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雲海之內
白雲宛如凝實的沙土，在明動和樓石方入白雲之中，五髒六腑仿佛要被擠裂。白雲之中沒有元氣，明動下意識用元力推了下凝實的白雲，卻發現本該軟綿綿的白雲紋絲不動。
明動心駭，急忙掌聚起生死二氣揮掌拍去，青灰之光所過那白雲才像霧一樣散去，然而僅限於青灰之光籠罩的地方，出了青灰之光，那白雲牢固的可怕。
明動尋了個方向，如狗刨沙鑽去。
好在樓石並未離得太遠，約莫花了五個呼吸，明動便找打他。別看隻是五個呼吸，那樓石衣衫侵染由體內溢出的鮮血，整個人更是奄奄一息。
白雲之中，明動想要一步躥去極其難，隻有慢慢朝樓石貼過去，跟著在小心翼翼保住樓石，胸口護住樓石的正麵，背後由自身的力量抗住白雲壓迫，如此樓石正麵就沒了壓力。
明動雙手搖起手花像扇蚊子一樣驅散白雲，然而白雲宛如流沙，隨著明動掌影的空隙朝樓石壓去。
若是平時，明動絕對不可能讓白雲近身，但在此，明動的掌風快不到可以斷水。
明動心道：之前與玄畫交手過了半個時辰，距離小圓體內的生機消散隻有半個時辰。如果不在這半個時辰將小圓安頓好，我便兩頭難顧。
念此明動收回隻手，結果從嘴裏吐出的花葉。
晏歸來前輩說隻要將小圓往雲海中放即可，但這裏是那所謂的雲海嗎？想著明動敲向周邊，除了白雲別無他物，而以目前的蝸牛的行徑速度想要探查肯定不行。看來隻得試一試了。
明動十分小心的將拿著小圓的手伸出去，掌間青灰湧動。而他還做不到兩隻手同時聚生死生氣。
這個局限在荒漠就一直純在，到至今都沒有好辦法解決。
感覺樓石的氣息正在緩緩消失，明動心急如焚，卻不敢直接將小圓暴露在白雲之中。隻有一點將小圓送出掌間的生死二氣。
待小圓露出尖尖角，明動驟然停止呼吸，心神盡數聚在那尖尖角上。隻要尖尖角破裂或者枯黃，他會毫不猶豫收手。
好在尖尖角沒有破裂，亦沒有枯黃，反而露出比之前更加純粹的綠意。
明動打下，那沉在心頭也落下了尖尖角。跟著他如法炮製，一點點將小圓送出去。
無驚無險，待小圓徹底暴露在白雲之中，綻放璀璨的綠意，明動趕忙朝樓石體內渡去生氣，連查探小圓情況都不及。
所謂萬事開頭難，待樓石臉上恢複紅潤，明動才施展天盤之術查探。
白雲之中的青灰之光緩慢朝小圓體內渡去，看來這些白雲就是所謂的雲海。而明動知道生死二氣能朝小圓渡皆因先天之靈往小圓去。
至於先天之靈為何要往小圓體內去，明動根據晏歸來的遺言，隱約猜測。小圓乃天啟花葉，而天啟花乃三朵奇花之一。小圓成先天之靈應該不是普通的先天之靈，有點像虎乃百獸之王，其他先天之靈多少有臣服小圓的意思。
至此明動鬆了半口氣，接下來就是這白雲的問題。如果一直給樓石渡生氣，便不能驅散樓石背後的壓迫，這便成了明動或說生死二氣與白雲的拉鋸戰。
雖說沒什麽大問題，但要去找雲海之心就必須破了這個僵局。
明動細細琢磨片刻，慢悠悠手聚生氣朝白雲抓去。之所以慢，是因為像方才太快了會把白雲打散，而眼下他要像抓元氣一樣抓住白雲，然後吃進去。
在麒麟族的雪山寒潭，就全是先天之靈。當時齊眉並不知道明動有生氣，便讓明動拿速度優勢破開先天之靈。後來成了，明動便飲盡寒潭之內的先天之靈。
