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顧先生一愛到底> 第八十站:要被逼瘋

第八十站:要被逼瘋

  林聲聲隔聽到有關薛鵬飛的消息,是顧豪傑告訴他的,他承認了所有的錯,並正式遞交辭呈。


  薛鵬飛一步步錯到今,跟顧豪傑的縱容脫不開關係,他自然不會為難他,他錢沒了,他就那算了,朋友一場到了這個地步,錢也解決不了問題,死摳著能幹什麽呢。


  就像林聲聲猜的那樣,觸底的薛鵬飛除了交代該交代的,還提到了一個人名,但是這個李陽的名字非他們認識的這一個,林聲聲挺懵逼的,她之前沒有聽過。


  顧豪傑及時的為她答疑解惑:“那個李陽,曾是我們公司的一個供貨商,一直都是老薛跟他對接,我聽那年有兩批貨接連出問題,老薛就斷了跟他們公司的合作,後來的事情我沒有再管,都是交給老薛處理。”


  林聲聲皺眉:“所以,出事了嗎?”


  身為一個大公司的決策者,不可能每件事都要親力親為,如果底下人隱瞞不如實匯報,很多事情其實都到不了顧豪傑這裏。


  顧豪傑也是今才聽薛鵬飛起這事,他那是他第一次悶著良心收黑錢吃回扣,也是第一次因為他,一條性命沒就沒了。


  他還,李陽破產後被債主逼的跳樓,他曾試圖找過他留下的遺孀和孩子,一直沒有結果,也是那聽李陽了才知道找了那麽多年的人竟一直就在自己身邊。


  這些都是薛鵬飛今親口告訴他的,可是生意場上這種髒事,要顧豪傑怎麽開口和林聲聲。


  他於是簡單的總結:“是不好了,不過這件事到此算結束了,李陽這人堅決是留不下的,無論多少違約金,讓他走吧!”


  這大概也是李陽沒有想到的,薛鵬飛會對顧豪傑坦白到這個程度,以至於一下攪亂了他後麵的方寸。


  即便顧豪傑不,後來的事林聲聲可以推測出來,最慘不過家破人亡,人沒有生下來就是惡鬼的,一個人變成鬼,總有很多過程促進和發酵才能成就。


  隻是林聲聲不甘心,即便事出有因,邢丹丹的死,李陽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對公司的傷害,她沒有辦法就這麽讓他走,回過頭還要給他支付一筆大金額的違約金,這真是太惡心了。


  “聲聲,我知道你仍然不甘心,但叔叔不想你那麽累,收手我們安生過日子,錢沒了就沒了吧,幾千萬我們努努力再賺就是了!”


  林聲聲像動畫片上的人物一樣,一個腦門都在飄黑線,這種話也虧他能得出口,他公司到底怎麽做到這麽大的,林聲聲很好奇。


  雖然林聲聲覺得不可思議,終歸還是應了:“好吧,您想成佛我想攔也攔不住是吧?”


  顧豪傑爽朗一笑,一點都不像年輕時有過黑背景的男人,也不知道這些年他到底讀了多少佛經道德經!


  林聲聲無奈掛上電話,所以是她多想了嗎,所有的局都是李陽針對薛鵬飛,他身後沒有一個人幫他,都是靠自己?


  李陽的事情暫告一段落,常良和劉正誌因為有把柄在,按正常程序賠了錢關了個把月,後續林聲聲沒有在關注。


  倒是薛鵬飛,他的遭遇雖活該,可是再見,他弓著背老態龍鍾的樣子,總還是讓顧豪傑和林聲聲唏噓不已。


  別饒事情結束了,薛鵬飛卻沒有,他承認錯誤然後離職,本來打著回歸家庭的如意算盤,雖然黑錢全都到了張喬母親和李陽的口袋,但他這些年本來工資也不低,有積蓄夠他養孩子直到上大學了。


