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說服大人
王哲把陰玲慧平舉到張淑潔跟前,
“把她帶出去,找個賓館住下。”
張淑潔卻不接,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你先告訴我你要做什麽?”
“為什麽不在這沐竹隨便找個賓館?”
王哲說道,
“村裏的賓館,你知道幾天沒有洗過被子?”
“有沒有皮膚病?”
“枕巾上如果有紅眼病病毒,也麻煩!”
張淑潔一臉不屑,
“她沒有你想的那麽脆弱”
“修道者都有離垢決護身,她一個陰神會怕你說的這些?”
王哲皺眉,
“為什麽我跟你說話感覺很費勁?”
“算了,你把封印撤了,我出去找個陰差幫忙!”
張淑潔朝著王哲的小腿踢一腳,
“你想死啊?多說兩句話怎麽了?”
“說!你在這沐竹村做什麽?!不說,我就不走了!”
王哲真的頭大,都拿出“囚舍”下落來交易了,這個張淑潔依舊能如此任性,這個世界跟笨蛋說話最累。
調整一下情緒,
“看到那個屋子裏的人是誰了沒?”
張淑潔順著王哲的目光,看向出租樓一層,掃視兩眼,之後驚詫的說道,
“那個心理醫生?!”
“他!為什麽我用神識看不到他?”
王哲說道,“他也是彘異!”
“他家的地下室,有上百顆人頭!”
張淑潔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飛起來了,她終於找到了元凶!找到了綏原其它不正常失蹤的那一百個人!
激動的拉著王哲就想親一口,但是突然陰玲慧身上一道幽光擋住了張淑潔靠近。
張淑潔不滿的看看陰玲慧,“你管的可真寬!”
之後又看向沈傳師所在的樓,興奮的說道,
“你養的那個腦袋,殺了二百多個人!”
“加上這地下室的一百多個!”
“正好夠數!萬歲!”
而王哲聽到張淑潔“你養的那個腦袋”就瞬間想到了佩琪,也想到了司徒矜卓說的話,如果王哲去調查佩琪,那麽肯定會殺死佩琪。
尚如淵,果然是一個高手!把自己關於供蒼山之前的記憶解開的鑰匙,放在這兩個他製造的彘異身上!
而司徒矜卓,無論阻攔不阻攔他,,其實他都不會再帶著彘異去供蒼山。因為那顆頭顱死亡,是因為陰玲慧殺她才暴露。
接著王哲在供蒼山發現了囚舍被拓印走,所以沈傳師,是不可能送到供蒼山找囚舍的。
張淑潔高興過之後,又犯難了,
“你說他是彘異,那我必須找到囚舍才能解決掉他了?”
“唉!給我希望,又給我絕望啊!”
一把抓住王哲肩膀,“說!囚舍在哪裏?!”
王哲說道,
“不用找囚舍,你把她帶沐竹村外,我來解決!”
張淑潔伸手,但是陰玲慧身上散發一股子氣息,把王哲與張淑潔之間隔開。
張淑潔伸手被彈開,一臉不高興,看著王哲說道,“把她扔地上!”
王哲垂頭,然後衝著陰玲慧說道,
“在這個彘異身旁有一個涅魔!你是不是很意外?”
陰玲慧眼皮抖動,想要醒來,王哲繼續說道,
“我說了,你睡覺是最好的選擇!”
“你如果想到的是把嶽文玉送到這個魔涅這裏來,讓兩個互相廝磨,那就不要著急起來。”
張淑潔也側耳,仔細聽王哲接下裏的話。
王哲繼續說道,
“嶽文玉出軌了對吧?而這個彘異就是因為老婆出軌才變成的彘異!你覺得巧不巧?”
“而且這個彘異還製造了一個魔涅,這個魔涅你說是不是能殺死那個紅影?”
“我覺得沒問題!而且她肯定能毀掉那個嶽文玉手裏的那個硯台!”
“硯台毀了之後,《供蒼山水圖》會不會被毀?”
“如果按著這麽發展,後果是什麽?”
張淑潔激動的大喊,“尚……他會跑掉!”
“我知道了,你老公手裏的那硯台,是鏡花水月!是那個真的硯台的投影!”
張淑潔感覺自己簡直無敵的聰明,說出結論得意的看著陰玲慧。
在對待尚如淵這件事上,她跟陰玲慧的態度是一致的,絕對不能讓跑掉!
王哲看著陰玲慧說道,
“我想你要不是今天這麽累,或許我又被你一聲不吭的扔嶽文玉身邊了!對吧?”
“睡吧!這個世界,沒有你,就如沒有我王哲一樣,不會停下運轉。”
“我其實不想救你,但我真的不想躺下!”
“鬆手吧!”
林玲慧護著王哲和她周圍的幽光散去,王哲再次把陰玲慧送到張淑潔跟前。
張淑潔卻不接,問道,
“你接下來做什麽?”