而如今明動猜測，之所以用速度破不開同樣為先天之靈的白雲，是因為白雲的凝實程度高於雪山的寒潭，隻要讓白雲稀釋到一定程度，或許就以速度破之。
而稀釋的方法，明動隻想到吃。他將生死二氣流轉的速度放慢的極致，接觸白雲刹那，他感覺到沉重的壓迫，好在白雲並未像煙一樣消散。
跟著他慢慢加速生氣二氣的流轉，手掌的壓迫逐漸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樓石臉上的血色。
明動盡力讓心境平穩，如此生死二氣才會穩，才不會讓白雲消失或者受白雲壓迫。
當感覺差不多，明動忽然以爪形收手，五指貼在一起，生死二氣便形成了一個圓球，而圓球中間包裹著白雲，雖然少，但是有了。
明動來不及大喜，急忙將白雲朝嘴裏塞去。
而閉嘴瞬間，明動感覺到白雲的橫衝直撞。有些痛，有些癢，亦有些脹。
明動咬緊牙關，緊閉嘴縫。將生死二氣朝嘴巴聚去。
當疼痛消失，明動作出吞咽動作。然而他自身的力量全然悍不動白雲。無奈之下，明動隻能加速嘴裏的生死二氣。
白雲在嘴裏消失。
然而這隻是其形，白雲的威勢仍在，順著他的血肉開始肆虐。
明動頓覺全身刺痛，好在這樣的刺痛在往常經常經曆，早有經驗的他欲要散出生死二氣。
卻反應過來，生死二氣早不在丹田之內，而且在經脈中凝成了一股繩，明動根本沒辦法讓他們散出經脈，隻能讓二氣在經脈中流轉。
雖說經脈與血肉挨在一起，但始終隔了一牆經脈。
在明動蹉跎的片刻，體內血肉被白雲打得搖搖欲裂。明動引以為傲的強悍身軀此時卻給他了無盡的痛苦。因為血肉瞬間擊碎隻是瞬間的疼痛，而慢慢碎便是無窮的折磨。
明動疼得齜牙咧嘴，冷汗淋漓。
而此時樓石的呼吸已趨於平淡，明動隻能強忍刺痛，朝樓石渡過生氣。任由白雲在體內肆虐。
他亦想到照此下去，白雲肯定會破體離去。那之前所作所為就化為泡影。
心神與肉體的折磨，讓他不由苦笑連連。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白雲破碎了血肉，便看到藏在血肉中的經脈。而他們似乎有靈性般，覺得被明動吃下去，受了奇恥大辱，便要徹徹底底還回去。而辦法就是將明動打得稀碎。
如此便往經脈衝去。
在青雲明動成為意體雙修的修者時，他的經脈是由三力重塑，生氣，死氣，以及心髒內被封印的金黃。
白雲擊穿了經脈，卻未徹底擊碎，是因為那金黃之力。
而白雲似乎又懂軍府，既然打出了缺口便從內部破壞。如此便順著經脈上的千瘡百孔躥了進去了。
天地之間生死二氣生萬物。
既為本源，豈會讓白雲作祟，在白雲沒入二氣的瞬間便沒了動靜。
值得一提白雲並未害怕二氣，更想是歸家的遊子。
緊跟著經脈慢慢恢複，很久很久以後明動才知道修複他經脈的正是那些先天之靈凝聚的白雲。
明動感知到白雲的消失，並未多想，隻當成了，便如法炮製的再抓白雲。全然不管破損的血肉，因為他完全管不了。
往常他可以控製二氣透過經脈恢複血肉，如今他隻能讓二氣順著由他們擰成的繩子前行。如此他運意魂和元力的速度快了很多，但不能療傷了，是為有得便有失。
當然明動認為，就算二氣擰成繩子，也應該有辦法讓二氣像雲霧一樣飄逸靈動，不僅限於那根繩。隻是他目前還沒不知道罷了。
