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沐竹詭事
白小劍走到自己看到女子落水的地方,撓撓頭,
“唉?你剛才有沒有聽見有人喊救命?”
“就在這裏!”
說著伸手指指澗河水中某處,這民工搖頭,說道,
“沒啊。”
看白小劍一副不信任的表情,伸手指指白小劍跳出來的院牆下方,
“我一直在那抓蛤蟆,要是有人跳水,我怎麽會不知道?”
白小劍順著這民工指的方向看去,那裏一個被封口的塑料袋裏麵的蛤蟆還在亂蹦躂。
白小劍仔細再想剛才的救命聲,好像短促,好像聽到了,但也沒有聽到,而河裏撲騰的女人,會不會是自己的幻覺?畢竟自己聽到呼救聲,壓根沒有多看一眼,就急著下來了,
“謝謝啊,兄弟你叫啥?”
這民工說道,“張小兵!”
白小劍聽完先是錯愕,之後伸手抓住張小兵的手說道,
“兄弟,有沒有興趣去派出所改名?”
張小兵跟看白癡一樣看著白小劍,白小劍說道,
“我叫白小劍!”
“我覺得咱倆的名字都起的太隨意,你看這城裏人,起名哪個不是星辰宇宙,浩然爭氣啥的?”
張小兵覺得遇到一個神經病了,擺擺手說道,“沒什麽不好的,我家裏兄弟四個,我老小,所以叫小兵,我覺得挺好!”
白小劍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妹妹?”
張小兵本來已經不打算跟這白小劍再說廢話了,但是聽到白小劍這句話,轉頭疑惑的問道,
“你咋知道的?”
白小劍隨意說道,“猜的!”
心裏是在詛咒,這一天網絡鋪天蓋地的提高這小棉襖的地位,整的獨生子想繼承老丈人的遺產難度越來越大。
走到張小兵剛才蹲著的牆根,說道,“這一晚上能抓幾隻?”
張小兵說道,“想抓多少,能抓多少,我都沒有下河,就抓了七隻了!七隻也夠我……”
白小劍拿起塑料袋,說道,“那你下河再抓點,我回去幫你把這幾隻先煮了!”
說完拿著塑料袋輕巧的爬上了牆頭。
張小兵有些鬱悶的喊道,
“唉?你這不對啊?我救了你,你還順手把我的蛤蟆拿走是不是有點……”
白小劍頭也沒回,喊道,
“你這人也太現實了吧,說不定你明天就用到了幫忙了是不?”
“再說了,我總不能以身相許吧?我也不是個女人啊!”
白小劍清水煮蛤蟆,吃了個半飽,雙手枕臂,躺在床上幻想著自己明日致富美夢,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而他從回到屋子,吃蛤蟆,都沒有注意到家裏多出來一個蛇皮袋。
不然說這搞藝術的,缺少幻想是沒前途,這幻想過頭了,會跟一條鹹魚沒有什麽區別。
淩晨四點:
白小劍夢見自己家裏突然村長家的女兒芳芳來了,隱約好像說是自己離家出走了,好像老公對他不好,她思來想去沒個落腳的地方,就來投奔他了。
稀裏糊塗的,村長的閨女,就躺在他的穿上,而且和他蓋著一床被子。
同樣是春意黯然中,村長的閨女開始撫摸他的臉,他的臉開始發燙,渾身的燥熱。
當他準備虎軀一震,做點什麽時候,猛然驚醒。
接著就感覺自己的臉有些麻,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身後摸一把,毛茸茸的。
“啊——”一聲驚叫。
白小劍從床上坐起來,伸手開燈。
屋內,細小的蚊蟲飛蛾如煙,而他此時才感覺自己的臉是被這些蚊蟲咬的腫了。
他揮手枕巾,走到陽台想看看是不是紗窗開了。
走到陽台發現紗窗不但沒有開,裏麵的玻璃也關著。
接著突然有個黑色的東西從窗戶上向下沉了下去,白小劍先是愣了兩秒。
接著吞一口唾沫,腦袋!剛才窗戶上有一顆腦袋在看著他。
“媽呀——”
第二聲驚叫,他坐了起來。
饅頭大汗,但是還是第一時間伸手把燈按亮。
臉上火辣辣的,眼皮隻能睜開一個小縫,這不是還在夢中,而是蚊子叮了一臉的包。這臉真的腫了!
蚊帳,我的蚊帳呢?仔細回想,昨晚救人歸來時候,好像床上蚊帳就沒了。
缺德啊,我XX你先人!蚊帳都偷,這是該多窮,多賤啊!
暗罵過之後,小心翼翼的走到不足兩平米的陽台小心翼翼的看看窗戶,確定沒有一個人腦袋,這才長長呼氣。接著轉身繼續盯著那空空蕩蕩的掛蚊帳的鉤子看了半晌。
他要去找房東,如果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個月的房租,他打死都不還!再說了,自己好像記得有三千塊錢也丟了!
