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膽戰心驚
“大人，剛才那些話不是學生想要說的。”晉臨淵高呼。
京兆府尹沉下臉，“晉臨淵，看在國公爺的麵子上，本官對你多有忍讓，你不知感激也就罷了，還得寸進尺。看好了，這兒是京兆府的公堂，可不是能容你撒野的地方。剛才你說的那番話，堂上眾人皆聽的清清楚楚！你如此反複，這是打量著戲弄本官呢？”
剛才十分古怪，可晉臨淵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他突然想到之前被喂下的‘蠱蟲’，指著薑婉寧，急怒道，“大人，定是沈遲這廝做了什麽手腳，先前他就逼迫學生吃下蠱蟲，想必，他會那些個旁門左道的手段。”
“證據呢？”薑婉寧不慌不忙的問，“你要是拿不出什麽證據來，大人，這汙蔑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晉臨淵哪裏能拿出證據來，宮裏的太醫說他身體無礙。
祖父也動用了關係尋了擅蠱的人給他看了，並沒有發現蠱蟲的蹤跡。
“國公爺，貴府這二公子怕是被刺激的狠了，本官多嘴，國公爺還是盡快請高人給他看看。畢竟，上一回的責罰還欠著呢。”京兆府尹道。
晉國公趕忙應下，他現在是真怕了，再繼續待下去，誰知道還能說出什麽？至於晉臨淵的長隨們，他現在有心無力。
臨走的時候，晉臨淵氣急敗壞的朝謝芸芸怒吼，“賤婦，你給我滾回去。”
沈遲握了握謝芸芸的手，“我一會兒去一趟謝家。”
這是告誡晉國公跟晉臨淵，之前把人拘著，謝芸芸無法求救，現在不同了，他能去報信。謝家雖然不在京城，可謝家的女兒也不是能隨意欺辱的，鬧大了，掛不住的還是晉國公府。
謝芸芸很淡定，“還要勞煩阿寧姐姐送我回去。”
晉臨淵這次沒能得逞，回去了，除了言語的辱罵之外，謝芸芸想不出來他還能做什麽了。而且，她回去之後，還有要解決的事兒。
“好，送你回去之後，我跟夫君兩個就去給謝老夫人請安。”沈遲道。
到了晉國公府門口，薑婉寧對著已經邁入大門的晉國公揚聲道，“國公爺可要盡快籌備好銀子啊！”
國公爺腳步踉蹌一下，逃也似的加快了腳步。
一行人進府之嗎，大門立馬被關上了。
晉國公怒甩了晉臨淵一個耳光，“逆子，看你做的好事！”
“父親，剛才兒子在公堂所說的那話確實是不受控製的。兒子懷疑，那沈遲有貓膩。剛才兒子的意識很清楚，可偏偏又不能自控，兒子想說的不是那些話，可偏偏說出口的，就是那些話。”
“你還給我找借口！”奈何晉國公跟本不相信，“我懶得管你這些事兒，你以後給我消停點兒，還有，管好你兒媳婦。若是再有下次，為了國公府，你可別怪為父心狠。”
說完，晉國公甩了甩袖子，去找他爹去了。
有些事兒，還是要跟他爹討個主意。
謝芸芸冷眼看著晉國公甩了晉臨淵一巴掌，心頭有些暢快，活該。
“你給我站住！”晉臨淵見謝芸芸要走，嗬斥道。
謝芸芸恍若未聞，並沒有停下腳步，徑直往她的院子走。
“我叫你站住你沒聽見？”晉臨淵怒喝，“謝芸芸，你別忘了，你如今還是我的妻室！我說的話，你敢不聽？”
謝芸芸在晉臨淵的叫囂中走遠了。
晉臨淵慢走上尚可，快走，腿就疼，根本就追不上謝芸芸。
可他這會兒積攢了滿心的怒氣急需發泄，除了謝芸芸，他不知道該找誰發泄。
紅袖趕忙扶著晉臨淵，小心翼翼的開口，“二爺，奴婢確實把話帶給那錢元寶了，隻是不知為何又出了這變故，還請二爺恕罪。”
晉臨淵這個時候顧不上跟紅袖算賬，在他心裏，他算賬的人隻有謝芸芸。
所以，他沒理會忐忑的紅袖。
晉臨淵到了謝芸芸院子的時候，謝芸芸已經自得的喝起茶水來了，麵前還擺了一盤點心，是前幾天紅袖帶過來的。她見晉臨淵跟紅袖來了，笑著開口，“紅袖，這一回真是多謝你了。”
她這一句話，一下就把紅袖架到了火上。
晉臨淵疑惑的看看謝芸芸又看看紅袖，似是在猜測謝芸芸的意思。
紅袖大驚，“夫人這是說的什麽話？夫人有什麽可謝妾身的？”
謝芸芸一臉真誠，“當然是謝你犧牲自己，謝你將計就計，讓我躲過了這一劫！不枉我一直以來對你的好！紅袖，你放心，以後我覺得不會虧待了你的。”
將計就計？
看著晉臨淵逐漸陰鶩的臉色，紅袖嚇的趕緊跪下，“二爺，妾身對您忠心耿耿，您莫要被夫人幾句話挑撥了。”
“紅袖你別怕，祖母很快就回來，到時候我會護著你的。”謝芸芸道。
“所以，你是跟這賤人聯手算計本公子？”晉臨淵抬腳踹在了紅袖的心口窩。
“不然你以為位什麽今日坐著錢家馬車的人是沈遲跟薑婉寧？若不是提前約定好了，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兒？”謝芸芸笑盈盈的說。
這將計就計是在回來的路上，沈遲提出來的。
紅袖背主，總不能讓她置身事外。
幾腳下去，紅袖都嘔血了。
謝芸芸攔著，甚至把晉臨淵推了個跟頭。
“晉臨淵，你別太過分，紅袖是我的丫鬟，自小陪伴在我身邊，我與她情同姐妹！”謝芸芸‘維護’著紅袖。
她越維護，晉臨淵就越覺得恥辱，他居然被這癡肥之人跟個賤奴給算計了。
“情同姐妹？”晉臨淵冷笑，“那我就叫你看看，你這姐妹有什麽下場。”
雖說這一回搭進去不少人，可晉臨淵身邊還是有伺候的人的。
很快就有兩人分別端著一銅盆水跟拿著一遝子宣紙來了。
一人按住紅袖，一人拿著一張宣紙放在水麵上，待宣紙濕了之後，揭起來貼到了紅袖臉上。浸濕的宣紙嚴絲合縫的貼在紅袖臉上，紅袖掙紮，奈何被人按住，根本掙脫不了。
貼到第三層的時候，謝芸芸看明白了這貼紙的殘忍，殺人不過頭點地，晉臨淵偏要折磨人。雖說紅袖自作自受，可謝芸芸還是看的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