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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二狗子

  “說吧,這到底怎麽回事,他此時應該在靜雅閣,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這副模樣打扮。”幕遠濟被幕遠寧抓到了他的馬車上審問。


  都說寧王溫潤如玉可對他這弟弟倒是時常冷臉漠如冰山,這傳聞果然是信不得。


  見他閃爍其詞幕遠寧的聲音更加低沉了一些,“憶風。”


  “別別別,憶風很忙的,別動不動就使喚別人,人家好歹是位將軍,怎能像個打手一般。”幕遠濟緊緊拽著車簾,生怕憶風衝了進來。


  眼珠一動,生出妙計,既然箔歌讓自己對送信一事保密,那即便是關係親密的三哥也不能提起。


  “啊,是我硬拉著曲小皇子出來的,她打賭輸給了我,害怕丟人不想讓別人得知,所以才裝作我的下人,履行對和我的賭約。”他又道:“你知道的,曲小皇子那臉皮薄的很。”幕遠濟臉上盡是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胡鬧。”幕遠濟一掌拍在柔軟的坐塌上,這倒是真的打在了棉花上,沒能全顯出他此時的怒氣。


  “三哥,息怒息怒,你老生氣的話小心還沒娶到王妃人就老了。”幕遠濟狗腿的湊近幕遠寧,用手掌在他胸前比劃替他寬氣。


  幕遠寧一時無語,怕是再為人正派的人遇上他這麽個‘流氓’性子都得氣死,可眼前重要的不是他。


  拉回正題,“她要是想來盡可名目張膽,好歹曲箔身份尊貴,但現在和你這樣鬼鬼祟祟,成何體統,再若被父皇察覺引起懷疑,你這荒唐的理由當父皇是三歲孩童嗎?”幕遠寧覆在膝上的指尖驟然收緊,就算現在被發現他也無法聲張,隻得一起幫她隱瞞。“就讓她暫時還是在你的隨從裏同行,你回去吧。”


  這就完事了,憶風難道沒聽見三哥喚他?要是每次都這般耳聾就好了,幕遠濟一臉嬉笑從幕遠寧車上出來。


  望著天空心中一聲長歎“曲小皇子啊,本王這趟可是要被你嚇出個好歹來。”


  “憶風。”幕遠寧向車旁喚了一聲。


  “屬下在。”憶風進入寬敞的車內等待他的吩咐。


  “剛才怎不見你來的這般速度?昨夜和二皇子出去的隨從你確定就是她?可知道兩人去了何處?”


  憶風自動忽略前麵的問題,隻撿著後兩個回答:“聽濟王和禁衛軍們說是要去煙雨樓聽取曲兒。”


  煙雨樓三個字讓幕遠寧臉色更黑了一些,這個幕遠濟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怎麽會拉著箔歌去那種地方,回去定要好好懲治他一番。但心中隱約又覺得不會就這麽簡單。


  “你去查查昨晚二人究竟去了哪。”


  憶風點了點頭,跳下馬車。


  跟在濟王車後的箔歌卻無精打采,現在信已送出,本是歡喜,怎麽就能讓幕遠寧發現自己呢?她責怪自己也埋怨幕遠濟,要不是他半天不起自己何須搬出寧王殿下嚇唬他,導致被逮。


  隻是想送個信而已,為什麽會這麽難啊。


  車隊走了近路,將三天的路程壓縮成了兩天,幕遠濟在偷偷休息的時候有讓她上過馬車,可箔歌拒絕。


  終於在夜間趕到了玉龍山莊,箔歌的腿都快要走斷,想著作為皇子不好受,作為下人也同樣不好受。


  一陣安頓,主子們終於都挨個歇下,箔歌此時躺在床上已累的不能動彈,不愧是皇家別苑,這下人們寢房就是寬敞。


  暫時的放鬆並未讓她舒緩,她在苦惱著更為頭疼的狀況。


  寢房雖大,可床位眾多,箔歌不禁捂頭歎息,作為曲二皇子她在玉衡皇宮內身份尊崇獨立閣院,可現在她隻是濟王喂馬的奴仆小廝,寢房分了男女,就意味著她今晚要和一屋子的男奴仆們共處一室,單間獨寢簡直妄想。


  幕遠濟從公公那裏得知下人們是如此安置後連外衣都顧不得穿好 ,急忙跑到這偏院中,一進屋便看到光著膀子的一屋男人。


  下人們也驚慌失措,沒有想到濟王這時會突然過來,個個拿起衣服慌亂的往頭上套著,“殿下有何吩咐?”


  見狀幕遠濟心急如焚,因為掃眼屋內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清了清嗓音淡定問道:“本王喂馬的那個人呢?”


  “殿下可是找二狗子?”