不行,三千有點多,說三千房東肯定不信,那就丟個六百好了,比房租少一百!對!我就是丟了六百,六百三十幾塊吧!
房東是一對外地的夫妻,這女人綿善,但這男人有些犯二。經常拎著板凳收租,動不動就以各種理由克扣租戶的押金。
白小劍兜比臉幹淨,蚊帳是小事,他就是奔著這小板凳去的!你敢打,我就敢挨!誰怕誰?
房東李樹貴在查看完監控後,確定這白小劍昨天除了翻牆出去一趟,沒有外出記錄。
而他昨天催房租時候,這白小劍家裏確實有個蚊帳!
但是這租戶丟了東西,他不能說沒有責任。畢竟片區民警都兩次警告他必須在出租樓裏安裝監控,同時進行入住人員實名登記,他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因為九月份他能不能跟這樓的主人續簽租約還不一定。
但想從他身上訛錢,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左手拎著板凳,右手扯著白小劍的衣領,先給一個下馬威,方便接下來跟這個白小劍討價還價。
但是這拎著這小子上樓時候,李樹貴突然隱約有種不妙的感覺,這小子根本沒有對自己的這種氣場給出一個合理的反饋!
進了之後,李樹貴先是把板凳“咣當”一聲扔在地上。
這一次白小劍終於身體哆嗦一下。
李樹貴目光落在地上的五個蛇皮袋上,隻是一眼,這李樹貴就發現了大問題。
這個小子從住進來到現在,一共四個蛇皮袋,除了拿出來一套被褥,連一雙襪子都沒有見從這些袋子裏取出來過。
“你家裏今天來過人?”李樹貴說道。
白小劍坐到床上,盤膝等著李樹貴的表演,
“是啊!要是沒人來?我怎麽會把蚊帳都丟了?”
李樹貴盯著第五個蛇皮袋,慢條斯理說道,
“這個袋子哪裏來的?”
白小劍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家裏多了一個蛇皮袋!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會不會真的是村長家女兒來了?要跟自己住在一起了?
白小劍下床,而這李樹貴從白小劍那錯愕和驚喜的表情裏讀出了海量內容,但是具體有哪些內容來不及梳理,他必須在白小劍之前打開這個突然多出來的蛇皮袋,隻要蛇皮袋裏麵找到那蚊帳,這接下來的可能就很多了!
白小劍還是慢了一拍,李樹貴先一步打開了蛇皮袋,隻聽嘩啦一聲,之後就是寂靜,接著一聲如雷鳴般的大吼,
“殺人啦!殺人啦——”
白小劍在看清楚袋子裏麵的屍體時候,跟著尖叫,
“殺人了,殺人啦!”
他一邊叫,一邊跑,出了樓,徑直朝著村子外逃去。
他已經嚇破了膽,死人了,真的死人了!
村口近在咫尺,一輛警車停在村口。
他驚叫著朝著警車跑去,警車內也同時下來兩個人。
當白小劍大叫著伸手去抓警察的胳膊時候,突然眼前場景變化,他手上帶著手銬,被關在一個鐵籠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我沒有殺人!”
他在喊,跟前的籠子裏麵也傳來跟大合唱一樣的聲音,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白小劍左右看,這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密密麻麻的都是鐵籠,籠子仿若是一張宣紙上的方格,每個格子裏都有一個人呈“大”字釘在格子裏,如他一般.……
“走吧,和我一起去,把張元福扣在我這裏!”張淑潔朝著站在她身後的白孟溪說道。
白孟溪沒有動,同時也攔在了張淑潔的前方,
“戶主!算了!張元福究竟充當什麽角色,我們都沒有一點眉目,如果是一個坑,是為別人準備的,咱們如此冒冒失失進入,我覺得不妥。”
“什麽也不做嗎?”張淑潔問道。
白孟溪垂頭,好一陣,這才說道,
“嗯!”
“我們就等他們露出馬腳!隻要逮住,就往死裏整!”
張淑潔搖頭,“你說了等於沒說!”
“我要親自進入沐竹看一眼!”
白孟溪說道,
“戶主,你忍一忍!”
張淑潔斬釘截鐵,“我有陰陽體,我不信這個沐竹村能把我如何!”
白孟溪語重心長說道,
“戶主,不是說好了,先調查張元福的事?他可能關係著綏原失蹤的近三百多個人!”
張淑潔搖頭,
“都是王禹平的一麵之詞!”
說著張淑潔身體一分為二,一個身體就要離開,白孟溪直接動用結界給罩住,語氣誠摯道,
“唉,戶主!我白孟溪確實貪生怕死,但也不想頻繁的寄人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