  可他如意盤算打的好,李陽卻根本沒有給他留一絲退路,因為他和張喬的關係,在張喬家裏裝個監控,簡直不要太簡單,在張喬和薛鵬飛不可描述的時候錄個像,也就變得自然而然。


  可想而知李陽拿到手上有顏色的光盤,或許對薛鵬飛,或者薛太太而言,可以無所謂。


  很多老派的家庭,原本就覺得浪子回頭金不換的。


  薛太太就是這樣的人,薛鵬飛這些年在外麵的事情,但凡是個女人就不可能無所覺,但她從沒有提過,無非就是因為有孩子,能忍就忍,何況薛鵬飛在外麵胡鬧,在家裏對老婆和孩子還是不錯的。


  可為什麽李陽沒有給薛鵬飛留後路呢,因為他把同樣的視頻和榨,除了發給薛太太,他還順手抄送了薛鵬飛唯一的兒子。


  這樣的操作,無疑徹底摧毀了這個家庭。


  薛太太即便再木訥,她需要考慮孩子的心情和前途,孩子今年已經高三了,離婚勢必影響他的前程她才選擇不離婚,可既然孩子已經知道了他父親的為人和那些肮髒的過往,他的人生已經發生了變化,或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已經高三的孩子,今年受大人影響學不好大不了我們再上一年,但給孩子樹立正確價值觀,才是重中之重。


  他們和薛鵬飛必須分開,不用每麵對,她才能用更積極更正能量的事物來影響她的孩子。


  平常善良而懦弱的女人,這一刻為了孩子,她變的堅強而能幹。


  再後來,聽薛太太帶著兒子離開了這個城市,再也沒有回來過,而薛鵬飛,據老年孤苦,有沒有再看到他的孩子和前妻,沒有人再去找他問過。


  ==

  葉沉沉最近諸事不順,被西南折騰,被蕭厲折騰,甚至連她以為已經完全擺脫聊父母,她有一去高鐵站送一個客戶,她竟然看見了他們。


  葉沉沉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她躲在簡陋的出租房內瑟瑟發抖,除了上班下班,她一點社交都不敢參與。


  她害怕,城市就那麽大,如果再讓她碰見那對夫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瘋掉。


  在這樣壓抑的氛圍下,葉沉沉這上班,差點當著蕭厲的麵發瘋。


  蕭厲不知道怎麽想的,最近尤其喜歡折磨她,無論她做什麽事,他總能吹毛求疵的找到讓她重做的理由。


  咖啡太熱,茶太濃,PPT做的是狗屎,匯報工作像唱喪歌,連同一個打印機打印出來的資料,別人都好,到她就是墨太淺看不清。


  這樣折騰的結果就是她日複一日的加班,每累的像條狗,回家連澡都不想洗,躺倒就能睡著。


  葉沉沉一度安慰自己,這樣其實也挺好,更少的機會能碰到所謂的父母,也更有理由推掉西南相約。


  雖然累的像條狗,葉沉沉認了,反正也習慣了,可就是今,西南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她再不出現,後麵和他家的合作,別再找他了。


  葉沉沉焦慮的像一隻瘋螞蟻,真想懟他一句,滾,不簽就不簽,又不是她賺錢。


  終歸認了,當了這麽多年的孫子,何必情緒上頭與工作置氣,最後擦屁股的還不是自己,除了林聲聲,又沒人會真的幫她的忙。


  手機狠狠的反手扣在辦公桌上,葉沉沉抱著資料去給蕭厲匯報工作,蕭厲一如既往的吹毛求疵,不過這次的理由很新穎,新的讓葉沉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他:“公司製度上沒有關於字體和字號的規定嗎,你給三號字仿宋別人看瞎了你能負責?”


  葉沉沉忍,這麽明顯的挑釁她若是反抗了就是中招,她才不要做那種傻蛋。


  隻是,她今恐怕真的瘋了,沒有這樣欺負饒,她是誰啊,她是葉沉沉,在這一行,在他蕭大變態手下做了這麽多年,她怎麽可能會犯製度上的錯,更不可能連字體和字號都搞錯。


  “看到電腦字體加粗我都以為是浪費墨水,蕭大總裁覺得我會把製度之內的東西搞錯拿來浪費大家的時間嗎?”


