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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我不允許

  如何才能回到江夜望盡繁花?如何才能忘記眼前這個人?


  可看著眼前這個溫柔的幕遠寧箔歌的心又軟了下來。


  她費力的將手抬了起來,想抹去他臉上細碎的水珠,幕遠寧卻一把握住了她冰冷的手,“箔歌,對不起,是我沒有護好你,我該早些過去找你的,可是···”突然話被哽住了。


  幕遠此刻承認了,承認當時心中對四弟是嫉妒的,看著她和幕遠濟在一起的笑臉他心中是醋海翻波。


  “和柳姚秋的指婚我會再去向父皇求情,求他收回成命,我心裏隻得你一人,容不下他人。”


  鏗鏘有力的話語句句直擊箔歌的心。


  箔歌怎麽是不相信幕遠寧呢,隻是玉衡帝已下旨這事便是板上釘釘,即便幕遠寧千般不願萬般無奈他也抗旨不得。


  若最後真的惹怒玉衡帝,降罪於他自己又怎麽舍得,因此他們之中能讓步的隻有她。


  隻有她先放棄幕遠寧他才不會為了自己得罪高家,忤逆父皇。


  柳姚秋是個賢良淑德的女子,做他的寧王妃與他倒也是良配。


  這段時間冷漠的避而不見,都隻是怕見到他的瞬間,自己的那些故作堅強和灑脫都會瞬間土崩瓦解。


  “我沒事。”心中思緒萬千和千言萬語都隻化作這一句話來。


  “你要對我視而不見到何時?你躲著不見我,以為是為我好?曲箔歌你聽好了,要娶,我幕遠寧此生也隻會娶你曲箔歌一個人。”


  語落,箔歌的心彷佛都漏跳了一拍。


  還未來得及反應幕遠寧又道:“如果你想故作瀟灑的逃離,想去和其他男人歡聲笑語的試圖忘記我,我不允許。”


  其他男人?哪裏有什麽其他男人,有幕遠寧在她曲箔歌又怎會瞧見其他男子。


  馬車一路飛馳到了濟寧宮,今日佳節,濟寧宮的下人們比平時少了許多。


  四下無人,但幕遠寧還是用自己濕潤的衣角護著箔歌的臉免被旁人看到,疾步將她橫抱進了軒寧殿。


  箔歌再次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寢殿和床上,竟然還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起來。


  “你的衣物已經濕透,我讓芍藥來給你換身幹淨的衣服。”


  憶風聞言立刻朝著靜雅閣的方向奔去。


  宮人不在,幕遠濟站在一旁隻得自己親自動手將殿內的暖爐生起。


  箔歌捂著暖被,牙齒止不住的開始磕碰起來,見憶風還未回來幕遠寧內心焦灼,等不得芍藥過來了。


  隻見他順手拿來一套自己的幹淨衣物,遞到了箔歌麵前 ,“你先把濕衣服脫下來,換上我的。”


  “不用了,有被子和暖爐,我可以等芍藥過來。”箔歌蒼白的麵頰有些微紅,不知是害羞還是已經開始發熱。


  一旁幕遠濟麵色如灰,當務之急便是箔歌的身體要緊,他努力壓製住心中的不悅,正色道:“你快換吧,不能再受更多的寒氣了。”


  語畢,兩人皆退出了殿外在旁等候,今日的濟寧宮彷佛格外安靜,仿佛尚京城外的熱鬧絲毫沒有傳到宮裏。幕遠寧看了一眼幕遠濟,想說些什麽卻被捷足先登。


  “三哥不是在陪柳小姐嗎?怎麽也會出現在鳳河。”聲音不太,聽不出語氣。


  幕遠寧一時語塞,但任然坦然解釋,“非我本意。”


  “現在箔歌女子身份已被柳小姐看見,若她向父皇告發,怪罪下來你要她如何承受?等待她的凶險你知道嗎?”


  “今日天色已晚,她進不得宮,明日一早我出宮找她,柳姑娘是心慈仁善,的我會與她箔歌替兄遠赴玉衡的難處,相信她會體諒。”


  “就算她能守口如瓶,但三哥別忘了,她是一心要成為你寧王妃的女人,若知道你喜歡的人是箔歌的話她還會那般仁慈心善嗎?若她不放過她呢?”幕遠濟的望著幕遠寧眼中冷若冰霜。


  幕遠濟一番話讓他惶然,周圍又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看著靜雅閣的方向幕遠寧眼中的光暗了幾分,“你喜歡她,對嗎?”


  像是被人窺探到了自己的秘密一般,幕遠濟一怔,這次換他如鯁在喉。


  幕遠濟的沉默似一道響亮的驚雷,擊中了幕遠寧心,他果然沒有料錯,上次箔歌替他擋劍後他便對自己的態度不同以前了。


  原以為是責怪自己沒有守備好濟寧宮,但現在才知道他的不悅是因為她。


  但從小到大,這還是幕遠寧見他第一次如此在的意緊張一個人。


  看著憶風獨自一人回來的身影幕遠寧停住了思緒,上前不解問道:“芍藥呢?”


  “不在靜雅閣。”憶風如實回到,心中也是一陣疑惑,這個時候她不在靜雅閣又跑去了哪裏?

