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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冥衣

  該說的總是要出口,鬱芬芳在嶽淩峰額頭上吻了一下,淒淒慘慘告別更顯得她離開的不是時候,雲淡風輕才能掩蓋她離去的不合時宜:“淩峰,清遠我姨家有點兒急事,我要過去一趟,可能要在那裏待一段時間。我實在不放心你,還好,你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她沒說實話,她不想加重老媽不佳的形象。


  “你去吧,不用惦記我。”嶽淩峰昨天遭受李秋霜當眾侮辱,這並沒有影響他對鬱芬芳的感情,至於以後,他不敢想。


  鬱芬芳走出病房,關上病房的門,驀地轉過身去,從門上的小窗子看進去,輸液管裏的藥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她感到,滴落的藥液在告訴她,她的男友正在傷痛中掙紮,現在的他,需要她的照顧,需要她的安慰,需要她守護在他身邊。她倏地轉過身去,一路小跑而去。


  頭偶然有一絲絲疼痛,,體力幾乎完全恢複,嶽淩峰在病房裏練了幾個招式,感覺渾身輕鬆,他高興的對徐源說:“我康複了,完全康複了!”


  徐源詫異的看著嶽淩峰:“你是瞎比劃,還是真練過?”


  嶽淩峰笑笑說:“瞎比劃,鬆鬆筋骨。”


  護士拿著藥液瓶來給嶽淩峰輸液。


  “我全好了,不用輸液了,今天我就出院。”嶽淩峰輕鬆平淡的說。


  護士不耐煩道:“這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自己的事,當然我自己說了算。”


  護士氣得剜了嶽淩峰一眼,怒衝衝的去找醫生。


  不一會兒,醫生和護士一前一後來到病房。


  醫生笑眯眯的看著嶽淩峰說:“小夥子,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如果每個患者都比醫生還清楚自己的病情,都自作主張,還要我們醫生幹什麽!要不這樣,咱倆換位,你穿我的白大褂,我拜你為師。說著,醫生就解白大褂的扣子。”


  嶽淩峰急忙按住了醫生的手,他知道自己剛才太唐突:“對不起,你別,我錯了。”


  醫生很喜歡嶽淩峰這種知錯就改的人,他拍拍嶽淩峰的肩:“乖乖躺到床上。”


  嶽淩峰像個聽話的孩子,老老實實的躺到了床上。


  輸完液,嶽淩峰仍不死心,他來到醫生辦公室說:“大夫,我真的痊愈了,你就讓我出院吧。”


  醫生似笑非笑的看著嶽淩峰:“住院住膩了是吧?住院治病不是住親戚家,不是出去觀光賞景,煩了就回家。我們要執行治療方案。三天後給你做一次檢查,如果恢複的好,可以出院,如果還達不到出院要求,你還要在這裏住幾天。可不可以出院,不能隻憑你一時的感覺。”


  沒辦法,嶽淩峰隻好怏怏離開醫生辦公室。


  徐源把嶽淩峰著急出院的事電話告訴了舒婉婷。


  下了班,舒婉婷來到醫院,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詢問嶽淩峰的恢複情況。醫生把嶽淩峰的情況向舒婉婷作了詳細說明。


  其實,嶽淩峰覺得,雖然頭偶然還有絲絲疼痛,但已無大礙,犯不著住在醫院裏花那麽多錢。


  舒婉婷猜到到了嶽淩峰的心思,她來到病房,對嶽淩峰說:“別著急出院,一切聽醫生的。”


  “我知道了。”嶽淩峰老老實實的說。


  又熬了四天,檢查結果是,嶽淩峰的傷基本痊愈,可以出院。


  出院這天早晨,嶽淩峰猶猶豫豫的撥通了舒婉婷的電話,很沒底氣的說:“舒總,我今天出院,你能過來一趟嗎?”


  舒婉婷明白,嶽淩峰是想讓她去接他出院,可他有女朋友,為了避免誤會,舒婉婷決定不出現:“你女朋友不去接你嗎?”


  這是女朋友最該出現的時刻,可她已經在去清遠的火車上,向來心胸廓大的嶽淩峰心中竟也升起一絲難言的味道:“她有事去清遠了。”


  舒婉婷想起了那天李秋霜的發飆,她似乎明白了鬱芬芳為什麽此時遠行:“我九點半鍾過去。”病人出院都有親人去接,這是對病人最好的精神慰藉,奶奶年邁,不可能去接他,嶽淩峰孤身一人踏出醫院大門,太孤獨淒涼了。


