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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紅衣女孩兒(1)

  笑彌勒見徐易揚說這話的時候還跟自己擠了一下眼睛,馬上就曉得徐易揚心裏有事,當下嘿嘿的笑道:“也是,我們晚上還有事兒,是得早點兒吃了飯多休息一會兒……”


  徐易揚等人正要往外走,常悅卻突然問道:“大哥,咱家這水井是什麽人開鑿出來的,你曉得吧?”


  常坤楞了一下,但隨即答道:“當然是我們的楷光老祖宗了,你怎麽問這個,對了,你這丫頭怎麽跑這裏麵來……”


  常悅一邊跟著葉青青往外走一邊解釋道:“是徐先生和石大師要來看的,好奇吧……”


  徐易揚解釋道:“說實話,昨天晚上我就發覺你們幾家的宅基布局,暗合五行八卦,回去之後我們也推演了好一陣,但實在沒搞明白怎麽會有顆柳樹在這兒,所以我們打算過來看看這柳樹是自然生成還是什麽人專門種下的。”


  常坤瞟了一眼常悅,似乎很有些不滿,但對徐易揚的問題還是作了回答:“聽家裏的老人說,這井開了之後,用水方便倒是方便了,但那個時候人雖然多,大人卻基本上都忙著地裏的莊稼,也就沒什麽人照顧小孩子,鬧了幾回小孩子掉井裏的事情,就沒人再用這井水了,但後來還是有些孩子偷著往這兒跑,大人們合計了一下,就修了圍牆上了鎖,這柳樹嘛,就說不清是自己長出來的還是有人種的,反正我記事起就曉得有這麽棵樹,那時候還不大,可那時候就已經有圍牆了,又沒人可以隨便進出,有這麽一棵樹在那兒也就沒人去管……”


  徐易揚都到了門口,卻忍不住還是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院子裏麵的那顆柳樹和水井,可就在這一瞬間,徐易揚再次看到了那個紅衣女孩兒。


  那紅衣女孩兒坐在楊柳樹下這邊的井沿上,衝著徐易揚甜甜的一笑,一雙花蝴蝶涼鞋的小腳一蕩一蕩的,笑得實在是可愛至極。


  隻是徐易揚也就看到了這麽一眼,幾乎剛剛看清那紅衣女孩兒,一眨眼,那紅衣女孩兒又消失不見。


  徐易揚還不容易回過神來,心裏馬上就竄出來一個念頭,但片刻之後,徐易揚又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毫無疑問,那個紅衣女孩兒應該是掉進那口井裏淹死的,但因為井邊有了那顆柳樹,所以小女孩兒的魂魄能夠凝聚不散,甚至能夠在白天被徐易揚看到。


  至於那小女孩兒到底是誰,又是怎麽掉進水井裏麵被淹死的,徐易揚就隻能苦笑了——常坤的解釋合情合理,根本就找不出破綻。


  就算是徐易揚可以想象事情本來不應該是這樣,但找不出破綻更沒有證據,這話怎麽去說?


  何況徐易揚現在還僅僅隻是想象當時的情形。


  等常坤幫常悅把門鎖好,幾個人這才一塊兒去那邊吃飯。


  常家的酒席算不上格外豐盛,但比較精致,這一點上,陳老漢家裏肯定是遜色了不少。


  倒不是說徐易揚和笑彌勒挑剔飲食,隻是略作對比,就能看出常家的家境肯定要好於陳家而已。


  常思也上了酒席,不過常家的人都把他看得很緊,估摸著是因為家裏同樣也有一些前來幫忙的人,要見不著常思這麽個大孩子,幫忙的肯定就會問長問短,可弄不好被追問的人就會說漏嘴丟醜。


  所以把常思安排到常四牛和三叔一桌。


  而最關鍵的是,跟常思、常三叔、常四牛的這一桌,明顯留了位置,而且還應該是留給徐易揚和笑彌勒、葉青青三個人的。


  幸好在這個方麵三個人也沒什麽講究,尤其是徐易揚,直接坐在了常三叔的對麵。


  常三叔見徐易揚等人坐下,立刻打了個哈哈,還拿了酒瓶親自跟笑彌勒和徐易揚倒酒,當真是非常客氣。


  隻是推杯換盞之際,常三叔微微歎了口氣,也說起對麵被圍牆封住的那顆柳樹和那口古井:“說起來,也該是我們常家的劫數,據我所知,那口井打挖好之後就沒少鬧了小孩子掉井裏的事情,裏麵淹死了人,誰還去用那井水,但後來還是有些孩子偷著往這兒跑,大人們合計了一下,就修了圍牆上了鎖,這事兒,我都親自參與過,那顆柳樹倒應該是自然長成的,一開始也沒人去注意,後來長成了氣候,也就在沒人去管了……”