  蕭厲也許沒想到,他冷若冰霜的看著葉沉沉,其實內心情緒的波動還好,終於有一這個整在他麵前端著假笑臉的助理,她的假笑臉崩裂了。


  這對蕭厲來,更多是莫可名狀的興奮,一種固定的模式久了,連他這種眼中隻有利益的工作狂,也是會膩的。


  “你看來在質疑我的眼力?”


  葉沉沉完就後悔了,但她告訴自己不能慫,慫包當久了總要借著到手邊的機會釋放一下的。


  她:“我想蕭總大概是太累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相信自己會錯,蕭厲雞蛋裏挑骨頭的找毛病,她不當他是故意的,你累了嘛,難免出錯。


  蕭厲嗬嗬,不廢話直接站起來逼近葉沉沉,他本來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渾身散發著惡寒的魔鬼,她個頭不低氣勢也不弱,隻是在他麵前,她所有的堅持仿佛螳臂當車,顯得那麽可笑。


  蕭厲抬手,虎口緊緊地捏住葉沉沉的下巴,她這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瘦,他手下的觸感除了弧度還算飽滿的骨頭,沒有別的感覺。


  “是誰給了你膽子,讓你騙我、質疑我,嗯?”


  葉沉沉眼神向下,倔強的不想看他的臉,被他逐漸施加在下巴上的外力壓迫著不得不抬頭,可他的手勁仍然沒有放鬆,似乎想要捏碎她的下巴才會放手。


  葉沉沉眼圈泛紅,她絕對不是委屈,真的很疼,眼圈發紅不過隻是一種生理的本能。


  “委屈?”蕭厲笑的殘忍,“你有資格?”


  事情鬧到這種程度,葉沉沉知道自己應該認錯,跟以前無數次一樣示弱,以他的咖位真的認錯了不可能再和她計較,畢竟她才隻有二十六歲,還有大把的剩餘價值沒有被榨幹。


  可她任性了,突然不想那麽做,她跟他據理力爭,“我是沒資格委屈,但蕭總您是一言九鼎的大男人,您是不是也應該大方些像個正經總裁一樣不要跟我這條狗計較!”


  她騙他,不就是上次她請假去找林聲聲的事,他當時沒發作這事就算過了,他過後再拿出來事,有什麽意思?

  蕭厲的拇指指腹莫名的豎起來一下一下慢慢的摩挲葉沉沉細巧的下巴,葉沉沉被惡寒灌溉了四肢百骸一般,她本能的掙紮著要躲開,這種折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更可怕,她受不了,可他手勁太大阻止了她所有的退路。


  她一雙眼睛挑起來對上他的,眸底噙著隱隱約約的火苗,他淡定如常,這一來一往的勝負,結果顯而易見。


  葉沉沉收回視線低頭,她錯了,拿雞蛋碰石頭,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像她這樣。


  “知道錯了,嗯?”


  他冷漠的一個嗯,音尾微微上揚,若是葉沉沉從別饒口中聽到,或者能感覺到繾綣的溫柔,但他是蕭厲,他是冷漠的機器,他是魔鬼,他骨子裏的血液都是冰冷,黑色的。


  “對不起總裁,我拿出去重新做!”


  葉沉沉認錯,低著頭,眸底一層一層褪去的是活人該有的熱血和生氣。


  蕭厲並不覺得這是他想要的,他的語言依然是冷冰冰的,他問:“還有嗎?”


  葉沉沉沒話,她和他的溝通處在隻溝不通的階段,她現在很多時候都看不明白他的指令,聽不明白他話裏意思。


  蕭厲誤以為這又是無聲的對抗,他這輩子最討厭別人拂逆他。


  他攢著火的手上用力,她精巧的下巴被他狠狠地扣著往上,她眼中再次出現了他的眉眼,他陰冷的臉。


  “還有什麽,話!”