王哲淡淡說道,“他們的局注定失敗,但是失敗之前,我要和彘異換命!”
張淑潔說道,“你瘋了?彘異哪來的命格?!”
王哲,“活屍活我這麽久的也應該少有吧?”
“帶她離開,在沐竹村外,不要進來!”
“不要讓任何人引導嶽文玉靠近沐竹,等她醒來,我想一個物語電台裏麵出來的紅影,不至於讓一個陰神束手無策!”
張淑潔還想說什麽,但是王哲一臉不耐煩說道,“你留下來是想現在幫我修正命格?如果不是,現在馬上從我視線消失!”
張淑潔咬牙,很想說句,“修正就修正!”
可是她畢竟兩個身體,下決定比常人要多一倍的冷靜!
張淑潔抱著陰玲慧一臉鬱悶的離開。
下一個瞬間,就出現在沐竹村北麵的一條大街上,低頭看著陰玲慧,她很想把陰玲慧扔在地上來發泄心中的鬱悶。
無論願不願意承認,王哲一個腦子,比她兩個腦子都好使。
陰玲慧最終沒有被張淑潔扔在大街上,而是被張淑潔帶回了自己家裏。
……
王哲進入了沈傳師的房間,沈傳師沒有醒,在一堆破布中睡著,都能睡出一種優雅和酣暢,也算是一種境界。
不過這和王哲的預期是一樣的,他上次丟失陰差令,躲到沐竹來,當時沒有發現沈傳師,沈傳師也沒有發現王哲,這就說明,這裏不是王哲的禁區。
他不願意進來,隻是在拖延時間,等待合適的時機。
轉動脖子,捏著手腳,然後煞氣出現,飛速把自己的皮脫了下來,之後手法嫻熟的打入沈傳師體內煞氣,之後把沈傳師的皮套在自己身上。
做完一切,然後伸手摸腹部位置,陰差令沒有出現。
王哲一臉冷笑,衝著還在沉睡的沈傳師淡淡說道,
“我不可能一個坑裏栽兩次!”
“恭喜你,你永生了!”
說完之後翻牆出去,落到澗河旁邊時候,猛然一把,將身上的沈傳師的皮扯掉,然後煞氣攪成齏粉拋入河中。
他的身邊的泥土開始翻滾,王哲身體快速的沉入了泥土中。
……
張淑潔沒有睡,而是一直神識死死盯著沈傳師的房間,看到王哲做的一切,覺得莫名其妙。
但是總感覺有種不明覺厲的心悸,王哲究竟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既然跟沈傳師換命,為什麽出去就把沈傳師的皮給揭掉了?
她想不明白,但還是盯著沈傳師在看。
這是她第一次看完整的剝皮,本該血淋淋的畫麵,可是在王哲這裏,比脫衣服還快!
而且一個一米八,一個一米七出頭,大小都不一樣,是怎麽套上去的?
想不明白,索性繼續往下看。
王哲沉入了地下,十分鍾之後:
沈傳師突兀的坐起來,推開房門,然後四處張望,接著咳嗽一聲,感應燈亮起。
走到了衛生間門口站定,對著牆上的鏡子歪脖,嘟嘴,蘭花指托著腮幫子,搔首弄姿。
張淑潔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是好奇心讓她不想挪開視線。
沈傳師在鏡子前忘我的自我欣賞幾分鍾,突然一拳打在了鏡子上,之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你個婊子?你去又偷漢子了?老子的皮都被人剝了!你死哪裏去了?!”
樓道燈光閃爍一下,一個外國女人穿的嚴嚴實實的黑色長款棉衣出現。
沈傳師上去抓著女人的頭發,就朝著牆壁猛/撞。
張淑潔站起來,她看清楚這張臉了,當初無常殿內,唯一的一個外國女人,名叫沈雀嫋,長得很漂亮。
那個夏休甫還一而再的要求留下這個沈雀嫋。
隻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終究沒有逃脫這個沈傳師的魔爪!
一連七次撞擊,女人滿臉血汙,卻一點都不敢反抗。
沈傳師拿起樓道裏的一根墩布棍子,高高舉起,朝著沈雀嫋的脖子上刺。
“住手!”一聲陰柔的聲音從沈傳師的嘴裏發出。
然後墩布被扔的遠遠的,接著俯身下去查看沈雀嫋,手抓在沈雀嫋胳膊上,那種陰柔的樣子突然變成了一種歇斯底裏的瘋狂,
抓起沈雀嫋朝著牆壁再次猛砸。
“反了,反了天了!”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綏原陰差,你居然敢當著本陰差的麵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可是這張最是由一個陰柔的男人控製,身體卻依舊是沈傳師在控製。
張淑潔沒有去阻攔,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沈雀嫋跟那個沈傳師一樣,都不是正常人。如果不是現在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一棟樓,神識大範圍搜索,根本看不到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