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少得意了
白素笑眯眯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阿寧姐姐,你放心,我最惜命了。”
薑婉寧拿著做好的藥離開,先去送了給談成山,之後, 拿著藥回了院子。
“這個給臉上抹一下,這個跟易容用的藥水差不多,抹上了,能保證一個月。然後內服的藥,三天一回就成。”薑婉寧道。
“也不知道得到什麽時候!”沈遲感歎。
“前期,宮裏頭肯定會很關注,等過了這段時間,他們覺得你沒有好轉的希望了,自然不會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你這兒了,到時候就可以了。”薑婉寧一邊兒給沈遲塗藥,一邊兒道。
“希望他們盡快轉移注意力。”沈遲道,畢竟,裝病很累的。
下半晌的時候,薑婉蜜來了。
“你怎麽還親自來送了,父親不是說差人送過來嗎?”薑婉寧給薑婉蜜倒了杯茶。
薑婉蜜有些拘謹的笑了笑,“我想著許久沒見大姐姐了,趁著這機會來見一見。父親說大姐夫身體不適,沒什麽大問題吧?我帶了一些老參片來,大姐姐你給大姐夫補一補。”
“靜養著沒什麽大事兒的,哪裏就用吃老參片?你帶回去,好好放著。”薑婉寧道。
“大姐姐,你就收下吧。”薑婉蜜絞著帕子道,“我知道你這兒肯定不缺,可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也不光是我的,還有錚兒的,他的月例銀子都在我這兒收著,是他提出讓我買老參片的。原本想買一支老參的,可……”
“錚兒長大了,懂事兒了。”薑婉寧沒有再推辭。
見她收下,薑婉蜜很高興,人也沒有那麽拘謹了,“大姐姐,你別太擔心,大姐夫年輕,底子好,恢複起來肯定很快的。”
“借你吉言,我也相信,你大姐夫肯定會好的。”薑婉寧道,“你最近怎麽樣?”
“林夫人人很好,對我跟錚兒一如往常。”薑婉蜜道,“父親……原本就是我娘不對,所以,我很能理解父親。況且父親也沒對我們不好,真要是不好,這府裏也不會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就是等閑見不到父親。”
“這畢竟不是小事兒,父親又是個心高氣傲的。”薑婉寧道,“所以,這件事兒,你們也別太放在心上。”
“我知道的,大姐姐。”
發生了這樣的醜事,薑守成便是讓他們姐弟悄無聲息的死去,他們也沒資格怪他。所以,薑婉蜜是真心實意的感激薑守成的。同時,也感激薑婉寧跟薑婉宜。一個是正兒八經的嫡女,一個的母親現在執掌著薑府的中饋。
她們兩個若是要報複她,她現在還不知道落得個什麽下場呢。
“大姐姐,我就叨擾你了,錚兒拜托我回去的時候給他買本書回去,再晚一些,書局怕是要關門了。”薑婉蜜道。
“那我就不留你了,對了,青秋做了一些點心,我給你裝一些拿著。”薑婉寧道。
薑婉蜜沒有推辭,“那我就不跟大姐姐客氣了,錚兒也很愛吃大姐姐這兒的點心。”
“以後想吃了就叫人過來說一聲。”薑婉寧道,頓了頓,她又道,“你願意來,你來也行。”
薑婉蜜眼裏的錯愕一閃而過,之後,眼裏是濃濃的喜悅,“我願意。”
薑婉寧要送薑婉蜜出去,被薑婉蜜攔住,“有下人帶路就行,大姐姐好好照顧大姐夫,我又不是外人。”
最後這句,語氣很輕,充滿了試探。
“是,一家人,就不講究那麽多了。”薑婉寧想了想道。
“嗯。”薑婉蜜重重點頭,腳步輕快的跟在青花後頭離開了。
薑婉寧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微微歎氣,果然,人在變故之中,成長的最快,改變的也最多。
“夫人,王大人帶著太醫來了。”二門處的婆子稟告道。
薑婉寧歎口氣,想著辰王那裏會比較在意,沒想到這麽在意。
帶著太醫來,肯定是要給沈遲把脈的。
“直接把人帶過來就行了。”薑婉寧道。
很快,王大人跟太醫還有幾位內侍就來了。
太醫給沈遲診脈,隻覺的這脈象比起做天,又差了些許,仔細看沈遲的臉色,似乎更差了。
說了一些萬金油的話,太醫退到了一邊兒。
“辰王殿下一直很惦記沈大人的狀況,要不是政務繁忙,殿下定是要親自上門探望的。”王大人道。
“微臣何德何能,勞殿下如此惦念。”沈遲感激道。
“沈大人不必謙虛。”王大人道,“您在錦衣衛辦的幾件差事,可都很漂亮。”
“是指揮使跟各位同僚共同的功勞,可不是我一個人。”沈遲道。
“所以說,沈大人謙虛,換了旁人,恨不得把所有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王大人笑著道。
沈遲笑了兩聲之後開始劇烈咳嗽,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越發難看了。
“殿下送的藥材,我已經交給沈夫人了。”王大人又道,“我就不耽擱沈大人休息了,告辭。”
出了沈宅,太醫一臉凝重的跟王大人說了沈遲的情況。
“按著你的意思,沒有幾天活頭了?”王大人有些吃驚。
“暫時還不能這麽肯定,今兒個的脈象就比昨兒個差了一些,若是一直這麽持續下去,自然是的。”太醫道。
“那我們明日再來。”
沈遲喝了口茶水潤嗓子,“我剛才咳得,逼真不?”
“你病歪歪的躺著就是了。”薑婉寧嗔道,“太醫看脈象跟臉色,你咳嗽跟不咳嗽,沒什麽影響的。不過,確實逼真的很,我剛才都產生了你會一口氣上不來的錯覺。”
沈遲很得意,“這也是本事。”
“看樣子,這幾天都不能消停了。”薑婉寧歎氣。
“就當打發時間了,你不是說了嗎,他們要的是一個肯定,得到了,自然就消停了。”沈遲道。
“還有那位跟四皇子呢,你信不信,晚飯之前,四皇子會來。”薑婉寧道。
“我也沒什麽雄心壯誌,本事也不大,怎麽就抓著我不放了?”沈遲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這是抓著你不放嗎?你少得意了!要不是他們都以為舅舅不在了,輪得到你嗎?”薑婉寧毫不留情的拆台,在那些人眼裏,看重的是談家軍,沈遲雖然姓沈,可也有談家的血脈,在他們看來,他就是談老將軍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