轉頭就衝進茅廁,捂著鼻血流得“嘩啦啦”的鼻子,險些被喜悅衝昏了頭腦摔倒在茅坑裏。


  容欽將茶杯放下,望向始作俑者。


  “陛下,可需要安排午膳?”仙麓書院的校長不明白為什麽,帝竟然有閑情雅致跑來他們這兒視察,但也不四下參觀,就陰惻惻坐在這兒,渾身散發著極北之地的陰冷寒氣,滲人得可恐怖,幾乎要將自己凍成冰雕。


  校長不禁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要知道,像容欽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是絕對不能招惹的對象,他當年可是殺了原後,軟禁帝,這才順利繼位。


  此後數十年間,容欽在庭內大刀闊斧的鏟除異己,手段之狠辣,震驚六界。


  “不用了。”容欽站起身,瞥了眼還在學習的朱玲瓏,轉身駕雲而去。


  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不久後,朱玲瓏梨花帶雨的模樣。


  現在笑得多開心,日後在他身下便要哭得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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