  嶽淩峰說不來的那種喜悅,像孩子似的叫道:“太好了!太好了!”他立馬掛斷了電話。他所以要舒婉婷來接他,他有話要對她說。


  早晨上了班,舒婉婷簽了兩份文件,便來到設計室。


  辛穎和她的助手琪琪和舒總打出個招呼,便各忙各的。辛穎眼睛繼續盯在青年服裝的設計圖紙上。琪琪按設計圖紙裁剪中年秋裝。


  這些日子,設計室一直在加班,很辛苦,舒婉婷想說幾句感謝和鼓勵的話,她抬手看了看表,已是八點四十分,時間來不及了,她匆匆出了設計室,叫上林小雅,疾步向大樓外走去。


  賬務經理正要去總經理辦公室向舒婉婷匯報賬務狀況,正巧在走廊上碰到舒婉婷和林小雅:“舒總,我有事向你匯報。”


  “下午的吧。”舒婉婷和林小雅快步而去。


  賬務經理還想說什麽,可舒婉婷已經遠去。


  來到公司大樓外停車的地方,舒婉婷和林小雅鑽進車裏,林小雅啟動車子,開車向醫院馳去。


  徐源和往常一樣八點鍾準時來到醫院,從床底下拿出舒總給嶽淩峰買的衣服鞋子,放到床上,他不冷不熱的說:“這是舒總給你買的。”


  嶽淩峰看著黎源,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沒人給他說過舒總給他買東西,他也從來沒往床底下看過。他拿起那套西裝看了又看,是古馳,名牌西裝,他明亮的眸子蒙上了雲霧。


  “換上吧,這是舒總的一片心意。你現在出院,煥然一新,討個吉利。我去趟衛生間。”徐源推門出去了。


  徐源走後,嶽淩峰迅速脫了舊衣服,從裏到外全部舊換新。


  舒婉婷和林小雅來到醫院。舒婉婷先到了醫生辦公室,向醫生詢問了一下出院後,嶽淩峰需要注意些什麽。


  醫生告訴舒婉婷,近段時間內嶽淩峰不要喝酒,他頭部受傷的部位不能再受傷,否則,後果將非常嚴重。


  告辭醫生,舒婉婷和林小雅來到病房。


  嶽淩峰已經把東西收的利索,他和徐源坐在病房裏等舒婉婷。舒婉婷和林小雅進了病房,嶽淩峰和徐源站起來和舒婉婷招呼。


  林小雅打量著西裝革履的嶽淩峰,不由暗暗讚歎,好英武的帥哥!她隨即掩嘴而笑,之後說:“你穿得是冥衣。”


  嶽淩峰一愣:“什麽冥衣?”


  徐源瞪了林小雅一眼,這是商場裏買來的,不是壽衣店的貨,怎麽就成了冥衣,真是豈有此理!他對嶽淩峰說:“你別聽林小雅瞎說!”


  嶽淩峰是211大堂的本科畢業生,當然知道“冥”字的意思,他很快明白過來,不滿的瞪了林小雅一眼:“你缺心眼兒!”


  林小雅正要回懟,舒婉婷說:“我們走吧。”


  徐源不想去送白眼狼,他直接回了公司。


  林小雅開車,舒婉婷坐在副駕駛座位。嶽淩峰坐在後座。


  車子向嶽淩峰家疾馳。


  嶽淩峰扭頭看向窗外,陽光明麗,一幢幢大樓直刺青天,威武雄壯;路邊的垂柳,在輕風中輕搖漫擺,婀娜清麗。他瞥了一眼副駕駛座位上的舒總,要不是她,自己早已成孤魂野鬼,哪有幸欣賞這人間美景。


  到了城中村,林小雅把車停在嶽淩峰家的胡同口,胡同太狹窄,進車不方便。


  一個男人坐在嶽淩峰家門口的一塊石頭上,陰沉著臉看著走來的嶽淩峰和兩個美女。


  “老吳,你怎麽在這裏?”嶽淩峰問道。


  老吳叫吳強,並不老,二十多歲,一看就知道,老吳是那種心大粗線條的人。老吳也不答話,站起來瞅瞅舒婉婷,看看林小雅,最後目光落在嶽淩峰臉上,冷笑了笑說:“老嶽厲害了啊!我打你的手機你關機,來你家砸門家裏沒人,我以為你出事了,天天來你家砸門,差點兒把你們家的門砸爛,沒想到你竟在石榴裙底下快活。瞅瞅你這張臉,沒一點兒血色,被美妞兒吸幹了吧?”


  嶽淩峰怒了,棱角分明的臉冷若寒冰,兩眼灼人:“你敢再說一句,我拔了你的舌頭!”


  老吳難看的笑了笑:“看來那句話說的對,勸賭不勸娼啊!”


  舒婉婷倒沒動氣,不知者不怪。


  林小雅受不了了,怒視著老吳說:“你這個人怎麽亂說話!”


  老吳對林小雅一個鄙視的冷笑:“幹這個就別怕人說。”


  怒到極點的嶽淩峰揪住老吳的衣領揮拳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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