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殺手的無奈
“你藏得很深!”
張如瑾說道,
“在一個多月前,張元福被一隻黑衣鬼差點奪了身體。”
“人死之後是不是真的會變成鬼?”
“但是唐賴賴真的不是張元福殺的!”
“對了,張元福身邊有個小魏,你見過沒?!”
“我覺得那個小魏可能有問題!”
孫良媛一直沉默,因為她拿捏不準這個張如瑾!自己是該提防這個張如瑾,還是跟他合作?
所以張如瑾說話,都是自顧自的說,但是信號很明顯,是跟她釋放合作信號。
孫良媛糾正一下張如瑾的用詞,
“他是你爹!你這麽一口一個張遠福合適嗎?”
張如瑾目視前方,麵露凶光,
“我爹?哼!你確定?!”
孫良媛不再這個稱呼上較真了,這張元福可能真的沒有給這個兒子一丁點的提示,
“你說的小魏是誰?”
張如瑾說道,“招商部的那個經理,但是我根本沒有見過有這麽一個人!好像隻有楊固北見過吧!”
“停車!”孫良媛說道。
張如瑾停車,孫良媛轉頭,
“你真的沒有見過那個小魏?!”
張如瑾皺眉,“一個多月前,還請了一個道士幫忙,那道士也沒有見到什麽小魏!”
孫良媛握拳,轉頭冷冰冰的看著張如瑾,
“你好像當時並不在場,請那個道士,是楊固北請的吧?”
“你是怎麽知道的?!”
張如瑾側頭,
“你覺得混吃等死,才是我該做的?!”
“多少人惦記唐賴賴的錢,你不知道?”
“他那麽刻意的敗光家產,目的是什麽?”
“我不該知道嗎?!”
張如瑾連番的反問,孫良媛不言語。她現在必須承認,這不是一個真的娘炮,而是一直在裝,
“我見過那個小魏,我們調查過,他是唐賴賴的兒子!”
張如瑾表情呆了一下,然後說道,
“是就是他請你們來的!像你們這些人,張元福未必出的起價錢!”
孫良媛說道,
“我也曾這麽想!現在是一家公司做房產置業顧問了!而且他好像並不知道自己是唐賴賴的兒子!”
說完就不再說話,車子沒有上高架,而是在高架下方一直不緊不慢的開著。
張如瑾說了那麽多,她好像並不打算繼續跟張如瑾探討。
車子在路過一個居民區時候,進入輔路,張如瑾把自己停在路邊,找了一家藥店,買了紗布和酒精,又買了一盒消炎藥。
回到車上,發現孫良媛不在車上,把東西扔後座上,直接發動了車子,鬆開手刹時候,後車門打開了。
孫良媛跟一個幽靈一樣出現,一言不發鑽到了車裏。張如瑾問道,
“你去哪?”
孫良媛反問,“你去哪?”
張如瑾,
“去警局!”
“你呢?一起去?”
“還是你自己找地方藏起來?”
孫良媛揮揮手,示意先開車。
車子繼續沿著西繞城高架橋下方走,孫良媛一直沉默,她對張如瑾並不信任,所以不想多談。有一點她很確定,張如瑾即使自己沒有殺死,這張如瑾還是會死,而且必須死!
就在剛才買藥的時候,她下車解決掉了一個綏原本地的私家偵探,不對,而是跨行做殺手的私家偵探。
車子到了中央大道西延段,張如瑾車頭左轉開始加速。
後方兩輛車,也先後提速。
十分鍾內,連闖三個紅綠燈。過了蔚河大橋,車子右轉,綏原市警局的牌子出現在前方。
孫良媛放下了最後一絲的戒備,自己跟張如瑾應該算是一根繩上螞蚱了,雇主要殺,那麽她就保下張如瑾。
殺人做到他們這種級別,很多古古怪怪的事也見過不少。即使有鬼又能如何?如果鬼真能現身殺人,那麽還需要請他們來殺人!
“別進去!一直往南開!”孫良媛說道。
張如瑾一腳油門,沒有在市局門口停頓半秒。
孫良媛開口了,
“那個官靜不是你媳婦,我們調查過,她和你去年突然結婚,而在一個多月前,突然多出一個女兒!”
張如瑾說道,“結果是什麽?!”
孫良媛,“沒有什麽結果,她可能也是一個受害者!”
“而且我們也沒有敢深入跟進!這個官靜的老公,算了,不說這個了!”
“那保險櫃裏,應該是個孩子!”
“是孟守直的兒子!”
張如瑾眯眼,“能不能說的清楚一些!”
