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大人,出事了
女孩說道,“很簡單,做你想做的事!別要違背自己的內心!”
“隻有那樣你才能找到回頭的路!”
“這都是一場夢!”
“清原還有一個姑娘孤身在草原牧馬,她在等著你的歸來!”
嶽文玉突然轉身,同時大喊,“阿茹娜!”
他突然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的,是阿茹娜的聲音,那個不願意跟他回綏原的阿茹娜!
函西跟清源接壤,但是清源實在太大,比函西省大了七倍有餘!
綏原離得阿茹娜的家鄉太遠太遠,她的父母隻有她一個姑娘,所以希望嶽文玉能留在清原。
可是最終嶽文玉還是選擇的回來,因為她的母親歲數大了,一個人做生意一輩子,開了這四個店,這是她母親的心血,他也不能丟下。
身後沒有阿茹娜的影子,而嶽文玉感覺渾身都在打顫,他真的後悔,真的後悔了!
這真的是一場夢嗎?
他希望是,可是肚子餓的咕咕叫,還是提醒他,夢裏也會餓的!
主動給母親打了個電話,然後相約一起吃個午飯。
嶽文玉的母親,還在廣場和一群街坊嘮嗑,這是她的擅長,畢竟做一輩子生意,這口才要比普通人強一些。
她不願意回去,不是她想做一個惡人,而是這兒媳婦沒有一點的章法,生完孩子就開始亂跑。
大年夜不知去向,這幾天亂跑的更頻繁。她隻是想拴住這兒媳,讓收收心。
接到兒子的電話,她還是給陰玲慧打了個電話,說是自己在外麵跟幾個朋友吃飯,中午不回了。
這也是她這個婆婆的智慧,不想讓這小兩口出現矛盾。
陰玲慧多數時候,還是要比別人家的媳婦要本份的多,這一點她不否定。
不過理解歸理解,在跟兒子坐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吐槽,尿布不用肥皂,非要用洗衣液,家裏早上才做的菜,中午就倒在垃圾桶裏,前天買的饅頭連袋子口都不封,就放冰箱裏,昨天晚上拿出來,一點饅頭味道都沒了……
這些都是一些瑣事,但是嶽文玉的母親生氣的是,她無論說多少遍,陰玲慧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過她,壓根不把她的話當回事。
嶽文玉送老媽回家,再次回到偵探事務所,打開了電腦,他對陰玲慧是完全信任的,但是信任不代表陰玲慧這麽一天神神秘秘,他可以一直不管不顧。
家裏監控打開,然後手輕輕的再放在硯台上,然後打開了最近的視頻。
這一次他隻是看陰玲慧出門的視頻,通過出門時間來尋找一些規律。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或者說天大的問題!
陰玲慧好像一個幽靈,每次消失都沒有從門出去的視頻。回來也是直接從她與孩子的臥室出來。
夢?這真的是一場夢嗎?……
白延肅與王哲依舊在供蒼山,這裏真的是一幅畫,無論朝著哪個方向走,幾步之後,就回回到遠點。
白延肅身形飄渺,不時朝著四周一通猛砸,短短片刻之後,周圍被毀掉的雜草樹木都會恢複原樣。
沒有人出來要挾他們,也沒有人跟他倆說話。
折騰一會,王哲就盤膝坐下,白延肅卻是心有不甘依舊在做著嚐試。
王哲現在很篤定,他現在是被軟禁了!
而且軟禁他的九成的把握是陰玲慧!
綏原這麽多的域世界?難道不會是域世界搞鬼?這個可能不大,張淑潔既然親口說他可以免除域世界的糾纏,那肯定不是空口白話。
所以無論綏原有多少域世界,可以先排除域世界!
第二點,這裏是陰玲慧封印尚如淵的地方,也是自己被魯奇等人埋葬之前來的地方。
那麽拓印走這囚舍的人呼之欲出,就是陰玲慧!
她在用囚舍鎮壓著尚如淵!
不過不巧,上次是他帶著白延肅打碎了神龕上麵的那一道符。所以神龕是白延肅毀掉的,而尚如淵現在再次被陰玲慧抓住,當然囚舍依舊在鎮壓著尚如淵,隻是地點在哪裏,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在白延肅剛才分析什麽百鬼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但是他太精明了,並沒有點破,還在一本正經的配合白延肅演戲,其實是想離開之後再從長計議。
可惜還是被抓了!
他現在就是等,隻要陰差出現,那麽一切推論都成立!或者有人詢問,他是怎麽發現陰玲慧被紅衣東西給盯上。
……
王哲猜的很對,陰玲慧是降智了,可是她手下的不是酒囊飯袋。
供蒼山白延肅和王哲出現,兩個衙司就跟上報了判官遲郵!遲郵沒有跟朱醜打招呼,也沒有跟陰玲慧報告。
直接就把這白延肅和王哲給扣在了供蒼山!