  徐易揚一邊喝著酒一邊點頭,表示理解,但是心裏卻忍不住有些好笑起來——常三叔和常坤說得幾乎一字不差,興許要再去問其他的人,一準兒也會是同樣的說法,但別看他們說得煞有介事,他們越是這麽說,也就越表示那口井和柳樹問題大得很。


  這叫什麽,這就叫欲蓋彌彰。


  笑彌勒算是看出來徐易揚的心思,當下也隻是跟著嘻嘻哈哈的打著馬虎眼。


  其間,徐易揚注意到了常思——也不曉得是不是昨天晚上自己跟他說了那些,這會兒那小子表現得很規矩,甚至是帶著幾分落寞。


  從頭到尾,常思沒說過一句話,也不怎麽吃菜,拿上桌子的酒卻有至少三分之二是他一個人喝的,但卻看不出來那小子有半分醉意。


  很難想像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能喝下至少兩斤地瓜燒還能不醉。


  不過徐易揚卻很明顯的感覺到“秦毅之”的那種痛苦、惶惑、以及沉沉的迷茫。


  隻是常思暫時安靜下來,笑彌勒也說過,“秦毅之”的事情,興許鍾豔兒過來之後可以解決,既然鍾豔兒沒來,秦毅之現在有很安靜,徐易揚也隻能暫時不理。


  說起來,常家這頓中飯,其實比普通人家的中飯要早了很多,吃完了飯都才十一點半的樣子,距離笑彌勒給陳家那邊安排的看亮翅白鶴落腳和異象還早得很。


  所以,吃完飯之後,笑彌勒這家夥借口說是陳家那邊還有事情沒完,而常家現在又沒什麽事情,所以得先過去看看。


  常三叔以及常悅等人到也沒過份挽留,畢竟笑彌勒和徐易揚等人都有事情。


  隻是等徐易揚、葉青青和笑彌勒三個人回到陳家,蘇步青和寧老板兩人都已經醒了過來,不過從兩人的狀況上來看,就相差甚遠了。


  蘇步青雖然醒了,臉上神色卻顯得有幾分呆滯,好像記不起來很多事情,甚至連司慧琪都不大認識。


  寧老板卻不一樣,除了有幾分虛弱之外,反倒像是沒什麽大礙,甚至聽成家的人說笑彌勒幫著安排重新尋找吉穴的事情之後,還大讚了一番笑彌勒,說笑彌勒這法子乃是尋龍點穴裏麵最為高深和精準的法子,肯定可以值得信賴。


  也不曉得陳家的人和章二伯怎麽想的,反正寧老板掐著指頭算了一通之後,還說最近至少兩天裏麵都沒有可以下葬的日子,所以時間上來得及,到了最後,陳家的人和章二伯他們還是選擇了相信。


  ——畢竟下葬這可是事關子孫後代的大事,不信不行。


  但出奇的是,一見到徐易揚、笑彌勒和葉青青三個人,蘇步青和寧老板兩個人的反應都很大。


  隻瞥了徐易揚等人一眼,蘇步青就直接問徐易揚是不是“她”派來協助的保鏢,可還不等徐易揚回答,蘇步青卻又不再去管徐易揚到底是不是,直接就催促徐易揚等人整理裝備,趕緊跟他走。


  好不容易從蘇步青這邊脫離了糾纏,寧老板卻是微微皺著眉頭跟徐易揚說道:“我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趕緊收拾一下跟我走……”


  可是,一夥人出了陳家,看蘇步青和寧老板的意思,他們兩個人竟然不謀而合——他們兩個人要去的竟然是同一個地方。


  ——昨天晚上笑彌勒用兩塊石頭把寧老板幹倒那兒。


  好的是,這兒雖然離陳家不算太遠,但這個時候,陳家正好開始午飯,再說,這地方隱蔽,隻要稍微偽裝一下,就算是有人路過也不容易發現。


  一夥人幾乎是直接到了那個窟窿邊兒上,蘇步青二話不說,竟然直接跳下了窟窿,見蘇步青跳下窟窿,周強和王錚哪敢怠慢,緊接著跟著跳了下去,司慧琪明顯猶豫了一下,轉頭看了好一陣徐易揚。


  隻是見徐易揚沒有要立刻跟著下去的意思,司慧琪一咬牙,第四個跳下窟窿。


  寧老板倒是心細得很,躲在草叢裏麵查看了好一陣,確信沒人跟蹤監視,這才讓笑彌勒和葉青青幫忙把來過人的痕跡處理掉,然後還布下一道結界。


  但是誰也想不到寧老板吩咐徐易揚和笑彌勒等人處理痕跡布置結界,他自個兒卻轉身就跳進了窟窿。


  這讓徐易揚實在忍不住腹誹了好一陣——且不說寧老板這是不是專橫獨斷,自私自利,好歹你給個較為詳實的交代說明一下來這裏幹什麽怎麽幹要得不?