因為血肉受傷，他每動作一次便會牽扯出鑽心的疼痛，而且極其緩慢，那是因為無力。尤其在將白雲往嘴裏塞時，是度日如年。
又好在血肉受傷，白雲一進嘴裏便往經脈衝去，少了中間折磨的痛苦。
如此明動便隻有哭笑不得不斷吃下白雲。這個過程十分枯燥無味，漸漸的他也就麻木了。當然過程中他會時不時給樓石渡去生氣，確保後者存活。
而渡過去的生氣便像天地間的生氣可不受“繩字”的約束，便能放飛真正的自我，也就能治好樓石的傷勢。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在準備抓一團白雲時，忽然覺得身子恢複了一些力氣。為此他大驚亦極其不解。
如是以往，他能用二氣查探血肉就會知道，那由先天之靈所化的白雲竟與他血肉融合在一起。
亦是很久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其中的始末。因為白雲已將經脈凝實到不可凝實的程度，而經脈中有先天之靈，這些先天之靈便偷偷把經脈中的二氣偷出來給已不能打破經脈隻能留在外麵的先天之靈送去。而後者得到二氣之後，便決定在明動體內紮根。
而紮根的唯一辦法就是與血肉融合，當然融合是要靠生死二氣未引。白雲辦不到，當作為已經是明動身體一部分的二氣做的的。
很久之後，明動總結下來，隻是一句話：我自從有了二氣，自己都可能成了先天之靈，而且是至高無上的那種。
此時明動即是喜憂參半，不過來了就躲不掉。他就沒去作無意義的思考，手腳麻利以及先天之靈直接與血肉融合，意味著吃白雲的速度變快。
待至某時，他覺得差不多了，便什麽都不用，單純用手快速朝周遭仍有的白雲揮去。而手插入白雲之內，便印證他的想法。
白雲稀釋到一定程度便與雪山寒潭一樣了。
而且他也明顯的感覺身後的壓迫感淡了幾分。
不過他突然想到一事，便猛然朝小圓看去，見小圓不如最初璀璨，不由輕念一聲：“果然。”
白雲淡了對小圓的治療效果肯定不如最初，不過也是沒辦法的的事兒，至少小圓沒大礙，隻是時間可能會花得多一些，而且能一邊替樓石療傷，一邊揮散壓迫而來的白雲。
心頭又落一塊大石，接下來便是怎麽去找雲海之心。
雖是一句話，卻藏有很多過程。首先得能快速在白雲中移動，其次得拿一人看住小人。
前者好辦，後者可能有些難。隻有得樓石醒來再說。
而樓石在二氣的全力滋養下，不肖一會兒便睜開了眼。而眼裏不僅沒有疲憊，反而比以往更精神。
而他第一句便是憨笑：“師傅。”
明動未見樓石眼中有霧氣，鬆了口氣。而見其眼裏的純粹，以及簡單的二字，那百感交集的問候咽回肚皮，道：“樓，徒……徒兒，你老師傅以往叫你什麽，這徒兒我叫著別扭。”
樓石有話就答，說道：“叫我小石頭。”
明動眼角一抽，想了想，道：“徒兒叫著不順口，小石頭也覺別扭。而你應該年長於我，這樣我依舊叫你樓兄，你就叫我師傅，如何？”
“好，師傅。”樓石點頭。
明動捋了捋思緒，將當下的處境道出。
樓石聽完才反應過來，被師傅緊緊樓著，不過他沒有別扭，而是急匆匆朝四周看去，當看得那生機盎然的花葉，憨笑不止。
明動雖然覺得兩個男人麵對麵相擁有些怪，但也沒去打擾。
良久，樓石的心神才漸漸回到當下，問道：“師傅，那要怎麽辦才能抽身去找雲海之心。”
