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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往事,天人禍

  這老祖宗清了清嗓子,一時沒有開口,似乎想到了曾經那場慘烈的景象,老者回過神來看著白已,輕聲問道:“孩子,你可知,三百年前天人禍?”


  “這個當然知道,這可是咱大商流傳最廣、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故事了。”白已一聽老祖提問,點了點頭,簡單的回應了一下,心中也埋下了疑惑

  “是啊,當年那一戰,即便放在如今也是不落時的,那時我和雲帆抱著必死的決心一戰,你知道如此實力懸殊的境況下,我們最後是怎麽贏的嗎?”白家老祖瞬間晃了下神,仿佛回到了那個血染的城下,耳畔傳來了將士的廝喊聲


  “不知。”白已搖搖頭,想到了如今的情況,開口猜測道:“難道是龍老?”


  這老祖宗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默許了白已的答案。


  “且先聽著吧!這個故事其實挺長的。”片刻之後,老人回過神來,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開口道


  白已盤膝而坐,聽著老者將當年之事娓娓道來:大約三百年前,當時大商還隻是個小國,如同川周一樣的諸多小國依附於大夏,當時的大夏是那麽的繁榮,八州皆是大夏領土,大夏帝君仁愛,臣子純良,百姓也是開化明理,我等小國也是自治自給,那時的天下多麽的好啊!

  老人有些感慨,又有著幾分遺憾,作為一個落幕時代的見證者,難免的有些感傷。


  老人繼續開口說著這些舊事:“當時這天下唯一的隱患便是北地蠻子,摒州之地苦寒,五穀不生六畜難活,若不是有些野獸和一些天靈地寶,加之蠻子時常在秋收之時進犯雍、幽、瀚三州,每每有所收獲方才能夠艱難的活下去,不過這邊疆之事大多無傷大雅,都是小打小鬧。


  大夏自上古就少有昏庸之君,大夏皇族祖製年過甲子必退位,這也是大商與大夏最相似的一點,所以大夏少有昏君,我大商與大夏如出一轍。


  旁邊川周的那群小鬼就有點亂了,若不是上代大周皇帝劉漠中興變法,這代劉瑜還算說的過去的二次改製,隻怕他小小的川周早被連年饑荒的災民給滅了。”


  老者話語間流露著對大夏的神往以及對那澄川周朝的不屑,他從來沒有將那周朝放在眼裏。


  “不聊題外話了,該說正題了。”頓了頓,老人繼續道:“那一年天現異象,剛剛立秋,先是連日大雨,之後又是連日的大雪,各地災害不斷,與此同時夷族三部傾巢而出集結五十萬大軍破關南下,緊接著就是大夏朝堂起變,然後就是江湖大亂。


  由於我們襄州特殊的地理位置,一時間消息沒有傳過來,我經過多方探查才得知,北地天人下界,禍亂世間。


  武道之中,忘憂境高手極境,便可一人敵萬軍,何況一個疑似仙境的天人呢?

  當時大夏帝君帝辛聚集江湖高手榜上過半的高手,還有那個天下第一高手王昊,那個幾乎超脫的王昊,憑借著那張先生留下的護城陣法,還有當時天下第一的神兵——無歸,借此,一眾江湖高手與那個天人大戰三日,最終以王昊力竭而死,大夏帝君“帝辛”被殺作為結局。


  而後大夏皇城崇京被屠,當時天下文脈兩大家族之一的書家被滅族,如今執掌欽天學宮的張家,也不過逃出來三人而已,就這樣當時的雍州軍還是撐了三年,可惜仍然逃脫不了大夏滅國的命運。


  當時那個名為風塵的天人,一個人幾乎斬去了大夏全部的高層。當時除了我大商和他周國以外的,其他的小國都一一臣服了,一時間情況糟到不能再糟的地步,當時天人不知為何,似乎是想要去那荊州之地。


  那風塵,由中州南下途徑問天書院,據說當時風塵,在天上俯瞰著問天書院還未喊話,就被問天書院的院主僅憑氣勢驚的退卻萬裏。


  據後來夷族的一些俘虜說,當時那天人,被這問天書院的院主,震的重傷瀕死,沉寂了好一段時間才有動作.。


  之後夷族進攻過兩次問天書院,皆是損失慘重,最狠的一次,三萬多人,頃刻間灰飛煙滅。


  得益於我襄州的地理位置,這三年我大商得以吸收殘餘的江湖俠客和軍隊殘部,做好了應對天人的準備。


  之後天人見問天書院在無動作便降臨我大商夜弦城,直奔我大商皇宮而來。


  雖然已經提前由天書得知消息布好了禁製大陣、加上三萬禁衛軍精銳、百位頂尖高手,其中就有天下第二突破了天人境界的莫行天、半步天人的儒生蘇懷、忘憂境中小無敵的狂刀客楚穆、還有我的姐姐,有著女劍仙之名的白小柔……


  那個天人步履從容的走進了皇城,一夜大雨伴著風雷淹沒了宮城中的喊聲,卻衝不散濃濃的血腥氣,這城中百姓瑟瑟發抖,皆是期盼著這天人是落敗。


  第二日黎明,我一夜未睡,不顧族人勸阻,我走出了家門,看著街道上流淌的血水和倒下的屍體,我瘋一樣的衝進皇城,看著那殘破的大門裏遍地的屍身,一夜大雨竟都衝不散殿前的鮮血,我似乎明白了什麽如行屍走肉般的走上了大殿,看到了我最不願看到的結局,我的姐姐倒在了大王的懷中,已然沒了生息,她為大王擋了一掌。


