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約定
江尚連忙跑去問瞿長老，得知秦雅蘭請求換喉一事，仿佛整個身體被掏空。劉凝見到他行屍走肉般的樣子，問他怎麽了。他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劉凝。
“這個混蛋！”劉凝罵到。一邊罵著，一邊眼淚不禁流了下來。哭過一會兒，劉凝問道“江師兄，你喜歡秦師姐的吧？”
“我也不知道。”江尚說：“那你喜歡我嗎？”
“我是不會和秦師姐搶男人的。何況，我和你才認識沒多久。”劉凝微笑著說道：“今天過後，你不要特意來找我了。這樣子的事情都是徒勞無功的。”
“我知道了，”江尚也回給劉凝一個微笑：“這段時間，打擾你了。”
又過了半餉，待江尚離去。劉凝勉強地爬起來去找瞿長老：“長老，秦師姐在哪裏？”
“她啊，在躲著江尚。過會兒會回來的。”瞿長老答道：“你先回床上躺著吧。”
劉凝突然怒道：“你為什麽要答應秦師姐換喉！”
“她自己取下了聲道，強忍著痛苦幫你換喉、縫合傷口。待我發現時，她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我隻好把她從你體內取出的聲道裝在她身上。”瞿長老說，“這小妮子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男人呐……果然沒什麽好的。”
劉凝聽到這裏，渾身無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眼直勾勾盯著天花樓板，腦海一片空虛。這時，屋門“嘎吱——”被推開，秦雅蘭從屋外進來，看著坐在地上的劉凝立馬上前、想要將她扶起。
哪知劉凝極力甩開自己。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劉凝一邊哭著一邊吼道。
“江尚喜歡你，你過的好江尚就會開心。江尚開心，我就會開心。我自己好不好……我怎樣都無所謂吧！我想要的是你和他能歡樂幸福的過下去，那麽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話沒說完，劉凝一巴掌扇在秦雅蘭臉上。秦雅蘭表情木訥，看著劉凝疑惑不解。
“你自己都不愛自己，誰還會愛你！”
劉凝大吼一聲，也不管不顧自己臉頰上的兩行眼淚，深呼吸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江尚經常拉著我聊天，我也以為他喜歡的是我。可是他和我聊的所有的話題裏都有你，送給你的小木人、和你在樹下吵架鬥嘴、陪你上山采藥、與你在海邊看日出日落……”
秦雅蘭聽完這些，眼眶突然一熱，一行眼淚奪眶而出，自己卻渾然不覺：“那你不喜歡他嗎？”
“喜歡？”劉凝哈哈一笑：“別逗了！我和他才認識沒多久。何況，我是不會和秦師姐搶男人的。”
聽到這些話，秦雅蘭轉身想去尋找江尚。卻又被劉凝叫住：“喂，你以後別來見我了。你這種不愛惜自己的人不配和我做朋友。我現在，聽到自己說話發出的是你的聲音，我都覺得惡心。”
秦雅蘭頓了頓，不語，奪門而出。
隻有劉凝自己知道，“喜歡”這兩個字是肯定的語氣，並不是疑問的語氣。
…………
時光轉瞬，這些往事對於江尚、秦雅蘭、劉凝來說始終是曆曆在目。
“對了對了，”劉凝擠了一把毛巾為軟綿綿的秦雅蘭擦過玉臂：“當時有句話我說的很對，‘自己都不愛自己，誰還會愛你。’你看我自暴自棄了這麽多年，天天躲在百草門內處理島務，為的是躲你們。現在我照顧你，待你穴道解開，我們就互不相欠了。我會和你搶江師兄的。”
“那倒是……你膽子變大了。看來……百草門的島務……還挺能鍛煉人。”秦雅蘭反嘴道。
“和島務沒什麽關係。今天早上看你們被那三個孩子推過來，我才知道我一直很喜歡他，而且我還很喜歡你。雖然這些年一直和你吵架，但你們一旦出事情了，我心裏也不好受。”
“說開了……好，既是情敵……又是朋友。”
“我說我們做個約定吧。我們各憑本事追他，直到他做出選擇，沒和他在一起的就遠走他鄉。期間遇到困難一起抵擋，不離不棄。”
“嗯。”
是夜二人做下約定，但秦雅蘭又想想不穩妥：“倘若我和他……最終被《雙生劍譜》……所迫，行……**之事呢？”
劉凝不言，擠了一把毛巾：“我去把水倒了，你也睡覺吧。”
所謂的夜，往往在閉眼、睜眼中流逝。朱九三人穿行於海上，忽見右前方遠處有一艘大船。
“這船怎麽這麽眼熟？”朱九看著，總覺得在哪見過。抓耳撓腮，忽然想起：“啊！那上麵是賊道士。”
“我們要不要繞開？萬一被他發現我們可懟不過他。”趙子揚問道。
“那還不快逃？”朱九、俏兒同時呼道。
“噢噢噢！”趙子揚得令，催動術法，嘀嘀咕咕念了一大串，船轉向左前方駛去。“好了我們禱告吧，希望菩薩保佑他沒看到我們。”
正值趙子揚禱告期間，朱俏兒看著敵船，轉向、楊帆：“喂喂喂，哥哥。那船不像是沒發現我們的樣子呢。”
“糟糕，已經被發現了！”朱九叫到，“變戲法的你能讓船行快些嘛！”
“我已經很努力了，要不然換你來？”
“算了，算了。俏兒，拿出武器，做好死戰的準備！趙子揚你繼續行船。”
太陽從東邊升到正當空，陽光照耀下，朱九三人額上汗水瀝瀝而下，也不清楚是天熱還是氣氛緊張。眼看敵船越行越近，三人精神越來越緊繃。
終於敵船來到自己身邊，忽而探出個腦袋來。朱九和俏兒瞪大眼睛驚訝不已，這人不是賊道士，而是花鼓盜——古長樂。
“古哥哥？”朱九、俏兒兩人叫道。
古長樂看著這兩人半餉，愣是沒想起是誰：“什麽人？抓上來再說。”
水手拋下長矛打穿朱九的木舟，趙子揚驚叫：“唉！你們不是認識的嘛？熟人都這麽接待的啊？”
“認識？”古長樂眯著兩眼看著巨型木舟上這三個少年少女，也不知道是哪路人：“哪裏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