尚如淵確實不在原來的地方鎮壓著,但依舊在這供蒼山,白延肅一個天師去而複返,他要是放走,那是他腦子進水了。
任何意圖救走尚如淵的人,都必須留下!不!是隻要有嫌疑,就必須扣下,即使不能殺,放也到能到陰玲慧將尚如淵的價值榨幹方可放人。
陰玲慧看似一上午忙活家務事,可是她的腦子沒有空閑一會。
遲郵做的沒有錯!而且很正確,但王哲救尚如淵的可能微乎其微,王哲究竟為什麽跑供蒼山,需要弄清楚。
這個白延肅上次她也觀察過,不是一個善於算計的人,她識人麵相這一塊是有豐富經驗的,白延肅屬於短視且心胸狹隘的小人物!從談吐上也能佐證這一點。
就是給這白延肅十個膽子,也未必敢和城隍府做對!
王哲去供蒼山的原因先放一旁,當下她需要知道那個紅色的影子究竟是什麽東西!
但是她覺得王哲剛被遲郵囚禁起來,自己就跑去問,王哲肯定會以此作為交換條件從供蒼山出來。
她不能讓王哲出來,也不想殺死王哲!如果放出來,王哲繼續調查囚舍的下落,到時候,可能會惹出很多的麻煩。
想不明白,所以她不能去問。
交易不成,可能會被罵。
她需要想好措辭!……
張淑潔在沙發上看電視,不是她不想走。而是陰玲慧成功過的引起她的興趣,她需要陰玲慧幫忙。
杜先生逃走了,這與與囚舍沒有什麽關係!也虧她這人比較特殊,一個人都可以做到分頭行動。
一個身體調查囚舍,一個在這裏跟陰玲慧耗著。
她半夜找自己,什麽都不說。挺到天亮,突然說杜先生盜走王哲戒指的事。
這是跟她在示好,那麽肯定是有所圖。不然捏著這個籌碼,陰玲慧可以看著她死!把這麽大的事情透露出來,不可能沒有事。
現在把她晾在一邊了,無非是跟她打心理戰,看誰能耗的過誰罷了。
突然她的眼睛眯起,有人在窺視她!
張淑潔的目光看向了客廳電視牆的上方,那裏有一個攝像頭。張淑潔閉目,就看到了攝像頭對麵坐著的人——嶽文玉!
眉頭皺起,再看嶽文玉的電腦上,居然有八個家裏的監控視頻,笑著開口道,
“你老公對你不信任吧?”
“家裏裝七八個攝像頭!”
張淑潔慵懶的開口,陰玲慧正在收拾午飯之後的碗筷,聽到張淑潔的話,也淡淡笑著說道,
“他開的是偵探事務所,容易得罪人。”
“所以家裏安裝這些東西,也是為了家人多一份安全保障!”
張淑潔閉著眼,目光看向了嶽文玉的另外一隻手,突然眉頭一縮,起身說道,
“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陰玲慧問道,“怎麽了?”
張淑潔不悅的說道,“紅岩村,你的手下把給我帶路的走陰人抓走了!”
陰玲慧說道,“是嗎?”
“那我讓他們放人!”
張淑潔詭異的笑道,
“不用了!”
“我不準備查囚舍在哪了!”
說完打開門,朝著樓下走去。
陰玲慧放下抹布,快步追了出去。同時給朱醜傳音,
“派人去我丈夫的偵探事務所,看看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陰玲慧追上了張淑潔,
“不就是調查幾副百鬼圖?”
“需要自己親自走陰陽路?我告訴你好了!”
張淑潔掙開了陰玲慧的手,笑著說道,
“好了,別裝了!”
“王哲被你扣押了!”
陰玲慧心中震驚,但是臉上還是裝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我扣押他做什麽?”
張淑潔笑著說道,
“畫中仙公冶應道,是不是獻給你一副墨寶?”
陰玲慧這一顆心髒劇烈的抽搐一下,再沒有去阻攔張淑潔,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公冶應道的墨寶,當然就是《供蒼山水圖》,是囚禁王哲和白延肅的墨寶!
但張淑潔不可能看到墨寶的全貌,王哲和白延肅也不可能從裏麵出來!是誰走漏了消息?
朱醜的傳音到了,
“畫中仙的硯台在嶽文玉的辦公室裏!”
“現在就在他的手裏壓著!”
陰玲慧不是心髒抽搐了,而是感覺一道晴天霹靂打在了身上,身體不自覺的抖動一下。
那是公冶應道的法器!
嶽文玉手裏抓著硯台,那就是說,自己跟張淑潔的所有對話,都被他聽到了!
匆匆趕下樓,再去追張淑潔,她需要張淑潔抹除嶽文玉不正常的這一段記憶!
同時再給朱醜傳音,
“朱醜,去把硯台……”
話沒有說完,那邊朱醜的聲音就急促的傳來,
“大人,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