  滿眼望去,盡是那些高手的屍身,有些那時還與我一同暢飲過美酒,他們就這麽死了。


  莫行天死在了夜弦城的城牆上,力盡死在了追擊的路上,大王坐在龍椅上,眼神空洞,氣息萎靡。


  勤王大軍先後趕到,最先趕到的是我的好兄弟:雲帆,也就是後來的武定王,我們跪在殿前,而大王雙眼無神的看著我們,抱著我的姐姐走下了大殿。


  後來一個幸存的高手向我們描述了當時的場景:那個風塵大戰一番後在龍椅前一劍刺向大王而姐姐舍命擋下,大王顧不上悲傷傾盡全力甚至耗費了精魂打出了一掌,將原本就有些傷勢的天人打到重傷,莫行天又追了出去拚死補了一劍。


  雖然風塵還是逃了去,但讓人稍稍放鬆的是那風塵傷了本源,這種極難恢複的傷勢,最起碼短時間內我們安全了。


  隻是經此一戰後,江湖義士中的頂尖高手幾乎死絕,曾經拜師問天書院,修為幾近天人的大王,舍命一掌之後武功盡失。


  我姐姐的死讓大王更是一蹶不振,加之精魂的損耗,不久後大王便病逝了,臨終前大王本欲讓雲帆繼位,而雲帆隻是笑了笑未接詔,在大王死後扶立了我姐姐和大王孩子,也是大王唯一的孩子繼承了大位。


  天人禍起五年,風塵與夷族三部集結剩餘三十萬大軍,從幽州以北,兵臨西臨關下,似乎想要從襄州入荊州。


  當時我們集結了,這襄州的全部兵力,加上南部殘存的大夏軍士,總共三十萬大軍,我白家、蘇家,還有當時未離京的李家和雲帆,一道開赴西臨關下。


  臨行時,我與龍老有過一席話,他沒說太多隻是叮囑了我幾句,僅此而已,我抱著必死的決心離開了夜弦城,在臨西關下連番大戰,苦了三月有餘,風塵那個老匹夫雖是重傷,可依舊是即將成仙的天人,僅兩月我們便折損了三成,第三個月我們僅剩下半數。


  風塵操控著天氣使得風雪如刀劍一般,將士們並不好受,加上風塵又時常幹擾後方輜重,許多兄弟甚至都穿不上棉衣,那些時日我們苦不堪言。


  就在那最後一日,正午之時大戰一觸即發,臨西關下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老者,掃著關前被鮮血染紅的雪,兩方對峙之時沒人敢輕舉妄動,也沒人記得老者是什麽模樣,隻記得老者一下一下的掃著雪,而關外驟起的風雪,如刀劍一般迅速落下,伴隨著遠處夷族人的哀嚎,至於風塵那個老匹夫,則是一瞬間被風雪吞沒,連逃都沒逃掉。


  之後沒幾刻時,風雪就停了,我們在雪中,隻看到了風塵那老狗四分五裂的軀體,僅僅這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裏,夷族三十萬大軍死的竟一個不剩,之後屍體更是像雪一樣消融,連血跡都沒留下。


  當時問天書院的院長趕來,所有人都以為此事是問天書院的院長解決的,隻有我知道那是龍老,因為我看到了那人腰間的一個小飾品,和龍老當年佩戴的一模一樣,而那柄掃把是龍老居所中不變的物品之一。


  之後我們出關,迅速清繳了占據中州的夷族殘部,又聯合幽州雍州軍把夷族打回了摒州,又北上千裏,若不是太過寒冷,早就把夷族滅了族了,而那小小的周國竟趁著我們清剿夷族的時候占領了荊州和瀚州,他娘的。之後由於大夏皇族死絕,幽州、中州、雍州歸附於大商,而周國則占了剩下四州,形成了如今的局麵。


  回到白家,龍老換了副麵孔,可他仍舊是他,大約十七年前,一個雷雨之夜,龍老來到了這裏,樣貌變換的他,帶著一個剛滿周歲的小男孩,懷中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孩,他委托我照料那個嬰兒和那個孩子,那兩人正是那白陽和白洛雨。


  他向我訴說了一些隱蔽之事,所談之深,解答了我疑惑的同時,也告訴了我一些聞所未聞之事,同時也簡單說了一下他的來曆,說實話,挺震撼的。


  龍老告訴我這些事之外,還說了一件事,就是他的離去之日,他院中那棵樹何時落葉,他何時離去,如今他院中葉落,這意味著什麽你應該清楚了吧?”


  老者坐起身,一臉嚴肅的看著白已,“與你說了這麽多,最終還是要告訴你一件事,白家可以沒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分家,可是龍老若是與白家不和,那滅頂之災隻在朝夕,懂嗎?”


  “是。”白已從這巨大的信息量中回過神來,應了一聲


  “故事也說與你聽了,之後的事,該如何處理,想必你心裏也有數了。”龍老看著白已打了個嗬欠,似乎真的倦怠了一般,看著遠處即將落幕的殘陽,擺了擺手,“好了,今日的事說的也夠多了,你且先退下吧,別耽誤了你去飲酒作樂。”


  “那我就退下了,就不打擾老祖了。”白已撓了撓頭就此離開了,路上白已思索著這些事,有些話不起眼但信息量很大,有些事也終於可以稍稍安心了,白已想著想著走下了樓,看著遠處的斜陽靜立了一會兒

  白家老祖,倚著欄杆看著遠處,看著遠處的殘陽,歎了口氣道:“龍老啊,我白尋毅從未未敢忘大恩,若無你,我無今日,我無以為報,來日必拚死護佑那兩個孩子,讓他們一世安穩。”


  黑暗伴隨著太陽的落下,再度籠罩了大地,可這太陽終究是會再度升起的。


  近日忙著換地方找工作,希望能找口飯吃,更新之後會慢慢的穩定下來,希望能有幸消磨您的時間,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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