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人社坍塌
她的分身,此時帶著白孟溪和王禹平就在供蒼山鬆樹下。
地府哪幾張百鬼圖現在在綏原。她其實很想直接問陰玲慧,可是她直覺自己不能張嘴。
陰玲慧大半夜的跑自己家裏,隻是為給自己送個消息?陰玲慧沒有那麽熱心腸,所以她不能開口求陰玲慧。
再說了,這麽一點小事,隻要在綏原地界陰陽路口,隨便等一個地府鬼差問問就可以。
供蒼山下,王禹平蹲下也看了好一陣石板,轉身衝著張淑潔說道,
“戶主,這囚舍不會有事,你不死,她也不會死!”
白孟溪鄙夷,“屁話,一個石板上的畫像,你殺給我看看!”
王禹平翻個白眼,
“你能不能別老這麽針對我成不?”
“這囚舍是在凡間有肉身的!”
“而且也肯定拜訪過戶主!”
白孟溪聳肩,“你就胡謅吧!這大道三千,我活了幾百年了,都不敢說,我對這陰間代理人這一行有多了解!”
王禹平,“你就是活一萬年,都縮在龜殼裏,能知道個啥?”
白孟溪胳膊暴漲,一把卡住了王禹平的脖子,
“你再給奶奶我說一遍?!”
張淑潔大聲喊道,“你倆有完沒完,一天到晚吵!”
白孟溪收手,“戶主,千萬別聽這個昆侖餘孽的,他說的話,你可以當一個屁,這家夥潛伏在您身邊肯定有所圖謀!”
王禹平,“圖謀個屁,我昆侖現在沒有一毛錢關係了!”
王禹平急眼,張淑潔年輕沒有錯。也熱血,但是也容易放大一些子虛烏有的陰謀論。自己肉身已經羽化,空留一個元神,還是尚如淵和官靜合力幫助奪舍了王禹平的靈魂。
但是重生根本沒有什麽希望,昆侖命師是厲害,可是也不可能讓死人重生,封正是術法,有時間和空間限製,如果真的牛鼻到任意封正,那不是命師而是真的神仙。
他現在就是一個鬼修,隻是想跟著張淑潔盡快提升實力。
當然救尚如淵和官靜離開綏原,也是他想做的。可惜他在張淑潔的眼裏分量還是太低。一旦張淑潔發現他有二心,可能隨時驅逐他。
“好了,都少說兩句,我去一趟陰間路!”張淑潔說道。
王禹平說道,“戶主,您走過陰間路沒?”
白孟溪說道,“戶主是陰間行者!倆界通吃!”
王禹平這一次直接無視了白孟溪的挖苦,這個老烏龜,一把歲數活狗身上,照他的邏輯,這魚香肉絲是必須有魚了!
張淑潔也是對白孟溪一陣無語,
“我去紅岩村,那裏有個老婆子可以走陰!”
王禹平‘哦’了一聲,一副戶主大人真的厲害的崇拜表情。
白孟溪說道,“戶主,我和你一起去!”
王禹平我輕輕一握,“戶主,還有一件事,我想提醒您。”
張淑潔問道,“什麽事?”
王禹平,“戶主,袁應潮我覺得你該抽時間去收了!咱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這個袁應潮還是一個道台監察使!”
張淑潔臉上露出了一抹狂喜,是啊!道源空間被毀,基本算是廢了,就是重開道源,可能是幾十年後的事!
她的麾下,可不是隻能收一群孤魂野鬼!
“嗯!你說的有道理!”
“你和白孟溪,現在就去探探袁應潮的態度,如果他願意,我幫他重修道源空間!”
白孟溪一臉懵逼,“戶主?那可是道士!我們是鬼啊?”
王禹平淡淡說道,“你真的和那些世俗之人見識一樣淺薄,清源那個火尼赤怎麽把你攆的跟狗一樣跑到綏原的?”
白孟溪一臉的青光,顯然提起這個火尼赤讓他很不爽,
“他請了一個羅漢助陣,我打不過很正常!”
張淑潔笑著強調道,“那個羅漢就是火尼赤的手下!”
白孟溪徹底無語了,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蠢了?
“去吧,分頭行事!”張淑潔說完消失不見。
……
嶽文玉醒來,覺得渾渾噩噩,腦子都不大清醒,辦公室的沙發實在睡得渾身難受。
到衛生間幹嘔了半天,眼淚婆娑,吐了一點口水,沒有嘔吐成功。
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不記得,跟誰喝的也沒有什麽印象,他以前從來不喝酒,但是昨晚一下子喝的直接斷片了。
但是喝酒的原因他很清楚,心理不痛快,所以才喝的酒!