孫良媛,
“孟守直是唐賴賴的風水顧問,有一定的道行,擺滿月酒,目的是想從唐賴賴的這些手下口裏知道誰掌握著唐賴賴的那些錢。”
“不過孟守直全家都死絕了!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
“而我們曾經試圖聯係組織的陰陽顧問,但卻一直沒有音訊。”
孫良媛接下裏的話,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她不是一個修道者,所以知道的很有限。
此行來到綏原完全是奔著許靳來的,結果意外的接了這麽一個活……
張淑潔坐在王哲家的門口台階上,一張臉能掛下寒霜來。
門口一輛紅色的小汽車。
官晴拿著王哲的畫像,從王哲家裏走出來,好像並沒看到張淑潔。
王哲已經被陰玲慧先一步送進了沐竹村裏了。
她是自持身份,覺得跟陰玲慧搶人,有些傷表麵的和氣,所以直到初二早上,才幫助這個兒官晴來到王哲家。
可是她好像來晚了幾分鍾,陰玲慧連招呼都不打,就把王哲給帶走了。
這個吃相很難看!
陰玲慧手下缺人嗎?肯定不缺!她是故意的!
可是張淑潔需要王哲,而且把王哲當成一個當下最要的棋子,可是這陰玲慧根本不給她任何的機會!
……
淩晨一點,熱浪催人衣。
月如盤,星辰漫天。
坐標函西省城綏原市沐竹村西,澗河旁邊一棟出租樓四層。
402房間裏,一個單人床,一把椅子,一張桌,四個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占了不足六平米的房間一半空間。
白小劍光著膀子,盤膝坐在床頭,盯著前方四個蛇皮袋發呆。
失業快一個月了,這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薪資比較靠譜的,可是試用期結束,就把他打法走了。
這個月的房租啊,跟誰要?
跟他爹媽去要?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為他爹媽早在十年前就埋墳裏了,後來還是村長看在是本家的份上助他讀完大學。
唉,要是我是村長的兒子就好了。其實我可以做村長的女婿也不錯!
但頭疼的是,這村長家一個姑娘五個兒子,需要個上門女婿嗎?
再說了,她家的姑娘打心眼就討厭他,因為他是真拿村長沒當外人,要錢比跟親爹要的都勤快。
村長家的姑娘討厭我,憑什麽啊?我長得難道不如她那個鞋拔子臉老公強?
歪了!歪了!村長女兒雖然和他同齡,但是已經嫁人三年多了,現在雙胞胎兒子都斷奶了。
不能!不能!作孽啊,要是我當了繼父,養兩個雙胞胎兒子,以後都跟我一個屌樣咋辦啊?
一個激靈,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站起來,走到窗戶前,叼著煙,雙目沿著澗河上下遊看。
這絕對不是在欣賞什麽夜景,而是琢磨著,會不會有個城中村的姑娘突然跳河了,自己下去救上來,上周這河裏就跳了一個城中村的大媳婦進去,可惜啊,救人的不是自己。
那救人的民工兄弟就在他樓下,得到了一萬報酬!
幻想著河裏突然出現落水美人,自己該以什麽樣的姿勢去救人,想著想著,這雙目就渙散了,臉上露出了一副人生贏家的笑容。
“救命!救命!”
白小劍瞬間身體僵硬,一秒鍾之後,猛然轉頭,看到澗河中一個女人正在起起伏伏,水麵水波蕩漾。
“姑娘別怕,我來了!”
白小劍轉身一溜煙下了樓,從院子踩著滿院子的電動車躍上了院牆,然後一個縱身一躍,就落入澗河中。
“咕咚咕咚”
猛喝幾口澗河的水,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會遊泳。
“救命啊,救命啊。”
一分鍾不到,他就被人勒著脖子拖上了岸。從他落水到被救上來,前後不到倆分鍾!
上了岸,想把喝進去的水吐出來,這電視上不是都這麽演的?可幹嘔半天,隻是吐了兩滴口水。
這一天都沒有吃飯了,這點水,連個水飽都談不上。
直起腰看看救自己的人,此人四方臉,一米八,豹目,獅鼻,闊口,一排整齊的白牙。
“謝……我去!咋是你?”
救他的居然是前幾天救人的那個住他樓下的民工。
哥們?你難道是一直都蹲在這澗河邊等著人落水?現在社會競爭壓力都這麽大了?這不跨行都沒活路了?你一個民工一天不搬磚?每天盯著一條河作甚?
這民工甕聲聞氣說道,
“兄弟,這跳下去是不是,就很多以前想不開的,就想開了?”
白小劍仰頭,想開你妹啊?哥哥沒想自殺好不好?
這一邊想著,一邊還在沿著澗河在看剛才自己看到的女孩落水地方。
但是來回掃視,除了不時傳來的“呱呱”的蛙叫,根本不像有人跳河。白小劍不死心,沿著河畔朝著上遊快步走去。
後麵的民工兄弟追在後麵,“嘿!兄弟,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