  “進來吧。”此時屋內人喚了他們一聲。


  顧不得找芍藥,三人紛紛先進殿查看。


  幕遠濟走到床邊不怨道:“手伸出來。”


  箔歌倒是乖乖的伸出手來,看著幕遠濟的黑臉有些不解,怎麽這宮外時還好好的,現在竟又‘犯病’了?


  沒有理會箔歌幽怨的眼神,幕遠濟低頭認真把著脈,倏爾幕遠濟深皺起了眉頭。


  看著幕遠寧關切的眼神和箔歌不以為然的樣子幕遠濟心中又是一歎,這曲箔歌還真是上天派來檢驗他醫術的。


  她體內的寒氣已傷及心肺,隻怕以後的冬日都會反複咳嗽難受,“舊傷才愈,又添新疾,你可真不讓我省心,現在又需要養上一些時日了。”


  幕遠濟始終不想說出真相讓箔歌擔心,也無需說明,因為他相信自己的醫術可以調理好她的身子。


  “咳咳咳~”


  一陣急咳傳來卻不是床上之人。


  幕遠寧終是忍不住喉間的刺癢開始咳嗽了起來,事發突然,他隻記顧得箔歌,忘記了自己也墜入了那刺骨寒冷的河中。


  “再好的身體怕你也扛不住,”幕遠濟突然一把抓起咳嗽之人的手來。


  “咳咳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幕遠濟這一觸才發現 ,他竟然還穿著那身濕衣服,他和憶風也忘記察覺。


  “殿下,先把衣服換了吧。”憶風著急萬分 ,他總是先顧著別人。


  幕遠寧也早已支撐不住這侵骨的寒涼,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繼續看診的幕遠濟,麵無表情的朝書房走去。


  “到底怎麽回事,慌亂之時明明你與我我一處,一回頭你人就不見了,為何會無故掉進河裏。”幕遠濟詢問的口吻問著床上的人。


  箔歌心中也是不解,但並未直接回答倒是問起他來:“你三哥怎麽也在鳳河?”


  幕遠濟和幕遠寧一樣,早就發現了對岸的彼此,可他不忍心告訴箔歌,勾起她的難過來。但也許更準確的是出於自己的私心。


  他想貪心一人獨享箔歌的笑,不想讓她看到三哥再傷心。


  許是那占有的霸占了幕遠寧的心,他回道:“三哥與那柳小姐今夜也在對岸放燈祈願。”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但幕遠濟此刻心中不安。


  自己這是在做什麽?趁火打劫還是趁虛而入?想著竟有一絲羞愧,不敢去看箔歌的眼睛。


  原來如此,剛剛熱過來的心此刻又瞬間寒了下來,整個人似乎又墜落在了那鳳河之中,從頭到腳,由內而外的涼。


  “那今日可真是打擾到了寧王殿下和柳小姐。”箔歌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來。


  差一點,她便又要為幕遠寧的那句“要娶,我幕遠寧此生也隻會娶你曲箔歌一個人。”所動搖了。


  幕遠濟沒有接話,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試圖掩蓋住自己不安的心,他從未像這般討厭過自己,像是使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招數一般厭惡。


  幕遠寧歡樂一身幹爽的衣服走了進來,隻是那陣陣的急咳讓箔歌揪心。


  “好些了嗎?”


  依舊溫柔的詢問著床上的人,眼中任然是擔憂之色,他沒有告訴箔歌今晚柳姚秋已發現了她的秘密,因為這就不得不得承認今夜他陪著的人是柳姚秋。


  不是怕解釋不清而是幕遠寧心中坦蕩,不想讓箔歌再去為這些事情難過。


  至於身份被發現的事也明日再說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今夜她已經受的太多。


  箔歌看著幕遠寧的眼神已恢複平淡,收斂起了剛剛的傷悲,“芍藥呢?等她來了接我回靜雅閣,今夜打攪寧王殿下了,更是打攪了殿下和柳小姐的約會。柳小姐大度,應不會與寧王置氣。”


  幾句話如針刺在幕遠寧心上,回來時他已向她再次明確過自己的心意,以為會化解她心中的芥蒂,可如今眼中卻還是如此冷漠。


  看了一眼坐在桌邊的幕遠濟他心中了然,相必他也看見了自己和柳姚秋吧,可幕遠寧沒有責怪,這一切問題的症結盡在於父皇的那道旨意。


  如今旨意沒被收回,又多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幕遠濟對箔歌的心意他又該如何?

  可幕遠寧現在已顧不得這些,當務之急便是弄清楚今天晚上的事發經過。


  “憶風去尋芍藥了。”幕遠寧倒是沒有直接開口解釋道他和柳姚秋的‘約會’,而是回答了箔歌所問之人。


  話剛一落地憶風便行色匆忙的進來,額角微微滲出了汗來。


  憶風武藝高強,能讓他此般慌亂定是出了事來。


  幕遠濟下意識起了身來,看著憶風等他開口。


  “芍··芍藥不見了。


  “不見了?”


  三人幾乎異口同聲而出的望著憶風,眼中盡是詫異,好端端的怎麽會不見了。


  憶風第一次去尋芍藥便沒有尋見,以為今日上元節定是貪玩去了哪裏,可剛剛他尋問了下人也都是不知所蹤,心中瑞瑞不安便親自去尋,找遍了整個濟寧宮上下也不見人影,便匆忙來報。


  是夜,芍藥昏沉的睜開了眼眸,看不清四周,仿佛墜入了黑暗的深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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