明動沉吟道：“如果我像你體內渡入生死二氣，能不能在你體內生出元氣。”在將小圓交給樓石時，他便將生死二氣的奧秘告訴了樓石，隻為讓樓石束手無策多條出路。
樓石明了，道：“可是可以，不過我體內受不住同時生成的元力。”
明動陷入沉思，跟著眼睛一臉：“我記得你石中劍乃先天之靈，你那先天之靈是怎麽個道理。比如說他是靠修煉積累意魂，從而有劍氣。還是他是靠劍氣而生。”
樓石想了想，道：“先天之靈不用修煉就有劍氣。石中劍也不靠劍氣而生。”
明動思索片刻道：“那石中劍內的劍氣從何而來？”
樓石道：“將劍氣渡入裏麵就有了。”
明動一愣，恨不得給自己兩把掌，當初還用過石中劍，怎就沒想到這出兒：“我可以往裏麵渡入元氣嗎？還有能封存多少劍氣。”
樓石道：“可以。至於封存多少劍氣，徒兒沒試過。”
明動想了想從樓石手中拿過石中劍，說道：“師傅這裏出了點問題，不能控製石中劍，你有沒有辦法。”
樓石緊張搖頭；“師傅，怎麽了？”
明動沉聲道：“如果這個法子行不通，師傅就隻有將石中劍往丹田或神庭穴刺去。但師傅出了問題，不能拿二氣療傷，這麽刺進去可能會受重傷。一旦師傅陷入昏迷，你就有危險。”
其實明動覺得應該沒問題，隻是怕萬一，才如此說道。
樓石麵露愧色。
明動急忙道：“師傅隻是與你商討，並非責怪你。”見樓石臉越來越紅，無奈之下，明動隻能使出殺手鐧：“樓兄，你看。我往常都不與你商討。如今經曆這麽多事，師傅突然醒悟，隻有師徒同心，才能其力斷金。所以我要把事情給你講清楚，然後你從中替師傅想下辦法。”
樓石立即轉喜為憂，明亮的眼睛滴溜溜直轉，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師傅，俺沒有辦法。”
明動安慰道：“不怕，師傅有了注意。不過你得先試一試。”
樓石眼睛一樣：“師傅，怎麽試。”
明動道；“我將石中劍塞入你體內，你看能不能石中劍內劍氣活動身體。”
樓石想也未想，立即依言行之。
明動則死死觀測周遭的白雲，而見白雲絲毫未動，不由眉頭一皺。
樓石見此登時急了眼，準備再試。
明動亦跟著急了眼，急忙阻止道：“樓兄，不可。劍氣用一些就少一些，讓為師想想辦法。”說著雙眸皺亮：“劍氣不在多，在於快。你再試一下？”
樓石憨憨點頭，劍氣從體內溢出，快到竟有了呼嘯聲。
明動不覺奇怪，樓石在逃跑方麵十分了得，如果劍氣不快，那如何能成為逃跑高手。
興許世間也隻有他們二人才會把逃跑厲害當作引以為豪的事兒。
劍氣出，那白雲忽然一動，隨後竟如流雲開始飄動。
明動和樓石皆眼前大亮，心道有戲。
“看來可以。”明動拍了拍樓石肩膀示意停下，頓了頓臉色凝重道：“待會師傅會將石中劍插入丹田，替石中劍積存劍氣。師傅一時半會不會陷入昏迷。如果要陷入昏迷，在這之前師傅會將石中劍歸還於你。你就用石中劍內的劍氣，想盡辦法都要貼近小圓。”
說道這裏，明動往前跨了一步，將樓石的手抬起接觸小圓：“師傅先試試，小圓能不能保住你命。”
樓石鄭重點頭。
明動收起招式，任由白雲壓迫樓石。不一會兒，樓石雙眼一閉，便昏迷跟去。明動沒有渡去生氣，而是施展天盤之術，小心翼翼將舉起樓石的手往小圓摸去。