  就這麽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這還有點兒團隊精神嗎?


  這不,還是個老板呢,卻他麽的根本就是一烏合之眾。


  但腹誹歸腹誹,徐易揚其實也已經猜到了幾分——早上笑彌勒就已經跟自己打過賭,要自己輸了就得幫他抓一隻地精。


  所以,無論是蘇步青又或者是寧老板,估摸著都是在這兒找到了地精的線索。


  那樣的寶貝,誰不著急先找到啊。


  徐易揚等人好不容易從窟窿下來,卻發現眼前是一個不大的空間,幾乎鬥室大小,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整個鬥室的情況,這間鬥室居然還有條通道,看樣子肯定不會是葬人之後因為棺材腐朽和地下突然被水侵蝕形成的空間,而是人為鑿造出來的。


  鬥室的牆壁後麵一道微微露出一條縫隙的石門——估計,蘇步青和寧老板等人應該就是從那個地方走的。


  徐易揚看了好一陣兒,笑彌勒卻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麽樣,要不要就這麽過去?”


  “不這麽過去,還能往哪裏去……”徐易揚沒好氣的說著,一邊去推開石門。


  石門的確是沒關嚴,讓徐易揚一推就開,石門後麵依舊是一條通道,地上果然還有幾個人留下的足跡,徐易揚等人立刻循著足跡,一直往前。


  小心翼翼的出了這條通道,卻依舊是個鬥室一般的空間,不過這個空間比先前遇到的那幾間都大了不少。


  隻是在這裏讓人第一眼看見的,是三口棺材,這間墓室裏有棺材而且是成品字形擺放的三口木棺,保存的很好,隻是這三口木棺,俱是黑漆大棺,沒有什麽說明墓主人的標誌之類的,也說不上有什麽富貴之相,但也顯得大氣。


  葉青青表現得雖然不是特別的興奮,眼裏甚至還有幾分焦慮。


  笑彌勒這家夥,見到這三口棺木,也並不急於直接就去升棺發財,居然問徐易揚:“你身上帶著蠟燭什麽的沒有?”


  “你要這個幹嗎?”徐易揚好奇不已的看著笑彌勒:“等等,你不會也是要搞那什麽‘雞鳴燈滅不摸金’之類的吧,你至於這麽做嗎!”


  所謂“雞鳴燈滅不摸金”其實是徐易揚從電視看過的一句台詞,大意是說這是土夫子的規矩,講究什麽在墓室的東南角,點上一支蠟燭,然後看蠟燭光亮來決定要不要摸金倒鬥。


  說來也是好笑,笑彌勒這家夥老都老成了這樣,而且還是個道門弟子,居然也想要跟著那些人搞著一套,這不缺德嗎?

  笑彌勒這家夥卻居然隻咧咧嘴有些訕訕然的說道:“不是說好來找地精的嘛,嘿嘿,那玩意兒可是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咱們別放過任何一個地精可以藏身的地方,這也沒什麽不對是不是?”


  徐易揚卻依舊嘿嘿笑著諷刺:“何必這麽麻煩,要想升官發財,早早開棺不就是了,你又不是摸金門下弟子,又明明不熟摸金一門,還要學那摸金倒鬥的講那些規矩,冒充摸金門下弟子,真是浪費時間。”


  笑彌勒嘿嘿的幹笑了兩聲,直接走到棺材前麵,正準備去推動棺材蓋子,卻突然又又搖頭晃腦的說:“聽那些土夫子說,一般在這個時候,得做些準備,,你還有沒有防毒麵具,拿個來用上一用!”


  就在之前,徐易揚、笑彌勒、葉青青、大個子道士四人也曾遇上過打開石櫃,因為準備不充分,差點兒到後來發生了慘變,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到了這會兒,笑彌勒還真是不敢胡亂動手。


  隻不過,現在要做的準備,無非也就是找徐易揚要一個防毒麵具,拿一雙橡膠手套,再其他的什麽裝具準備,也就沒有了。


  笑彌勒戴好麵具,又甕聲甕氣的說道:“你的力氣大,來開這棺,我跟葉小姐兩個,就拿上家夥,萬一裏麵蹦出個老粽子,也就不至於手忙腳亂了。”


  說著,笑彌勒後退了幾步,擺出一副如臨大敵,隻等拚命的架勢。


  徐易揚愣了愣,笑彌勒這家夥要升棺發財,自己動手就好了,輪到幹體力活兒的時候,怎麽又要自己來上場了。


  這可是真正的開人家棺材的事兒啊。


  “嘿嘿,要是其他地方的,有這等好事,讓我搭把手,我也就搭把手了,但在這裏,嘿嘿,我看沒必要。”徐易揚嘿嘿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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