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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刺客現

  “陛下駕到。”


  隨著宮人的高呼,議論不休的人群紛紛止住聲,齊齊跪下行禮:“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


  慶元帝的聲音略沉,不難猜出此時他的臉色定不太好看。


  增派的禁軍為高台平添了肅穆之氣,眾人是大氣也不敢出,全然不如晌午的祥和自在,也是啊,這官家獵場,陛下駕臨,卻一而再的出事,於天家威嚴置於何地!

  侯府的矮幾離主位的陛下很近,阿酒的手心不自覺在發汗,黏膩膩的,指間要並攏得很緊像是粘連在一起才勉強握住銀筷,都快小半個時辰了,晚膳還要用到幾時?

  阿酒迅速朝慶元帝那兒飛了幾眼,陛下麵前的膳桌已撤了主食,但他絲毫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難道是在等鄭小將軍緝拿住刺客?


  垂掛在天邊的日頭剛落下去一點兒,營地四處便陸續亮起火把,各家的矮幾上俱換成新鮮的果子茶點,陛下未走,他們自也不敢先離席。


  明翠彎腰給她係上薄披風,“姑娘,夜間露水重,小心著涼了。”


  阿酒趁機握了握她的手,眸中滿是擔心和疑惑,下一瞬,明翠不動聲色的拍拍她,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量說道:“姑娘再略坐會兒也就該回了。”


  聞言,阿酒微微點了兩下頭,夫人去陪伴貴妃娘娘,世子爺又於她對麵坐著,她不能當眾露怯叫旁人見了生笑。


  忽的由遠及近傳來盔甲撞在一起的‘唰唰’聲,阿酒屏息望去,隻見鄭舜領著一隊禁軍一路小跑至高台之下,“陛下,刺客抓到了。”


  話落,禁軍把五花大綁的黑衣人押出來。


  高台四周的火光太盛,反讓黑衣人籠於陰影之下,一時看不清他的麵貌。


  鄭舜取過火把照至黑衣人麵前,少頃,高台處處可聞眾人倒吸的涼氣,這下,靜默半晌的高台議論聲聲迭起。


  黑衣人約莫四十左右,頭發亂得和稻草窩差不離,臉上用鼻青臉腫來形容都說輕了,不用想也知是鄭小將軍的手筆,那旁人驚的是鄭小將軍出手太過了?


  “禮兒,可有話說?”慶元帝冷不丁的發問。


  大殿下陳牧禮忙跪下來,聲音透了絲慌亂,“父皇容稟,李忠先前確為兒臣府裏的管事,可已失蹤五六個月之久,兒臣,兒臣也一直在找他。”


  “這麽巧?”慶元帝輕飄飄的說道,“可有上報京兆尹張貼尋人告示?”


  陳牧禮的頭埋得更低了些,“不,不曾,兒臣不願為府中私事勞煩府尹大人,父皇明見。”


  忽的,慶元帝站起身,見狀,旁人均跪下來,“你究竟在府裏謀什麽事,朕不是一無所知,想著你是皇長子,比皇弟們急些也能理解!如今,是已經按捺不住了,皇子的身份不夠還想再進一步!”


  慶元帝字字指責,句句質問,陳牧禮隨即顫聲說道:“兒臣不敢,望父皇明察!”


  旁人看陛下是真動了怒,齊聲道:“陛下息怒。”


  “好啊,不給你個申辯的機會,你怕是也不死心,讓他說!”


  語畢,眾人的視線皆落在李掌事的身上,他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怕是大殿下連夜要被逐出京都,流放封地。


  “奴才.……奴才……”李掌事支吾了半天說不出後話,猛然間抬起頭瞪向景嶸羽這邊。


  阿酒確認自己沒看錯,他在看的就是世子爺!

  李掌事一臉憤恨,反觀世子爺倒似全不在意,半晌後,他咬牙切齒的喊道:“是世子爺!是世子爺囚了奴才,想,想危害大殿下!此事也是世子爺一手操辦!陛下明見!大殿下冤枉,奴才冤枉!”


  “冤枉?你這是把朕當傻子!朕且問你,世子囚了你五六個月之久,你寧死不從,那還留你個無用的奴才做甚?難不成他早在五六個月前就想著要在城西獵場謀害大殿下?”


  “是,是的。”


  語畢,陳牧禮認命的闔上眼,心裏暗罵道:這個蠢貨!

  “聽見了吧,禮兒,你這仆人當真是忠當真是愚哪!”慶元帝冷笑道。


  陳牧禮再不做決斷,怕是京都城中再無大皇子府,南朝子民再無人記得他!

  思及此,他從地上起身行至下首,一把抽出禁軍的佩劍架在李掌事的脖頸,“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賊子!侯府世子也是你能攀誣的?他若是想做局,何以還把你留得好好的,讓鄭小將軍抓了個活口押至陛下麵前?直接趁亂殺了你豈不是一舉兩得!”


  李掌事一聽,連分辯之語都說不出來,隻曉得直呼冤枉,“奴才,奴才不知世子爺的用意!可奴才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他怎麽曉得世子爺為何要囚他五六個月,除了剛被抓的那日受了些皮肉傷,侯府的人就再也沒動過刑,隻把他囚於水牢,吃喝不缺的養著他,他還以為世子爺要用懷柔之策打動他!

  誰料到前幾日,突來兩個人迷暈了他,之後他就失了意識,再醒過來,衣裳換了,所處的地方也換了,他一心想著跑回大皇子府,還沒跑出幾步就被禁軍圍住,他是下意識才抽出了腰間的劍,轉瞬間,他就被拿下扭送到這兒了!

  聽禁軍說什麽‘行刺’,他方知後怕,可誰會信啊?世子爺囚他五六個月,好生養著,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別說旁人不信,他都不信!


  片刻後,李掌事昂首大呼,“奴才,是奴才一人所為,求陛下賜罪!”


  “你一人?你一人是如何入的獵場?又是如何混至皇帳附近?衝撞後妃後竟能僅憑一己之身,讓訓練有素的禁軍在營地找了兩個時辰之久才將你拿下!朕竟不知,大皇子府的能人異士如此之多!”


  李掌事額頭的冷汗直冒,他還能如何答?這屎盆子,他摘不幹淨了!

  “還不快說!”陳牧禮的劍又抵進一寸,壓低聲量威脅道:“你已是死罪難逃,老實招了,本殿保你家人無虞!”


  大殿下的言外之意,他如何不懂,隻一瞬他就做了決斷,脖子一挺往鋒利的劍刃上抹,下一瞬,他脖頸間的血噴射出來,他撐著最後一口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僅……小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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