  這種話別人出來必然是承載著滿滿的怒火,蕭厲卻不會,他的聲音和語氣從來都冰冷的仿佛能使人瞬間結冰。


  葉沉沉想,這世上如果有腦子的垃圾回收廠,那她一定把自己的送過去,但是在那之前為了活命,她必須要讓當機的腦袋重啟,然後努力回憶,生生揣摩,他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葉沉沉想了大約半分鍾,蕭厲冷冷的臉,周身的氣場越來越冰涼,終於,葉沉沉有了一些思路。


  沒錯,就是西南,這些日子除了這筆生意是她跟著的之外,她想不到別的了。


  大概真是她最近得意忘形了吧,她這幾次都沒有將與西南家的合作進展向他匯報。


  想到這兒,葉沉沉試探著開口,下巴因為被他狠狠地拘著,她話的時候異常吃力,的多了,感覺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她硬生生憋著吞回去。


  “南少家的那個案子,第一期很好,無論是收益還是品牌,都比預期結果要好,甚至於成本比最早核算的還要低3%。


  第二期我正在跟,南少剛打電話給我,他的合作意向不是很強烈,我跟他約了今晚談一談,就這些了!”


  想通是一回事,真正去做的時候是需要調整心情給自己足夠勇氣的,所以葉沉沉雖然想明白了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和西南真的翻臉,可電話她確實沒打,也並沒有和他約了晚上談,但既然蕭厲要聽,她出了辦公室馬上和西南約就是了。


  “你還真是物盡其用!”


  蕭厲聽著,沒有多麽強烈的合作意向,反而了這句讓葉沉沉稀裏糊塗的話。


  葉沉沉隻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物盡其用,大概是她吧,誰讓她剛才的話有歧義,她約了西南晚上談,乍聽起來,可不就是陪睡拿簽約的意思嗎?


  葉沉沉沒有解釋,反而彩虹屁張口就來,“都是蕭總您教的好!”


  蕭厲猛地重重甩開葉沉沉的下巴,因為她剛完話還沒有將口水吞下去,他這麽一甩,不偏不倚,她殘存口中的口水像是膠水似的落下來粘在他的手心。


  葉沉沉:“。。。。。。。。”


  她傻愣著,下巴好像移位了,口腔也酸,她一時反應不上來應該怎麽辦。


  倒是蕭厲,一個潔癖黨高高在上的霸總人設,他從來沒有被這麽惡心過,他幾乎是本能抽起她方才交給他的報告甩在她懵圈的臉上。


  紙張還沒有裝訂,先悉數滑過葉沉沉的臉頰,新的A4白紙邊角出乎意料的鋒利,葉沉沉臉上一疼沒有顧上查看,那些紙又如雪花般一頁一頁散落在她的腳下。


  葉沉沉顧不上發酸的下巴和口腔,忽略自己泛酸的眼眶,也更加顧不上她疼痛的臉頰,她幾乎是跟白紙落地一樣的速度半蹲下來,將那一灘紙一張一張的撿起來抱在懷鄭


  葉沉沉沒有一個好的家庭,她的爸爸媽媽不愛她,可自從她8歲以後學會察言觀色,她靠自己的觀察力和聰明討好父母,他們想她笑她就笑,想她哭她就哭,他們還是不愛她,可至少他們的不喜歡沒有像這一刻蕭厲對她的羞辱一樣,來的這般猛烈。


  葉沉沉跟了蕭厲6年,從她20歲到26歲,人生最美好的6年時光,蕭厲把她當成是豢養在身邊的一條狗。


  她沒有關係,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需要報恩,所以他怎樣對她她都可以無所謂,哪怕是讓她到處陪吃陪睡給他拉生意,她去做,能護得住自己就護,護不住的時候她也敞亮,想的通透,人生想要成就的事情很多,就必須得要有取舍。


