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墨遙與尋墨
望君安麵對著現在的白如墨,能清楚地察覺到她與以往的不同。
現在的白如墨果敢、幹脆,甚至實力、智力也都不弱於他。
短短三年不見,白如墨居然從他傘下的小白花突然變成了一株完全能站在他的身邊自己迎著寒風的梅樹。
這樣的變化,讓望君安措手不及。
而白如墨則是在想怎麽提起墨遙的事情。
畢竟她和望君安不熟,實在是沒什麽其他可說的。
所以兩人之間就這麽安靜了下來。
最後還是望君安主動開口了:“我看你先前在十方閣的時候,似乎對墨遙前輩很感興趣?”
“不錯,有點想法。”
白如墨抬眼看了望君安一眼問:“望少爺知道那位墨遙前輩嗎?他和尋墨大師又有什麽關係呢?”
也不怪她這麽問,這尋墨和墨遙要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也不好意思劃掉人家的名字改成自己的名字吧?
當然,若改名字的不是尋墨,那她問了也白問。
隻能當做是在聽八卦了。
誰知她都做好了聽八卦的準備,卻聽望君安問道:“阿墨,你居然喊我望少爺嗎?”
他的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白如墨這才想起來,好像原本的白如墨都是喊他“小安”的。
但這和她也沒什麽關係吧……
她輕咳了一聲解釋說:“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稱呼太親昵了不好吧?”
白如墨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望君安的心情更鬱悶了,臉上委屈的表情壓根擋不住。
其實大哥望君則退婚這件事,望君安是既生氣又開心的。
生氣的是大哥就這麽不相信阿墨、這麽不把她當回事,說退婚就退婚。
開心的是,婚約結束之後,阿墨就不是他的準嫂子了,那他就又可以和小時候一樣護著阿墨、不必考慮什麽避嫌的問題了。
誰知道現在會是這麽個結果呢?
白如墨倒是不怎麽在意此事,而是繼續問道:“稱呼的事情,可以容後再說,墨遙前輩的事情我倒是真的好奇。”
望君安雖然鬱悶,但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訴白如墨。
“墨遙祖師同尋墨大師有沒有關係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們都同尋墨宗有關。”
“尋墨宗?”白如墨難得愣了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宗門。
二者名字都一樣,要說尋墨宗和尋墨大師無關才有問題吧?
望君安見白如墨如此反應,點了點頭說,“相比於墨遙前輩,你是更想知道有關尋墨大師的一些事情吧,可惜我也不太清楚。”
尋墨大師特地向白家要了白如墨才肯給他們家鑄劍,之後又突然失蹤的事情整個百旺城幾乎人盡皆知。
就算望君安剛從宗門回來,也一樣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對此倒也不覺奇怪。
不等白如墨再問,他便繼續解釋道:“林掌櫃說的那把出自墨遙祖師之手的劍,如今就在我師父手裏。”
白如墨先前隻抓著“尋墨”二字聽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望君安對墨遙的稱呼不太對。
“墨遙祖師?他是你們……那個什麽宗門的?”她歪著頭想了想,愣是沒想起來望君安的宗門叫什麽。
“是靈心宗。”望君安微微苦笑,“好歹是殘靈大陸第一宗門,阿墨你怎麽就不往心裏去呢?”
白如墨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她總不能說,她壓根沒把這東西放心上吧?
望君安倒也沒同她計較,繼續解釋說:“墨遙祖師並非我們靈心宗的人,他是尋墨宗開派祖師的師父。”
“因為我們兩宗多次聯姻,所以我們也會稱他老人家為墨遙祖師。”
“家師的母親,便是尋墨宗親傳弟子,那把劍是她當時嫁過來的時候帶的嫁妝,如今她老人家很少與人動手了,便將那把劍傳給了家師。”
白如墨聞言微蹙著眉頭低聲道:“尋墨宗開派祖師的師父麽,那算是老前輩了吧……”
“可他同尋墨又是什麽關係,尋墨又憑什麽能去改人家留下的名字呢?”
她記得尋墨雖然被人尊稱為尋墨大師,實際上年紀並不是很大吧?比起這種老前輩,那位尋墨大師好像也不過百餘歲而已……
“那我就不知道了。”望君安搖了搖頭說,“隻是聽師父說,尋墨大師雖然年輕,但天賦卓絕,就連尋墨宗那位不再出世的開派宗師都對他另眼相看。”
“現任尋墨宗宗主曾有意收尋墨大師為徒,卻被其拒絕了,他還曾特地聲稱自己不會加入任何宗門……”
望君安一臉的茫然:“尋墨宗的開派宗師似乎一點都沒有生氣,甚至還對他更加有求必應了,讓人十分費解。”
白如墨伸出食中二指,撐著自己的下巴說:“這樣級別的老前輩,被一個小輩甩臉色都沒意見嗎?”
她在心中默默腹誹:沒意見就算了,甚至還更加有求必應了,這位老前輩難不成看上尋墨了?
不能吧?要真是這樣,那也太老牛吃嫩草了……
白如墨的思緒都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還好溫亦寒幫她喊了回來。
“你想什麽呢?就不許他們是忘年交嗎?真不知道你小小年紀,腦子裏都裝了什麽。”
溫亦寒的聲音滿是無奈。
白如墨卻是忍不住憋笑,她腦子裏裝的東西可多了。
估計平日裏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溫亦寒也跟著體會過,所以才能很快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麽。
望君安又在白如墨的臉上看到了那種他以前不曾見過的鮮活表情,這樣的表情讓忍不住心動。
他忍不住開口應和說:“誰知道尋墨宗的祖師爺在想什麽?也許是他老人家喜歡呢?”
“阿墨你沒看就連尋墨大師用尋墨宗的宗門名字做自己的名號,他老人家也沒介意嗎?”
話音未落,他就看到白如墨的眼睛突然一亮。
然後他便聽她問道:“你居然也是這麽覺得?”
“覺得……什麽?”
望君安愣了一下。
白如墨麵上的神色明明還是和以往一樣淡然,可是他怎麽像是通過那雙眼睛看到了某種激動和欣喜的情緒呢?
隻是,這種情緒雖然對著他,卻並不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