偵探事務所其實已經連續虧損了一年半,本想著最近關掉的。但因為陰玲慧提供的線索,一下子從警方那裏得到七百多萬。
這對於他這種小老板來說,算是一筆天文數字。
別看他有三個連鎖服裝店和一家餐飲用品店,其實這幾年互聯網衝擊實體行業,他的四個店,一年到頭,除去各種開支,加起來也不夠二十萬。
如今,因為這突然來的七百萬。
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麵前,這個偵探事務所,是他和高安樂一起開的。他並沒有刑偵的學曆,算是業餘愛好。
所以當初是他出錢,高安樂出力,股權對半,開的這家偵探事務所。
也就是說,現在這七百萬,要對半分的。這是割他肉,高安樂有什麽功勞?錢沒有出一分,能力在本次案件中,沒有展露出一丁點來。
憑什麽分錢?這就是他最近痛苦的由來!
他也想說服自己,生意合夥人,要能同患難,更能共富貴。
道理他懂,可最近每次看到高安樂帶著公司的交際花,進進出出這偵探事務所,他這心就不平衡。以前是表麵風光,現在是真的有錢了。
所以他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結婚結的有點早了?這高安樂要啥沒啥,結果找了一個這麽漂亮的女人!
泡了一杯濃茶坐下,然後盯著茶壺開始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
高安樂腳下踏著一陣風,推門而入,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玉哥,兩輛車都提回來了,這是你的,手續我都辦完了。”
嶽文玉點點頭,身後朝後一靠,一臉的疲憊。
高安樂走到沙發跟前,伸手端起茶壺,倒了一大杯,牛飲而盡。
嶽文玉皺眉,自己泡的醒酒茶,招呼都不打就喝光了?冷著臉說道,
“去,給我再泡一壺!”
高安樂嬉皮笑臉,端著茶壺再去接一杯,放到桌子上,同時說道,
“重新招聘的人員和崗位要求,我都發你郵箱了,你抽空看看。”
“我帶秋燕去一趟電腦城,今天就不回公司了。”
“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嶽文玉不耐煩的點點頭,就三個人的公司,有屁的事!
高安樂也不在意嶽文玉的表情,大步流星,朝著門外走去。
他也不在意嶽文玉的態度,因為嶽文玉屬於一個內向的人,多數時候都是繃著一張臉,高興時候發火,不高興時候也是發火,多年的朋友,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嶽文玉的變化。
又盯著茶壺開始發呆了好一陣,手機響起,是陰玲慧的,陰玲慧隻是例行飯前給個電話,問回不回家吃飯,嶽文玉說道,
“公司重新擴招,事情有點多,這兩天就不回去了。”
掛了陰玲慧的電話,又撥打了一號服裝門店,店長蘇子玲的電話,
“來事務所一趟!”
那邊傳來蘇子玲嬌滴滴的聲音,“老板,今天第一天開門,有兩個辭職不來了……”
嶽文玉不耐煩的說道,“那今天先關了,過兩天再開門!”
猶豫一下,可能覺得自己今天說話的語氣有點重,聲音稍微溫和一點,
“我這有一輛新車,你過來開過去。”
蘇子玲那邊半天沒有回音,嶽文玉等了一會,說道,
“咋了?”
“是不是我語氣太重了?”
蘇子玲連說“沒有,沒有,老板我馬上過去。”
蘇子玲一直把老板當成自己的偶像,是一個完美的男人,顧家也沒有架子。
而她能迅速成為店長,也是因為說話自帶那種發嗲的味道,這聲音能偷走男顧客的錢包,也能抓住老板的心。
嶽文玉突然說給她一輛車,把她給嚇到了。一顆心撲騰亂跳,她也知道老板最近發了一筆大財,沒想到會給她這個店長一輛車。
半小時後蘇子玲到了地下停車場,看到那輛車的時候,眼睛都直了。隻看車標也知道是三十萬起步。
繞著車轉一圈,一下子沒有忍住,撲過去親了老板一下.……
而嶽文玉自從老婆懷孕到現在,都是靠著意誌力在守身如玉!
昨晚宿醉,今天順利的人社坍塌了.……
在地下停車場大戰整整一下午,出停車場時候,已經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好像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走在前麵的嶽文玉回頭幾次看蘇子玲,蘇子玲都是一臉的嬌羞。
但是嶽文玉看蘇子玲,其實是在心疼自己的那輛嶄新的車!太不值了!(大概多數渣男都是這個樣!)
早知道活成高安樂那麽瀟灑這麽簡單,他這幾年都一直裝什麽啊?
兩人一起吃過飯,蘇子玲開著新車離開。
嶽文玉再次回到辦公室,他約了一個財務大咖,想著如何把錢從公司賬戶轉移到他名下,同時怎麽來設計一下高安樂夫妻兩個,讓兩人淨身出局。
買車也是這位財務大咖出的主意。
三個人的公司,以前從來沒有按流程走過什麽賬,而現在就是要讓老高犯錯。
跟這個財務大咖談到晚上十一點多,陰玲慧的電話又來了,嶽文玉一邊接電話,一邊親自送這個財務大咖出門。
陰玲慧隻是例行問候,嶽文玉是做賊心虛,接通電話還開了免提,故意讓陰玲慧知道他現在這個點,還在忙著跟人談事。
電話掛斷,人也送到了電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