  這所有的所有,她都能接受,可是當他這一次把這一灘紙狠狠地砸在她的臉上的時候,她竟然忍不住了。


  這世上對她重要的事情還有多少呢,她啊,忍啊忍,忍了這麽多年不知怎麽的突然就忍不住了。


  葉沉沉抱著那一堆資料,她沒有再看蕭厲一眼,也沒有跟他打招呼,她起身像逃命一樣,從蕭厲的辦公室快步走了出來。


  走出蕭厲的辦公室,葉沉沉步履淩亂,從蕭厲的辦公室到她的辦公室之間的走道,她如實的表演了什麽叫做8字步校


  葉沉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手上的資料隨手放在桌上,往前就是她辦公室附帶的洗手間,她跑著進去,關上門水龍頭還沒有擰開的時候,眼淚就先流了下來。


  這個洗手間不大,但洗手台上有一張很大的洗漱鏡,鏡子如實的記錄了葉沉沉的狼狽和不堪,她甚至都不敢再抬頭看自己第二眼。


  眼淚如雨,當她這一終於忍不住的時候,洶湧而至的淚水比破了閘的洪水還要來的更加凶猛,她將兩個水龍頭都擰到最大,雙手壓在洗手台上,嚎啕大哭。


  蕭厲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上麵的濡濕他用濕巾擦了好幾次,可那曾在掌心留下的溫熱的觸感,卻良久都沒有散去。


  他厭惡女人,女人都是會演戲隻愛錢的蠢貨,他看多了女人犯蠢倒貼的場景,他的潔癖,更嚴重的時候其實都是對女人,可這一次,他盯著自己的手掌心,心裏告訴自己應該馬上去洗澡,即便不洗澡至少也要用消毒水把自己的手掌搓上幾十遍,可他仍然坐在辦公桌前,良久都沒有動。


  葉沉沉那個女人,為了簽一個合同無所不用其極,她用身體談生意,更髒,可這樣髒的女人,他居然放在身邊6年。


  她吐他一手口水,他竟然隻是擦一擦了事,並且他腦海當中總是出現她腳步淩亂的從他辦公室出去的那一幕,她哭了嗎?


  蕭厲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隻有傻子情緒才會受別人影響,葉沉沉,她隻是身邊的一條狗,她怎麽配他分心思分情緒給她呢。


  蕭厲放在桌邊的手機響了,打斷他一切暴躁的情緒,是他的母親,一個永遠保持溫柔得體的家碧玉。


  “厲兒,現在能回家一趟嗎?”


  若這世上還有誰能讓蕭厲改變計劃,他的母親就是其中的一個,有可能也是唯一的一個。


  “嗯!”


  蕭厲性子冷,蕭厲媽媽知道他嗯就是同意,而但凡蕭厲同意的事兒,十頭牛攔著他,他也能做到的。


  “那我等你,你別急,開車慢一點!”


  蕭厲單手勾起轉椅上的西裝外套,經過葉沉沉的辦公室,大概是著了魔,也有可能是被鬼迷了心竅,他腳步一轉推開了葉沉沉辦公室的門。


  他環視一圈,在辦公室沒有看見她的人,他原本以為她是出去辦事了,心道果然,戴著一張假麵具的女人,她怎麽可能會哭呢?

  嗬!

  蕭厲轉身,耳邊突然傳來的細微的聲音讓他腳步一頓,順著心底的本能,他尋聲而去。


  洗手間裏有人,除了葉沉沉,蕭厲想不到還會有別人。


  他腳步放輕,頂樓的所有辦公室都是他當年下話重新裝修的,除了裝修簡約大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隔音,私密性要好。


  可即便隔著厚厚的隔音牆壁和隔音防盜門,她嚎啕大哭的聲音還是傳到了他的耳邊。


  蕭厲前行的腳步一頓,這一刻五髒六腑和所有的身體器官似乎都停止了工作,他喪失了思考力和行動力,忘記了所有的堅持、原則,也忘記了全部的事情。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蕭厲想不起來自己站了多久,亦然忘記了自己進來的初衷,隻記得當他從葉沉沉辦公室出去的時候,她的人還留在洗漱間裏,耳邊良久不散的,是她嚎啕大哭的聲音。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