  幕遠濟眉頭一皺,“對···本王找二狗子。”


  二狗子?這是什麽鬼名字,看來她和他們‘混’的甚好嘛,人人都知她二狗子的大名。


  “殿下來的可是不巧,適才憶將君將二狗子喚了去,說是馬廄那邊的馬需要人看養,不可大意,約摸著這幾日該在那邊住下了,馬廄那邊可是個獨寢,二狗子倒是因禍得福了。”


  幕遠濟聽完眉梢一挑,雙手背過身後,“哦,沒事了,本王找他也是交代喂馬一事,既然憶將君先見本王就無須擔心了。”


  倒是一時著急忘了,箔歌的身份可不止他一人知情。


  說完匆匆離去,他本想去馬廄尋她,可再去未免讓人覺得刻意了些,隻得遊步回了房間。


  箔歌此時在馬廄裏認真的喂著皇親貴胄們的寶馬,一臉困惑,自己晚間已經喂過這些馬兒們了,好端端的憶風為何又突然讓她來喂什麽馬?


  “這是你的房間。”


  隻留下這簡短的一句話便離開,原本還未反應過來的箔歌瞬間心情大好,她竟然擁有了單間,可轉眼又壓抑住了興奮。


  難道是幕遠寧的意思?可他為什麽要安排自己一個人住,難道僅僅因為他是作為濟王喂馬的小廝?她想不出答案,隻得將手中的草料快速向馬槽裏添好。


  一番折騰,她終於躺在了那張還算舒適的床上,周圍有些安靜,月光透過了薄薄的窗戶紙點灑在屋內,她的餘光忽然掃到桌麵上的一瓶東西,托著沉重的身子又從床上爬起來。


  她的腳因為長時間趕路酸痛無比,當時並無有何不適,此時放鬆方才覺得渾身都是酸軟無比,沒了力氣,連著她的骨頭都快散架一般難受。


  竟然是止疼舒緩活血的藥?箔歌自然知道這裏是不會有這些東西的,他的腦中又想到了那個人。


  溫暖雅靜的房間內憶風隻是楞楞的望著幕遠寧,欲言又止。


  “安排好了?”


  “殿下這樣安排,恐讓箔歌公主察覺。”最終憶風還是說出了他的擔憂。


  幕遠寧自然知道這樣過於刻意,可他別無他法,讓她和男人們共處一室,絕無可能。


  翌日,箔歌起了大早,氣力恢複的很好,沒想到寧王的藥還挺好用,給馬匹添了草料她躺在椅子上望著天空,無所事事,倒也落得清靜。


  東獵競賽確定後日如期舉行,玉衡帝對太子的安排很是滿意,上下獎賞,托了太子的福氣,他們這些下人也得了一兩個賞錢,個個欣喜無比,對太子殿下更是私下誇不絕口。


  箔歌對太子是不討厭的,但也絕不會因為兩個賞錢便對他讚揚有佳,因為她始終覺得,寧王才是真的德行配位,是將來玉衡的明君。


  可瞬間甩了甩腦袋將這個想法抹去,看來確實太閑,竟然有心情關心起別人的國事,抬頭望望了微微的暖陽,將手中剩下的半個饅頭塞到嘴裏。


  遠處馬槽裏的馬匹也在慢嚼著,彷佛吃的是世上最美味的菜肴一般。


  幕遠寧老遠被這幅景象逗笑,憶風昨日告知紮營當日,她和濟王並未去什麽煙雨樓,而是去了城外驛站,送了封家書回江夜。


  一封家書而已,竟要她如此想法設法的送出,如今還做下人吃這些苦頭,幕遠寧的心有些微痛。


  忍不住來看看她,可不悅的心情在見到她時便煙消雲散。


  “二狗子,我的馬可有照管好?”


  箔歌被來人嚇到,口中的饅頭一時噎住,“咳咳咳···參見寧王殿下。”


  幕遠寧連忙從他的屋裏取了壺水出來,“來,曲弟,喝水。”


  吞咽了幾口水,箔歌才緩過勁來,二狗子這個名字不過時那些下人問她時自己隨意起的,從幕遠寧的玉口中喊出這個名字,她覺得有些好笑。


  “殿下找我可是有事?”


  幕遠寧本是想來告訴她,不管是家書還是什麽事情,她都可有盡管來找他的。不用以身犯險遭這一趟罪。


  可他麵對的是曲二皇子不是曲箔歌,這些話他自然是說不出口的。


  “後日冬獵曲弟可有想要的獵物?”


  一路過來,箔歌自然也聽說了些關於冬獵的事宜,皇子貴胄們獲得的獵物最後可盡相送給自己的長輩以表孝心,皇子世子們也可送給在場女眷以表心意。


  說實話,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幕遠寧早已知曉自己身份的,因為箔歌感覺有些時候幕遠寧對她太過溫柔,像是對待女子一般,有的時候卻又當他是曲二皇子。


  她有些拎不清了,如果他早已發現為何沒有質問和拆穿自己?她還是篤定他並不知情。


  見他還在等著自己的回複箔歌趕忙擺手說道:“謝過殿下美意,我沒有想要的,殿下可將獵物送給自己心儀的女子。”


  此言一出箔歌立刻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被饅頭噎住了。她怎麽能當著幕遠寧的麵說出那天他醉酒的秘密。


  她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四下無聲,兩人各自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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