他不敢太快，也不敢有絲毫分神，直勾勾的看著樓石的手與小圓越來越近。而在接觸的瞬間，明動分出一半心神感知周遭的二氣。
如果二氣不入小圓直接入樓石，或者二氣不再替小圓固本，他立即會將樓石的手拿回。
好在二氣依然緩緩流入小圓體內，更好在二氣的一小部分經過小圓渡入樓石體內。
之所以這麽做，靈感來自於猜測，如果厲害的先天之靈能吸納其他先天之靈，那意味著樓石體內的先天之靈化作的石中劍也能吸納白雲，如此便會吸納白雲攜著的生死二氣。
當然前提是石中劍比白雲厲害，如今少部分二氣往樓石體內去，便印證了這個猜測。
而後就是小圓會不會吸納石中劍的先天之靈，從而吸納了樓石的生氣，或者說石中劍吸納了小圓。還有那少部分二氣可否吊住樓石的氣。
故而明動屏氣凝神的感知。
好在隨著時間流逝，三個擔憂皆未發生。明動大喜之餘，亦大惑不解。
隨後仔細想了想，暗道：石中劍本無生死二氣，小圓抽石中劍二氣，便是抽樓石的生死二氣。而樓石乃活人，先天之靈應該做不到抽取活人的二氣，理由頗為複雜，但合情合理，所以第一個擔憂沒有發生。而第二個擔憂想必是石中劍不如天啟花。才有了兩者共同吸納的白雲所攜二氣這一出兒。
至此明動有了大概，將樓石的手與小圓分開後，便將自己的二氣渡去。
樓石醒來的第一句便是：“師傅，成了嗎？”
明動打趣道：“不成，早就將你踢得老遠。”
樓石憨憨一笑。
“好了，接下來就按師傅之前說的做。記住撐不住了就將手放在小圓身上。”明動將樓石的手再次搭上小圓，待放穩後，快速搭在樓石肩上，渡過生氣。
因為接下來石中劍會暫時離開樓石，樓石就可能接不到來自先天之靈的二氣。當然也有可能可以，不過會有諸多變故，比如小圓的二氣會盡數流入落石體內，為救這個還活著的人。
所以明動就懶得試了。
樓石點頭心道：如果撐得住接下來就有無限轉機，至少他不用師傅看著了，而師傅也可沒有累贅的去尋找雲海之心。
“如果師傅沒有昏迷。那就更好。”明動輕笑續道：“把石中劍吐出來。”
待結果石中劍，明動沒有絲毫猶豫插入丹田。而之所以選擇丹田，是因為刺神庭穴可能會毀了意識，如此就會立即昏迷。而刺丹田隻是緩慢的疼痛，最終就疼暈過去，卻不傷及根本。
而在石中劍落至腹部時，叮的一聲，石中劍竟未插入丹田。
明動皺眉之餘，聚起元力，往下一推。石中劍快到沒殘影。
噗嗤。
石中劍沒入丹田。
明動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分神，強忍疼痛注意自己的精神狀態，一旦眼皮耷拉，他就會抽出石中劍往樓石體內塞去。
而這個期間他必須為石中劍積存足夠的劍氣。
而丹田和神庭是二氣相匯的地方。二氣匯聚與往日無差別，生死流轉便會生出元氣和元力。元氣順著生氣那條經脈進入神庭穴，與意魂相聚又經生氣奪魂，便會成為意魂。這個過程在散元境就存在，如今更是如意自然。
而元力則落在丹田。
接下來明動解釋引出攜帶元氣的生氣往石中劍貫即可。
而他生死二氣雄厚，想要用苦劫，恐怕得猴年馬月，所以不太擔心。再者自從服用風月草，天地間的二氣會慢慢朝他體內匯聚。這個情況在明動與晏歸來前輩交手時便已察覺。
當時晏歸來前輩有，移花接木，他如今也有。
之後所謂的雲海漸漸歸於了平靜。
而很多未知與驚喜還等著這一路跌跌撞撞的兩人探索。